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悟情邊‘哧哧’地咀嚼著邊點著頭,“這道菜更有意思,上麵怎麽還有個金黃金黃的罩子?”


    “這叫‘釋光普罩’,是佛家菜,沙門口味。”“欸?這個菜也太……那什麽了吧?怎麽看著像是……”“不假,這個菜是有些臭味兒,而且看著還有點兒像那個什麽,它的名字叫做‘癡人何須忌’,那吃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味道哦。怎麽樣?冷總鏢頭對我做的這六個菜還吃得慣吧?”“嗯……還好還好,看得出來,大嫂你挺用心的。”“那當然了,這‘傷身六大菜’要是不用心,可做不出我們要的結果來。”


    冷悟情聽到“傷身六大菜”這幾個字時並未把筷子給撂下,嘴裏大嚼著也沒停下來。


    “我花饑吃的手藝真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直到現在冷大總鏢頭都舍不得放筷子。”“反正都是無毒的好東西,不吃就是浪費,涼了不是原味。”“難道你剛才沒聽明白我說的‘傷身六大菜’是什麽意思嗎?是‘傷害’的‘傷’,‘身體’的‘身’。”“那又怎樣?”“欸!你……那可是‘氣大傷身’的‘傷身’!”“那麽大聲幹嗎呀?我知道是‘傷身六大菜’,不是‘傷神六大菜’,更不是‘上身六大菜’。”“那……那你怎麽還吃得那麽歡實?你知不知道食物裏有相克的說法。”“知道一些,比如雞蛋和地瓜同食會腹痛,馬肉和木耳同吃愛得霍亂,海蟹和大棗兒一起用易患寒熱病。”“那些跟這六個菜比就是小巫見大巫。”“這六大菜是一位廚子婆婆無意中做出來的吧?”“你……居然知道。”“我們鏢局原來的那位廚師傅還告訴我,那位廚子婆婆本來就不太想用這六個菜去坑人害人,遂就花心思在菜名兒上做文章。”“文章?她老人家怎麽沒告訴我?”“其實這六個菜的名字可以用文字遊戲中‘頂針續麻’的法子字頭咬字尾。‘釋光普罩’、‘趙家續’、‘絮碎哧哧’、‘癡人何須忌’、‘記味青梅’、‘媒婆兒大軍趕集市’,而後再接‘釋光普罩’。”“那……那又怎麽樣?不還是‘傷身六大菜’嗎?”“你把這幾個同音字連起來念試試。”“連起來念?嗯……”“幾個字音連起來讀就是‘照序吃即沒事’,那意思就是說按照順序來吃就什麽事都沒有。”“啊?怎麽……也沒人告訴我一聲兒呢?”“那大嫂拿這六個菜坑人告訴那位廚子婆婆一聲了嗎?”“這……”


    花饑吃瞠目結舌啞口無言了。


    “大嫂你叫做花饑吃是吧?看大嫂你那麽會做飯,跟胖得都出了圈兒的那個很熟吧。現在他和他的夥伴兒們都去哪兒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呀?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算老幾呀?”


    說著,花饑吃一手抄起一個壇子,如使雙錘一般照冷悟情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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