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事情發之突然,此時的黑桃符又加之悲傷過度,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沒有想到和沒有看到的。


    那便是先前的白桃符身上,也有一枚此間遁出通天玄宮,浮空石碑的門禁鑰匙,而這枚鑰匙竟也被殘眉老祖,控製此人的同時,偷偷的拿捏在了自家的手中。


    這才導致他帶著魂蝶仙子,帶著玄宮寶物先行的走了一步,不禁叫人聽之想之十分的厭憎可惡。


    那紫水此時知道了此間,白桃符遇難的大概緣由,再看著那黑桃符微微苦笑的表情,略顯尷尬。


    此時竟也不禁由心歎息的完全沒想到,這好好的二人竟是為得,自家的打算和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情,才招此的生死變數,心中著實惋惜和不甘。


    那白桃符雖是身為女子,確是生得一副俠義的心腸,雖有冥冥之中的天定命數,無法更改但也是事出有因。


    卻是死在了為紫水自家的因果之上,這怎麽能不叫紫水,看著此人的屍身,愈發的不是個滋味。


    而一時之間不禁眼神遊離,心生百味雜陳的聯想其它…


    此時那法力和層麵,最為微弱的沈異和紅菱子,剛剛趕來看見那白桃符前輩之時,便早已是身體僵直的隕落多時,竟萬般疼哭的像孩子一般,對其喊叫起來。


    “白娘娘…白娘娘…你…你怎麽了!?白娘娘…白娘娘…”


    沈異那聲音極盡悲傷,竟也聽得黑桃符再也,把持不住一齊的痛哭起來。


    要知道這白桃符剛剛收了,沈異做為自家的義子,雖是看在紫水的麵子之上,時日尚未不久,但在這兩人的心中,一見投緣更似母子那般。


    在心中時時暗自冷暖的真心牽掛,那沈異被識天師傅撫養長大,他從未嚐到過如此的舔犢之情,嗬護之親。


    可眼前的好夢一場還未清晰,卻又叫人從噩夢之中,冷麵驚醒過來。


    試想那天下之間的哪一個孩子,失去了生生的父母,還能再控製的住,自家的所以情緒。


    而想來那白桃符臨死之前,對自家的疼苦之字未提,更沒有把事情的原本始末,告訴了黑桃符,告訴了沈異。


    沒有使他們利令至昏,找那殘眉老鬼不死不休的複仇,便是對他們的另一種,無以言表的拳拳愛意。


    “義父!紫水師叔!我白娘娘她是怎麽死的?”。


    此時那沈異見到親人的模樣,死的離奇麵目血紅的問道。


    那黑桃符一時之間竟也無法迴答出來,故而引得紫水平靜的命令說道。


    “沈異你切莫急躁,這裏眼看大廈將傾,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且帶著紅菱子拿著門禁的鑰匙,先行一步的遁出玄宮。


    而我自會帶著你義父和白娘娘,一同料理過後隨即離去,如若所料不錯不過片日之間,我便會找到你們與之匯合,你還不給我快走?”。


    此時紫水頗顯鄭重威勢的說道。


    “師叔…義父,那我等著你們…你們多多保重,我們一會再見…”。


    此事不小那紫水在眾人的眼前,居然算先發起火來,那沈異再是傷心,自是不敢違逆了,自家師叔紫水的命令,曆時恭恭敬敬的對著白娘娘,叩了三個響頭。


    煞是不忍的再迴頭一看再看,帶著紅菱子遁飛去了一處,尚未崩塌的漂浮石碑,所在的旋轉方向而去。


    “好了,紫水好友你也該走了!”。此時那黑桃符看似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你呢?”紫水問道。


    “嗬嗬…你不也聽到了嗎,我們夫妻二人原本就想,找到一處沒有紛爭的所在,避世隱居起來。


    你看!此地不正適合我們的心意,既然她已經留在這裏不走了,那這裏便也就是我的歸宿。


    我心意已死,道友莫要再做挽留…不過有生之年我們黑白桃符,居然能結交上正氣道長,這樣的真心好友。


    那便也沒有什麽可遺憾的了…”。


    那黑桃符此時不這般說還好,一這般說反而勾起了,紫水對此事的遺憾之處。


    這才思索片刻之後,把那此前自家心中的種種聯想,合盤的托將出來。


    “桃符道友…我雖為是出家方外的道門中人,本不該如此的看重執著…但此間一來這白桃符道友,死因有我隕落的太過淒慘。


    這二來我入了道門,本也該修得心無雜念,不去陷入這是非恩怨,可偏偏這件道袍加身,做事依舊隨性隨緣,沒有法度。


    依舊是無法看得這人世間的生死離別…此事想來那日後的修為,終究也是難以寸進…


    哎,既然如此我也索性一迴,使上一次陰邪的手段,以另一種手段保住,白桃符道友的一線命力,叫她還能與你一續未了的前緣。”


    “什麽??紫水好友!你居然還能有此,起死迴生的手段,如若這樣…你該受我們夫妻一拜。”


    那黑桃符身為散修出家,如果說世惡道險,除了自家的這位愛妻,便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任何一位認識的修行中人。


    可那麽此時他早已認得的紫水,卻是叫他們夫婦二人,一改對人性麵貌的投緣和無比信任,想來這也是他們有此行動,甘心如此的證明。


    那紫水說話做人做事,雖有嚴謹之時,但此人做事正氣之間,卻毫不偏差這才是自家,認識的真正修道之人。


    而此時此人居然能說出,此種之話,定也是大有把握。


    那黑白桃符雖和紫水,是同一層麵的神識後期的存在,可此人的心胸和手段無時無刻,不叫這二人由衷的折服,顧也在此時那黑桃符麵目一愣。


    “撲騰”一聲的拜服在地。


    那紫水也沒想到這見過世麵,鐵骨錚錚的黑桃符居然,這般折煞自己,顧也連忙將其攙起,麵露難色的接著說道。


    “道友不必如此…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至於我說完之後,你還願不願,叫我如此去做,此事就全憑再由你來自行定奪。”


    “紫水道長,你我生死相交,不是外人的心胸可比,你…但說無妨。”黑桃符說道。


    “好,那你聽好!那白桃符道友體內的靈丹被破,氣血蒸騰的早已枯竭,而精修的根基靈髒靈器,更是節節的千瘡百孔。


    眼下她的確是身死道消,而無迴天之力了…”。


    “……”


    那黑桃符聽完此話,愣在哪裏不知該說些什麽。


    此時的紫水看向那白桃符的屍身,又接著說道。


    “我雖不知道那殘眉老祖,到底對你們夫妻二人做了什麽,叫你如此的悲憤。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殘眉老祖也不知是,存心如此還是無意而之為。


    竟控製住那白桃符好友的神識魂魄,沒有被一一渙散的自行散去,眼下你我之間,雖都也看不見它們的存在。


    但它們卻在那件綠符長袍,破敗的同時被我用一道,佛家的陣法七曜齊元,控製住了來去的方向。


    僅此在我十分飄渺的感受之間,控住了它們的遊離往來。”


    “什麽?什麽?道長你這麽說,是說,我愛妻…我愛妻!她還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


    那紫水此時微微點頭的說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想,這些魂魄也是有,它們的獨有感受的。”


    “啊…夫人!你切莫走遠!切莫走遠…請紫水好友,看在我們夫妻往日…和異兒的情份之上,就成全我們夫妻二人吧。”那黑桃符說完此話,竟又拜服起來。


    此時的紫水這迴並沒有阻擋他,而是像想到了另一件事的說道。


    “哎,我這!又是何苦啊,也不知道這麽做,是在幫了你們還是在害了你們。


    可即便我這麽做了,可以叫白桃符好友,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你的身邊。


    甚至是日後可以再次修煉,與你溝通但終究是人鬼殊途,不是一條正路啊…”。


    那黑桃符見多識廣自是好像是,聽明白了此間紫水話裏話外的意義,麵目之間微微一簇,又瞬息之間便已鬆開的說道。


    “難道好友想用我夫人的魂魄之物,祭煉成一件什麽保住,意識的法寶不成?”。


    “好友不要誤會,我寧可放出了它們,也不會這麽去做,我隻是在陰錯的陽差之下。


    偶然知道了一種手段,能自行脫離舍棄了,修行之人的肉體之身,而使神識層麵的獨有妙用,包裹住自家的意識魂魄脫離出來。


    使其依附在你的身邊,有神智的與你修行溝通,不過這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使你們夫妻團聚。”


    “隻要她還能陪在我的身邊,我便不嫌棄她是人是鬼,即便要我天天割肉喂她,我自也是心甘情願,所以…還請道長快快救我夫人!”


    “請好友放心,既然我都已經這般說了,我自然也會這般的去做,全力相救可我一直遲遲未曾動手。


    這裏便又有另一件最大的難處,想來還要我們一齊聯手。”


    那紫水說完此話又引來黑桃符急切的說道。


    “有效力之處,紫水道長但說無妨。”


    “此術成也不成,說來難就難在,再用那神識重新禁錮住,她自家的魂魄。


    而此間還要有兩點,齊聚的手段缺一不可才行…


    這其一就是那行此術之人的修為,一定要在神識的層麵之上,以無形之物克製無形之物,方能找到和拘禁住自家的魂魄所在。


    而生出融合加以節製,那白桃符道友生前,就已修行到如此的層麵,所以這其一已不是什麽大礙。


    可那其二便是,要生出如此奧妙的神識,便要有莫大的法力前來支撐,那白桃符道友一身的法力,此時已然是蕩然無存。


    所以她根本也就不能,使出什麽神識來,這可在一時之間叫我,不知道如何下手,才是…”。


    此時那黑桃符聽完一驚一喜的快速迴複說道。


    “這點不難!紫水好友你盡管拿捏,分寸的發號施令,你要知道我們夫妻,本就是同修得一種,密不可分的陰陽功法。


    此間平時雖看似各施一支,但彼此之間的運勢法門,轉換訣竅那是在我們之間,再清楚不過。


    既然她以如此…不能再運用法力,而我倒願意將我的神識法力,甚至是全部法力,互換渡化成她的一時法力。


    供道長驅使,你看這樣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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