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陣是竹樁,竹子的頂端已經被削尖了,必須脫鞋上去比試,其中還有機關,不幸踏到了的話,自己腳下中空的竹子裏就有尖銳強勁的暗器打出,當然,還有可能是自己觸動了機括別人腳下的竹子發作,而且還有大機關,一旦觸著了,竹樁裏不知那個方位的竹子就會根基一鬆倒下一片,竹樁裏的地上還有梅花尖鐵。


    最後一個還能站在竹樁上的人就是勝者。


    頭一個就是愛脫鞋不穿襪子的巴踏細甩著兵器“嘩棱嘩棱”地上去了。薛習薛洋霏不甘人後,手揮折扇也上去了,一上去便見串鈴鞭掃了過來。


    貝酒玨和田佩雨隨後也立刻上了竹樁,鞭來鑿往地比在一處。


    巴踏細第一招被折扇一打鞭頭給扒拉開了,遂立刻搶前用鞭中間甩打薛習,叫他這迴沒法扒拉,扒拉必受被鞭卷之險。


    薛習照舊用折起的折扇去撥,其中用了“馭”字這一藝,有如用巧妙的力道抖韁繩甩鞭子,可是“妖狐”就是“妖狐”,串鈴鞭中腰一吃力仍是飛快卷了過來,他飛身一起,那鞭頭自也就照著巴踏細掃打了過去。巴踏細一手抓住卷過來的鞭頭,飛快左右手一換鞭頭鞭柄,然後使勁往左右一甩的同時往上抖,想把薛習圈鎖在串鈴鞭裏。薛習腳下使力再勉力騰空而起,緊接著就看他腳下的竹子裏有暗器打出追入半空,趕忙把折扇打開一扇,一股勁風把暗器準頭掃歪,接著身體落下的時候用兵器一掃,那暗器就直直奔巴踏細去了。巴踏細也不是廢物,一晃串鈴鞭,鞭身側著一鼓撞開了暗器,立刻又把兵器橫抽了出去。薛習用打開的折扇扇骨一護自己,而後用扇骨頭前的刃尖找串鈴之間的縫隙,就是弄不斷串鈴鞭也要把它給絞住,讓巴踏細使不得用不得。巴踏細哪裏肯吃這個虧,急忙一收長鞭,繼而一甩從上打下,直恨不得把對手一鞭打到竹子裏去。


    貝酒玨利用自己兵器的優勢,一條長鞭直逼得田佩雨靠不得身前,而且珠光刺眼,更是找不著該往哪裏下傢夥。就在眼看要被逼下竹樁的時候,田佩雨來了招絕的,以最快的手法把自己兵器錘的一端係在了自己的辮梢上,登時加大了兵器的攻擊麵,低首避開刺目霞光珠的同時大甩著辮子,身形在竹樁上飛騰不止,兵器的招式和“霹雷辮”的功夫相結合著,一時間就把強弱之勢給轉變了。


    貝酒玨舞動著兵器與之拆著招,腳下不停換踩著竹樁,陡然間足心下一動,便知不妙了,準是機括被觸動了,登時身形衝天飛起,但是卻隻見田佩雨腳下的竹樁飛出了若幹暗器。


    田佩雨反應機敏,借錘鏈鑿一甩之勢快速飛了出去沒被傷著,可卻沒見那鑿的位置已在竹樁之外,那麽一帶,結果不小心落平地上了。


    竹樁之上現在隻是貝、巴二人了,一片珠光和一片鈴聲可說是相映成趣,隻不過觀看之人大多無心欣賞而已。


    巴踏細的性格本來就比較輕浮,此時見對方是個正當年的英俊男子,而且還是一堡之二爺,雖說當初詭道堡的人竟然把她網起來當賭注,可是心裏仍是漸漸地就渾然忘卻了所處的場合,過招之時也不講究以攻敵為上,而是盡顯自己的身姿婀娜。


    直把郡馬何濤看得走心思,忖著該不該改帶姓孔的那丫頭來。


    貝酒玨雖然腳底下沒什麽不適的,可也不想費工夫陪著她犯蕩耍浪,本想用奪目的珠光刺醒她,可她卻好像把那當成了戲台上的燈,不太在乎。


    寶珠的光華有時也是為了可以掩蓋鞭下之人的慘狀,就當貝酒玨想用疼痛提醒她的時候,也不知是誰腳下的毛病,登時二人腳下的竹樁始料不及地倒了兩大片。


    “戲台”的倒塌怎麽也不能不給上麵的“戲子”提個大醒了,巴踏細還想用一雙美腳把踩著的竹樁弄正,可竹樁不隻是根基鬆了那麽簡單,實在是逢場作不下去戲了。


    竹樁一倒傾斜了一定的距離以後飛快往反方向彈起,把兩人同時甩了出去。


    此般變化實在是太意外了!


    巴踏細身在半空中,想用串鈴鞭把已經又直起來的竹樁給卷住而後一帶,繼而再踩上去,可鞭頭卻被一招暗器功夫“閑棋冷子”給打偏了,直聽得“嘩棱棱”大作,直到兩支美大腳站在地上還沒停。


    這個時候眼看著珠光寶鞭就要卷住竹樁了,可緊要關頭卻被一支包銅繡鞋給掛開了。


    之後就看見巴踏細舉著另一支鞋一臉怨恨地瞪著已站在地上的貝酒玨,鞋子欲擲未擲,最後一跺腳,甩著肩膀走開了。


    得,這一陣竹樁上的比試結果哪方也沒獲勝,於是乎少寨主就省了一麵小金水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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