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不能肯定,程依沒敢告訴阿蠻,怕最後空歡喜一場。

    一旦懷疑上,後來的日子程依都很小心,並非每次聞到腥味都反胃,隔了幾天又反胃了一迴,等了一個多星期大姨媽都沒來,而且明顯感到自己懶了,早上不想起,下午還要眯一覺。

    在某天早上剛穿好衣服,強烈的惡心感令她衝出屋外大吐特吐了一番後程依終於肯定自己是懷孕了,滑脈不顯,但仔細摸索它確實存在。

    阿蠻站在程依身後給她拍著後背,皺著眉,眼神忽喜忽憂,表情有幾分不確定。

    “阿蠻。”程依軟倒在阿蠻結實充滿安全感的懷中,閉上眼虛脫地道,“我應該是懷孕了。”

    阿蠻沒說話,像是沒聽到程依的話,隻是身子震了下。

    預料中的激動興奮沒出現,程依疑惑地睜開眼抬頭向上望,隻見阿蠻張著嘴巴,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阿蠻?”程依攥住阿蠻的衣服輕輕晃了晃。

    “啊?”阿蠻猛地從神遊中迴過神來,攬緊懷中的人低頭焦急地問,“哪不舒服?”

    程依嘟起唇,嗔了他一眼:“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我懷孕了!”

    “原來真的是,我還以為……”阿蠻說著說著便咧嘴笑起來,笑得跟個孩子似的,很傻很呆。

    “以為什麽?”

    “你老吐,晚上又、又拒絕我,有人說你好像懷了娃,我很怕她們猜錯了。”阿蠻說完後將大掌輕輕貼在程依平坦的腹部,眉宇間流露出醉死人的溫柔,唇角上揚著,是個人都能看出此時的阿蠻有多喜悅,“現在你開口了,我終於放心了。”

    程依聞言抱怨道:“時間太短我不能確定,就怕萬一不是害得你失望,提醒她們不許亂說了,結果還說!”

    “若不是她們偷著告訴我,你當我這幾天會那麽平靜?”他的女人又吐又不想吃飯,臉色還不好,他是最著急的人,好容易她不吐了精神轉好,想要與她溫存結果還被拒絕,拒絕一次沒什麽,拒絕次數一多難保他不會多心,好在那些個有過生娃經驗的女人事先將猜測告訴了他,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來呢。

    原來是這樣,程依恍然大悟,她這幾天不舒服,阿蠻雖然也著急,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手足無措與擔心,為這事她還鬱悶好幾次,以為他不像以前那樣在乎她了,現在一知道原因心裏那一點點小委屈立刻便消失無蹤,女人的情緒果然多樣化

    啊。

    “你還沒說高不高興呢。”程依將阿蠻拉進屋內,自聽到她說懷孕後他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知道他高興,但她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阿蠻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高興,我的女人懷孕怎麽會不高興?”

    吐了半天早乏了,程依被阿蠻扶著坐下來,舒口氣後突然斜睨著阿蠻打趣道:“這下我一懷孕,盯著你的那些女人怕是該不老實了。”

    雖然族裏的女人們都已經分配好了伴侶,但這裏可沒有相關法律約束,有了男人的女人若是去勾搭普通男人也許會被打罵,但若她們勾搭的是族長,一不小心懷了族長的骨肉的話那她便會“升級”成為族長的女人,隻有被人羨慕嫉妒的份兒,絕對不會遭到任何打罵。

    “我不理她們。”

    “說得到要做得到才行。”

    阿蠻無奈地搖搖頭,輕輕摸了摸程依的頭輕笑道:“別瞎想,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一旦確定程依懷了孕,阿蠻便變得嚴厲了,不讓程依幹活,怕累到她,舍不得讓她餓肚子,就算食物不多也要緊著她先吃,就算她說胃口不好吃不下也哄著讓她吃下去。

    族人們聽到程依懷孕的消息均高興得很,族長的第一個孩子,這給入冬以來幾乎就沒有過什麽好事氣氛一直低靡的部落頓時帶來了一抹喜意,大家都很體貼,知道程依懷孕後每天都會有人主動替她幹活,有吃的都會先讓給她,反正絕對不能讓族長的孩子餓到累到。

    正如程依所擔心的那樣,自從她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後,一些女人的心便活動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向阿蠻示好的機會。

    總在阿蠻在家時熱情地幫程依幹活的女人被阿蠻趕走了,命令她們不許再過來,這是依照程依的吩咐。

    被攆了,自然就會有人不服,膽子小或信心不太足的就放棄了,而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則不然,氣惱地到處找人訴苦說程依壞話,還說阿蠻年輕體壯,幾日不“那個”簡直太殘酷了,她們想為阿蠻舒解下**,結果因為程依太霸道被趕了出來,最後總結是阿蠻年輕健壯的身體會被小心眼兒又自私的程依害垮,到時他們部落就要倒黴了。

    族長的身體在族人們心中比什麽都重要,長時間沒有女人太損身子,這點男人們是最了解的了,於是稟著阿蠻身體不能受任何損傷這一原則,開始陸續有人向阿蠻表示願意將自己的女人“分享”出來,隻為了讓阿蠻能不憋壞了身子。

    最開始時阿蠻不將這當迴事,等“建議”的人多了則不得不當迴事了,他是年輕的男人,自然**很大,這在以前的話若有女人投懷送抱,隻要看著順眼就不會拒絕,可是自從有了程依後別的女人就不吸引他了。

    當初他第一眼看到程依時就起了要擄走她的衝動,那時她正在河裏洗澡,嬌巧的身段,白白滑滑的身子,胸前的形狀很美,尖端居然是粉紅色的,這與他所熟悉的高大豐滿的身材,黝黑膩手的身體,雖大但下垂得厲害、乳/頭又是褐色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摸過程依的身子,吮過她白嫩柔軟又香香的胸房,嚐過她緊得恨不能要將他“那處”吸斷的銷/魂滋味後又如何再適應其他女人?就算他現在憋得厲害,恨不能立刻就舒解一下,但滿腔的**在麵對除程依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衝動不起來。

    對阿蠻來講,這就好比一個已經被“山珍海味”養刁了胃口的人,就算餓得眼冒金星了也不屑去吃“粗茶淡飯”,吃了興許會消化不良,那樣才會真的傷身。

    “告訴其他人,以後不許再對我說這些,程依懂醫,不會讓我傷了身體的,再有人來胡說,就把他的女人全讓給別人!那麽大方,就大方個徹底吧!”阿蠻鐵青著臉對站在身前慷慨“讓妻”的兩個男人喝道。

    兩人本來是好意,結果誰想阿蠻不但不感激反到還訓斥了他們一番,不由得驚愕異常,仔細看了看,見阿蠻不像是開玩笑,是真的不願意他們“讓妻”,甚至還非常嫌棄厭惡。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是個人都不會高興,兩個好心過度的人對視一眼後訕訕地點頭稱是走了。

    阿蠻的話他們不敢不聽,將他囑咐的話也對族人們都說了,這說了後一時間是沒人再敢去阿蠻麵前煩他,不過程依會“秘術”到是成了族人們心照不宣的秘密,懷孕不能伺候阿蠻,但卻有辦法讓阿蠻泄火,這點極其令人佩服,相對的也很心癢癢,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方法這麽厲害管用。

    本來因為被阿蠻拒絕的事族中大多女人都對程依相當不滿,結果一聽說程依有密術,個個拋卻私怨,像是餓死鬼見到香噴噴油晃晃的烤肉似的一個勁兒地往程依那裏湊套近乎。

    程依沒想到族裏會將話傳得那麽匪夷所思,什麽密術,一想就樂,她又不是妖精上哪會密術去!

    被女人們纏得緊了,最後不得不給了個答案,這答案說出去後還讓她們失望了下,不過到是有一小部分女人聽了後很感激她,也許是她們比

    較保守純情點吧,她的答案其實很簡單,起碼在現代看過a片或是有過男人的應該都知道,就是在身體不方便的時候可以用手和嘴來代替,胸大點的女人還可以用胸,總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寶,一樣不方便,總有一樣是方便的。

    不管對程依所說的“密術”滿不滿意,總之接下來的日子到很識相地沒再來煩程依,她們之所以對程依不滿無非是關心族長的身體,當然也不排除某些人傾慕阿蠻這一點,現在得知阿蠻沒有說謊,程依就算懷著孕確實也有辦法為阿蠻身體去火,於是便不再糾纏這些瑣事了。

    後來的日子,看著族人們又對程依恢複了友好,不再如前幾天那樣對她皺眉頭,程依總算踏實了,早就覺得族人們都是善良友好的,果然是這樣,就算有矛盾或誤會說通了就沒事了。

    懷孕的日子過得到還算平靜,程依每天都無所事事,沒再有外族人來侵犯,族人們幾乎不受傷,這樣也不用她去給人治傷看病,衣服有熱情的族人幫她洗,餓了有人給她弄吃的,渴了有人給她燒水,自從懷孕後她就沒餓過肚子,因為大家都主動將食物讓給她,確保她吃飽了他們才吃。

    懷孕的前三個月程依不太舒服,孩子挺會折騰的,沒少嘔吐難受,從第四個月起就不再有孕吐現象,胃口變好,正好冬天過去了,食物開始多起來,她可以隨便吃完全不用客氣。

    深冬之時,阿蠻他們從外麵“揀”了四個男人迴來,確切地說應該是四個快死了的男人,都是流離失所的,部落不是被外族滅了,就是因鬧瘟疫或食物太過缺乏毀了,總之僥幸活下來的人在走投無路之際不得不遷移,途中尋獵物順便尋找可以投靠的部落。

    這四個人中有的是自野獸嘴裏救下的,有的是餓得昏過去的,他們醒來後見自己被救大為感激,很誠心地想要投靠。

    當時正處冬季,阿蠻自是不會隨意收納外族人,聽了他們的請求後沒立刻同意,隻讓他們以後的幾天跟著大家一同去打獵,考察他們是否有能力為部落所用,部落不會收容沒用的人。

    大概這是四個人能存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是以在觀察期間拚命表現,打獵跑在最前頭,幾日下來人人都獵到不隻一個動物,見他們能幹,阿蠻挺滿意,隻是沒有立刻開口應允,而是皺著眉一副很想趕走他們的模樣,嚇得四人跪下不停磕頭求阿蠻答應留下他們。

    待族人們幫忙勸了好久阿蠻終於答應他們留下時,那濃濃的感激與喜悅自是不可言說,阿蠻在他們心中簡直就是再

    生父母,恨不能當神仙貢起來。

    部落女人過多,男人少,若想將部落在短時間內壯大起來,其中一個辦法便是收容走投無路的外族人。

    敵方部落的男人和男孩兒都不能要,因為難保他們不會想報仇,留下這樣的人太危險,所以當時阿蠻他們在報了仇後將敵方部落裏的小男孩兒都殺死了。而孤苦伶仃差點兒死掉的人卻是可以收容的,他們不會報複隻會感激。

    從女人多的四個男人中各分出一個女人來送給這四個新加入的成員,因所有人都想盡快壯大族群,於是男人們真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去“做”孩子,於是當春天來時已經好幾個女人都懷了孕。

    這下程依又有事幹了,開始向女人們傳輸安胎養胎等知識,這陣子以來她一直在擔心生產時沒有好的接生婆,她詳細問過這裏生過孩子的女人,得知她們大多不用接生婆,一要生孩子脫掉衣服,敞著大腿一使勁兒孩子就自己出來了。

    生孩子和母雞下蛋一樣容易的女人都不是頭胎了,還有一點是身子骨很健壯,程依就不行,她是頭胎,而且也沒剽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生出孩子來的地步。

    小部分女人生頭胎時痛苦了點,有些是難受到不行時將巫醫請來念念經禱告一下孩子就出來了,極個別的女人就算巫醫念經都沒用,最後難產至死,一屍兩命。

    程依不想自己在生孩子時難產至死,也不想第一個孩子不能活著出生,於是在懷孕剛三四個月時便找了好幾個有過接生經驗的婦人,將她自己所懂得為數不多的接生經驗告訴她們,這樣不僅能令自己生產時安全有所保證,其他族人生產時也不用擔心了。

    轉眼間,炎熱的夏天過去了,程依懷孕已經七個多月,整個人圓潤了不少,夜裏睡覺經常腿抽筋疼得渾身是汗,這下也苦了阿蠻,每天都給她按摩,在她夜裏抽筋時更是半宿睡不好體貼地給她揉搓著腿,還給她擦汗。

    “阿蠻,這陣子辛苦你了。”在第無數次抽筋,被阿蠻揉好了後,程依虛脫地躺在獸皮上感歎道。

    阿蠻拿過一旁的棕樹扇子扇起來,輕喘著道:“不辛苦,你懷的是我的種,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就算兩人之間隔著差不多兩個拳頭的距離,程依還是能明顯地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灼灼熱度,這不是給她按摩出汗所至,是他年輕正處於**過剩的身子很久沒有好好地“舒解”過了。

    “阿蠻你再忍忍,等孩子生下來我再做完月子,必

    定好好補償你。”程依一臉愧疚地道,前兩個月肚子沒那麽挺時她還可以用手或用嘴補償一下他,可是現在她身子重了,隻能偶爾在寶寶不鬧騰時能用手撫慰一下他,但這基本等於隔靴搔癢,作用不大。

    阿蠻眼神灼灼地盯著程依圓了不少的臉,大手在她裸/露在外的身上摸了幾下,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喘息著坐起身啞著嗓子:“不行了,我要出去泡會兒,你先睡。”

    看著阿蠻狼狽地衝出屋子,程依又憐又愧,更多的卻是感動,在這個時代阿蠻能做到隻守著她一個人真不容易,尤其在他已經大半年沒有“盡興”的情況下,他那難耐難受的表現不像是偷過腥的,而且前陣子有一晚在阿蠻出去泡澡她熱得睡不著也出去了,結果看到有女人跳進河裏抱住阿蠻企圖勾引他,結果被阿蠻推開大罵,將那個大膽投懷送抱的女人罵跑了。

    不知是不是阿蠻對那女人的男人說了什麽,第二天程依發現那女人鼻青臉腫的,她男人還很生氣地當著眾人的麵喝斥她做活,而她的兩個“姐妹”則悠閑地坐在屋外聊天,順便監督著將她們的活都包攬了的狼狽女人。

    自那之後再沒有女人敢在半夜守在河邊等阿蠻,族裏的女人麵對程依時愈發地恭敬佩服,一個女人能將男人的身體和心都牢牢抓住實在太不容易了。

    秋天時,程依生產的日子近了,給寶寶做的小衣服,生產時用的一係列事物也都早早準備好了,怎麽使用這些東西也都教會了幾個有過接生經驗的婦人,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隻等著寶寶出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看小說看得嚴重缺覺,更文也慢下來了,這期有任務,周五中午之前會再更新一章的,下一章更新不會這麽慢啦。

    貓最近太迷仙俠玄幻文了,決定下一本寫這類文,咱要為愛而寫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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