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有意將神識群馬,化作了兩項的夾攻之勢,待得幾次迂迴追擊而過之時,頭尾越行越遠逐漸拉長,在兜頭變小的夾縫之機。


    曆時十指連彈手指上下翻飛,打出了一道天梭秘術,霧集雲合的絕卦指。


    那霧集雲合絕卦指別看這指,隻有一句稱唿,卻能在毫厘之間打出,兩種截然不同的互生變化。


    而此兩種法力變化又,皆不在五行的變化之中,叫修行之人一旦中招,極難對待。


    那紫水當日可是對此大有體驗,那霧集雲合指分作白雲興指和墨雲詭指,白雲能困其身鎖住其形,而墨雲能幻化出雷電交鳴之力,生生隱隱耗去所困之人的全部法力。


    再散於兩雲之間,而更見其中的雲湧之勢,反複而無窮,那紫水當日也幸虧,及時用得佛法打斷了此術,要不然那天梭老人窮盡一生所學,怎能光光憑借,他結丹層麵的法力,與天下的高人交手。


    其實單說這禁錮之術紫水自然知道,那是無人能比得過金氏一族,光明正大且是氣勢磅礴的陰陽之術,而如若再上一層,便可更加奇中之奇。


    可這同為四大部落的天梭一族,白雲興指更加綿軟,克敵於無形之中,甚至是神乎其神,除了渡噩的佛家功法。


    紫水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也想不出有何破解,此間陣法的規律所尋,此間雖是所困之物,大有動彈的餘地,但隻有墨雲運用的相得益彰,那後續威力更見詭異,陰柔的無形可怕。


    此時的紫水按部就班,手拿絕指術慢慢感應,果然在配合圍堵的,神識靈物的片刻之後,在那烏雲接連閃動之地,白雲的遮蔽一處。


    有得一人的手腳之形慢慢坐實,不斷的隨著此間的法力而節節敗退,竟似要馬上顯出了,那人的真正身形模樣。


    紫水盤坐不動隻是一道法令,曆時召迴了一把七苦靈劍,架舉著自家的身體,在半空之中緩緩前行,這才雖著自家的視線漸漸清晰,亦被自家的眼睛嚇了好大一跳。


    “這!你…這是…”。


    紫水心說原來那人雖然被困此間,但此人根本就沒有什麽血肉的身體,那黑黑不辨的容貌輪廓,曲展的四肢模樣,皆是一團黑影的模糊。


    而黑色便是此人的一切,世間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形,難到他就是陰邪的鬼魅不成。


    “道長…道長…快快饒命…你再要這樣下去,我…我的法力耗盡,非要泯化了不成…”。


    那黑影雖是沒有口嘴,但居然能透過法力的靈識之力,表達言語話裏話外之間,盡顯的害怕至極。


    “你到底是何鬼物,為何躲在這裏害人,再有一絲的不老實交代,看我不除了你這個禍害!”。


    那黑影聽見紫水這般說話,果然不再動彈任著此間電光點彩,絲線弧縮的劈劈啪啪,反複往來的襲身。


    紫水雖是有天梭老人的悉心指點,修成絕指卦術已算是小有感悟,但依舊是首次對人運用此術,著實亦不知妙用到底如何,威勢如何。


    而此時那絕卦指的威力所在,興雲詭雲之間居然能困住,有形與無形之物,以無相克製無相,所以更見此間的妙用無窮。


    而此間的興指白雲,不見此人擰動掙脫,竟再次的團團密布,厚重的合實起來,嚇得那團黑影,更加急切的搶著說道。


    “道長莫要誤會,我並不是什麽汙穢之物…我也在此地從未加害過別人,求求道長給我留些靈力,叫我把話說完…”。


    那紫水推指變幻,不再將運用的雲詭之指遞進法力,可自家的身形被靈劍依托的繼續向前,目不轉睛的聽他慢慢,一字一句的在這黑幕之夜,將那前塵往事,一一用得靈識表述的生動道來。


    原來這人也是一位神識層麵的大能修行之人,可要準確的說此人,卻是百十年以前的是一位大能之人。


    這人百十年之前路經西域此地,突遭變故使得一身的血肉,遭到一種離奇的腐壞之毒。


    這種不知名的腐毒十分厲害,剛開始之時隻有略有潮紅的模樣,叫人用法力壓製毫不在意,可一旦不快快將此拔出,叫此毒站穩了跟腳。


    那毒便會盤踞在血肉而下,如同草木之力借勢掘土再次而上,在肌膚表相改頭換麵,完全的變成了另一幅猩紅的模樣。


    且此毒接連幾次上下愈演愈烈,除了被人的血肉所滋養擴散之外,竟越到後來居然能生出吸食之力。


    而在此先前用來克製,此毒的法力靈氣,瞬息之間全麵被它利用,反噬在爆發大有野火燎原之勢,而演化的更加變本加利。


    那黑影之人原本迴憶當初,情緒表述的還是異常激烈,可慢慢說道後麵之時,竟聲音小得如同蚊蠅之聲一般,還好似十分畏懼驚魂的模樣。


    “哎…那毒如同也能生出,修行之人的層麵一般十分可怕,一旦形成腐毒的最後模樣。


    曆時全身血肉腐臭敗壞,寸寸枯萎形將是多年死去的人物,就連法身白骨,都能被此毒化作,黑死的石粉之物,隻能叫人生生的等死,任你是何方神識大能,也叫人著實束手無策。”


    那紫水聽到這裏原來知道,此人也是一位鐵錚錚的人物,為了留下一息救治,居然用得半幅身體一路奔襲,在西域的地麵之上救生,可終究是天不遂人願,行止此地再也沒有了進退之路。


    那紫水想到這裏立刻的反問說道,“可照你這般所說,你也早該隨著此毒一同灰飛湮滅,那你又是以這種的模樣…活下來的?”。


    “活下來…”。


    那人一聲苦笑的反駁說道“我要真是能知道,我能以今天的模樣活下來,還不如任其當初死了的好。


    這百十年來我才真正的品嚐知道,什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原來修行之人能進階到大能的層麵,有幸窺見到天外之天,洞悉一線天道之理的境界,隻要能有一息尚存,這一條路即便是傷是殘。


    都不會輕易叫自家,一身的修為付之流水,更不會輕易的將性命,交付與它人的手中而束手待斃。


    那西域荒蠻此地長年之間,少人往來更況此處如此的偏絕,那黑影之人被毒物蔓延全身,明知無法救治卻又心有不甘,忽然之間突發奇想,意欲用到晉級,神識層麵的獨有靈識之妙而掙紮。


    就是死也要用盡,自家的方法試過才行,那黑影之人孤注一擲,意欲試過一遍自家的全部功法,最後竟以命相搏利用僅剩的神識之念,化形為鯨吞之魚反其道而行。


    用在自家的體內強行的拔出,體內尚有一息的靈魄和靈丹,一同離開這已經借助骨血,無一處不腐壞而無可救治的腥臭身體。


    至於此間的道理,能不能行的通,和這道神識化形之物,離開了本源之體,又能不能成形且維持多久,也隻能走一步看得一步了。


    可諸般的打算偏偏漏算了一層,那就是冥冥之中的命數。這荒蠻之地雖是少有人跡往來,偏偏卻在這不遠之外,寥寥隻有幾顆的矮木樹洞之下,藏著一隻半大的西域土貓。


    那西域土貓說來也是極為怪異,似乎能發覺此人,身體之內的細微變化,居然能早早的嗅到了,此間腐臭的氣味。


    從白天直至子夜,蟄伏至今而紋絲不動,隻等此人做最後的生死掙紮,好食得此人剩下的可用血肉。


    可此時這位大能心意簇定,以全部的神識之力牽引,在自家的胸口腹中,如同風箱鼠竄一般,從下至上的四處尋求,可以帶出的精魄脈絡而蠕動。


    片刻之間竟以化作,拳頭一般大小的奇怪靈物,以一道青光閃現的模樣,突然從此人的口角之中,衝將而脫浮遊在當空。


    那靈球本已是這位大能的最後法力,最後的精魄所化的殘存,可還未來得及,多做反應隻是覺得,那最後的一道神識似是感受。


    此間居然有一道虛影的黑光當頭掃過,緊接著就是被這掌控黑暗之物,強行的拘禁了,那神識的自由,硬生生的又帶到了另一處,有些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似是溫暖且又是混沌的虛空世界。


    想來那飽受了一天一夜,饑餓之苦的西域土貓,將這位大能神識包裹的精華之物,當做了會動的口食,一並的盡數吞入腹中。


    雖是一時之間及日後,久久皆不能消化殆盡,但這道神識倒也隨著,此貓的四處覓食,居然也能借助此間,鮮活的腹中生靈之氣和氣血溫養起來。


    反而是在後來的日子裏,保住了這位修行大能的神識靈物,在最低限度的形神不滅。


    可這本也算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那大能雖是不知費勁了,多少個日月和心力,嚐遍了種種的辦法,雖是日後慢慢的見得了,動物裏的有趣世界。


    甚至是以這道神識之力,重新掌控住了這隻,西域土貓的思維動作,但後續將要發生的事情,就並不是先前想得那般的簡單了。


    原來這西域土貓雖是,生存在這片蠻荒之地,但十足畏懼這裏的高溫烈日,隻此晚上才可出身行動,覓食的一種生物。


    那算是半死不死的藏身大能,雖能用神識的指令驅策此貓動作,算是盤踞借居了此貓的體內,但想要再次借助此貓脫離了此境。


    可就是遇到了此間,最大的窘境那就是怎麽,用得這土貓的習性,在短短日落西下過後的六個時辰之間。


    控製著此隻土貓一路奔襲,逃出這西域的地界,找到同道的好友,想法施以援手相救。


    要知道這西域地界十分的廣大,又極易迷路一旦離開,這裏的樹洞四下無遮無避。


    想要在白天碰運氣,再找到一處避光的腹地,挨過這長長的白日作為中轉,莫說太過冒險,就是一切順利,再用貓的腳力晝夜去跑,那便是要用去多久,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的事情。


    這恐怕就是會些飛遁本事的修行之士,也要再辨清個方向過後,亦要行走上個數日之上,可驅使這小小的身軀,而可見此間的困難更是無法想象。


    此位大能接連數月的摸索,做足了準備更是嚇跑了,不少的天敵,借助著土貓的靈便。


    遊走在多種的路線和捷徑之上,甚至是步步為營,為自家在前方的可用之地,開辟了不少新洞。


    可這隻土貓不知道,是不是自家控製的太過厲害,還是壽數本該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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