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的族人提出用崖上養的一千多匹大塊頭的白狼打頭陣,但大族長卻認為不到生死關頭還是不要用的好,因為狼一聞見了血,就難以掌控,到時候就怕不好收拾了。


    其實崖上養狼的消息李侯爺這一方早就知道了,因大內侍衛中的史震精於馴獸之道,故也沒怎麽當迴事。


    外字營強隊裏有一個四尺來高的少年,溜光水滑的黑頭發裏弄出了三個大三角,其中兩個在頭頂兩邊跟狼耳朵似的立立著,中間一個“耷拉”在額頭中間,細長彎眉,大而有神的眼睛,小鼻子,菱角口,穿著近乎肉皮色的緊身衣,寬寬的綠色腰帶,黑褲頭,紅色高靴子,靴筒口邊比較厚實。


    他叫阿童木,外號“鐵臂”,腳底板下就似有強勁的飛行機括動力一般,一下就飛到了沃護法的麵前,別看阿童木年紀不大,但看人很少走眼,既然這場仗目前還是沒有接到可放手攻擊的命令,找人動手就幹脆找個好心眼的。


    既然是個小小子,遂沃護法就沒用兵器,腳下剛一錯步,便見阿童木就“飛”到了自己欲進方向的反麵,從而可知他不是武學經驗豐富,就是聽力異於常人好多倍。


    阿童木陡然間雙臂暴長,雙拳亞賽充滿力量的炮彈似的奔沃護法打了出去。


    沃護法索性紮好馬步,使出老太公所創的“長城掌”中的“雄關萬裏”,精絕的守式擋住了“鐵臂”的進攻,其中蘊涵了一種大氣險絕和磅礴恢宏的氣勢,可說是龍盤虎踞氣吞山河。


    “好功夫!”阿童木讚到。


    “你的‘彈臂功’也和你的官話一樣好。”沃護法也讚到。


    其實阿童木又何止會說大明朝的漢話,要不然也不會做書外院的小先生,現在,他又快速地改變了位置,這迴用的是指功。


    沃護法看阿童木的架勢好像會用已失傳無數個年頭的大理段氏“六脈神劍”,即用“綿延不斷”,把守護麵擴大,結果對手隻是用了“簧指功”的功夫。


    看來沃護法已經拿阿童木當老手了,否則怎會信一個不過弱冠的孩子會“六脈神劍”這等絕技。


    同樣的,阿童木也不把對手隻是當做一個德善之人,想用點兒偏門的功夫,開始毫無規律地在沃護法身周亂躥,而後陡然間出現在沃護法的麵前,雙目變得異常明亮,照得沃護法都睜不開眼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沃護法聽到阿童木喊出了“十萬馬力”這四個字,應該比萬馬奔騰還要厲害。


    開始的時候,沃護法的“固若金湯”還真的差點就讓阿童木十萬匹馬的力給攻破了,遂立刻又用了“冰道運石”來鞏固自己的先機攻勢,緊接著就是“眾誌成城”,“鐵臂”阿童木最終還是沒能打破華夏古人智慧留下的奇跡。


    正待沃護法要抓他的時候,他也太過調皮,居然轉身把臀部一獻,放了一個屁,足可算是可救命的屁,要是說從他屁股裏放出來的東西可抵槍子的用處也不是太為過分。


    沃護法甚至認為阿童木是為了給身體裏除鏽才放出來的。


    阿童木的體力好像消耗了不少,必定是跟中華最浩大的工事“交手”,從而沃護法便轉守為攻了。


    “曲折迴環”,“起伏奔騰”,兩下子下來,阿童木沒討到半點便宜,有心把手縮進袖子大放暗器,但總覺過於霸道,不到緊要關頭還是不使的好。


    這一刻,沃護法剛想乘勢再進之時,好似在阿童木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麽……


    每一個上天外崖成為天外族人的人幾乎都有一段特殊的經曆,就拿阿童木來說,未加入天外族之前,大多數人不說拿他當個小怪物也是拿他當做一種活的特別工具,就連把阿童木帶到這個塵世上的人都……幸運的是他後來遇上了宰父何罪大族長,讓他重拾了對全天下和全天下人的信心,遂在這樣的時刻,他自己讓自己必須始終追隨著大族長。


    “擊石燕鳴”,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沃護法的祈祝。


    “玎玎當”,“玎玎當”,鈴兒響玎當,九頭馴鹿拉著一輛豪華雪橇,一位芬蘭的胖老人乘坐在上麵。


    查護法見之,從頭到腳一身的紅色,頭上一頂尖尖的軟帽,帽尖上垂著一個白絨球,老人家應該來自很冷的地方,帽口、袖口、下擺、靴口都有厚厚的白絨邊,就跟他老人家的濃眉、八字胡和頷下的大長胡子一般,但卻很是健碩,直接駕著馴鹿雪橇就衝過來了,大有要跟查護法一較高下的意思。


    查護法沒有傷紅袍老人的馴鹿,隻是縱高避開。


    紅袍老人立刻就知道了對手的不簡單,駕著雪橇攻擊不夠靈活,那是必敗無疑的,遂飛快地鬆開駕鹿的繩索。


    “魯道夫,猛衝,舞者,亂舞,雌狐,彗星,朱庇特,唐納,閃電。給我上!”紅袍老人前麵說的九個詞應該是九頭馴鹿的名字。


    隻見由一頭馴鹿打頭,其餘的八頭整齊地跟在後麵左右,就像一杆由強大的弓射出的巨箭奔著查護法攻了過去。


    紅袍老人滿以為接下來定是一通“兇殺惡鬥”,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預料。


    查護法人稱“天然”,對飛禽走獸花草樹木有一定的駕禦能力,那九頭有靈性的馴鹿到了查護法的跟前,非但沒有進攻,而且圍在了查護法的身邊,還用臉和身體輕輕地磨蹭,神態甚是親昵。


    把紅袍老人氣得都快分不清哪是帽袍哪是臉了,把雪橇上一個滿滿當當的大口袋背在身上,而後不知道多少個鈴鐺奔查護法打了過去,再然後舉起了雪橇,橇下的鐵刃奔著查護法就過去了。


    查護法輕撫這些馴鹿們的頭頂,讓它們先散開,而後拂塵一抖。


    紅袍老人明明到在了查護法的近前,但人家的銀色拂塵在雪橇刃上一撫,也不知道是自己改變了方向,還是對手改變了位置,居然什麽也沒攻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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