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子，你真的準備教他們鑄兵之術？你不怕改變巨靈一族的曆史？”
紀陸天站在周恕身邊，小聲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曆史改變了，我們兩個，是不是就會直接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
周恕說道，縱然他有天帝玉冊，掌握了部分時間法則，但是對於這種問題，也是沒有答案的。
他對天帝玉冊的掌握，如今隻能實現時間加速，而做不到讓時間逆流。
讓時間逆流，比讓時間加速，難度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周恕估計，就算自己實力提升十倍，也未必能夠做到讓時間逆流。
而讓一個人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萬古，這種實力，周恕簡直想都不敢想，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曆史改變了嗎？沒有吧。”
周恕繼續說道，“你想想你知道的曆史，鑄兵之術，起源於巨靈一族。”
“現在，鑄兵之術，不也是在巨靈一族之中嗎？後世的曆史，有什麽不同？”
“好像也是。”
紀陸天沉吟道，“據我所知，鑄兵之術是巨靈一族創造的，但具體是巨靈一族誰創造的，還真沒有流傳後世。”
“而且我曾經下過大功夫追查巨靈一族的曆史，巨靈一族，就沒有一個名字流傳到後世去，巨靈王名叫蒼桓，我也是這次才知道的。”
“那不就結了，曆史，並沒有改變。”
周恕說道，如果說鑄兵之術是他傳給巨靈一族的，傳到後世，鑄兵之術是起源於巨靈一族，然後他又學到了傳自巨靈一族的鑄兵之術，那這鑄兵之術，到底是誰創造的呢？
時間悖論，周恕自己想想也有些頭大。
要不是為了小靈兒，周恕根本就不想把幹涉巨靈一族的進程，他最多稍微推進一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從根本上對巨靈一族進行改造。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小靈兒可能會有危險，一旦她火族小公主的身份泄露，那麽那些滅了火族的大族，很有可能會找上門來。
這萬古之前，雖然還沒有靈元修煉之道，但是周恕也絕對不會小瞧這些萬古種族。
他並不覺得自己如今的實力，就能夠做到在這萬古之前橫行無忌了。
萬一有什麽他應付不了的情況，小靈兒出了什麽事，那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為了保護小靈兒，那就要把危險掐滅在萌芽階段，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知情者消失。
修羅一族和黑羽一族這種可能的知情者，徹底消失是最保險的。
“叮叮當當——”
就在周恕和紀陸天說話的時候，叮叮當當的響聲迴蕩在空中。
連小玉兒也揮舞著一個碩大的錘子，對著一塊燒紅的鐵塊較勁。
巨靈一族，從來沒有使用過鐵錘，更加不知道該怎麽進行鍛造。
也就是剛剛周恕親自演示了一遍，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鐵錘還能這麽用。
就算這樣，大部分巨靈一族的動作，也是亂七八糟，不忍直視。
隻有巨靈王蒼桓等少數幾個人，一板一眼，手下的鐵塊，真的在朝著長刀的形狀變化。
“周小子，就算你不怕改變曆史，這個樣子，就能檢驗出這些人的鑄兵天賦來？”
紀陸天看著亂糟糟的廣場，一臉不解地問道。
他知道周恕想做什麽，但他不是鑄兵師，理解不了周恕這麽做到底有沒有用。
“不能。”
周恕淡然說道，“這種仿佛，隻能選出鑄兵天才。”
“我沒有時間一一去檢測他們的鑄兵天賦，不過如果是真正的鑄兵天才，做到這一步，易如反掌，當初我做得到，我認識的很多鑄兵師，都能做得到。”
周恕曾經入夢過史鬆濤，史鬆濤剛剛接觸鑄兵的時候，就能做到這一步，他能做到，如果巨靈一族真有鑄兵天才，那自然也能做到。
當然，做不到，不代表巨靈一族沒有鑄兵天賦，那隻能說，他們不夠天才而已。
周恕時間有限，他沒有那個時間去一一操練巨靈族人，要是能選出那麽一兩個天才，周恕會傳授他們鑄兵之術，然後讓他們再去傳授其他的巨靈族人，如此裂變，比周恕一個人去做，強多了。
三個時辰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時間一到，周恕立馬開口叫停。
巨靈一族倒是言聽令從，周恕一說停止，他們立馬就停了下來。
然後周恕開始檢視成果，一路看過去，他心裏不斷歎息。
本來以後後世傳說中創造了鑄兵之術的巨靈一族，在鑄兵之術上會頗有天賦。
結果……
慘不忍睹！
一萬兩千六百八十七人，能夠打造出一把製式長刀的，一個都沒有！
反倒是並非巨靈一族的小靈兒，打造出來的長刀，和周恕給出的例子有七八成相似，倒是完成度最高的一個。
至於巨靈一族打造的那些玩意兒，周恕都懶得進行評價，這要是放在大夏鑄兵司，就算是剛剛入行的鑄兵學徒，都比他們強！
這是刀嗎？這就是一塊鐵餅！白瞎了這麽一身的力氣。
周恕隨手把一塊敲打得像一塊圓餅一般的鐵塊仍開，嘴裏發出一聲歎息。
巨靈王蒼桓一臉忐忑，他看著周恕，惴惴不安地說道，“周恕兄弟，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我們巨靈一族雖然笨了一些，但是我們能吃苦，我們一定會好好練……”
“不用了。”
周恕搖搖頭，“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出來。”
周恕隨手指了幾個巨靈一族的族人，開口說道。
“小靈兒，你也一起來。”
那被周恕選中的幾個人，臉上都是露出驚喜之色。
小靈兒蹦蹦跳跳地到了周恕身邊，仰頭道，“師父，你是要教我們怎麽打造爹爹用的那種兵器嗎？”
“算是吧。”
周恕說道。
此言一處，那幾個被周恕選中的人，臉上的狂喜再也無法掩飾了。
巨靈王蒼桓的臉上也露出喜色，雖然他自己沒有被選中，但是族人被選中，那也是一樣的。
巨靈王蒼桓心中其實一直都有些不安，周恕很強大不假，他鑄造出來的這兵器，也十分厲害，但是蒼桓不知道周恕什麽時候會離開，就好像他突然從天而降，拯救了巨靈一族一般。
如果哪一天周恕突然走了，那巨靈一族該怎麽辦？
現在周恕竟然願意教導巨靈一族的族人鑄造兵器，如果這些族人掌握了鑄造兵器的方法，那就算周恕走了，巨靈一族也不用擔心了。
若是巨靈一族人人都能有兵器，那巨靈一族，還能不強大？
巨靈王蒼桓，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甚至已經想象到巨靈一族成為天下最強大的種族之一，再也沒有種族敢隨便欺負他們。
如果周恕知道巨靈王蒼桓的想法，一定會給他一個白眼，你這野心，也太小了一點吧，巨靈一族，以後可是會成為天下主宰，萬族懾服的存在，你巨靈王蒼桓，更是膽敢逆行伐天的強大存在，現在的願望就隻是不被別的種族欺負？
“周恕兄弟，大恩不言謝。”
巨靈王蒼桓拱手沉聲道。
“用不著。”
周恕搖頭道，“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從現在開始，全力備戰，我要讓修羅一族和黑羽一族，盡快在這世上消失不見！”
說話之間，周恕身上的殺氣再次顯露出來，周圍的空氣都是一寒。
小靈兒打了個寒顫，“師父，你變得好可怕啊！”
“小靈兒不怕，師父的可怕，那是對外人的。”
周恕咧嘴一笑，柔聲道，“誰要是敢欺負小靈兒，師父饒不了他們。”
“師父你真好。”
小靈兒甜甜笑著道。
周恕揉了揉小靈兒的腦袋，繼續道，“小靈兒，師父再教你一個本事，誰要是敢欺負你，要是師父不在你身邊，你就用師父教你的本事，去打他們，如何？”
“好哇。”
小靈兒的眼睛閃閃發亮。
旁邊巨靈王蒼桓的眼睛也是亮的嚇人，本事？是那種本事嗎？
巨靈王蒼桓可是親眼看到過周恕出手，也看到過周恕那種雙手可以冒火的本事，那種本事，他除了在火族之人身上見到過，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別人也會的。
周恕明明是他們巨靈一族，為什麽他會火族的本領呢？
巨靈王蒼桓是個聰明人，越是聰明人，越喜歡多想，他甚至想到了傳說之中，火族那種能讓人變得強大起來的秘密，難道，周恕也掌握了那種秘密嗎？
巨靈王蒼桓有些心驚，但是他不敢問，也不想問。
無論真相如何，這都是周恕的本事，他蒼桓，不應該覬覦。
“師父，你要教我的本事，跟變大變小一樣有趣嗎？”
小靈兒眨著眼睛問道。
“比那個還有趣。”
周恕笑著說道，他的目光，落在巨靈王蒼桓的身上。
“巨靈王，你有沒有興趣也學點本事？”
周恕開口道。
他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讓巨靈王蒼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也可以嗎？”巨靈王蒼桓驚喜地說道，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比其他巨靈族人更清楚周恕的實力，尤其是在拿到了開天斧之後，他本能地感覺，這種兵器，還有獨特地使用方法，就像黑羽族的那一身黑羽，激射而出之後，還能有無窮的變化。
不得不說，巨靈王蒼桓的天賦非常好，他拿到開天斧的瞬間，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覺得，黑羽一族的黑羽，和修羅一族的指甲，其實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兵器。
“本來是不可以的，不過看在小靈兒的麵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周恕說道，“你隻有一次機會，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一定把握機會！多謝周恕兄弟，多謝周恕兄弟！”
巨靈王蒼桓連連致謝。
周恕轉頭看向紀陸天，“紀陸天，你帶他們幾個先去淩霄寶殿，鑄兵之術的基礎，你先跟他們說一說。”
周恕現在發現紀陸天的用處了，讓他做實事很難，但是讓他動嘴皮子，那絕對沒有問題，這家夥才是真的見多識廣，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問題。”
紀陸天對這種當老師的事情十分樂意，高興地答應下來。
“小靈兒，巨靈王，你們跟我來吧。”
說話之間，周恕把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帶到了距離巨靈一族城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遠處，就是周恕和紀陸天當初被困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也是巨靈一族的聖山。
其實那座聖山，周恕現在也發現了，整座山，都是精純無比的銅礦，用來鑄兵，都是上好的材料，不需要提煉就能直接用的那種。
不過周恕現在倒也不著急讓巨靈一族開礦，以後有的是時間。
眼見周恕看著聖山發呆，巨靈王蒼桓也不敢發出聲音，他束手等待，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
好一會兒，周恕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巨靈王，如果你變得足夠強大了，你想做什麽？”
“讓我們巨靈一族，再也不被人隨意欺侮！”
巨靈王蒼桓毫不猶豫地說道。
“小靈兒，你呢？”
周恕看向小靈兒。
小靈兒眼睛眨了眨，“我沒有想過唉，我要是很厲害，誰都打不過我了，我想做的事情，好多啊，我想吃很多好吃的，聽說那些大族裏麵，有很精美的食物，我還想要好多的玩具，我還想去很多地方……”
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的願望，都是十分地單純樸素。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有朝一日，巨靈一族，能夠成為天下主宰。
“好，你們的願望，都會實現的，隻要你們能夠學會我傳授給你們的東西！”
周恕沉聲說道。
“小靈兒，你先等等，巨靈王蒼桓，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若能學成，天地之間，任爾縱橫，這套修煉法門，名曰，八九玄功！”
“八九玄功？”
巨靈王蒼桓似懂非懂，不過八九玄功這四個字，他牢牢記在心裏，至死也不會忘記。
紀陸天站在周恕身邊，小聲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曆史改變了，我們兩個，是不是就會直接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
周恕說道，縱然他有天帝玉冊，掌握了部分時間法則，但是對於這種問題，也是沒有答案的。
他對天帝玉冊的掌握，如今隻能實現時間加速，而做不到讓時間逆流。
讓時間逆流，比讓時間加速，難度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周恕估計，就算自己實力提升十倍，也未必能夠做到讓時間逆流。
而讓一個人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萬古，這種實力，周恕簡直想都不敢想，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曆史改變了嗎？沒有吧。”
周恕繼續說道，“你想想你知道的曆史，鑄兵之術，起源於巨靈一族。”
“現在，鑄兵之術，不也是在巨靈一族之中嗎？後世的曆史，有什麽不同？”
“好像也是。”
紀陸天沉吟道，“據我所知，鑄兵之術是巨靈一族創造的，但具體是巨靈一族誰創造的，還真沒有流傳後世。”
“而且我曾經下過大功夫追查巨靈一族的曆史，巨靈一族，就沒有一個名字流傳到後世去，巨靈王名叫蒼桓，我也是這次才知道的。”
“那不就結了，曆史，並沒有改變。”
周恕說道，如果說鑄兵之術是他傳給巨靈一族的，傳到後世，鑄兵之術是起源於巨靈一族，然後他又學到了傳自巨靈一族的鑄兵之術，那這鑄兵之術，到底是誰創造的呢？
時間悖論，周恕自己想想也有些頭大。
要不是為了小靈兒，周恕根本就不想把幹涉巨靈一族的進程，他最多稍微推進一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從根本上對巨靈一族進行改造。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小靈兒可能會有危險，一旦她火族小公主的身份泄露，那麽那些滅了火族的大族，很有可能會找上門來。
這萬古之前，雖然還沒有靈元修煉之道，但是周恕也絕對不會小瞧這些萬古種族。
他並不覺得自己如今的實力，就能夠做到在這萬古之前橫行無忌了。
萬一有什麽他應付不了的情況，小靈兒出了什麽事，那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為了保護小靈兒，那就要把危險掐滅在萌芽階段，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知情者消失。
修羅一族和黑羽一族這種可能的知情者，徹底消失是最保險的。
“叮叮當當——”
就在周恕和紀陸天說話的時候，叮叮當當的響聲迴蕩在空中。
連小玉兒也揮舞著一個碩大的錘子，對著一塊燒紅的鐵塊較勁。
巨靈一族，從來沒有使用過鐵錘，更加不知道該怎麽進行鍛造。
也就是剛剛周恕親自演示了一遍，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鐵錘還能這麽用。
就算這樣，大部分巨靈一族的動作，也是亂七八糟，不忍直視。
隻有巨靈王蒼桓等少數幾個人，一板一眼，手下的鐵塊，真的在朝著長刀的形狀變化。
“周小子，就算你不怕改變曆史，這個樣子，就能檢驗出這些人的鑄兵天賦來？”
紀陸天看著亂糟糟的廣場，一臉不解地問道。
他知道周恕想做什麽，但他不是鑄兵師，理解不了周恕這麽做到底有沒有用。
“不能。”
周恕淡然說道，“這種仿佛，隻能選出鑄兵天才。”
“我沒有時間一一去檢測他們的鑄兵天賦，不過如果是真正的鑄兵天才，做到這一步，易如反掌，當初我做得到，我認識的很多鑄兵師，都能做得到。”
周恕曾經入夢過史鬆濤，史鬆濤剛剛接觸鑄兵的時候，就能做到這一步，他能做到，如果巨靈一族真有鑄兵天才，那自然也能做到。
當然，做不到，不代表巨靈一族沒有鑄兵天賦，那隻能說，他們不夠天才而已。
周恕時間有限，他沒有那個時間去一一操練巨靈族人，要是能選出那麽一兩個天才，周恕會傳授他們鑄兵之術，然後讓他們再去傳授其他的巨靈族人，如此裂變，比周恕一個人去做，強多了。
三個時辰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時間一到，周恕立馬開口叫停。
巨靈一族倒是言聽令從，周恕一說停止，他們立馬就停了下來。
然後周恕開始檢視成果，一路看過去，他心裏不斷歎息。
本來以後後世傳說中創造了鑄兵之術的巨靈一族，在鑄兵之術上會頗有天賦。
結果……
慘不忍睹！
一萬兩千六百八十七人，能夠打造出一把製式長刀的，一個都沒有！
反倒是並非巨靈一族的小靈兒，打造出來的長刀，和周恕給出的例子有七八成相似，倒是完成度最高的一個。
至於巨靈一族打造的那些玩意兒，周恕都懶得進行評價，這要是放在大夏鑄兵司，就算是剛剛入行的鑄兵學徒，都比他們強！
這是刀嗎？這就是一塊鐵餅！白瞎了這麽一身的力氣。
周恕隨手把一塊敲打得像一塊圓餅一般的鐵塊仍開，嘴裏發出一聲歎息。
巨靈王蒼桓一臉忐忑，他看著周恕，惴惴不安地說道，“周恕兄弟，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我們巨靈一族雖然笨了一些，但是我們能吃苦，我們一定會好好練……”
“不用了。”
周恕搖搖頭，“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出來。”
周恕隨手指了幾個巨靈一族的族人，開口說道。
“小靈兒，你也一起來。”
那被周恕選中的幾個人，臉上都是露出驚喜之色。
小靈兒蹦蹦跳跳地到了周恕身邊，仰頭道，“師父，你是要教我們怎麽打造爹爹用的那種兵器嗎？”
“算是吧。”
周恕說道。
此言一處，那幾個被周恕選中的人，臉上的狂喜再也無法掩飾了。
巨靈王蒼桓的臉上也露出喜色，雖然他自己沒有被選中，但是族人被選中，那也是一樣的。
巨靈王蒼桓心中其實一直都有些不安，周恕很強大不假，他鑄造出來的這兵器，也十分厲害，但是蒼桓不知道周恕什麽時候會離開，就好像他突然從天而降，拯救了巨靈一族一般。
如果哪一天周恕突然走了，那巨靈一族該怎麽辦？
現在周恕竟然願意教導巨靈一族的族人鑄造兵器，如果這些族人掌握了鑄造兵器的方法，那就算周恕走了，巨靈一族也不用擔心了。
若是巨靈一族人人都能有兵器，那巨靈一族，還能不強大？
巨靈王蒼桓，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甚至已經想象到巨靈一族成為天下最強大的種族之一，再也沒有種族敢隨便欺負他們。
如果周恕知道巨靈王蒼桓的想法，一定會給他一個白眼，你這野心，也太小了一點吧，巨靈一族，以後可是會成為天下主宰，萬族懾服的存在，你巨靈王蒼桓，更是膽敢逆行伐天的強大存在，現在的願望就隻是不被別的種族欺負？
“周恕兄弟，大恩不言謝。”
巨靈王蒼桓拱手沉聲道。
“用不著。”
周恕搖頭道，“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從現在開始，全力備戰，我要讓修羅一族和黑羽一族，盡快在這世上消失不見！”
說話之間，周恕身上的殺氣再次顯露出來，周圍的空氣都是一寒。
小靈兒打了個寒顫，“師父，你變得好可怕啊！”
“小靈兒不怕，師父的可怕，那是對外人的。”
周恕咧嘴一笑，柔聲道，“誰要是敢欺負小靈兒，師父饒不了他們。”
“師父你真好。”
小靈兒甜甜笑著道。
周恕揉了揉小靈兒的腦袋，繼續道，“小靈兒，師父再教你一個本事，誰要是敢欺負你，要是師父不在你身邊，你就用師父教你的本事，去打他們，如何？”
“好哇。”
小靈兒的眼睛閃閃發亮。
旁邊巨靈王蒼桓的眼睛也是亮的嚇人，本事？是那種本事嗎？
巨靈王蒼桓可是親眼看到過周恕出手，也看到過周恕那種雙手可以冒火的本事，那種本事，他除了在火族之人身上見到過，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別人也會的。
周恕明明是他們巨靈一族，為什麽他會火族的本領呢？
巨靈王蒼桓是個聰明人，越是聰明人，越喜歡多想，他甚至想到了傳說之中，火族那種能讓人變得強大起來的秘密，難道，周恕也掌握了那種秘密嗎？
巨靈王蒼桓有些心驚，但是他不敢問，也不想問。
無論真相如何，這都是周恕的本事，他蒼桓，不應該覬覦。
“師父，你要教我的本事，跟變大變小一樣有趣嗎？”
小靈兒眨著眼睛問道。
“比那個還有趣。”
周恕笑著說道，他的目光，落在巨靈王蒼桓的身上。
“巨靈王，你有沒有興趣也學點本事？”
周恕開口道。
他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讓巨靈王蒼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也可以嗎？”巨靈王蒼桓驚喜地說道，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比其他巨靈族人更清楚周恕的實力，尤其是在拿到了開天斧之後，他本能地感覺，這種兵器，還有獨特地使用方法，就像黑羽族的那一身黑羽，激射而出之後，還能有無窮的變化。
不得不說，巨靈王蒼桓的天賦非常好，他拿到開天斧的瞬間，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覺得，黑羽一族的黑羽，和修羅一族的指甲，其實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兵器。
“本來是不可以的，不過看在小靈兒的麵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周恕說道，“你隻有一次機會，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一定把握機會！多謝周恕兄弟，多謝周恕兄弟！”
巨靈王蒼桓連連致謝。
周恕轉頭看向紀陸天，“紀陸天，你帶他們幾個先去淩霄寶殿，鑄兵之術的基礎，你先跟他們說一說。”
周恕現在發現紀陸天的用處了，讓他做實事很難，但是讓他動嘴皮子，那絕對沒有問題，這家夥才是真的見多識廣，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問題。”
紀陸天對這種當老師的事情十分樂意，高興地答應下來。
“小靈兒，巨靈王，你們跟我來吧。”
說話之間，周恕把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帶到了距離巨靈一族城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遠處，就是周恕和紀陸天當初被困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也是巨靈一族的聖山。
其實那座聖山，周恕現在也發現了，整座山，都是精純無比的銅礦，用來鑄兵，都是上好的材料，不需要提煉就能直接用的那種。
不過周恕現在倒也不著急讓巨靈一族開礦，以後有的是時間。
眼見周恕看著聖山發呆，巨靈王蒼桓也不敢發出聲音，他束手等待，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
好一會兒，周恕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巨靈王，如果你變得足夠強大了，你想做什麽？”
“讓我們巨靈一族，再也不被人隨意欺侮！”
巨靈王蒼桓毫不猶豫地說道。
“小靈兒，你呢？”
周恕看向小靈兒。
小靈兒眼睛眨了眨，“我沒有想過唉，我要是很厲害，誰都打不過我了，我想做的事情，好多啊，我想吃很多好吃的，聽說那些大族裏麵，有很精美的食物，我還想要好多的玩具，我還想去很多地方……”
巨靈王蒼桓和小靈兒的願望，都是十分地單純樸素。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有朝一日，巨靈一族，能夠成為天下主宰。
“好，你們的願望，都會實現的，隻要你們能夠學會我傳授給你們的東西！”
周恕沉聲說道。
“小靈兒，你先等等，巨靈王蒼桓，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若能學成，天地之間，任爾縱橫，這套修煉法門，名曰，八九玄功！”
“八九玄功？”
巨靈王蒼桓似懂非懂，不過八九玄功這四個字，他牢牢記在心裏，至死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