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不是別人,就是上一次在鬥狗場被高鳴活坑一次的京城大少付衡付公子。


    “付公子,好久沒見了,甚是想念啊。”高鳴嘴角微微上揚,很是熱切的向前一步。


    高鳴是遇見故人心生歡喜,但付衡心裏發苦,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是最清楚,眼前的這個白白淨淨像個書生樣的小老師可是個徹底的坑貨,上次在鬥狗場,一下就坑了他小弟2000萬。


    雖然錢是小弟家裏給出了,但他這個臉算是丟得大了,迴京以後很是鬱悶了好一陣子,都沒怎麽出家門晃悠。


    沒想到今天心血來潮被一幫哥們兒拉出來到智公子的地下拳館裏開心一下,竟然又遇到他了。


    “衡哥,原來是熟人那,那敢情好,介紹下認識認識唄?今天的賭局正好缺個人。”賈興旺眼睛珠子一轉,強忍著憋屈說道。


    他被高鳴外放的殺氣震攝,不敢太過放肆,但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見付衡竟然認識,不由心思一轉,計上心頭。


    本身在梁文東的場子裏,都沒人敢隨意來武力解決問題,再加上下意識中他不敢對高鳴如何,這唯一能讓他出口氣的,隻能是賭一把讓這小子輸的褲子都沒有了。


    “賭一把?”付衡突然有些遲疑起來。


    一提起這賭博二字,付大公子就很難不想起在江城那次被高鳴坑得灰頭土臉那次,高鳴給他造成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付哥,磨嘰啥呢?”見付衡遲疑,賈興旺不樂意了,在急於報仇的他的眼裏,這付衡就好像在權衡應該幫誰一樣。


    為避免夜長夢多,萬一這個不靠譜的家夥倒戈了怎麽辦?幹脆,直接找上了高鳴,“朋友,敢不敢來玩兒兩把?不敢下注的,可是沒資格下到場子裏去,隻能那邊兒呆著看戲哦。不信你問甄少,就算以他的身份,不玩兒,也隻能坐那兒,這是規矩。”


    說完,賈興旺朝高鳴的左手邊努努嘴。


    不待高鳴詢問,甄歡喜苦笑著點點頭,不管他喜歡還是不喜歡賈興旺,這貨的話倒是沒說錯。他第一次來摸行情的時候,沒下注,硬是沒能在現場觀戰,隻能在休息區看了半天電視轉播,連散為國都沒辦法。


    高鳴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果然,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休息區,厚厚的羊毛地毯,精致而舒適的沙發,每個座位前麵都有個顯示屏,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就是,離中心擂台區遠了一些。


    顯然,那裏就是不參與下注的賭客們應該坐的位置。雖然也足夠舒適,也能通過屏幕可以清晰的觀看擂台上的情況,但和擂台周邊的現場直播肯定是沒法比。


    凡是有點兒身份地位的人,既然來了這兒,那怕是他不願意下注,肯定也是不願意光坐這兒觀戰的。這都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而是個麵子問題。尤其是對這些視麵子為生命的達官貴族們來說。


    這家會館的主人,為了刺激消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哥,咱們還是就那兒看吧,人少,還安靜點兒,你又沒玩過這個。”甄歡喜目光閃動,一臉的憂心忡忡。


    “哦?你想怎麽玩兒?”高鳴搖搖頭,微皺眉頭,顯得心事重重,對賈興旺說道。


    大魚,大魚啊,竟然還是甄歡喜的哥哥,賈興旺的那顆小心髒在胸膛裏蹦躂的都快起飛了。甄歡喜家裏可是富得流油,這圈子裏的公子哥兒們誰不知道?就是這家夥是個鐵公雞,每次來頂多也就是摔個十萬八萬的玩玩兒,現在來了個還是雛兒的哥哥,絕對是超級肥羊。


    更何況,這怎麽看,高鳴兄弟兩個都是有些心虛的症狀。


    就連他身旁一幫沒事兒就喜歡賭兩把的公子哥兒們也是兩眼冒光,個個暗暗在心裏摩拳擦掌,打定主意,也要來分一杯羹。這樣人傻錢多的主兒,可是許久沒碰到了。


    “哈哈,甄少真是愛開玩笑,到這兒,應該是人多熱鬧才好玩不是?來,朋友,這邊請,散總不也在這兒嗎?咱們坐下來先了解一下規則,我們都是講規矩的人,是吧,散總。”賈興旺突然變得熱情起來,順便悄悄暗示了散為國一眼,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散為國心裏暗自冷笑,這幫公子哥兒仗著家族裏的那點兒勢力,個個橫行霸道揚武耀威的,從來沒把他這個負責管理拳館運行的副總經理放在眼裏,今天,恐怕是撞鐵板上去了。


    散為國自然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高鳴會輸,因為梁文東那會兒都說了,高鳴的一切花銷都是會館負責。意味著就算這幫人贏了錢,恐怕也拿不走,坑會館的錢,他們敢找梁文東拿嗎?


    拋開這一點,高家的人,會那麽簡單嗎?散為國在京城打拚十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從未有一人能像高鳴這樣,就像一泓深潭,他根本就看不出深淺。


    白胖子甄歡喜這會兒竟然也不插話,目光閃動,任憑賈興旺在這兒得瑟。


    而突然沉默的付衡心裏卻是“咯噔”一聲,高鳴這個表情,他貌似是在那兒見過。


    “成,那就按規矩來,不過我錢可不多。”高鳴很糾結的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哈,沒問題,你身邊不還站著甄少嘛?他家有的是錢。”賈興旺笑逐顏開,對付雛兒,他最有經驗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可惜,他猜錯了,高鳴真心不是第一次-------參賭了,這應該算是第二次,雛兒的世界,離他早已遠去了。


    對,上次跟他鬥狗時,他也是這樣,搞得很無奈很心虛很糾結的模樣,還尼瑪沒錢,一把都摔將近2000萬。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語言,讓付公子腦海裏靈光一閃。


    這個王八蛋不是又想坑人吧?付衡可是清楚的記得,高鳴絕對是個有錢人,上次光坑小黃都坑了2000萬,自己還有一千多萬的本金,難不成這不到一周就全花光了不成?


    不是付公子意誌不夠堅定,而是心情無比鬱悶的這幾天,付公子為了尋找自己為何會被一個無名小卒給坑得毫無麵子,專門讀了讀書,知道了這世界上總有那麽一種人,自己是個坑,還就喜歡坑那種本來不是坑喜歡裝坑的。


    也許,同坑相斥吧。


    哲學家說過,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兩次。付衡默默地提醒自己,堅決不能再踏入同一個坑兩次,那個小子,長得就像一個大坑。


    暗暗打定主意,等會兒是堅決不參加賭局了。


    可見,富二代和官二代並不都是腦殘的,至少,他們懂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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