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今天是由“地星”主持。


    伴隨著熱情洋溢的樂曲,“地星”這一重天的教眾身穿火一樣的衣服奔跑上舞台,手中揮舞著火一般的大旗,猶如大地之火在燎原,而後九名教眾現身台前,隨著更加火燒火燎地節拍以陽剛的動作起舞,由於奔放火辣,讓人看著產生了錯覺,不是人在動,而是台子在動空氣在動,大地在顫抖,空氣在燃燒。


    台下激昂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接下來“星火燎原”祝赤上台了,站在八名教眾的前麵,手裏的暗器火星子照兵器上一打,“唿”的一聲就通體燒了起來,原來五股烈焰苗上厚厚地纏著被火油浸透的布條子。


    祝赤運氣於手可不怕火侵,一把燃燒著的長兵器被快速舞來,台上真火假火互相襯托配合,把台上台下的熱情全推向了火爆……


    此時該天外族的了,他們用的音樂既神秘又空靈。


    一個身穿霧色衣衫的人手拿一個特殊的煙具上了台,在煙具的中間裝好了的煙絲已經燃著,那人把煙具的一個嘴子放在唇齒間,腮幫子一使勁,煙具的另一個嘴子就冒煙了。


    邵公公身後的張屋峻“嘿嘿”冷笑,“幹嗎?讓我們大家看他過煙癮不成?”


    邵公公聽罷也笑了,不過還是迴頭示意少說為妙。


    可是不一會兒,張屋峻就驚呆了,台上的煙居然形成了一座有三個峰的大山,山上雲霧繚繞,山下還有河流,接下來就更奇了,還有一隻隻煙雁在大山周圍飛著。


    雁鳴聲、水流聲,還有山中那些常聽到的聲音在響起,是那人做的口技。


    這真是太神奇了!


    不知何時那人喝了一杯水,陡然,那人嘴裏的水吐出,竟然形成了一隻大雁,隻見那水雁帶著煙雁圍著大山繞了兩圈,其景加上其聲好一副山水氣派。


    在場的人看呆了不少。


    “嘩啦”,那水雁掉在了地上還是那杯水。


    大山、河流、煙雁,此時被那人手裏的小扇子扇得煙消雲散了。


    全場靜了片刻,然後是幾個人鼓掌最後帶動了所有人的掌聲,無不叫好稱絕。


    煙畫的技藝就夠奇的了,想不到他們連失傳不知多少年的“口吐蓮花”也懂得。邵公公邊鼓掌邊忖到。


    冷悟情繼續隨著酈林主找尋著,他不先說話冷悟情就不會打擾他,現在似乎懂得了一些,酈林主和守護之神應該有心靈上的感應,此刻酈林主就是全身心地在心靈深處感受著這份感應。


    驀然,酈林主飛快向前方奔去。


    冷悟情緊隨其後,知道馬上就能見到世外竹林的守護之神了。


    酈林主奔至切近,一個臉像貓身像熊的倒地走獸被他扶著坐了起來。


    原來大貓熊就是這裏的守護之神。


    酈林主立刻采取救治,冷悟情幫著,還給大貓熊喝了些水,又摘了些鮮嫩的竹葉給它吃。


    大貓熊的精神好了許多,看了看酈林主,嘴巴裏發出了一些聲音。


    “‘卅步必迴’有惡人進入。”酈林主竟然可以聽得懂大貓熊的語言,“須立即尋到,以免危害到他人。”


    “幸好你小子在地下還能辨請方向。”“咱們出去先緩口氣吃口東西吧。”


    冷悟情和酈林主一聽到這兩人的說話聲立刻尋聲去看,隻見一個小個子先從土裏鑽了出來,然後是一個黃麵人。


    小個子先喝了口水,一眼被冷悟情認出。


    “禽獸兵。”


    “禽獸之兵?”此時酈林主一眼認出了那竹筒,“我來問你,老竹所用之物如何會在你們手中?可還有個竹簍?”


    “竹簍我們嫌累贅就給扔了。”“那老竹可是爾等所害?”“東西是從一個竹樓裏拿的,裏麵的人嘛……”“禽獸!惡人!”


    酈林主從來沒有這麽狠狠地恨恨地出過手,毛筆一出就想用對方的血來為老竹書寫祭文。


    黃麵人往旁邊一讓,小個子照著酈林主的肚子鑽了過去。


    冷悟情上去一揪小個子的腿就像揪他的尾巴一樣。


    黃麵人上前去奪,卻被酈林主一筆點向腕子,隻得暫棄。


    小個子的功夫最近長了一些,也變聰明了一些,一掌往自己的腿上切去,就想老鼠架子上被夾住尾巴的老鼠要要咬斷其尾逃生一樣。


    冷悟情心中一動,實不想逼人這樣,遂鬆了手。


    小個子雙腳落地,衝著冷悟情“嘿嘿”一笑。


    “心眼兒好就是冷悟情最大的弱點,跟他動手的時候要好好利用。”二爺近日總是這樣對他們諄諄教導。


    小個子此時又照酈林主的後腰鑽了過去。


    冷悟情替他接下了黃麵人的正麵進攻,“注意腰後。”


    酈林主一迴手,一毛筆點向小個子的頭頂心,心中隱隱覺得隻有這小個子才能造成那樣的傷口,悲憤之下,那份超凡脫俗的氣度銳減了不少。


    黃麵人知道就憑小個子的身手不足以對付這拿毛筆的青年文士,與冷悟情過招的同時盡量往小個子身邊靠近。


    “欻”的一聲,酈林主的毛筆上真見了朱砂色了,可要寫一篇祭文還不夠,須再蘸上一些,讓毛筆“吃”飽了為止。


    此時黃麵人一下縱了過來,一手快速接冷悟情的一掌,多少見了一些拙,一手去搪酈林主拿毛筆的手腕,“你沒事吧。”


    “放心,打洞還沒問題。”小個子的聲音中帶著苦痛。


    此時,黃麵人一人對付冷、酈二人,小個子時不時過來搗亂偷襲,但強弱已見,黃麵人的喘息開始變得急促了一些。


    “呲啦”。小個子身上又見了一條口子,是帶顏色的。


    黃麵人急忙使出“金頂牛角三式”,一撞二頂三衝,一見對方二人被逼退了幾步,從一旁扶住了小個子帶著就跑。


    “爾等休走,還我老竹的命來再走不遲。”酈林主手持“朱砂筆”就要追。


    “老竹不是他們害的。”冷悟情在一旁言到,“老竹的傷口是真真正正的禽獸幹的,林主與在下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害人的狠惡禽獸,他們還是先不要追的好。”


    “真真正正的狠惡禽獸?那到底是……”


    這時,他們突聽一聲走獸的嘶吼,有哀意,亦有怒意,眼見一頭小貓熊奔到了大貓熊的身邊,抱住身子似乎眼中含淚,嘴在動,聲略微。


    “他們好像在交談,不知酈林主可否能弄懂。”“若憑感應,小貓熊與大貓熊應是骨肉至親,但卻未曾謀麵。”


    “嘩啦啦啦”,冷、酈二人此時見一隻格外美麗的孔雀從天而降,落地後看著大小貓熊慢慢走去,給人感覺帶著陰險的笑,還有飛禽的鳴叫。


    冷悟情聽人說起過,酈林主可稱當世的公冶長,通曉禽類的語言。


    “那孔雀言到它的父親便是被小貓熊的父親‘神龍大俠’打敗的沈王爺。”“‘神龍大俠’?沈王爺?沒成想飛禽走獸之中也有俠者和王者。”“孔雀又言它之父沈王爺為了一個可怕的預言對小貓熊的家族屠戮過,不成想此處還尚有幸存。”“哦?難怪貓熊會如此的稀少,一定是幾經周折之後最終選中了這片有山有水的林間為安身之地。”“還言它方才大敗小貓熊的爺爺大貓熊,此刻已養足精力,‘神龍大俠’讓小貓熊來尋見大貓熊便是同大貓熊一齊送死。我平生尚未見過如此狂傲的飛禽。”


    小貓熊此時大吼了一聲,朝著孔雀就飛奔了過去,當真有猛虎身上的悍性,應該是乃母之風。孔雀一鳴衝天,看它那樣子滿擬能躲開小貓熊的奔攻,可沒料到小貓熊快奔到切近的時候飛身朝前縱了起來,雙手抄住了孔雀的雙腳爪,遂身子一沉,估計心裏也是一沉。小貓熊使勁地晃悠身子想把孔雀給墜下來。孔雀雖是吃素的,可心不比吃肉的善,奮力飛向一根竹子,到至切近雙腿往前狠命地甩,想把小貓熊給撞下去。小貓熊不等肚子撞上竹子,雙腿一下夾住了竹子,然後使勁拉孔雀。孔雀在半空中雙翅惡狠狠地拍向小貓熊,其聲亞賽金鐵帶動。小貓熊一個吃不住掉在了地上。孔雀一個俯衝,嘴向小貓熊的前額啄去。小貓熊看似一副摔得夠戧的神態,其實身雖碰地可卻不失靈活,突然“砰”地一把,孔雀的脖頸給抓住了。孔雀急忙用雙腳爪蹬住小貓熊,雙翼猛打小貓熊的頭頂。小貓熊起初還想忍著,雙爪使勁擠住它的脖子,可怎奈實架不住那兩塊“鐵皮”的擊打,一鬆手就被蹬倒了。孔雀顧不上活動脖子,用腳爪上去就是一個狠抓。


    “呀!老竹是它殺的!”“是誰?”


    驀地,一把細小的東西照孔雀的臉上砍來。


    孔雀招式沒停,就是把要打到臉上的東西飛速地給掇食了……


    “哎呀!它……它怎麽死了?”“應該是中毒死的,你看這些似米粒兒的東西。”“是誰呀?誰那麽狠心毒死了那麽漂亮的孔雀,真是禽獸,簡直連禽獸都不是。”“唉,白拆個枕頭喂它了,咱們把它給埋了吧。”“孔雀孔雀呀,你實在好命苦。真想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因為什麽也不應該造這樣的孽呀!一隻孔雀能懂得什麽,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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