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魚愛媛蒙冤,冷悟情多方奔走想先找到媛媛再說,這一天聽到了一些消息,連忙趕了過來,為抄個近道,想過一座兩崖中的鐵鏈飛索橋。


    欸?橋上的木板都哪裏去了?冷悟情看著橋上幾條鏈索疑忖到。


    也罷,又不是過不去,媛媛的事要緊。冷悟情踏上橋索飛步而過,可快到橋中的時候,隻見前後兩方無數連環戰針射來。


    冷悟情一下先“步”入半空中躲開強有力的攻勢,同時脫下外衣甩掃,將全身護住,居高臨下見到又是那些禽獸兵所為。


    那麽精良的發射連環戰針的機括?他們從哪裏搞到的?冷悟情忖到,那些魔卒的?但我已經都給收拾了呀?莫非是孔品甜對付的那些遺下的?到底還是個丫頭片子,做事欠思量。


    忖著,冷悟情又落在了橋索上,如此一味地防守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遂漸漸作出不支的樣子,後來一個不留神假意掉了下去。


    這使得如密雨的連環戰針暫停了一會兒,可一見是假,原來冷悟情用腳麵掛住了橋索,還借此時機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禽獸兵們遂又對準了他和他的鞋底一通緊射。


    冷悟情身子朝前甩,腳離開了橋的鏈索,用手中的衣物一下卷住了橋索,接著一蕩又用腳麵掛住前麵的鏈索,身手迅速敏捷,身子前進甩動的同時,還巧妙地帶動橋索替自己擋連環戰針,如此一通動作快到崖邊的時候,使勁一蕩身子又騰入半空中,衣服貫滿了真氣在身周甩地“唿唿”響,可人落地的時候禽獸兵們也不見了蹤跡……


    過後沒多少工夫,附近的樵夫、獵戶、山民過這座飛索橋的時候,上麵的木板鋪得結結實實的。


    “原來當捕快暗地裏還有那麽多的調調兒。”“孔姑娘這是在慎捕頭手下正式沒幹幾天,等日子久了你就會知道,可不光是我跟你講的這些。”“哦?我能知道的更多?”“那要看孔姑娘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要是有,再當上了捕頭,別說衙門裏這點兒事兒,就是朝堂的那些事兒也不在話下,不信的話,瞧瞧人家魚捕頭。據我所知,冷總鏢頭最看中的就是魚捕頭的能力。”“是嗎?可她現在還不是個被全國通緝的在逃犯?”“嘿嘿,孔姑娘要是能幫我們老國公爺漂漂亮亮地把這件事辦妥,‘京都六扇門女捕頭’這個頭銜放到孔姑娘你的頭上就是我們老國公爺遞句話的事兒。”“當真?”“隻要孔姑娘你證明你自己的能力,到時候估計想不當都不成了。”“嗯……”“孔姑娘你還有什麽顧忌的嗎?”“一旦我要是跟魚愛媛為了仇作了對,那不是徹徹底底得罪了我冷大哥了嗎?他此時正在到處奔走找魚愛媛為她洗清冤枉,而我卻要去抓她。”“可我們抓她也是為了洗清她的冤枉呀,隻要她沒做那件事情,最後會水落石出的。到時候孔捕頭你既證實了自己的能力,又給冷總鏢頭幫了個大忙,那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冷某現已無計可施了,還望慎兄能好好幫幫愛媛。”冷悟情誠懇地道。


    “哼哼,她現在是草木皆兵了,誰都不相信,恕慎某愛莫能助。”慎縝語氣有點怪異。


    “哎呀,人家魚捕頭不就點了你一迴穴道嗎?心眼兒別那麽小,人家冷總鏢頭既然都懇求你了,你怎麽也得出出力呀。”路寬以“車船店腳衙”老大的口氣言到。


    “反正聽說她之所以去找衛大醒,是懷疑他拿了叛天星。”慎縝道。


    “那我去把他抓來問問,那小子也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農耪道,“可你們誰知道那小子現在在哪兒?”


    “去海棠詩社找那個離譜兒的‘女先生’。”薛習道,“隻要真正嚇唬她一下兒,什麽都會說的。”


    “我沒拿呀!我真的沒拿那叛天星呀!我可以向天起誓,我要是拿了,就讓我……就讓我……哦,就讓我屁股長瘡腦袋長疥!”在此間屋外聽衛大醒這意思,估計農耪也沒少嚇唬他。


    “他真的沒拿?那要是也不在‘手子’手裏的話,那還能在誰手裏?”冷悟情有些不解。


    “那他就沒說實話,我這迴動點兒真格的試試。”


    “且慢。”路寬攔住了農耪,“你們說,會不會是在……”


    “勾陡翻的手裏!”冷悟情和慎縝幾乎同時說出。


    “勾陡翻?會嗎?”薛習皺著眉頭道,“要說令狐幕操對他不薄,他本身對詭道堡也是忠心耿耿,我還聽說勾陡翻現在也在全力追尋魚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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