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嚐過了味美,試過了銷魂,這般貼在一起,身子總覺得燥熱難耐。


    他正當年紀,血氣方剛,如何能耐得住?


    齊言徹忍了一夜,這會兒便折騰了她許久,得到了紓解,又跟她膩歪了一會兒,他才放開了她。


    因為是剛剛成親,齊言徹有三日的婚假,這幾日他都不用去上朝,在鎮國公府裏陪著喬玉妙。


    雖然不用上朝,不過齊言徹有每日晨起習武的習慣,今日起晚是起晚了,但是既然起床了,他還是提了劍,到院子裏練劍。


    喬玉妙就叫人搬了個椅子,在他旁邊看著他習武。


    齊言徹劍術在大景朝當屬一流,刃如秋霜,劍中帶風。


    劍鋒寒光閃爍,有如白蛇吐信,青龍破風。他整個人有時輕盈,仿若飛燕起舞,脫兔穿行;有時急速,點劍而起,驟如閃電;有時氣勢磅礴,泰山千鈞。


    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劍風四起,氣勢不凡。


    內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喬玉妙是個外行,純屬看熱鬧,然而,齊言徹相貌好,身材也好,這般練劍,充滿陽剛力量之美,直看得喬玉妙臉紅心跳,激動不已。


    收了勢,喬玉妙拍起了手。


    「玉妙。」齊言徹走了過來。


    喬玉妙拿出一條帕子給他擦汗,齊言徹就把臉湊了過來,喬玉妙嗔他一眼,幫他擦汗。


    鎮國公府,齊言徹是家主,喬玉妙是女主人,她沒有公婆妯娌需要拜見認親。成親後的第一日當真輕鬆的很,除了腰有些酸,身子略微還有些不適。


    白日裏沒事,喬玉妙就叫來了鎮國公府的管事和管事婆子,問了問府中諸事。


    ——


    宣平侯府中。


    喬玉璉在自己的屋子裏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躁不安,今兒是八月二十一,昨兒是八月二十。


    八月二十原是洪富貴跟他結利錢的日子,然而,昨日,在約好的地方,洪富貴壓根就沒有出現,連每次都會跟來的潘六子也沒有跟來。


    喬玉璉搓了搓手,腆著大肚楠,在屋子裏踱著步子。


    洪富貴怎麽沒有來?潘六子怎麽沒有來?是不是洪富貴臨時有什麽急事,所以他們才沒有出現。


    他自己的銀子,他偷偷從府中庫房裏拿出來的銀子,他向朋友借的銀子,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有兩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莫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銀子會不會出什麽事?


    這個念頭,在喬玉璉腦中一閃而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不會的,不會的,怎麽可能有事?


    除了這一期,利錢是每個月都結的,本金也已經還了十分之一了,每次銀錢往來都是走錢莊的,怎麽可能有事?


    喬玉璉搖了搖頭,不會出事,一定是那洪富貴臨時有事,不能及時當場。至於,那潘六子,一個潑皮無賴,大約是拐到哪裏坑蒙拐騙去了,一想到坑蒙拐騙,這個詞,喬玉璉心又有些怕,莫不是那潘六子坑蒙拐騙,坑到他頭上去了?


    隨後,喬玉璉又搖搖頭,想想潘六子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坑到他頭上,那潘六子難道不想在京城混了嗎?


    喬玉璉在屋子裏思來想去,思來想去,想了半天,終於喊了一個小廝:


    「你去,你去找幾個人到京城各個街市都尋一圈,去找一找潘六子那個潑皮無賴。」


    「是。」小廝恭敬的答道。


    「哎,等等,那個,京城裏的大牢那裏,也去打聽打聽,說不定那潑皮做了什麽事兒,被逮到牢裏去了。」喬玉璉說道。


    「是。」小廝應聲說道。


    「快去,快去。」喬玉璉揮揮手,把那小廝打發了走。


    喬玉璉搓著手,在屋子裏繼續走來走去。


    ——


    夜裏,吃過了晚飯,喬玉妙便和齊言徹一起迴了正屋裏。


    正屋的角落裏,放著幾個箱子。這幾個箱子裏放著的都是喬玉妙的衣物,這幾個箱子是大婚之前提前搬進來的。


    時辰還早,喬玉妙見沒什麽事情做,就開始整理起箱子來。她把箱子裏當季的衣物和小衣從箱子裏取出來,放到櫃子裏。


    齊言徹坐在桌邊,看著喬玉妙整理衣服,看了一會兒,便走到喬玉妙身邊:「妙妙,累嗎?歇一會兒吧。」


    喬玉妙迴頭:「不過就是幾件衣服罷了,累不著」


    齊言徹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貼到她背上:「要不要我來幫個忙?」


    喬玉妙推開他說道:「我的衣服,你又不知道,幫不上。」


    「恩。」低聲應了一聲,齊言徹卻沒有挪動步子,雙手抱住她的腰。


    喬玉妙的兩隻手自由著,她便由他抱著腰,自顧自理著衣服。


    齊言徹的雙手抱在她的細腰上,掌心傳來她腰身因為整理衣服的動作而輕微的移動,玲瓏小腰一動一動。


    他的鳳眼眼眸慢慢暗了下來,溫柔的眸光,也漸漸灼熱起來。


    突然,「啪嗒」一聲,一本小冊子掉了下來。


    喬玉妙低頭一看,臉上便是一燙,急忙俯下身子去撿,不過動作終究是比齊言徹慢了一拍。


    齊言徹翻起剛剛撿起來的小冊子。


    「別看了。」喬玉妙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這本小冊子,當真是本名副其實的小冊子,不是因為大小,而是因為內容,這是她娘舒清,幫她放在箱子裏壓箱底,帶到夫家的。


    這是大景朝的規矩,出嫁之前,娘家人要教導將要出嫁的女兒,夜裏如何伺候夫君行房。隻是這教導實在羞於啟齒,所以才改用小冊子,讓要即將出嫁的女子自個兒看,由教導改成了自學。


    也不知她娘從哪裏弄來這小冊子的。這圖畫的栩栩如生,清晰生動,裏麵幾乎毫髮畢現,細節之處更是重點突出,連人物臉上的表情也惟妙惟肖。


    喬玉妙伸手去奪。


    齊言徹便鬆了手。


    喬玉妙搶過小冊子趕緊轉身,放到箱子最下麵。


    突然,她雙腳離地,騰空了。


    齊言徹把喬玉妙打橫抱了起來:「妙妙,咱們早點進帳子吧。」


    「現在時辰還早。」喬玉妙道。


    「今兒時辰早,時間就多了。」齊言徹把人抱到了床上。


    「天還沒黑。」喬玉妙摟住他的脖子。


    「正好,讓為夫好好看看妙妙。」齊言徹嗓音黯啞。


    把帷幔放了下來,現在天還沒有全暗,燈也還沒有點上,所以這會兒,齊言徹也不用再跑出去熄燈,便直接坐到床沿。


    喉結滾了滾,看著被他擺在床上的美人。


    初經人事的她,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女人的韻味和嬌美,眼角眉梢也帶上了別樣的風情。


    ……


    秋季桂花已然飄香,整個屋子裏都充滿了淺淺的桂香。


    桂花香淡淡,女兒香幽幽。


    他置身雲霧之間……


    帳子裏,春光一片。


    ……


    ——


    大婚後的第二日。


    喬玉妙有些起不來床了,腰算背痛的厲害。


    昨兒夜裏,他折騰的太厲害,喬玉妙這才知道,新婚洞房花燭的時候,他有多克製。他是知她初經人世,所以特別小意輕柔。新婚之後的第一日,喬玉妙因為好好休息了一晚,倒也還好。


    現在,到了第二日,喬玉妙終於知道厲害了。


    她早上有些起不來,慵懶的躺在床上。


    齊言徹倒是神清氣爽的起了身。


    喬玉妙瞪了他一眼,動了動,但是身子實在乏力,就又滑到被子裏,接著睡覺去了。


    齊言徹昨天夜裏吃得飽,看到喬玉妙實在精神不濟,有些心疼,不敢在早上再要她,就隻抱了抱她,自己起了身。


    起身走了幾步,他就看到地上她的小衣和褻褲,她的褻褲似乎已經被撕破了一個角。


    齊言徹腳步一滯,小衣褻褲都被遠遠的扔到了地上,這褻褲還被撕破了的。這些都是昨兒夜裏,戰況激烈時,他做的事情。


    他臉微熱,輕手輕腳的撿起地上她的小衣褻褲,折好,返迴床邊,放迴床上。隨後,他急急忙忙跑到屋子外頭,練武起來。


    今兒的晨練,格外的虎虎生風。


    喬玉妙迷迷糊糊的,隻聽到外頭隱隱傳來齊言徹練劍的聲音,她翻了個身,又沉沉睡過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喬玉妙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齊言徹練好了劍,出了一身汗,他怕吵醒喬玉妙睡覺,就在隔壁廂房裏,讓小廝打了水,洗了個澡。


    晨練完畢,洗好澡,齊言徹神清氣爽的迴了正屋。


    他迴了正屋,走到床邊,想看看喬玉妙醒了沒有。


    撩開帷帽一看,隻見喬玉妙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剛剛穿好了小衣。


    光潔的背幾乎全都袒露著,隻有一根紅色係帶,係在背後,脖子後麵也有一根紅色的吊脖,再上麵,就是烏黑的垂髻。


    烏黑的青絲,大紅的係帶,讓整個兒背部顯得白玉一般凝脂滑膩。


    喬玉妙聽到聲音,便扭頭朝齊言徹看去:「言徹,你練好劍了。」


    「練好了。」他齊言徹坐到床上,雙手握住她圓潤的肩膀,府下身,在她的背上,輕輕落了唇。


    「噯,」喬玉妙想轉身,被齊言徹止住了。


    「莫迴頭,」齊言徹磁性的聲音比平日沙啞了幾分。


    他抬起頭,解開了她背後的紅繩,小衣「啪」的鬆了開來。


    「妙妙,」齊言徹說道,「迴籠覺睡好了,該休息好了。」


    ……


    這麽一折騰,喬玉妙到了中午才起了床。


    下午喬玉妙空著,就把昨天還沒有整理好的衣物一一整理好。


    到了夜間,齊言徹又把喬玉妙拉到了帳子裏:「妙妙休息了一個下午了。」


    ……


    喬玉妙氣喘籲籲的趴在齊言徹的肩膀上,這男人精力充沛,實在……


    直到最後,喬玉妙說道:「言徹,明日是三日迴門之期,我們還得迴秀儀巷。」


    齊言徹這才願意收了勢,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


    成親後的第三日,是出嫁女子迴門的日子。


    這日,喬玉妙還是沒能早起,太陽升得老高了,才起床。


    「妙妙,起身了啊。」齊言徹晨練結束之後,進了屋子。


    喬玉妙已經起身了,剛剛穿好衣服:「恩,起身了,你晨練好了。」


    「好了。」齊言徹點點頭。


    「今兒是三日迴門之期,一會兒用了餐,我們就出門吧。」喬玉妙說道。


    「好,我去叫人備馬車。」齊言徹說道。


    「恩,」喬玉妙應道,「我迴去見我娘親和弟弟,讓她們也準備準備,這兩日就搬過來吧。」


    齊言徹頷首道:「我已命人準備好了院子,就在正院旁邊的院子,早點把你娘和弟弟接過來,也免得你擔心他們。」


    ——


    宣平侯府書房中。


    「爹,東西都準備好了,」喬淵說道,「偽造的文書已經弄好,人證也有好幾個了,人證名單已經擬好。」


    喬梁一拍桌子:「好,我現在就寫摺子,我要狀告萬卷書圖書館以」講座「為名,給一些官員和文人,提供結黨營私的場所,為結黨營私提供掩護。名為」講座「,實為結黨,是那些文人聯合在一起,結成黨派,謀取私利。」


    「是,爹。」喬淵拱手應道。


    「過一會兒,我進宮麵聖,遞上摺子,再把書信和證人名單,一併呈上,到時候,人證物證齊全,玉妙此番,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的。」喬梁渾濁的老眼,眸光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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