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養食上前袍袖一展給掃開了。花饑吃又抄起旁邊一個用來醃肉醃鹹菜的壇子,裏麵還有點底子不知道多少日子了,抓著壇子口照應養食就灑了過去。


    應養食把當時的魚愛媛和鳳舞擋在身後,用袍袖帶起空氣中的力量給掃落了,一見花饑吃又抓著壇子照自己砸來,遂用了“蔬果拳”裏簡單而實打實的一著“蘿卜頂坑”。


    “喲嗬!”花饑吃語氣有點輕視,卻把壇子給收迴去了,“別以為老娘就會這兩手兒。”


    說著,她迴手把桌上一副炸油條的大筷子給拿起來了,從滾開的油鍋裏夾起一根麵條粗細彎彎繞的軟索,“你再嚐嚐這個。”


    軟索帶著滾燙的熱油照應養食就抽了過去。


    應養食看著那條好像抻不直的軟索,邊依舊用袍袖把燙油給蕩開邊道出了這條軟索的名堂,“方便綿鞭法。”


    “算你有見識。”花饑吃身形跟著前抖的方便綿鞭前躥,見應養食閃開了,沒撂下的壇子當錘使,一下子奔應養食的腦袋砸去。


    應養食見壇子離近了,一手已把方便綿鞭的前端拿住,又來了招“擲果盈車”,先把方便綿鞭的梢衝她拋了過去,而後如被這一拋給帶的一般一拳攻了上去。


    當年西晉美潘安出行,女人們街兩旁擲果以表達愛慕之心,忖來擲的都是些果皮不太堅硬而果汁也不太豐富的水果,要不然把人家潘安的香車錦衣給弄髒損毀了,乃至皮肉,豈不是大大的不雅觀。


    應養食的這一拳在鞭梢之後,碰到壇子後五指如欲濺出的果汁一般,似要展實未展,力道的奧妙超出花饑吃的想像。她剛把攻向自己的鞭頭甩開,壇子也撤了些距離,此時便覺有股不小的力道,欲使自己不是丟壇子碎壇子就是來一跟頭,幸虧還算麻利,及時使“方便綿鞭法”讓方便綿鞭繞上了應養食的胳膊,而後給拉開了,不過她自己也是一副忙活不過來的樣子,要是再忙不迭,估計就得“請小二”了。


    “老東西不光會顛大勺,想不到還有兩下子。行呀,再玩玩兒吧。”花饑吃邊說邊又甩起彎彎曲曲的方便綿鞭,抖的像麻花又不是麻花,去纏應養食。


    應養食應對了一招“藕斷絲連”,飛快的雙拳又分又合,硬生生把曲了拐彎的方便綿鞭給捋直了,但沒有用,這條方便綿鞭的特性如斯,捋直了後隻要一鬆勁,自行又曲彎了。


    花饑吃冷笑了一聲,見應養食近了,又抓著壇子去砸他的雙拳,“我讓你藕斷絲連。給我斷!”


    應養食一通使出“砍瓜切菜”,覺得她那壇子雖沒什麽稀奇的,但也給自己“迸”油點子了,現在即便不斷她的“爪牙”,那也是該刮“鱗”退“毛”了。


    “咱們是不是應該勸勸他們?”魚愛媛邊看著打鬥邊吃著炸肉串。


    “你怎麽在吃呀?不是說……”“總不能喂小狗兒吧?那多可惜呀!”“那我也吃點兒,咱倆分著吃就應該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對,這兩串兒給你吃。”“那他們……”“他們大人還會跟咱爭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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