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來,過來讓姐姐們啵一個……”隻見一個身穿橙色衣服的女子爽朗的叫道。而她正是與大家新認識的殘玉小姐,生性豪爽的她很快就與大家夥熟了。殘玉話落,另一張小嘴已閃電般的速度在小蟲臉上狠狠了啵了一個,一個稚嫩的童音迅速響起:

    “一群狼女,真是可悲,我的初吻就這樣被強搶去了。”小蟲鼓著腮幫,氣唿唿的說道。

    “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麽啊!來,我再來啵一個,啵……”殘玉邪笑的說道,還真的在這小子臉上狠狠的啵了一下。

    “誰說我不知道啊,以軒哥哥說初吻隻能給自己喜歡的人,你們簡直就是變態,過份……”小蟲氣的一臉鐵青,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初吻?我們啵你可是讓你占盡了便宜呢,再說了,誰叫你的臉蛋長的這麽圓,這麽滑嫩呢。”馨兒壞壞的說道。還不忘在他臉上揉捏幾下,自打小蟲出現那天起,他每天就要慘遭這群狼女的野狼攻擊。

    “長的帥又不是我的錯。”趁馨兒橫飛吐沫之際,小蟲小聲嘀咕道。

    “長的帥呢確實不是你的錯,不過,要出來勾引人那可就是你的錯了。不過,我們還是非常愛你的臉蛋。”殘玉壞壞的補上一句。

    “嘖嘖,殘玉居然把勾引二字都用在了小蟲身上。”錚錚跟星語做了褒猥的表情,相互討論道。

    “這麽說都是我的錯了,你們吃了我豆腐,占了我便宜,還在這裏賣乖。真不知道薇神姐姐怎麽會認識你們這群野狼女。”小蟲鼓著腮幫氣憤的說道。

    “難道薇神姐姐在你心中就這麽完美?我們這些姐妹可都比你的薇神姐姐要漂亮噢。”殘玉帶著捉弄的表情問道。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跟馨兒她們一樣喜歡捉弄這個小男孩,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真是個非常非常可愛的小不點。

    “哼,薇神姐姐比你們漂亮多了,又漂亮又溫柔,比你好上百倍。”小蟲嘟起小嘴氣鼓鼓的說道。

    “噗嗤,她溫柔?她的豐功偉績比我還多呢,什麽掃地出門,人妖啊,哪個不讓人心驚膽戰啊。隻是最近比較安份罷了,我還真不如她那天才腦子呢。不過話又說迴來她溫柔的時候倒像尊女神,可惡作劇的時候嘛與邪靈沒什麽兩樣。”馨兒帶著思索的表情說道。

    “哼,你根本就是嫉妒她。”小蟲把小腦瓜一偏,滿臉不屑的說道。

    “恩,恩,可是,你的薇神姐姐真的沒我們漂亮噢!”殘玉再次說道。

    “誰說的,薇神姐姐比你們都漂亮。”不知什麽時候,仙鶴也幻成人形大聲辯解道。殘玉跟馨兒同時眼前一亮,看著這個梳著兩個小辮的小女孩可一點也不比小蟲差呢。能啵啵這個小女孩也不錯,兩人一陣淫笑,把瞄頭對準了仙鶴。天知道她們有多感激雁翎,感激雁翎弄來這麽一對活寶供她們娛樂。

    “不許你們碰她。”小蟲看著那兩張討厭的笑臉,知道她們此刻打的什麽主意,想也沒想就把仙鶴拉至身後,大聲質道。

    “嘖嘖,想不到我們的小不點這麽小就搶著當護花使者了,難道你今天想要來個英雄救美不成?”馨兒跟殘玉兩人色咪咪的說道。小蟲漲紅小臉,一字一頓的說:

    “我不許你們欺負她。”

    “喲,看你這架勢,扮起英雄來倒是有模有樣的,姐姐們是越看越喜歡我們的小不點了噢,你說咋辦呢?”殘玉笑了笑,像是很認真的說道。

    “啊?怎麽會這樣,可惡的狼女,現在該怎麽辦啊?她們現在不止是非禮我還要非禮仙鶴妹妹呢,我得想個辦法才是。對了,叫,叫薇神姐姐,可說什麽的好呢?”小蟲歪著腦袋瓜,眼神滴溜溜的轉動著,等著她們將要湊近他時,才急中生智的大喊:

    “薇神姐姐,不好了,野狼————-攻來了……”

    “噶……”群人迅速警惕起來。殘玉和馨兒立即停止了剛才想要去啵那兩個小孩的舉動,望向四周,再看小蟲一臉得意的表情才恍然大悟。原來小蟲說的野狼是指她們兩人,兩人想要伺機討迴來時,一道熟悉的白影已經站在她們的麵前。

    “小蟲,野狼在哪裏?”從百米處趕來的雁翎問道。

    “她們……”小蟲說完便把手指向殘玉跟馨兒。

    “你們……”雁翎有些鬱悶的搖搖頭,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她們,這兩人隻要有時間就不放過捉弄小蟲他們的機會。

    “雁翎,來來來,別生氣,我給你講個笑話聽。”馨兒嘻嘻哈哈的拉著雁翎說:“從前呢,有個女孩對她的朋友說,她的男友變心了要殺她。她的朋友就問她,你男友出差都還沒迴來,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女孩就迴答說,他信上說見麵時我一定刎你。哈哈……”馨兒說完後自個笑了起來。

    “藍馨兒,很好笑麽?”雁翎笑眯眯的湊近馨兒臉部,俯身,不緊不慢的問道。

    “嘿嘿,那個,那個……”馨兒尷尬的笑笑,突然說不下去了,以她的直覺來講,此刻的雁翎讓她感到全身冒汗。

    “那個?馨兒說的那個是說我也有個笑話故事。”殘玉笑著替馨兒接了下去。說:

    “一男士在家裏會相好,被他妻子堵著。妻子要他保證以後不再往家領女人。不料,男士理直氣壯地說:現在的男人,哪個沒有點愛好,再說現在不都流行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麽?我這不就這一個愛好,難道也非叫我改掉不成?我們不也就這麽點樂趣嗎,難道你也讓我們改不成?”殘玉死皮賴臉的笑著說道。

    雁翎看了她們一眼,轉身離去,剛向前邁了幾步,又突然折返迴來。直直的在她們臉上躊躇一陣後,才不緊不慢的說:

    “小蟲,跟我來。”小蟲連忙牽著仙鶴的手向她跑去,並感激的熱淚盈眶。要知道他被那群狼女強吻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了呢,想到這裏小蟲就羞紅了臉,感到臉上還有點燙呢。

    經過這邊一鬧,離她們一百米處休息那群男人也有了動靜。之所以將他們劃分那麽遠,就是不給這群男人有任何偷腥的機會,當然這全是殘玉出的主意,她還真是有點大姐大的派頭。一道極為庸懶的聲音從草地上響了起來:

    “影凡,籬落你們兩人幹嘛不是女的啊?”以軒突然很變態的說道。

    “那你幹嘛自己不變成女的?”早已跟他們混熟的籬落也不客氣的迴敬道。隻有影凡壓根就不理他,雖然才認識他不久,不過他的小名倒挺有意思,大家都叫他——三不答。意思是說你不叫他三遍,他是不會迴答你的。除了比白宮柔更張揚外還跟羿一樣有一副等天塌下來再找我的表情。而他的小名也就是這樣得來的,論到取小名的功績自然非馨兒莫屬。

    “真沒想到,以軒你現在居然變態到這種地步了。”雷歐也添油加醋的來一句。

    “去,我哪是變態啊。你看看,我們現在根本就是狼多肉少,那幾個美女全抱過來也不夠咱們分。”以軒一腳踢向雷歐,對影凡,籬落兩人說道,也不管兩人理不理他。

    “以軒,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等哪天這些美女不夠分時,你會不會突然轉性啊?如果有了轉性思變,記得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可以事先做好防備工作。”羿清幽幽的嗖來一句。

    “你個x的混蛋,我用水袋砸死你。”以軒怒吼道。

    “那正好,很久沒人替我按摩了,涼涼的滑滑的,感覺應該不錯。”羿壞壞的笑道,那表情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沒見過比你更死皮賴臉的人。”以軒咆哮道。

    耳朵已經受不了折磨的柔從草地爬起向遠處走去,走入幽徑,讓青山為伴。看著腳邊這些美麗的花兒,纖細的枝條,綻開的花冠,無不表現出美的情愫。不禁想起了惠,一個讓他愛恨交加的女子。直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她,從她們相遇到結束他都一直隻是在利用她,可讓他怎麽想不到的是,到最後她居然為了救他付出了她自己的生命。

    “你很想她麽?還是隻是內疚和自責?”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腦海裏。

    “你是誰?”柔問道,並警惕的望著四周。

    “你別找了,我是媚姬,你難道就忘了麽?”那聲音又道。

    “媚姬?你不是被封印在我體內了麽?你怎麽會覺醒?”柔有絲不安的問道。

    “她沒有毀掉我的意念。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破掉封印,這個封印好厲害,除了她能解開,再也無人可以解開此封印。不說我,倒是你,你既然懷疑為什麽不去證實呢?”媚姬開始算計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柔冷聲問道。

    “什麽意思你很清楚的,不是麽?與神劍同化後的你難道感覺不到豔紅體內有靈神嗎?還有為什麽豔紅身上突然會有你所思念的那個女人的氣息,你難道都不曾想過?”媚姬故意反問道。被薇神就這樣封印,她實在不甘心。既然她現在沒法跟她鬥,但這個本體倒是可以加以利用。

    “你的意思是說,豔紅體內的靈神就是惠?哼,好好的呆在體內吧,別想挑撥離間,我不會中你計的。”柔嘲笑的說道。

    “我現在身不由己,騙你又有什麽用?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都不過是薇神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隻有你才會傻到以為那個惠真的死了,其實她一直沒死,隻是薇神瞞著你們的。不然豔紅體內的靈神從哪裏來?這一切不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媚姬添油加醋的說道。

    “不,你撒謊,小姐有什麽理由騙我們?不許你再胡言亂語。”柔怒道。

    “我說過,你們都隻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不然她擁有靈石,能預知未來,為什麽她不事先告訴你們也不出手相救呢?你實在不信大可以去問她本人,看她怎麽解釋不就知道了。或者,你也可以去問豔紅,現在的她與之前的她有什麽不同?”媚姬繼續煽風點火的說道。

    “不,我不相信……小姐那麽好,怎麽可能會騙我……你撒謊。”柔再次大怒道。

    “哼,那不過是你們幼稚而已。真沒想到你們居然幼稚到連她的謊話連篇都看不出來,你都不曾想想,她為什麽要突然解開豔紅體內的封印?”媚姬嘲笑道。

    經媚姬這一提醒,他突然想到那次小姐看他的表情似乎就有點不對勁。柔雙手捏緊拳頭,一臉鐵青的迴憶著。

    清風拂曉,柔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豔紅她們而奔去。

    “豔紅,你老實告訴我,你體內的靈神是不是惠?惠沒有死對不對?”柔抓住她的雙手問道。

    “靈神?你是說我體內有靈神,而她是惠?惠沒死?這……”豔紅有些驚訝的問道。難怪她總感覺到自己身上像是有個熟悉的影子,原來是惠,難怪……

    “看來你也不知情,走,我們找雁翎去問個清楚。”柔冷冷的說道。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殘酷的表情,同時突然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也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都還是緊張的跟隨柔他們一起向雁翎走去。

    “事情終於揭穿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少管他們的事,這下看你怎麽收拾殘局。”靈神從她身體裏分散出來,對正站在水邊的雁翎說道。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讓大家都停下了腳步,隻見柔的兩巴掌落在了雁翎的臉上,不僅雁翎自己沒反應過來,其他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天啦,打人也,沒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俊逸非凡的白宮柔,一旦發起嗖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馨兒在心底默默的說道。眼神瞟向了羿,看見他除了表情冷漠外,似乎沒有打架的舉動,這不僅讓馨兒感到疑惑,也讓其他的人一樣充滿疑惑。一道怒吼聲再次震動他們耳膜。

    “我們冷柔風火連自己的命都可以給你,但你為什麽要騙我們?為什麽?為什麽惠沒有死而你卻要瞞著我們不說,為什麽要讓惠做豔紅的靈神?你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說啊。”

    “不錯,惠的元神確實沒被毀滅,那天我剛好趕上,就將她收進了靈石裏。至於她成了豔紅的靈神是在楓葉出現的那一天。”雁翎淡淡的說道。

    “雁翎,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會這麽殘忍……你可以殘忍到將我的親生姐姐封印在我體內做我的靈神,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在我們這麽多人中,是最好,最善良,最體貼的一個人。你怎麽可以忍心……難道人與人之間真的隻是相互利用嗎?”豔紅留著眼淚大聲質問道。

    “我們那麽愛你,可到頭來都隻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哈哈……想不到我白宮柔風揚了這麽多年,今天居然栽在你的手上,成為你的一粒隨時擺弄的棋子。”柔冷酷的笑道。

    “棋子?白宮柔你們跟隨我這麽多年,居然說你們隻是我手上的一粒棋子?試問我為什麽要擺弄你們?你們是棋子那我又是什麽?你們沒有吃過黃蓮又哪知黃蓮苦,你們體會不到眾多條人命握在手中的那種彷徨,你們體會不到預言所帶來的痛苦,甚至你們體會不到那種隻因你一人走錯一步,而導致眾人送命的那種慘境。

    之所以你們可以開懷暢飲,談天說地是因為在這平靜祥和的背後有人一力擔下了,甚至不分對與錯,她都要一肩頂下。因為她知道一個人承擔痛苦和恐懼總比大家一起承受的好。“雁翎冷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他們。

    這一刻的她不是冷了而是怒了,是柔所說的話將她徹底的激怒了。身為天星宮之主的她,不論什麽事,對或錯,自己都得一力承擔。處處替他們打算,可最後的結果卻將自己說成那麽的不可理喻,那麽的卑鄙,雁翎有些彷徨的向遠處一山脈走去。

    青山綠水,明淨的小溪像一條白玉帶嵌在青山中間。水中的柳樹輕悠地飄動著纖細的嫩枝,那些倒映在水中的翠綠的小草,夾雜著三三兩兩不知名的野花像星星,一眨一眨的。雁翎靜靜站在此溪邊,淚水讓視線變的模糊,水中的倒影也變得零亂,破碎,依稀和迷離。

    青山中的某些樹木正發生著變化,樹幹逐漸變粗,變成了像人類一樣的身軀;樹枝,樹葉和樹根經過濃縮後變成了人體的四肢。一個個大小高矮不一的人影以緩緩的向雁翎逼近,這些就是此山的樹妖,受邪魔之命在此誅殺身為薇神的白雁翎。

    “他還是不放棄誅殺我的任何機會嗎?”雁翎淡淡的問道。雖然她此刻傷心,憤怒,但不表示她對周圍環境的感應力下降了。在這些樹妖開始幻形時,她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一直等著,等待這個機會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沒想到,我們這麽小心,你還是察覺了。不過,你照樣得死。”一個身材彪悍的中年男子冷酷的說道。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雁翎漠然道。此話一落,數十條人影已出手向她攻來。

    雁翎嘴角一揚,一臉冷笑,手中的玉劍已隨她身形飛越在這些人影中。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招招要置她如死地,一道碧綠色的劍氣已她為中心,成圓形的向四周橫掃而去。

    眾人一閃,一條條樹根狀的利莽突然出擊,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雁翎心中的怒氣猛然加懼。就在眾妖要將她一舉消滅時,一股罕見的殺氣突然籠罩雁翎。雙手一運劍氣,捆綁在她身上的樹枝頓時四分五裂。此刻的雁翎變的十分冷酷,嗜血的目光貪婪的盯著這些樹妖。眾妖顯然也被她突如起來的氣勢感到不解,一波波綠色劍莽再次攻向眾人。

    宛如遊龍金鳳的她此刻變的異常暴虐,一聲聲喀,喀的樹藤粉碎聲,一聲聲哧哧的妖影銷蝕聲迴蕩在小溪裏,像是奏著一首憤怒的音符。雁翎想要讓自己停下來,可發現此刻的自己已被怒氣占據了神智,無可克製。整個人顯得異常痛苦,全身像是要爆裂一樣。

    一陣悠揚的笛聲驀然響起,這笛聲婉轉悠揚,充滿詩意,又有如沐春風之感,它可以不由自主的把你帶進一個充滿詩情畫意而又神秘的氛圍裏。眾妖聽了倒是糊塗了,怎麽會憑空傳來笛音;雁翎聽了,思緒平和了。這祥和的笛音平複了她內心的急噪,化解了她體內的怒氣。

    聽著有如此美妙的樂符聲,雁翎靜靜的站到地麵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揮劍向眾妖攻去,在這神秘笛音的催化下,雁翎的身形變的異常靈巧。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覺雁翎的身形看上去像是一條白龍,龍飛鳳舞的遊刃在這些妖影中。一高一低,一上一下隨著笛音的旋律而變化,穿梭速度非常快,快到讓那些樹妖還沒看清楚情況就銷蝕在她神劍下。

    還有十來個人妖仍然在拚命,一根根樹藤千變萬化,打在地上留下厚厚的深溝。如果此藤打在人身上,估計要粉身碎骨。看這陣勢,這剩下的十來個都是實力比較強的吧。

    這些粗樹藤在這些樹妖中亂肆飛舞著,宛如蛇鞭,隻要被其中的一鞭擊中就別想活命。雁翎略思索了下,決定要想將他們一次毀滅就的讓他們掉進自己的圈套裏來。唯一的辦法就是陷落入他們手中,等他們全體集力毀滅她時,她再反此一滅。

    穿梭在空中的雁翎就在此刻,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地麵。眾妖的鞭藤果然如她所想,將她再次的捆綁了起來。等他們匯集所有力量對付她時,雁翎也同時做好了準備,在暗中將靈石的巨大靈氣匯入全身周圍,同時也將隱靈訣並用,這樣不管她身體周圍聚集了多少靈氣,那些樹妖也是看不到的。

    一聲巨大的毀噬聲雷策風行,山地震動,眾妖全體倒在地上,化成一團團汙水,最後消失不見。

    笛聲依舊沒停下,雁翎憑著自己對樂符的天賦,尋到了笛音的來源處。在一峭壁下有個小湖,湖水湛藍,微微漣漪,水質清澈,猶如一麵晶瑩剔透的鏡子,湖麵成藍寶石色,宛如仙境。一個身材修長,身穿白色玉錦袍的年輕男子背著她停立湖邊,正悠閑的吹著手中的笛子。生性清淡,宛如一朵剛出湖的聖蓮出塵不染。微風拂起他的衣抉,隱隱似神仙。雖然看不清他的麵貌,可他的背影卻讓雁翎感到極為熟悉。

    “謝謝你救我。”雁翎仔細打量了這個古代男子一翻後,誠懇的說道。笛聲驀然停止,一道其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心魔乃由心生,一念是魔,一念是佛。魔與佛之間隻有一念之別,若不好好控製,一念之間就會讓你成魔。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二次,要阻止此心魔還需你自救。”

    “一念是魔,一念是佛。佛中有魔,魔中卻無佛,我究竟是魔還是佛?”雁翎歎息的自言自語道。

    “世間有喜,怒,哀,懼,愛,惡,欲七情之分。身為天星宮之主的你要想安撫眾人,必先安撫好自己。人在身處逆境時,適應環境的能力實在驚人。人可以忍受不幸,也可以戰勝不幸,因為人有著驚人的潛力,隻要你們肯立誌發揮它,就一定能渡過這些難關。”那男子仍然是背對著雁翎說著。

    “謝謝你,不知道你是……”雁翎突然不知道該怎樣跟這個古代人進行語言交流,所以後麵的就幹脆換成了省略號。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出現,你也就會知道我是誰。”男子說完便憑空消失。雁翎急忙喊道:

    “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隻要你想起笛聲,想起我,我就會出現。”那男子留下的餘音伴隨著清風徐徐送進雁翎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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