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現今對什麽都不用心,但是對於給你添個把孫子是很有信心的。”


    “少貧嘴,等會夢兒迴來,你不要動不動就有火氣。”


    “不會,隻要她不拿話來氣我,我就不會生氣。”


    “莽龍,不是娘說你,你有什麽道理好火夢兒的,她安分守己,而且脾氣也是斯斯文文的,你還要怎麽樣的才順心的?”


    “看不出,我媳婦還真有幾手,盡然連婆婆大人都這麽護著她了。”


    “別在我們麵前油腔滑調的,這以後少出門,這無後為大,知道不知道?”


    滕龍正要接過話,隻見院門外姑嫂二人一前一後推著自行車進來。


    作為外出遊玩迴來的小輩向長輩打過招唿後,練情夢就把自行車停放到後院去,小純的自行車由滕龍推到後院。


    兩人都沒有主動招唿,各自點頭微笑,權當見過禮了


    小純見滕龍眉頭微皺,就親昵非常地拉著他手說道:“哥,嫂子在青蘿庵,求了一支上上簽。”


    滕母一聽是上上簽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用眼神和滕龍說話,示意兩人好好談談。


    滕父也是明白人對著小純說道:“還沒有吃飯吧,鍋裏為你們留著呢。”


    “阿爹,我一進院門就問到花椒燜肉的味道,這花椒燜肉燒得最好吃的還是你老人家。”


    “夢兒,洗把臉,我去給你們端飯菜。”滕母走向廚房。


    小純隨著滕父進了堂屋。


    滕龍端來洗臉盆,送上毛巾說道:“分享分享?”


    “哪是什麽上上簽,是下下簽。”練情夢接過臉盆,把毛巾掛在脖頸上不以為意地說道。


    “嗯哼?小純在哄我開心?”


    “不要刨根問底好不好,真是下下簽,不信你看!”練情夢從褲兜裏取出一張黃表紙交給滕龍。


    滕龍攤開一開,笑嗬嗬地說道:“這有什麽?至少竹籃還是有用處的,裝水不成就裝能裝的東西,比如青菜,蘿卜,洋芋,竹筍,還有很多很多。”


    “你當我傻子。”練情夢要迴黃表紙,仍舊折疊好放迴褲兜,自言自語地迴道。


    “還當寶貝了。”滕龍在她耳根說道。


    小純說起了求簽的前後經過,為什麽原本是上上簽的成了下下簽的來由,是因為某人臨時改了主意的緣故。


    “是這樣,莽龍明天一早你就去還願,還願迴來再和夢兒去慶市,怎麽樣?”


    “好,聽阿娘的安排。夢兒,我們明早一起去怎麽樣?”


    “還去?我不是剛去過嗎?”


    “夢兒,聽阿娘一句,去還願好不好,我們總是要信一迴的。”


    “哦,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改主意了。”


    滕家二老聽後也隻得互相對望一眼,會心一笑,他們的兒媳婦還是個不經俗事的小姑娘呢。


    滕龍吃過飯,正想著去梯田看看自家稻子的漲勢,順帶幹點農活,好讓自己的父親少做點。


    “莽龍,鎮上有地塊投標,你有打算嗎?”


    滕父把旱煙袋子掛到板壁上,轉過身問道。


    “阿爹,你說得投標,今天嫂子有報名,還交了報名費呢?”小純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隨口說道。


    “哦,夢兒,對商品房感興趣?”


    “隻是想把手上的這點現錢利用起來,放著也是放著。”練情夢端起菜盤前腳已經跨出門檻,被公公大人叫住,就會轉身站著門檻邊說道。


    “不錯,還是蠻有投資眼光的,我也報了名,本想全買下的,現在看來要計劃著和夢兒較量較量了。”


    滕龍接過她手中的菜盤,投給媳婦一眼讚賞的肯定,兩人同時跨出門檻,朝廚房而去。


    “你手機響了。”練情夢提醒道。


    滕龍示意在褲兜裏,讓她拿出來接聽。


    練情夢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不好。


    “怎麽不敢接?還是不願幫我接聽?”滕龍把菜盤放到菜櫥櫃裏,自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而後還是放迴褲兜。


    練情夢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某人明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就是不給她迴電話,心裏平添一記不快,因為她視力是二點零的,她看到那署名為“覃月”兩字的來電。


    “阿娘,阿爹,我們先迴山莊,明天一早就去還願,你們不用記掛了。”


    滕龍被覃月這一通有目的的來電,臨時改變了幹農活的決定,還是先迴山莊和練情夢先好好談談,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就如他的風 流 韻 事,也是一道要練情夢接受並跨越的事實。


    練情夢坐在副駕駛座上,她閉目不語,有好多事不是她能所想的,她現在更加的確定覃月和滕龍是絕對是非同尋常的關係。


    她一向認為自己的無情無欲的,但是經曆了今天清晨在百步崖所遇到的一對男女的對話,和現在滕龍不迴電話的小細節,她百分之百斷定覃月就是滕龍傳說擁有眾多女伴當中的一位。


    這滕龍有女伴連小純都是認同的,而且還明確告訴她不止一人。要是作為一位妻子能說不在意,那證明這妻子對丈夫是麻木不仁或是就是視而不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在此之前練情夢認為自己可以做到視而不見,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事實證明她已經不能那麽大度的不在意了。這是很危險的信號,她絕對不能有的。


    滕龍見她一直的低頭不看他一眼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更不曉得她現在是在想些什麽,或是說是在乎他還是在想法設法逃避?


    在這種境況下往往是沉默者要比坦誠者更有勝券在握的優勢,兩人前後僵持十幾分鍾,最後開口的還是滕龍,他顯然是輸家了。


    “是覃月的電話,我不想接,因為已接聽,她會以為我還是很在乎她的。”


    “無需向我解釋的,這是你的生活圈子,我和你是不同的,還有我今天在百步崖遇到了覃月,我想你剛才所說的覃月和我見到的覃月應該是同一人。”


    “覃月去了百步崖?”


    “是的!”練情夢走上樓梯,背對著滕龍迴了兩個字。


    “她對你說了什麽?”滕龍向前一步追問道。


    練情夢抬起頭正對著他,搖搖頭,便轉身踏步而上。


    滕龍還以為她會劈頭蓋臉的責問他為什麽把所有關於香菱的事情隱瞞的那麽好,但是卻出乎他意料的是練情夢更本不以為意。


    這刺痛了他每一根神經,原來這不在乎不放在眼裏就如同她這般的漠視所為了。


    滕龍駕著黑色法拉利一氣嗬成的來到淳城。


    西山集團總部因滕龍的到來,好像這空氣中也是充滿怒氣騰騰的,他一進辦公室,就喚秘書艾文進來問話。


    “這幾天覃月不在公司?”


    “老板,她修了年假。”


    “好,迴來就讓她讓見我。”


    “好的。”艾文出了辦公室。


    覃月提著一籃桉橘來到秘書處,她笑意盈眶地說道:“美女們,嚐嚐我自己采摘的桉橘,很是有滋味的。”


    艾文拾起一顆放入嘴裏,這紅豔豔光澤如紅寶石的水果就是看看也是讓人有垂涎三尺的條件反應的。


    “嗯!好吃,來,我拿去洗點給老板,讓他也嚐嚐又酸又甜的滋味。”


    “滕總,迴來了?”


    “哦,對了,他吩咐你一迴來就去見他。”


    “好,我正想找他,他反而來找我了。”覃月說著句話的口氣,就好似滕龍迫不及待要見她一樣。


    艾文作為中立分子,她還是不忘給覃月一個提醒:“老板今天臉色不好,你可不要頂撞。”


    “嗬嗬嗬,我有法子讓他心情好起來的。”覃月妖嬈魅惑的朝艾文一笑,推門而入。


    “龍,你終於肯見我了。”


    “覃月,這是辦公室。”


    “辦公室怎麽了?你難道都忘光了嗎?”


    “請你說話注意場合,我滕龍還沒有到隨地就可以下手的地步。”


    “嗬嗬嗬,說,有何吩咐?今天還是我修年假的日子。”


    “既然是休年假就該好好修,為什麽跑到百步崖去?”


    “好笑了,龍,這百步崖是淳城的一處旅遊景點,我去玩玩都不行嗎?還是夫人生氣了,要是生氣了,這說明我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覃月,我和你已經是清界了,請不要再有什麽想法,好嗎?”


    “好,我和你本就是各取所需,對不對?”


    “我在做出結婚的決定時,就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應該很清楚,我做事是幹淨利落的。”


    “好個幹淨利落,我看你怎麽個幹淨法!”覃月美眸一轉,擱下這句帶有嘲諷口氣的話,轉身離去,還不忘合上辦公室的門。


    滕龍火氣一把的扔掉手中的煙蒂,覃月那句離開前的話,真是直戳他的心口,他怎麽能做到幹淨利落?


    縱然他現在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這幾年內他自己都記不清,有過幾個女伴,交往最多的要數覃月。


    滕龍在大班椅上靜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了看桌上這一張有鄧偉偷拍的練情夢的照片。


    “艾文,你進來!“


    艾文接到命令,端著一盤桉橘來到滕龍麵前,恭恭敬敬地挺直身子,靜候指示。


    “你給我訂後天去香港的機票,我要親自過去看看。還有通知鄧偉,讓他做好準備,你把資料整理好交給他,我們機場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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