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承認,又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便垂下星目,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指上,輕聲說道:「喜歡的。」


    說完這話,他的耳根到脖子,白皙的皮膚已然泛著桃紅。


    「嗬嗬,嗬嗬,我就說嗎?」舒清幹笑了兩聲,「我們家妙妙啊,雖然曾經嫁過人,現在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的貴女了。」


    「不,不,」林恩譽擺了擺手,「這些都不算什麽……」


    「聽我說完,」舒清樂嗬嗬的打斷了林恩譽說的話。


    「我們家妙妙啊,長得水靈不說,你也看到了,」舒清一笑,接著說道,「人也能幹,你看現在裏外一把抓的,把個家打理打理的妥妥噹噹的,是當家治家的好手。」


    「她自然是極好。」林恩譽坐姿筆直,身子因為緊張而有些發緊,星目垂著,耳根通紅。


    「你既然喜歡她,我把她許配給你如何?」舒清說道。


    林恩譽猛然抬起頭,隻見舒清眼角眉梢都透著笑意,他心跳的更加厲害,劇烈的心跳聲幾乎震到了他的耳膜。


    「她,她知道嗎?」林恩譽問道。


    舒清一頓,隨即又笑:「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這不,她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嗎?等她迴來,我就跟她說。」


    「恩,她會答應嗎?」林恩譽小心翼翼的問道。


    「能答應,能答應,有什麽不能答應的,你放心,等她迴來,我就跟她說。」舒清說道。


    「恩。」林恩譽應了一聲。


    「你若是身上沒有婚約,就迴家跟你父母說說,然後,找個時間,請個媒人,過來提親吧。」


    林恩譽點點頭,一個「好」字正要脫口而出,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剛才舒清跟他說,「若是他身上沒有婚約,就來提親」。


    他身上應該是沒有婚約的,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想起,在他年幼的時候,他父母曾經跟他提過,他父母把他和哪家的姑娘指腹為婚過。


    父母跟他說的時候,他年紀還很小,跟本就沒有在意。後來,父母就再也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了,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父母所說的指腹未婚對象,甚至他都不記得,父母說的那指腹為婚對象,倒底是哪一家的姑娘。


    他一心讀書考功名,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成親的事情,所以他早已把年少時,父母跟他偶然提起的指腹為婚,給忘了個徹底。


    現在突然想到此事,林恩譽心裏也沒有底,當初他父母跟他說這件事,隻是跟年幼的他開玩笑,還是確有其事。如果真的確有其實,是隻口頭說說的,還是交換了信物的。


    林恩譽迴憶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究竟來,他看了看舒清,決定如實相告:「喬太太,您讓我來提親,我自然是千肯萬肯,求之不得的,隻是年少時,家中父母偶然間跟我說過,似乎給我指腹為婚過,我隻是聽了那麽一耳朵,當時年紀太小,卻也不知道這是一句玩笑話,還是確有其事?」


    舒清聞言臉色一變:「這可是大事,你先搞清楚這件事情再說。」


    舒清想了想又說道:「指腹為婚這種事情,多數隻是父母口頭上隨便一說的。真正的定親,都是女子及笄之後的。這指腹為婚,若是沒有交換信物那是不做數的,就算是交換了信物,若是沒有媒人說媒,沒有合八字,沒有正式納吉提親,也算不得真的定親。」


    林恩譽說道:「喬太太,清明在即,可否容我迴家問個清楚?也許這隻是玩笑話,就算真的確有其事,那指腹未婚的對象,我也素未謀麵,應該已經同我家沒有什麽往來了。對方可能早已忘了,或者也沒有當真,我讓我父母找人家說清楚就是了。」


    舒清說道:「恩,雖然指腹為婚不是真的定親,但是有過指腹為婚的盟約,哪怕是口頭約定,也終究是件麻煩事。你去弄清楚,把這事兒弄幹淨了,再來找我,可別留個後患,我可不想讓我們家妙妙受委屈。」


    林恩譽連聲稱是:「是,是,喬太太,我一定會把此事辦妥的,自然不會讓,不會讓喬姑娘受半點委屈。」


    林恩譽接著說道:「這次清明節,我迴家一趟,把指腹為婚這件事情弄明白。等一切妥當之後,我也會告知父母我同喬姑娘的事情,然後迴京提親。」


    「恩,好,」舒清又恢復了笑容,「那這事兒先緩一緩,等你弄清楚再說。」


    ——


    三月十八日,是圖書館開張的日子。


    一大清早,圖書館靜悄悄的開了門。


    通常一家新鋪子開張總是要燃上爆竹,點上鞭炮,熱熱鬧鬧的,引起來往人群的注意,也是可以討個生意興隆的口彩。


    但是,這圖書館卻是沒有點鞭炮這些儀式的。


    然而,就算如此,圖書館門口也依舊擠滿了人,有些甚至是一大清早就到圖書館門口來等著圖書館開張的。


    這些人大多是家境一般的國子監學生,也有一些是別處家境貧寒的讀書人。


    那日喬玉妙在翠雲山上碰到林恩譽、盧幹誌,還有另外兩個國字監的學生,她請他們把自己要開圖書館的消息告他們的同窗好友,好讓自己要開圖書館的消息傳遞開去。


    國子監附近要開一家以租書為營生的圖書館,裏麵的書籍可以花一點點銀子租來看,而不用花大價錢去買書。這樣的好消息,在學生之間一傳十,十傳百,尤其在那些家境一般的讀書人之中,傳播的及廣。


    今天是圖書館開張的第一天,這些學生便早早的來了,唯恐自己如果來晚了,那些好書已經被人租走了。


    這些人一大清早來到圖書館門口。尋到這裏,這見大門屋簷下的匾額上寫著「萬卷書圖書館」六個大字,門的兩側,一側寫著「行萬裏路」,另一側寫著「讀萬卷書」。


    好一個「萬卷書圖書館」,單看這名字就可以讓人想像的出,這圖書館裏頭,得有多少藏書,這些藏書他們隻要付出少量的銀子就可以隨意借閱。


    單單這麽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學生們幾乎是摩拳擦掌,等著爆竹一放,鞭炮聲一響,就衝進去,盡情挑選自己喜歡的書籍。


    但是預料中的爆竹聲沒有響,鞭炮聲也沒有聽到,圖書館的大門就這麽悄然打開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守門老大爺,淡淡的說了句:「開門了,都進去吧。」


    書生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俱是一臉狐疑。他們猜測著這圖書館的開張儀式為什麽如此與眾不同,互相之間說說談談、吵吵嚷嚷,走進了圖書館的大門。


    進了大門,便是一片小巧精緻的庭院,沿著路往裏走,沒走多遠,就是一幢兩層的小樓,這就是「萬卷書圖書館」的主樓了。


    學生們進了這兩層小樓之中,頓時明白了為什麽這圖書館的開張儀式會那麽與眾不同了。


    在這小樓的一樓大堂之中,掛了一幅巨大的匾額,匾額上寫著「靜心靜讀」的四個大字。


    在進門之後不遠的地方,左右兩邊各豎了一塊牌子,兩塊牌子上寫得是一樣的字:「請勿喧譁」


    在大堂的最左側擺了幾個櫃檯,上麵豎了一塊巨大的黑板,板上用白字寫了「租書指南」四個大字,隨後就是整個兒的租書流程。


    再看,大堂的右側和中部,那全都是一排排的書架。


    那書架一排接著一排,一個並著一個,一眼望去,都數不清楚有幾個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放滿了書冊。


    大約因為這些書都是新書,整個圖書館飄散著油墨的清香,整個空間都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


    在這樣一種氛圍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若是要說話,也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大聲說話就會褻瀆了這濃重的書卷氣,褻瀆了這書架上的「萬卷書。」


    看到這樣的場景,每個人的心裏是興奮,表情是興奮的,然後卻沒有人大聲說話。


    有不少人立刻開始按照「租出指南」上的說明,找到櫃檯,尋到小二,辦起租書卡來,隨後交上押金,然後就盡情的去選書了。


    喬玉妙躲在大廳的一個角落,暗暗看著,幾個小二正在給顧客們辦租書卡,或者辦理租書業務,寧文信作為掌櫃,在大堂裏來迴巡視著,給不知道怎麽辦卡租書的學生進行指點,偶爾迴答一下四個小二問的問題。


    一切都竟然有序,喬玉妙暗自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道:「這圖書館不能開,趕快把它關了。」


    喬玉妙先是一驚,聞聲看去,竟然看到了熟人。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原主的堂兄,上元節詩酒會丟了醜的喬玉璉。


    在喬玉璉的身邊還有七八個男子,都是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子,各個都是鮮衣錦緞的穿著,琉璃腰帶的束著,看著一個比一個更富貴,一個比一個更紈絝。


    喬玉璉夾了夾臀。到現在他的屁股還生疼生疼的,要不是趕著出來要在圖書館開張的日子來報個大仇,他現在正躺在床上養傷呢。


    喬玉璉讓利豐解庫花了兩萬兩白銀買了幅假畫,又在上元節詩酒會那天鬧了個大大的沒臉。這件事傳到了他爹喬淵和爺爺喬梁那裏。


    於是,他被他親爹和他親爺爺,打了十五板子作為懲罰,這十五個板子,打得他是屁股開了花,疼的要命,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喬玉璉夾著屁股,步履有些怪異,大聲說道:「我說這圖書館不能開!」


    圖書館的大堂中原本是十分安靜的,喬玉璉這麽一嚷嚷,顯得十分突,幾乎所有人都朝喬玉璉的方向看了過去。


    好好的安靜氣氛被破壞了,不少了人蹙起了眉頭,隻是看到喬玉璉一行人氣勢洶洶,又都是世家貴族子弟的打扮,卻又不敢出言指責、爭鋒相對,隻好在一邊搖搖頭,最多或者是怒目而視。


    喬玉妙一眯眼睛,隨即笑嘻嘻的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嗬嗬,原來是宣平侯府的喬大少爺,喬大少爺,不請自來,給」萬卷書圖書館「開張來捧場,真是有心了。今兒有沒有帶上一幅《鬆山積翠圖》,來給大傢夥兒品評品評啊?」


    舊事重提,喬玉璉臉上燒得慌,屁股也覺得更疼了:「別扯開話題,我今兒來,是告訴你,這圖書館不能開,趕緊給我關了?」


    喬玉妙上前一步道:「哦?為什麽不能開?」


    「哈哈,為什麽?」喬玉璉哈哈一笑說道,「哪家的書不是好好的藏在藏書閣裏的?書就像珍寶,就應該收藏妥當,小心保管,世家名門皆是如此,你怎麽能把書就這麽大剌剌的擺著,讓人隨便挑,隨便看呢?」


    「就是,」一個粉麵玉冠的公子哥兒站出來幫腔,「這書啊,就好比大家閨秀,要養在深閨,才能顯示出高貴來,你這樣擺出來讓人隨便看,隨便選,這書豈不是成了那窯子裏的窯姐兒,一雙玉璧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啊!」


    喬玉妙眉心一皺,這哪兒來的酒色之徒。圖書館裏的眾人也都紛紛搖起頭。


    「咳咳,」喬玉璉似乎也覺得這粉麵玉冠的朋友話說的不妥,便手握空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向周圍的同夥使著眼色。


    一個白衣青年男子走了出來:「書承載先人智慧,乃是高雅之物,我等世家子弟,在得到長輩許可之後,才能進出家中的藏書閣,這是古已有之的規矩,也是祖製。」


    他接著說道:「因為書籍太過昂貴,布衣百姓是看不到很多書的。而你將書籍這樣擺開,隻要付出極少的銀子,貧寒子弟就可以隨意翻、下裏巴人也可以隨意租,連那賤籍之人也可以租看。這豈不是壞了規矩,亂了綱常,沒了體統?」


    喬玉妙朗聲說道:「如果規矩是這樣的,那這樣的規矩壞了就壞了。書是先人智慧的結晶,是屬於全天下的,世家子弟看得,寒門子弟如何看不得?」


    喬玉妙沉聲道:「子曰:」有教無類「,就是無論出身貴賤,都可以讀書識字,都可以學習知識。還是幾位覺得孔子說錯了?」


    「嗬嗬,」喬玉妙嗬嗬一笑,隨後,突然揚起了聲音,「說什麽綱常和體統?我大景朝從開國以來,就是開了恩科的。恩科是什麽?那就是讓普通人家的子弟參加科舉,讓他們可以通過科舉一道,可以成為天子門生,可以成為達官顯貴,可以光耀門楣,可以封妻蔭子。開恩科是太祖的聖旨,是大景朝的國策。」


    喬玉妙頓了頓,視線直逼喬玉璉等人:「恩科是太祖的聖旨,讓寒門子弟讀書考試是皇家的意思。你是說,誰亂了綱常,誰壞了體統?」


    「你!」白衣公子哥張口結舌。


    「啪啪啪,」堂中突然傳來三聲掌上,「說得好。」


    喬玉妙循聲望去,原來剛才先是鼓掌,後是稱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子監的學生盧幹誌。


    在他的身邊,還有林恩譽等幾個國子監的學生。他們正從門口走了進來,看來是剛剛趕到的。


    盧幹誌拱手一禮:「國子監學生盧幹誌備薄禮而來,祝」萬卷書圖書館「開張大吉。」


    林恩譽嘴角微微翹起,笑容溫和如三月春風,他雙手抱拳,對喬玉妙一揖:「國子監學生林恩譽備薄禮而來,祝」萬卷書圖書館「開張大吉。」


    「國子監學生梁鴻飛備薄禮而來,祝」萬卷書圖書館「開業大吉。」


    「國子監學生穆修身備薄禮而來,祝」萬卷書圖書館「開業大吉。」


    ……


    喬玉妙展顏一笑,朝林恩譽等人福了福:「多謝各位。」


    「不必多禮,」林恩譽淺笑道。


    「喬姑娘剛才所言甚是,」盧幹誌道,「聖人有雲,有教無類,誰敢說聖人說的不對?」


    林恩譽單手負在身後,氣度不凡,風輕雲淡:「書籍,世家子弟看得,寒門子弟自然也看得。」


    圖書館大堂之中,也有不少國子監的學生,剛才所報的那些人名,比如林恩譽、盧幹誌之類,都是國子監中出類拔萃的學子,他們自然都聽過這些人的名頭。


    有些人不是國子監的學生,也對國子監幾個優秀學子也有所耳聞。


    大堂中的這些學生見國子監的高材生都來支持「萬卷書圖書館」,就也鼓起勇氣,紛紛開口說道:


    「我以為,這書就是該讓人看的,讓人讀的,這樣先人的智慧,才能一代代傳承下去。」


    「書籍畢竟不是珍寶,如果真的束之高閣,那先人所寫的內容,後人就看不到了,若是著書之人還在,怕隻會寒了他們的心。」


    喬玉璉見場麵失控,臉色發沉,他突然牙根一咬,頰肉一抽:「給我砸!」


    此言一出,大堂之中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大堂中,人有很多,想幫「萬卷書圖書館」的人也有很多。然而,這些來砸場子的人,不是地痞流氓,一個一個的都是豪門子弟。


    這些豪門世家子弟,豈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戶得罪得起的?


    如果他們上去幫忙,真的打了起來,傷到了這些豪門紈絝,這些豪門世家要對付自有千百種法子。


    別的不說,那些砸場的豪門紈絝如果受了傷,而那些世家追究起來,讓他們下了獄,奪了身上的功名,那麽,多年苦讀的努力便付之東流,一身的前程也就毀了。


    喬玉妙心裏十分著急,今天是圖書館開張,若是第一天營業,就被人砸了場子,日後可怎麽再開辦下去?


    盧幹誌也是麵色沉沉。


    林恩譽雙手握成拳,心裏焦急,隻想著要不要幫上一幫,可是對方是七八個世家子弟,憑他一己之力,又怎麽可能與他們相敵?


    這群公子哥兒氣勢洶洶的跑向櫃檯,有幾個跑向那一排排的書架。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隻聽一聲低沉磁性的男聲:「抓起來。」


    喬玉妙心一安:「國公爺。」


    齊言徹走進圖書館大堂,他的身邊有三四個隨從。


    齊言徹剛一下令,這三四個隨從就立刻去抓這些意圖砸場的公子哥兒。


    雖然齊言徹隻帶了三四個人,而喬玉璉一行人有七八個,但是齊言徹的侍從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而喬玉珩幾人卻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富家子弟。


    不過片刻功夫,喬玉璉幾個人就都被製服了。


    「將他們各自送迴家。」齊言徹對手下下令。


    喬玉璉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他漲紅了臉,喊道:「等等,國公爺,我們也都是世家子弟,你怎麽能這樣抓我們?」


    齊言徹道:「好好的世家子弟,學那些地痞流氓,到新開的鋪子裏砸場子,我不過是把你們送迴家,也好讓你們父母家長,好好管教管教,免得出來丟人現眼,丟了自家門第的臉麵。」


    剛才那個白衣公子,也被齊言徹一個隨從控製著,他一邊掙紮著,一邊問:「喬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喬玉妙轉過身,淡淡道:「你還要問我什麽?」


    白衣公子哥兒說道:「嗬嗬,你剛才說了恩科,我也想接著說恩科。恩科,恩科,那是皇上的恩典。你喬姑娘是什麽人?開這樣一家租書的圖書館,想讓那些讀書的寒門子弟對你感恩戴德而不是對皇上嗎?哈哈,你在與皇家爭功嗎?」


    喬玉妙在心裏冷笑一聲,皇家之所以會開恩科,收天子門生,讓普通百姓可以通過考科舉,來獲取功名,來做官,來參與朝政,就是為了打破世家子弟對官位的壟斷。皇家巴不得有更多的寒門子弟來考科舉,恨不得普通百姓中,多出幾個棟樑之才,好為皇家所用。


    但是,皇帝也會受到各個世族大家的壓力,他想要讓寒門子弟都能隨意看書、讀書,還要顧及大景朝各個世家的感受。


    皇帝因為身份原因不方便親自出麵做的事情,現在有人主動出麵出來做了,皇家隻怕開心還來不及,隻會暗中支持,怎麽可能怪罪她掙功?


    隻是這番話,心裏想想是可以的,但是卻不能隨便說出來。


    喬玉妙正在想著如何才能迴答這白衣公子的問題,卻聽到有人在一邊兒喊她:


    「喬姑娘。」


    喬玉妙轉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穿著一身青衣,看著有些眼熟。


    仔細想了想,喬玉妙才想起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大長公主身邊一個叫青兒的丫環。


    喬玉妙連忙說道:「原來是青兒姑娘。」


    青兒道:「喬姑娘不必客氣,大長公主讓我帶了賀禮,祝」萬卷書圖書館「開張大吉。」


    「玉妙謝謝大長公主。」喬玉妙道。


    「大長公主還讓我給您捎句話,」青兒說道,「大長公主說,開一家以租書為營生的圖書館,讓所有的普通百姓都有書看,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青兒接著說道:「大長公主還說,皇恩浩蕩,讓您把這圖書館,好好辦下去。」


    喬玉妙說道:「謝謝青兒姑娘,麻煩青兒姑娘,替我迴稟大長公主,這圖書館,我一定會好好開下去的。」


    「恩,我幫你轉達,」青兒說道,「好了,差事我也辦完了,這就要迴去了。今兒開張,事情多,您忙您的。」


    喬玉妙點了點:「青兒姑娘,謝謝你。」


    青兒點點頭,道了聲不用謝,就離開了。


    青兒離開之後,喬玉妙轉過身,重新看向那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兒,隻見他臉色已然發青。


    ------題外話------


    小夥伴們,新年快樂,麽麽噠,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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