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啾啾身形麵對著逄崇淡後縱了出去,一掌飄忽地奔蔡案空拍了過去,這是得自令狐大堡主的真傳,“吳子思”。


    尉繚子曾曰:“有提七萬之眾,而天下莫當者誰?曰吳起也。”


    吳子曰:“用兵必須審敵虛實而趨其危。”


    武侯問曰:“兩軍相望,不知其將,我欲相之,其術如何?”


    吳起對曰:“令賤而勇者,將輕銳以嚐之,務於北,無務於得,觀敵之來,一坐一起。”


    其意是即派一支小隊伍去佯攻敵人,而又假裝敗退,引誘敵人來追擊,從敵人追擊的情態來觀察其虛實,而後決定對策。


    啾啾那一著飄忽的掌法根本就沒有要傷敵的意思,隻是試探一下對方的功夫火候和脾氣稟性。


    蔡案空一拳跟著追了過來,其實至少已經看出來這一掌是虛招,可麵對一個女郎的挑釁就像麵對一個女郎的挑逗一般,總不能無動於衷。


    從而讓她看出來了他是一個比較礙於麵子的人,甚至麵子可大於當時的情形變化,沉不住氣,喜歡像一頭笨犀牛一樣不會及時拐彎的直攻,還喜歡笨中攙雜著一些奸詐和狠毒。


    看清了這些,啾啾還是不敢隨隨便便地發起進攻,因為吳起的軍事主張對後方的保障要求高,而現時可稱是無後方,之先也不是沒用過這種高計謀的武功,可那往往有一支淨兵在後麵壓陣,但啾啾在看觀定勢穩紮穩打中卻發現蔡案空這個人並不敢出手太過猛烈,心中一動,想到對方非常有可能是忌憚詭道堡的勢力,倒是可以驢蒙虎皮借借令狐幕操的蔽護。


    再看仲孫彤和端木繾這對冤家,別看“猴爪急撓功”連施了幾十招也沒抓著,但猴兒越急,撓也就越厲害,畢竟是猴子看家的本領,耗子看家的本事應該是用牙嗑和打洞,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現在的端木繾已經收起那欲占便宜的心了。


    “笨蛋!”二爺衝端木繾罵到,“危險就教你怎麽用爪子嗎?在蝕骨門裏你都學的什麽?”


    一句話點醒夢中的耗子,不過話又說迴來了,要不是對方是個小模樣長得還湊合的小“母猴子”,他也不會做這麽沉的夢。


    “嘩”。


    端木繾一把毒米撒了過去。


    仲孫彤總算還有些江湖對敵經驗,撿起地上撕下的裙擺使勁舞抖,“嘩嘩啦啦”地撒了一地,就跟播種似的。


    耗子不從來都是隻偷不種的嗎?


    “小傻耗子,不會撒得更大把一點兒嗎?”“拉倒吧,撒多了旁邊兒咱們的人就該倒黴了。”“啊,也是。可他不會隻學怎麽撒米吧?”


    還真說對了,端木繾主要把功夫全下在自己的鼠頭鍬上了,今天跟個女子動手一托大就沒拿過來,想要用“蛇鼠一窩練”的功夫來著,可前不久用過了,自己人又在一邊說三道四的,現在使將出來人家該說自己就那兩下子了,遂現在寧可活受罪也得死撐麵子,就用那種見招拆招的本事跟一個丫頭幹架才能堵別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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