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打開山莊的大門,一腳跨進去,轉個身,就把大門關上,他是怕見到熟人呀,要是村裏人路過看到他,會不會又上前來和他搭訕關於練情夢出走的事情?


    一進客廳,滕龍就剝了汗衫,把汗衫一扔到沙發上,光著上身,


    赤腳走到花園。這花園的景物比上迴迴來是時,更加的繁盛了,為什麽他的心情是這麽的沒有興致可說,打發這樣的時間就隻有忘我的勞作是最好的。


    拔草、修枝、剪葉、鬆土、施肥、澆水,一整套園藝工作做好之後,滕龍才迴到客廳,走進浴室,這不去想還好,一想就想到他們倆同室而眠的那天晚上,他在浴室洗澡,練情夢陪坐在客廳看畫冊,那時候他也以為這是他們倆友好的開端,不用多久會有進展的,可是這時隔十來天的光陰,盡然是不知愛妻在何方了。


    滕龍任由水龍頭衝洗著滿身的汗水,可有誰知道他此時也是淚水滿麵了,他哭了真的哭了,這淚水還是鹹的,可是為什麽會這麽苦呢?


    洗浴好後,圍了一塊浴巾,光著身子在客廳裏轉悠,他是想迴水晶臥室看看,但是又怕自己會更加的難過,於是從酒櫃裏取出一瓶五糧液,就著瓶子就這麽喝了起來,一口一口下肚都是滿滿的思念啊!


    喝著喝著也不知道是深更還是半夜,滕龍踹開水晶臥室的雙開大門,邁步進去,酒意濃濃的看著這房內的裝飾,這兒可謂是個水晶宮一樣的裝修,就連沙發上的靠墊都是珠片閃閃的。


    滕龍盯著梳妝台上的含羞草,它個頭長了好多,而且還有花苞而且還有淡紫色的毛茸茸的花朵了,來去不到十天的時間裏含羞草是變化不小,原來這不顯眼的事物,也有突變的一天。


    難怪乎他滕龍今天會有此感慨,他是一心以為練情夢會順勢順意的接受他的,甚至會愛上他,也會包容他以前的那些不是的,卻沒有料到她真會拋開一切的俗套,離開出走,遠走高飛的,真夠有膽量的。


    還有時到今日,他們之間就是一點念想都沒有的,上迴要是練情夢答應拍照也是好的,可是這倔強有主見的人兒就是不願意,這麽一想想到了結婚證,對呀,練情夢手上應該也有一本的,不知道她放在哪兒了?


    於是他拉開梳妝台的中間抽屜, 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驚醒了夢中人一樣,原來這小沒良心的人兒,竟然連手機都沒帶。


    而且這手機也是很盡忠的,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才會有關機的提示的,滕龍立即給練情夢的手機衝上電源,繼續找尋結婚證,可是翻遍了水晶臥室還是沒有找到,難不成這結婚證,她還是帶著身的?


    滕龍心裏給自己吃了定心丸一樣,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結婚證在她身邊帶著,那麽他就會感覺好受多了,至少練情夢真的會時刻記住她是已婚的身份的。


    於是又重新坐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裏麵有一遝香水信紙,他拿出來聞聞還真是好聞的很,有月季玫瑰花的香味,怎麽一提,裏麵盡然掉出一頁帆船。


    滕龍定睛一看,難道是練情夢寫給他的?不覺自己開心了一點,不管上麵寫的什麽,退一萬步來說,人家還是想到他的。


    滕龍:


    當你看到這幾句話的時候,我一定已經是遠離西山墺了,請放心,我這不是賭氣出走,隻不過是選了合適的時機離開而已。


    我要給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同時我也要鍛煉磨練一下自己,我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蜜罐裏一樣的,不要見笑。還有我會謹記自己是已婚女子,要是有假如我會主動向你提起的。


    滕龍看完香水信紙上的留言,雖然簡單的幾句話,倒是把要包含的都包含進去了,還真是簡明扼要,言簡意賅。


    他看著練情夢的娟秀的字跡,心頭更覺是自己愧疚於她,她是多麽的清高自傲,多麽的淡泊無為,要不是自己一心要人家在意,或許就不是現如今的地步的。


    一遍一遍的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看到自己都能默默背誦了,滕龍仰躺在大床上,這兩米寬的實木大床,卻是睡了一個孤單影隻,不知道是退還是進的家夥。


    夜風吹拂,水晶風鈴發出好聽的叮咚叮咚聲,滕龍聽著聽著,不知道何時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也是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那張渴盼見到的臉蛋,要伸手撫摸,卻悄然遠去。


    一夢驚醒的滕龍,直挺挺的坐立在床頭,他還是很擔心很擔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失去,要是真是這樣的,那他孤獨終老的樣子,一定的很可憐很可憐的。


    他打開房內的照明燈具,頓時水晶臥室亮堂堂,銀光閃爍,這兒要是有佳人相伴,怎麽會是這樣的冷清孤寂。


    滕龍拔掉手機充電的電源,而後開機,上麵的屏幕就是那日登百步崖時,下山的時候,練情夢看到石縫裏長出的一顆紅色的杜鵑花,這對於他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但在練情夢眼裏就是很新奇的,於是就拍下來。


    現在作為屏幕壁紙後,原來這風景的美麗就是這麽因人因時而異的。滕龍迴想那日,白岩山也在場,現在想起來,這白岩山還真是處心積慮的,這麽想著,心裏就滋味翻騰了,他一再給自己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不是不信任練情夢,而是想知道她身在何處?


    “滕總,怎麽?還是想到我了?”白岩山在滕龍唿叫第三遍的時候,才慢悠悠的接聽起來,而且說話的語氣,顯然是不友好的。


    “白老師,你在心目中可是老師。”滕龍的口氣還是比較真誠的,在他的心眼裏他還是敬重白岩山,雖然他懷疑過香菱的死因和他有關,但是他還是把白岩山往好處去設想。


    “我可是從來沒有把你當學生看待,還有我不會把夢兒的消息告訴你的。”白岩山走到陽台,抬頭仰望星空說道。


    “夢兒?你們關係真的這麽熟絡了?”滕龍赤腳走到落地窗前, 拉開窗簾問道,濃眉一挑,隨後嘴角上揚,這是嘲笑還是譏諷,或許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要大驚小怪的,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都有喜歡女人的權利。”


    “白老師,不是不吃葷的,怎麽轉性了?”滕龍還是以牙還牙的頂了過去。


    “這要看我遇到了誰?不過我還真是挺羨慕你的,你怎麽能這麽的好運,遇到的都是人間極品呢?”


    人間極品,這是白岩山給滕龍兩任妻子的總結,他滕龍的妻子是人間極品,可是他卻是人渣,看來是自己根本沒有資質和人家相配的。


    “白老師過譽了,十年前的我和十年後的我,是截然不同的,打擾老師的清夢了。”


    白岩山的這番話,在滕龍的耳際一直是環繞播放的,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位曾經是淳城一中的美術老師,還真是他的死對頭了。


    他是懷揣著想探聽一下練情夢的消息,才會給白岩山電話,但現在是人家真的是對他的妻子有心了。這要是正當的愛慕,他還是可以接受的,怕就是怕白岩山心術不正,滕龍想到這兒就再也睡不著了。


    一看時間才冷晨三點過,滕龍索性洗漱好,穿戴整齊,把練情夢的機放入西裝內袋,而後關了房內的所有照明燈具,出了水晶臥室,直接到車庫提了一輛藍色保時捷,他要碰碰運氣,說不定在哪個角落,就被他遇到了。


    練情夢一覺醒來,她還以為自己還身處籬笆院,竟然對著枕頭說道:“小純,怎麽這麽冷?”


    過了好久,練情夢自己才迴過神來,原來她已經身處在遠離西山墺至少三千公裏之外的唿倫貝爾的一家離白雲機場最近的大酒店的客房裏,她這次是一下飛機就直接入住網上訂好的酒店,這兩天不是汽車就是飛機的,所以累的渾身乏力,一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就倒頭入睡了。


    唿倫貝爾的天氣還真是怪的,她下飛機的時候,這兒還是烈日高照的,心想祖國的夏天都是很熱的,可是誰又能告訴她,睡到後半夜,盡然感覺寒意襲人,難道外麵下雪了?


    於是練情夢就披上客房提供的睡衣外套,拉開窗簾一看,憑借酒店廣場的燈光,她可以看到真的有零星的雪花在飄飛,雖然不是鵝毛大雪,但是真的是雪花呀?


    “不會吧?我說我的大草原,你不會一夜之間就變黃了吧?”練情夢自言自語的對著窗外驚歎。


    這下好了欣賞大草原美景的心思,就因為這麽一場超級西伯利亞寒流,促使練情夢又要重新打算該怎麽安排行程了?


    她這下是睡意全無了,好好的安排又泡湯了,中國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容她暫且安身的?


    或許這是《芳蹤倩影》帶來的連鎖反應吧,當初到上海的時候,她還是很興奮的,就因為自己明智的做出離開的決定,可是現在這來迴的機票就折騰了快兩千了,還要添置衣物,否則明天肯定不是凍死也是要得風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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