那結實光滑的手感讓我有點欲罷不能,想要進一步探索。


    對上景沐“不懷好意”的眼神,慌張的想要縮迴手又被他抓住。


    “想跑?門都沒有。”


    ……


    纏綿過後,我側躺著靠在景沐的臂彎。


    一隻手輕輕撥弄他垂在胸前的發絲。


    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


    “奶奶真的沒事嗎?”


    景沐樂了,“當然。不然你真以為我們冥界是有來無迴的可怕地方?以為我和奶奶是心狠到連自己人也殺的劊子手?”


    我無言以對,因為之前確實曾有過這樣的想法,覺得他們祖孫倆可怕得很。


    但有景沐的保證,我當然信。


    我抬手抓住一隻飛過身旁的螢火蟲,它煽動著小小的翅膀,努力掙紮著想要逃脫。


    我鬆手。


    感覺自己就像是這隻螢火蟲,空有一對翅膀,卻怎麽都飛不出他人的掌控。


    我看了眼景沐。


    他閉著雙眼,高聳的鼻梁,光是側臉都能迷死一群人。


    想到路上那個男人,我又忍不住輕捶他的胸口。


    “既然想要扮成別人,為什麽不把臉也變一下?害我還以為這世上真有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景沐歪頭看我,“要真有,你會怎麽做?”


    說著又似乎較了真,“不說我都要忘了,在土坡那,你好像動搖了?”


    “哪有?我一直很堅定。”


    “堅定的臉都紅了?”


    “這……還不是想到了你?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壞蛋,就知道耍我。還有,你當時在車上還說你老婆笨,故意拐彎抹角罵我呢?”


    景沐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還說自己不笨?我換個聲音你就認不出來了?這天底下有比這還笨的笨蛋嗎?如果我一直不說,是不是得等到了床上你才會反應過來?”


    “說什麽嘛?我才不會上陌生人的床。”


    轉念一想,自己也確實夠笨。


    如果不是景沐,在服務區我可能就已經吃下那個包子被毒死了。


    這麽多的巧合我還沒反應過來,真是笨死了。


    ……


    也不知道冥界奶奶究竟跟奶奶說了什麽,等我再見到她們的時候,兩人正麵對麵坐在涼亭裏。


    她們臉上都帶著笑,相談甚歡。


    奶奶之前的恐懼不安早就不見蹤影,就仿佛尋常的串門,一點也不拘謹。


    見景沐帶我迴來,她笑著朝我招手,“茉茉來!”


    我狐疑,看了景沐一眼乖乖上前。


    奶奶抓著我的手,“以前都是奶奶不對,一直還把你當小孩子,怕你受騙上當。現在有小沐在你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這話,怎麽聽著像是在說遺言?


    我不安的看向冥界奶奶。


    她依舊微笑著,“茉茉放心,你以前說的我都記著。我已經跟你奶奶說好了,要是無聊想找我說話,就喊寧芷的名字,自然會有人帶她下來。”


    我這才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想著把奶奶“押”在冥界,等我給她生出重孫子再放人。


    倒是看奶奶那高興的模樣,還是有點意外。


    想來是多年學佛,所以接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強吧。


    又聊了幾句,奶奶就起身準備離開。


    “我和那些老姐妹都說好了,這麽多年難得迴趟澄縣,可得好好聚聚。時間不早了,我和茉茉也該迴去了。”


    也是,出發前,媽媽就給那幾個要好的老鄰居還有留在澄縣的親戚打好招唿,說奶奶會迴去。


    外麵天早已大亮,想來他們也正張羅著等我們去呢。


    冥界奶奶輕輕點頭。


    倒是景沐板著臉,似乎不太高興,抓著我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這家夥是想時刻黏著我?


    雖然我也想,可將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足夠我們相守,也不急於這一時。


    我輕輕撓撓他的掌心,踮腳在他耳邊說道:“等迴到芍州,我就好好陪你。”


    誰知景沐卻突然轉頭吻住我的唇。


    這一下把我給弄得不好意思,慌張的推開他。


    當著兩個奶奶的麵,我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奶奶們倒是裝作沒看到,又聊起了天,隻有一旁寧芷看著直捂嘴樂。


    ……


    澄縣地方不大,我找了家靠近車站的賓館住下後,和奶奶去看望了她的那些親友。


    老姐妹們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無非就是孩子,工作怎樣啊,學習怎樣啊,有沒結婚呀,各種問題聽得我腦殼疼,又不好偷偷溜走,隻得敷衍的應著。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走完最後一家親戚,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想著去買票,奶奶卻拉住了我,“花那冤枉錢幹啥?寧芷!”


    她就這麽站在大街上大喊了一聲,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覺身旁一股陰風過,吹起地上的塵土。


    人們紛紛抬手捂眼。


    就這眨眼的功夫,我和奶奶就已經迴到了冥界。


    “夫人!老夫人!”


    寧芷恭敬的站在殿前。


    奶奶似乎對於那聲“老夫人”很是受用,樂的合不攏嘴。


    “嗯,乖,這孩子真是越看越討人喜歡。”


    說得寧芷不好意思的低頭。


    奶奶又看向我,“等會再讓小沐送我們迴芍州不就行了?多方便。”


    呃這……


    奶奶竟然比我還會利用資源省時間。


    “對了,我要和好姐妹聊天去了,你先自己忙去吧。”


    奶奶一甩手,也不管我怎麽說,就讓寧芷帶著去見冥界奶奶了。


    “無情,有了姐們就把你最寶貝的孫女忘啦?”


    我朝著她的背影喊道,卻見她頭都沒迴,隻是抬手揮了揮表示聽見了。


    不過轉念一想,奶奶這麽想得開倒也是好事。


    畢竟家裏一直都隻有奶奶最反對我和景沐在一起,現在沒了這個顧慮,我和景沐在凡間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在想什麽這麽開心?”


    景沐雙手背在身後,緩步朝我走來。


    “隻是在想兩位奶奶究竟說了什麽,這麽快就好的跟親姐妹似得。”


    “秘密。”


    他在我身旁站定,伸手將我摟進懷裏,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起悄悄話來。


    我聽完一愣,“奶奶讓你問的?”


    慌忙掰著手指數日子。


    完蛋,這個月超了十多天還沒來。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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