湓湧的江流簌簌地拂過雁翎等人眼前,“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無盡江啊。”幾人不由得在心底發出感歎。這江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靜謐澄澈,奔騰萬裏、滾滾東去,那橙濁的江水,激蕩著浩瀚後土的黃沙。紅塵裏的悲歡離合、烽火中的興衰與枯榮,完全在這無盡江裏顯示出來!滄滄茫茫,潢洋無際!天水一色,無頭也無盡,難怪會叫無盡江。

    江岸四周非常陡峭,群山峰起、峻嶺,岫雲深處倍加鬱鬱森森。這無盡江以左岸的陰氣最為陰森,江河冷冽。那山林中古木參天,日暮後更陰冥迴蕩,頗有如入陰曹地府之淒愴。雁翎看著大家,此刻的他們同自己一樣心裏忐忑不安。那江浪還不時的發出嗚咽,仿佛城中鬼嚎,眼前蕭颯悲戚的景幕,教人悚懼心悸,輾轉難忘。十多人此時一陣心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以軒吞了吞口水問道:

    “雁翎,我們真的要過去嗎?這裏沒有任何可以渡江的工具,我們……”

    “我們可以禦淩而去。”羿冷靜的說道。這個時候還能像他這麽鎮定的人也就數他跟冷了吧,兩人身上的冷氣同出一轍。

    “禦淩?對哦,嘿嘿,我怎麽給忘了,那我先去了。”以軒說完便喚出木淩,慫身一躍踏在這道木色的氣流上順著江的那邊飛奔而去。

    羿喚出冰淩,一朵十尺大的晶瑩透亮的梔子冰花淩懸上空,翻身一躍便踩在了這朵冰花上,隨著以軒的身後而去。

    雷歐喚出雷淩,一個紅色雷球出現在地下,雙腳一踩,踏雷而去。

    席風喚出風淩,一股颶風將他卷起,憑空淩去。

    柔喚出柔淩,一條條銀絲在江麵上仿佛搭起了一座銀絲橋梁,雙腳踩上,禦絲向前追去。

    “看他們那得意的眼色,不就是體內的淩被喚醒了,有什麽了不起的。”火有些不滿的說道,或許也帶著一絲嫉妒吧。反正冷柔風火四人就是與羿他們四人相互看不順眼,隻要一有機會,雙方不是動嘴就是要動手腳,這時馨兒也開口道:

    “我們不是有法力嗎?我們也跟在他們後麵去吧。”雁翎才剛點下頭,一聲慘叫隨後就到。

    “哎喲……我的媽呀,慘了,千萬別摔下去啊。我不是人,我可是神啊?……”可馨兒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重重的摔落至地,那狼狽而慘不忍睹的模樣讓所有的人都狂笑了起來。

    “你們笑夠了沒有?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敢幸災樂禍,有本事你們也試試。”馨兒一臉怒火的瞪著他們說道。

    “試就試,哪會像你摔的像癩蛤蟆朝天一樣,你仔細看好了,看你是怎麽失敗的。”風有些得意的攻擊她道。馨兒不屑的哼了一聲。

    風開啟額頭上的星印,一道彩色氣流向江麵鋪去,縱身一躍。一聲啪,啪的響聲再次傳進他們的耳朵,剛剛才誇下海口的風也像藍馨兒一樣墜落下來。與馨兒所不同的是,馨兒是癩蛤蟆朝天翻:而風則是橫衝地麵。那狼狽的樣子實在讓他此刻不能見人,他無語的趴在地上,閉上眼睛等待著馨兒的數落。

    “你不是說你不會摔的嗎?那這會兒像狗吃屎趴在地上的是誰啊?哎,還說什麽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原來也不過如此啊?看到你這樣我感到非常惡心哦。”馨兒以牙還牙的進行攻擊,並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此刻的風可真是那個氣啊,他也不想趴在地上,可現在顏麵掃地,無臉見人。不過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全天下什麽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不然下場就像他現在這樣,隻有趴在地上假裝燜了。雁翎好不容易的止住笑意問道:

    “馨兒,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你們都會被摔下來呢?”

    “嘿嘿……好象是法力失效耶,我剛剛明明就有法力嘛,可隻要一靠近這江邊……就不管用了。”馨兒幹笑的小聲說道。

    “這無盡江與靈界交界,可能是受那裏的靈氣影響,你們的法力失效了吧。”蝶兒輕聲說道。話才剛說完,兩道洪亮的聲音同時傳進了她的耳朵,她意思性的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怎麽不早說?”馨兒跟風同時質問道。

    “我一時間忘了嘛。”蝶兒嘿嘿笑道。

    “在靈界不可以用法力嗎?”雁翎有些擔憂的問道。蝶兒點點頭說道:

    “我曾聽師祖說過,所有的法力進入靈界便失效,隻有靈氣才可以用。”風火冷他們一陣無語中,眼神頗感無奈,心裏很不是滋味的看著那幾個禦淩而去的背影,怒從心生。

    就在他們一陣沉默時,羿他們幾人那邊似乎出現了異常。

    羿三人隨著以軒的步伐,前進的速度非常快。當他們過到此江一半時,以軒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迴來。由於他把速度調的太快,此刻被彈迴來時,來不及停腳,人已飛快的向身後退去,而後麵的幾個人也是同樣的反應,一個壓一個的向後退去。

    幾人一陣驚慌,還來不及質問以軒時,隻聽“撲通,撲通”幾聲巨響,四人紛紛落入江中。而柔是最後去的,與他們稍保持了一小截距離。所以當以軒出現異動時,他早先一步的收住了腳,這才平安的淩立空中。

    看著還在滔滔江水中奮力掙紮的那四人,柔神秘一笑,有了絲計謀。“這幾個混蛋一直把我們四人整的夠慘,沒想到你們也會有落入我白宮柔之手,今天我就將過去的帳一並討迴來,痛快的跟你們玩一玩。”

    想到這裏,柔從手心彈出幾根銀絲向他們移去。而正在江水中奮力掙紮的羿他們四人見到這銀絲就像是找到了救命草一樣,都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這銀絲。要知道這江有萬裏之遠,無論他們的泳技再好也難以逃命。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抓住這銀絲就正好中了柔的圈套。

    看著他們雙手抓牢,身體慢慢浮向水麵時,柔踏在銀絲上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在江麵上不停的轉動,兜著圈。一來一往,一上一下就是不向岸邊走去。而雙手抓住銀絲的羿他們四人可慘了,半身栽在水裏,半身吊在水麵上,那吊在半水中的感覺簡直就是騎虎難下。四人怒目猙獰,青筋湧現,破口大罵道:

    “白宮柔,你有種,居然借這個機會來整我們。除非你永遠不再上岸,否則有你好受。”

    “是嗎?你以為我白宮柔是被嚇大的嗎?你們怎麽也沒想到一向叱刹風雲的自己這會兒會像隻落水的鴨子,在這江水裏撲通撲通的亂蹦吧。”柔得意的取笑他們道。

    “白宮柔,你最好讓我們馬上上岸,不然等我們上岸後一定活剝了你的皮。”四人再次狠狠的說道。

    “怕你們的,我就不是冷柔風火四劍客中的白宮柔了。”柔說完便拋給他們一個極其妖媚的笑容。

    “你少在這裏亂放電。”雷歐不悅道。柔隻是婉爾一笑,徑直擺動手上的銀絲悠閑的在水上飄來飄去。那淡雅的姿態融合那張罕見的似是少女般清秀的臉龐,此刻襯映在江水中更加殷殷醉人。如果此刻有女人看到這一幕,一定全被他的魅力和柔情所吸引。在這八個俊逸非凡的男人中,他的容貌是最出色的一個,同時也是最為獨特的一個。與其他人相比,他的個性最為張揚,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女人緣非常好。

    “白宮柔你別在這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用這種方法來整我們算什麽君子啊?”以軒極為不滿的說道。

    “我白宮柔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什麽君子。”柔淡淡一笑答道。那淡雅的笑容映在那張和煦的臉上,實在與他此刻的作風不太相符。

    “白宮柔,你鬧夠了沒有?”羿無法忍受的再次吼道。

    “當然沒夠,你忘了我們冷柔風火的原則了,隻要是我們失去的,我們就會加倍的討迴來。”柔依然輕笑道。四人怒火衝天,卻又拿他無可奈何。隻好任由他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輾轉躍動。但他們發誓,隻要他們上岸,就一定給他大掛彩。

    “雁翎,你看的見他們嗎?他們在江麵上幹嘛?”馨兒指著江中央那幾個轉動的小點問道,由於距離較遠,他們看不到那幾人的身影,隻看到幾個點在江麵上來迴移動。

    “鴛鴦戲水。”雁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噶……”馨兒被她這一說,頓時就懵了,而其他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冷,風,火三人早就看到了那邊的異動,一猜就知道一定是柔跟他們打了起來,至於是什麽原因他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的主人雁翎既然會想到用鴛鴦戲水來形容他們此刻的情景,如果被他們知道,一定會氣的吐血暈倒吧。把鴛鴦用在他們這幾個男人身上,還真有些超越想象……

    “鴛鴦戲水……”馨兒重複了一句陷入無語中。不過看向他們晃動在江麵上的倒影,那追逐嘻戲,成雙成對的畫麵還真是有點像呢。

    雁翎靜靜的立在岸上,看著天邊那一抹絢爛詭譎的晚霞掛在江麵上,赤紅地血染了整片江水,不由得心底有些緊張。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沒渡過江去?到底前方發生了什麽事情?看他們的位置此刻是在江中央。她輕輕皺了下眉。細柔看出了她的異常,走來向她問道:

    “怎麽啦?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我也不確定,他們為什麽會停在江中央而不前去了?”雁翎淡淡說完,便用意念催動體內的靈氣向江的另一邊疾去。就在這股靈氣飄到江中央那個位置時,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的靈波彈了迴來,雁翎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倒在地。

    “雁翎。”馨兒跟細柔連忙扶起她。

    “怎麽了?”火問道,以他的直覺,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麽問題,不然雁翎不會出現這種反應。

    “好奇怪,我剛剛用靈氣試著穿過這條江,可靈氣飄到江中央時被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道給彈了迴來。”雁翎站起來說道。

    “會不會是你自己在兩萬年前所下的封印結界呢?”蝶兒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便說道。

    “封印?我自己下的……”雁翎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覺得蝶兒說的話很有道理,以當年的情景來看,也許真的是你自己所下的封印。”風點頭道。

    “雁翎,你仔細想想你會用什麽辦法封住這無盡江?如果真的是你封的,你一定有辦法開啟這個封印。”馨兒道。雁翎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望著這滄滄茫茫,潢洋無際的無盡江沉思起來。

    不知道玩了多久後,柔終於過癮的停止了對他們四人的摧殘,把他們帶到了岸上。那原本風度翩翩的四人經過他的無情摧殘後顯得有些頹廢,頭發一片淩亂,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珠。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在霞光的襯映下,隱隱泛著古銅色的油光。那矯健的身軀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濕漉的衣衫中,勾勒出一幅極為性感,撩人的火爆畫麵。

    馨兒跟細柔幾個女人都羞澀的把頭都轉向一邊,麵對他們如此誘人的身材,恐怕沒幾個女人能擋的住他們的誘惑吧。可四人一點也沒注意到這幾個女人的變化,一個個顧不上身體的疲憊,怒目猙獰的向柔追去。那一聲聲爆炸聲讓人觸目驚心,也顯出他們此刻的怒氣有多大。

    看樣子,柔今天把他們整的夠慘的。幾人相互看一眼後吞吞口水,不得不替柔祈福,希望他能躲過這幾個男人的攻擊。而冷,風,火三人隨即站在了柔的那一邊。

    經過一聲聲霹靂聲的震響,雁翎終於不情願的收迴了眼眸,向他們掃去。實在讓雁翎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總是四個為一群的相互對立。不是嘴上鬥的天翻地覆,就是拳打腳踢,一刻也不閑著。雁翎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看向他們那邊混亂一團,自己再不進行阻止,他們不知道會打成什麽樣子。

    一聲微歎,一道六色光芒的彩色屏障已截在了他們雙方的中間。幾人抬頭一看,知道是雁翎後,便住手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他們的宮主,群星之首,所以他們也不好太過於放肆和逾越。其實這樣說隻是借口,真正的用意是好男不跟女鬥,誰叫他們都是21世紀的新好男人呢。

    戰爭是停止了,不過柔此時的模樣並不太好。那原本清秀的臉龐上仿佛被敷上了一層黑色麵膜,衣服上沾的全是塵土。而羿四人此刻的情況就更慘了,原本濕漉的衣衫經過這一陣戰鬥後,那模樣活似水裏的泥鰍在黃河灘上打了幾個滾,滿身皆是塵土飄揚。剩下的幾個人都掩麵偷笑。隻有雁翎此刻鎮靜的看著他們,等待著他們的迴答。

    “我們……都怪以軒了。”席風看著這時盯著自己看的雁翎,麵對她此刻的那種威嚴顯得有些不自在,隻好連忙把問題推向以軒。

    “啊……是這樣了,我飛到江中央的時候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彈了迴來。因為我飛的速度太快,所以……沒來得及刹車,後麵的三人就隨我一起墜江了。”以軒笑笑的撓撓頭,酸溜溜的說道。

    被他這樣一說,大家總算是明白了怎麽一迴事,各自捧腹狂笑了起來。隻有這墜江的四人處於無語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幸災樂禍。

    “你們別再笑了,我們要想辦法開啟這個封印要緊。”雁翎轉過頭,止住他們的笑意說道。

    “柔,雷歐你們四人隨我一起去看看那道封印。”雁翎對他們說完。便舉起右手上的靈石手鏈向江那邊晃了晃,在離江麵兩百米處,一條紅,黃,藍,黑,紫,綠六色彩虹橫跨上空向江的另一邊徐徐延伸。這時,她翻身一躍便淩立在彩虹上,而其他五人也同時以直線形淩立在彩虹上尾隨她去。

    當這彩虹行至江中央時,便停止了延伸。雁翎將這手鏈以反轉九十度的姿勢晃了晃,這彩虹隨即也跟著靈石的方向進行旋轉,這時他們五人形成了一字狀並排的立在了這彩虹上。

    “小姐,先讓我先試試吧。”柔對著正要出手的雁翎說道。在這所有人當中,柔大概隻會對雁翎一個人給予應有的尊敬吧。除了她是他們四人的救命恩人兼主人外,還係著另一種屬於愛的寄托吧。雁翎看了他一眼後,點了點頭。

    柔從手心喚出數條銀色細絲,而這些細絲在他眼前成旋渦形的旋轉。當這個旋渦凝聚到十尺大後,柔在用同時準備好的一個圓形球體向那層封印結界功去。但很快,柔感到身體一怔,一股強大的力道再次把他所放出的淩給彈了迴來,雁翎迅速的將他扶住。

    “我來吧。”羿開口道,這是他們離開墜月島後第一次說話。雁翎沒有看向他,隻是微微的點了下頭。羿靜靜的看著她,眼神裏透著隱隱失落和期盼。都這麽久了,雁翎不僅沒跟他說過話,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想說點什麽,卻開不了口。

    站在他旁邊的雷歐看向正在失態的羿,輕輕的拉了他一下。羿終於迴過神來,緩緩從手心喚出數十層冰花。那強烈的冷氣,讓站在他旁邊的幾人都緊了緊衣服,而江麵上已經結下了一層厚厚的冰。隨著這股千年的寒起便迅速向那結界攻去,但還是得到了跟柔一樣的結果。

    雷歐跟以軒對望一眼,決定兩人同時聯手試試。一個閃著電光和一串獨特的木符隨即淩立上空,瞬間便像閃電般的速度向那層結界攻去。這結果不用說也知道,幾人都傻了眼。唯一得到的結果那就是,這個結界看起來是虛,但卻又是實:攻起來是實,卻又是虛。幻影交疊,難分虛實。

    此時的雁翎臉上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她用手上的靈石手鏈向那邊晃了晃,六色光芒交叉向前移去,結果也跟他們的一樣。“幻影交疊,難分虛實?”雁翎收了靈石靈氣,便開始思索起來。她似乎想起有人曾跟她說過類似的話題。突然眼前一亮,一段對話迅速反應在她腦海:“梅花絕是由萬株梅樹組成,以虛為實,以境為幻的迷魂陣。”

    “難道當年我是用虛幻結合的梅隱陣來封印的?原來如此。”雁翎突然有了茅塞頓開的感覺,微微一笑對他們說道:

    “我們迴到岸上去吧,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過這無盡江了。”五人一陣詫異後,便隨她向岸邊靠攏。

    “怎麽樣了?馨兒最為急切的問道。雁翎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做出任何答複。而後麵的五人都是很無辜很無奈的搖搖頭,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最後,所有的人隻好都把眼光投在了雁翎身上。

    這時雁翎以從手心颭出了一朵梅花,隨著這朵梅花自她手心脫影而去,宛如蜻蜓點水一樣,輕立於江麵上。剛立下後,這梅花竟然無風而動的轉了起來。梅花朵數也隨著增加,而增加的這些梅花便向四周散開。

    當這些梅花所散布的麵積約一丈後,她們自行的移動,排列起來。紅顏淡妝,潔白素淨,濃豔如墨的各色梅花正一層一層的向上進行壘積。頃刻後,一個香氣馥鬱的各色梅花蓮台便出現在大家眼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被一道七彩光柱帶進這點綴著梅花蓮台的香海裏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狀況,這梅花蓮台以被一股神秘的風向江中移去,而且他們還平安的過了江中那條結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他們隻眨了一下眼睛,人已經渡過了無盡江落入地麵了,而那蓮台也早已不見。

    不過當他們放眼向前望去時,那出現在他們前方的景觀,讓他們無語的一個接著一個痛苦的閉上眼睛向地下倒去,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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