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有些詫異地看著妖不齊。
妖不齊沒節操他是早就知道的，要是妖不齊真是個很有骨氣的妖獸，周恕還真沒法跟他幾次合作呢。
但是這一見麵，妖不齊就說這種話，還是讓周恕有些意外的。
“你想投靠人族？”
周恕看著妖不齊，開口問道。
“不是投靠人族，是投靠周王爺你。”
妖不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以幫周王爺你挖礦，這我有經驗，一定可以做得好！”
“你是認真的？”
周恕無語道。
“當然是認真的！”
妖不齊正色道，“這妖界，沒法待了，周王爺你不知道，我現在都快瘋了。”
“我根本就不敢離開兩界山，隻要離開兩界山，我的腦子裏就一直充斥著一股聲音，那聲音會讓我淪為隻知道殺戮的野獸。”
“我不想那樣啊。”
“我想來想去，妖界不能待了，我得去人族世界。可是妖界那些妖獸現在可都是瘋子，他們肯定會攻入人族世界的。所以人族世界也不安全——”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投靠我？我也是要迴人族世界的。”
周恕說道。
“我想來想去，人族世界和妖界都不安全了，隻有周王爺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本來還想著去哪裏找你呢，結果你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妖不齊有些興奮地道。
“周王爺，你看我以前也為你做過不少事情，你就收下我吧，我不要任何好處，隻要有口飯吃就行！”
妖不齊卑躬屈膝，就差給周恕跪下了。
周恕要是讓他跪下，恐怕妖不齊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周恕看著妖不齊，是真有些無語了。
妖不齊當初可是差點成了妖界的聖子，要不是後麵那些天奴蘇醒，隻怕他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妖界聖子了。
這麽一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要給自己當牛做馬，周恕真不知道要是讓其他妖獸聽到了，會怎麽想。
不過話說迴來，妖不齊雖然比周恕第一次見到他的強大多了，但也僅僅是剛剛突破到大妖境界而已。
大妖境界，相當於人族的地仙境，洞天中年輕一輩，稍微優秀一點的，都有這個修為，像鄭永泰、唐棠那些洞天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更是都有地仙境巔峰的修為。
論起來，妖不齊的修為，放到如今的戰場上，確確實實是有些普通了。
雖然不至於被當成炮灰，但是戰死的幾率也是極大。
“妖不齊，我問你，妖界像你一樣能夠保持清醒的妖獸，還有多少？”
周恕沉吟道。
“那我哪裏知道？”
妖不齊說道，“我現在都不敢離開兩界山，我隻要敢離開這裏，立馬就會變成跟那些妖獸一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估摸著，能夠保持清醒的，怕是沒有幾個，反正我在兩界山上偷偷往外看的時候，就沒看到一個還清醒的。”
周恕眉頭微微皺起，他打量著妖不齊，開口道，“妖不齊，就算我接納了你，也是沒有用的。無論在妖界還是在人族世界，你隻要離開兩界山的庇護範圍，就會發瘋，這是妖獸血脈決定的，我也沒有辦法。”
“妖獸血脈？可是以前為什麽沒事？”
妖不齊不解地道。
周恕聳聳肩，以前老天沒醒唄。
“對了，當時孫闖不是跟你在一塊嗎？他人呢？”
周恕隨口問道。
“他趁亂跑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當時我都自顧不暇了。”
妖不齊有些沮喪地說道，要是周恕都沒辦法，那他該去求誰呢？
難道要在兩界山上困一輩子？
這兩界山上，吃喝倒是暫時不愁，但連個女妖獸都沒有，這怎麽過啊。
妖不齊愁眉苦臉。
“周王爺，你說好好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妖不齊唉聲歎氣道。
“你問我，我問誰？”
周恕說道，要讓他說，那就是自作虐，不可活唄。
要不是因為洞天境強者竊取天地，也不會有天奴的出現，沒有天奴，也就不會有今天妖獸集體發狂的事情了。
但是話又說迴來，要是沒有洞天境強者對上天的威脅，這世上有沒有妖獸，還都不一定呢。
按照石長生的說法，妖獸，本就是上天用來消滅人族的。
其實這個說法，周恕是有些不相信的，如果上天真的想要消滅人族，那為何上天不直接出手呢？
如果上天真的有意識的話，隨便降下個天災什麽的，就能消滅絕大多數人族了。
石長生當初看似坦誠，但是告訴周恕的，也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信息。
恐怕不成為洞天境強者，就無法接觸到真正的真相，但是成為洞天境強者，就有淪為天奴的危險，如何選擇，周恕一直都難以下決定。
“妖不齊，你要想擺脫發狂的危險，我倒是有個辦法。”
周恕開口道。
“什麽辦法？周王爺你告訴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妖不齊急不可耐地說道，被困在這兩界上這麽久，他都快憋瘋了，再這麽下去，要麽是他忍不住走出兩界山，然後發狂，要麽是他在兩界山上，把自己給憋瘋了。
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自裁——”
周恕橫起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啊？”
妖不齊臉上的表情凝固，這不廢話嗎？死了還怎麽發瘋？
死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問題是，我要是想死，我直接下山不就行了？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為神魂重塑身軀。”
周恕說道，“你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大妖，神魂比一品妖獸要凝練許多，自殺的話，有一定可能留下神魂……”
要想神魂離體，起碼要有洞天境的修為，而洞天境修為，那是妖王。
大妖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直接魂飛魄散，根本就不會留下什麽神魂。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百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可能不是？
問題就在於妖不齊敢不敢冒這個風險了，他要是真敢，周恕還真不介意給他一枚輪迴丹。
“還是算了吧。”
妖不齊十分堅決地搖搖頭，“我不喜歡賭命，能活著，為什麽要死？”
“實在沒辦法，我在這兩界山上，也湊合著能活……”
周恕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在你這裏借住一段時日，沒問題吧？”
“做為交換，你要是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我出去給你弄迴來。”
“這樣——”
妖不齊眼睛一亮，他看著周恕，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周王爺你能不能幫我救幾個妖獸上山來？”
妖不齊弱弱地說道。
周恕：“……”
“你想幹什麽？”
“不是，我也不是孤家寡人啊，你們人族不都是很重視自己家人的嗎？我也想向你們學習，我有一些侍妾……”
周恕真是對妖不齊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夥，被困在兩界山上，過了今天沒明天的，自己的未來如何還不知道呢，竟然還想著侍妾！
不過話說迴來，他要不是這樣的妖獸，隻怕也堅持不到今天，貪財好色的妖獸，才是一個好妖獸。
“行吧，要是我能看到她們，我幫你帶過來。”
周恕說道，“不過你確定，她們來到兩界山上，能恢複神智？”
妖界的妖獸，可全都已經發狂了，就算到了兩界山上，也未必可以恢複正常。
“不重要，鎖起來就是了！”
妖不齊無所謂地說道。
周恕：“……”
妖不齊這家夥，不是心大，他夠心黑啊。
不過想想，他是妖獸，又不是人，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人族那一套道德倫理。
周恕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麽，駕輕就熟地在兩界山上找了一處地方，然後讓史鬆濤他們安營紮寨。
兩界山可以隔絕內外，在這裏，一般情況下不用擔心被其他妖獸發現，倒是可以安心鑄兵。
唯一麻煩的是，先天神兵鑄成之後，會迎來天劫。
在妖獸祖庭的時候還好，但是這兩界山，畢竟不是一重天地，天劫它是隔絕不了的。
到時候，肯定會引起極大的動靜的。
“妖不齊，你能控製這兩界山移動？”
讓史鬆濤他們現開始處理鑄兵材料，周恕看向妖不齊，開口問道。
“能啊，就是我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妖不齊說道，“那些妖獸可都發狂了，自己人都不會放過的。”
“要不然，我都能讓兩界山飛上天。”
妖不齊有些得意地說道，他以前哪能想到，這無意中得到的兩界山，竟然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底牌了。
“飛上天就不必了。”
周恕搖搖頭，說道，“你試著控製兩界山，去這個地方。”
周恕用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然後在上麵點了個地方。
“這裏？”
妖不齊仔細看著地上的地圖，思索了片刻，“這裏好像是敖妖王的地盤吧？”
“誰的地盤不重要，去這裏。”
周恕道。
妖不齊：“……”
好像我才是兩界山的主人吧。
你這不是雀占鳩巢嗎？我剛剛想要投靠你，你可是沒有答應啊。
不過想想，周恕可能還真是他以後活命的希望，所以不能得罪啊。
“周王爺，現在這裏可能有很多妖王啊，咱們過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妖不齊竟然把妖獸都當成了敵方。
“你不用管那麽多，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周恕淡然說道。
妖不齊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點頭，“那好吧。”
“不過周王爺，我這速度可沒法快。”
“不要緊，你自己看著辦。”周恕說道，“怎麽安全怎麽來，一個月之內，隻要能到那裏就行。”
“一個月？”
妖不齊心中計算了一下，如果是以前，這個距離，哪用得著一個月時間？
不過現在，他挪動兩界山，沒錯，就是挪動，一天能挪動個數裏就不錯了，動靜太大，他可是怕暴露。
要是照他之前的速度，一個月根本是不可能到達地方的。
“出了什麽事情，我扛著，你隻管驅動兩界山便是。”
周恕看出來妖不齊的猶豫，開口說道。
“那好，我就陪周王爺你瘋狂一次。”
妖不齊咬牙道。
周恕翻了個白眼，這就算瘋狂了？
妖不齊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有了兩界山代步，周恕和史鬆濤等華夏閣的鑄兵師，就可以不考慮其他，全部身心投入到鑄兵之中。
……
一處不知名的空間之內，長生劍穿梭而出，劍身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好一會兒，劍身之上好像傳來一個人的不屑的聲音。
“想追上老子？吃屁去吧。娘的，終年大雁，差點被雁啄了眼睛，周小子，咱倆沒完！還有王玄一，你給我等著，那補天石，早晚得是老子的！”
另外一處地方，王玄一停下了腳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混蛋石長生，跑得還是這麽快！”
王玄一冷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妖獸祖庭那個小子，必定與你有莫大的關係，要不然，他不可能扮你扮得那麽像。”
“我隻要把他抓住了，不怕你不自己送上門來。”
王玄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妖界妖獸祖庭所在的地方，絲毫沒有估計妖界那些妖王的存在。
劍指向前一揮，妖獸祖庭已經撕開了一道裂縫，然後王玄一邁步進入其中。
神念瞬間掃過妖獸祖庭，王玄一的眉頭皺了起來。
“走了？”
“反應倒是夠快，不過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王玄一冷冷一聲，隨手撕開妖獸祖庭，人已經迴到了妖界。
他閉上雙目，身上泛起一股玄奧的氣息，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之中精芒一閃。
下一刻，他身形如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那個方向，赫然是周恕之前帶著史鬆濤等華夏閣鑄兵師離去的方向，也是他們現在所處的方向。
王玄一速度極快，而且絲毫沒有收斂的樣子，一道長虹劃過天際。
“轟隆——”
氣勢衝天，一些妖獸被王玄一的動靜驚動，紛紛衝天而起，試圖將王玄一阻攔下來。
妖不齊沒節操他是早就知道的，要是妖不齊真是個很有骨氣的妖獸，周恕還真沒法跟他幾次合作呢。
但是這一見麵，妖不齊就說這種話，還是讓周恕有些意外的。
“你想投靠人族？”
周恕看著妖不齊，開口問道。
“不是投靠人族，是投靠周王爺你。”
妖不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以幫周王爺你挖礦，這我有經驗，一定可以做得好！”
“你是認真的？”
周恕無語道。
“當然是認真的！”
妖不齊正色道，“這妖界，沒法待了，周王爺你不知道，我現在都快瘋了。”
“我根本就不敢離開兩界山，隻要離開兩界山，我的腦子裏就一直充斥著一股聲音，那聲音會讓我淪為隻知道殺戮的野獸。”
“我不想那樣啊。”
“我想來想去，妖界不能待了，我得去人族世界。可是妖界那些妖獸現在可都是瘋子，他們肯定會攻入人族世界的。所以人族世界也不安全——”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投靠我？我也是要迴人族世界的。”
周恕說道。
“我想來想去，人族世界和妖界都不安全了，隻有周王爺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本來還想著去哪裏找你呢，結果你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妖不齊有些興奮地道。
“周王爺，你看我以前也為你做過不少事情，你就收下我吧，我不要任何好處，隻要有口飯吃就行！”
妖不齊卑躬屈膝，就差給周恕跪下了。
周恕要是讓他跪下，恐怕妖不齊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周恕看著妖不齊，是真有些無語了。
妖不齊當初可是差點成了妖界的聖子，要不是後麵那些天奴蘇醒，隻怕他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妖界聖子了。
這麽一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要給自己當牛做馬，周恕真不知道要是讓其他妖獸聽到了，會怎麽想。
不過話說迴來，妖不齊雖然比周恕第一次見到他的強大多了，但也僅僅是剛剛突破到大妖境界而已。
大妖境界，相當於人族的地仙境，洞天中年輕一輩，稍微優秀一點的，都有這個修為，像鄭永泰、唐棠那些洞天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更是都有地仙境巔峰的修為。
論起來，妖不齊的修為，放到如今的戰場上，確確實實是有些普通了。
雖然不至於被當成炮灰，但是戰死的幾率也是極大。
“妖不齊，我問你，妖界像你一樣能夠保持清醒的妖獸，還有多少？”
周恕沉吟道。
“那我哪裏知道？”
妖不齊說道，“我現在都不敢離開兩界山，我隻要敢離開這裏，立馬就會變成跟那些妖獸一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估摸著，能夠保持清醒的，怕是沒有幾個，反正我在兩界山上偷偷往外看的時候，就沒看到一個還清醒的。”
周恕眉頭微微皺起，他打量著妖不齊，開口道，“妖不齊，就算我接納了你，也是沒有用的。無論在妖界還是在人族世界，你隻要離開兩界山的庇護範圍，就會發瘋，這是妖獸血脈決定的，我也沒有辦法。”
“妖獸血脈？可是以前為什麽沒事？”
妖不齊不解地道。
周恕聳聳肩，以前老天沒醒唄。
“對了，當時孫闖不是跟你在一塊嗎？他人呢？”
周恕隨口問道。
“他趁亂跑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當時我都自顧不暇了。”
妖不齊有些沮喪地說道，要是周恕都沒辦法，那他該去求誰呢？
難道要在兩界山上困一輩子？
這兩界山上，吃喝倒是暫時不愁，但連個女妖獸都沒有，這怎麽過啊。
妖不齊愁眉苦臉。
“周王爺，你說好好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妖不齊唉聲歎氣道。
“你問我，我問誰？”
周恕說道，要讓他說，那就是自作虐，不可活唄。
要不是因為洞天境強者竊取天地，也不會有天奴的出現，沒有天奴，也就不會有今天妖獸集體發狂的事情了。
但是話又說迴來，要是沒有洞天境強者對上天的威脅，這世上有沒有妖獸，還都不一定呢。
按照石長生的說法，妖獸，本就是上天用來消滅人族的。
其實這個說法，周恕是有些不相信的，如果上天真的想要消滅人族，那為何上天不直接出手呢？
如果上天真的有意識的話，隨便降下個天災什麽的，就能消滅絕大多數人族了。
石長生當初看似坦誠，但是告訴周恕的，也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信息。
恐怕不成為洞天境強者，就無法接觸到真正的真相，但是成為洞天境強者，就有淪為天奴的危險，如何選擇，周恕一直都難以下決定。
“妖不齊，你要想擺脫發狂的危險，我倒是有個辦法。”
周恕開口道。
“什麽辦法？周王爺你告訴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妖不齊急不可耐地說道，被困在這兩界上這麽久，他都快憋瘋了，再這麽下去，要麽是他忍不住走出兩界山，然後發狂，要麽是他在兩界山上，把自己給憋瘋了。
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自裁——”
周恕橫起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啊？”
妖不齊臉上的表情凝固，這不廢話嗎？死了還怎麽發瘋？
死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問題是，我要是想死，我直接下山不就行了？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為神魂重塑身軀。”
周恕說道，“你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大妖，神魂比一品妖獸要凝練許多，自殺的話，有一定可能留下神魂……”
要想神魂離體，起碼要有洞天境的修為，而洞天境修為，那是妖王。
大妖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直接魂飛魄散，根本就不會留下什麽神魂。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百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可能不是？
問題就在於妖不齊敢不敢冒這個風險了，他要是真敢，周恕還真不介意給他一枚輪迴丹。
“還是算了吧。”
妖不齊十分堅決地搖搖頭，“我不喜歡賭命，能活著，為什麽要死？”
“實在沒辦法，我在這兩界山上，也湊合著能活……”
周恕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在你這裏借住一段時日，沒問題吧？”
“做為交換，你要是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我出去給你弄迴來。”
“這樣——”
妖不齊眼睛一亮，他看著周恕，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周王爺你能不能幫我救幾個妖獸上山來？”
妖不齊弱弱地說道。
周恕：“……”
“你想幹什麽？”
“不是，我也不是孤家寡人啊，你們人族不都是很重視自己家人的嗎？我也想向你們學習，我有一些侍妾……”
周恕真是對妖不齊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夥，被困在兩界山上，過了今天沒明天的，自己的未來如何還不知道呢，竟然還想著侍妾！
不過話說迴來，他要不是這樣的妖獸，隻怕也堅持不到今天，貪財好色的妖獸，才是一個好妖獸。
“行吧，要是我能看到她們，我幫你帶過來。”
周恕說道，“不過你確定，她們來到兩界山上，能恢複神智？”
妖界的妖獸，可全都已經發狂了，就算到了兩界山上，也未必可以恢複正常。
“不重要，鎖起來就是了！”
妖不齊無所謂地說道。
周恕：“……”
妖不齊這家夥，不是心大，他夠心黑啊。
不過想想，他是妖獸，又不是人，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人族那一套道德倫理。
周恕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麽，駕輕就熟地在兩界山上找了一處地方，然後讓史鬆濤他們安營紮寨。
兩界山可以隔絕內外，在這裏，一般情況下不用擔心被其他妖獸發現，倒是可以安心鑄兵。
唯一麻煩的是，先天神兵鑄成之後，會迎來天劫。
在妖獸祖庭的時候還好，但是這兩界山，畢竟不是一重天地，天劫它是隔絕不了的。
到時候，肯定會引起極大的動靜的。
“妖不齊，你能控製這兩界山移動？”
讓史鬆濤他們現開始處理鑄兵材料，周恕看向妖不齊，開口問道。
“能啊，就是我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妖不齊說道，“那些妖獸可都發狂了，自己人都不會放過的。”
“要不然，我都能讓兩界山飛上天。”
妖不齊有些得意地說道，他以前哪能想到，這無意中得到的兩界山，竟然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底牌了。
“飛上天就不必了。”
周恕搖搖頭，說道，“你試著控製兩界山，去這個地方。”
周恕用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然後在上麵點了個地方。
“這裏？”
妖不齊仔細看著地上的地圖，思索了片刻，“這裏好像是敖妖王的地盤吧？”
“誰的地盤不重要，去這裏。”
周恕道。
妖不齊：“……”
好像我才是兩界山的主人吧。
你這不是雀占鳩巢嗎？我剛剛想要投靠你，你可是沒有答應啊。
不過想想，周恕可能還真是他以後活命的希望，所以不能得罪啊。
“周王爺，現在這裏可能有很多妖王啊，咱們過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妖不齊竟然把妖獸都當成了敵方。
“你不用管那麽多，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周恕淡然說道。
妖不齊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點頭，“那好吧。”
“不過周王爺，我這速度可沒法快。”
“不要緊，你自己看著辦。”周恕說道，“怎麽安全怎麽來，一個月之內，隻要能到那裏就行。”
“一個月？”
妖不齊心中計算了一下，如果是以前，這個距離，哪用得著一個月時間？
不過現在，他挪動兩界山，沒錯，就是挪動，一天能挪動個數裏就不錯了，動靜太大，他可是怕暴露。
要是照他之前的速度，一個月根本是不可能到達地方的。
“出了什麽事情，我扛著，你隻管驅動兩界山便是。”
周恕看出來妖不齊的猶豫，開口說道。
“那好，我就陪周王爺你瘋狂一次。”
妖不齊咬牙道。
周恕翻了個白眼，這就算瘋狂了？
妖不齊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有了兩界山代步，周恕和史鬆濤等華夏閣的鑄兵師，就可以不考慮其他，全部身心投入到鑄兵之中。
……
一處不知名的空間之內，長生劍穿梭而出，劍身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好一會兒，劍身之上好像傳來一個人的不屑的聲音。
“想追上老子？吃屁去吧。娘的，終年大雁，差點被雁啄了眼睛，周小子，咱倆沒完！還有王玄一，你給我等著，那補天石，早晚得是老子的！”
另外一處地方，王玄一停下了腳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混蛋石長生，跑得還是這麽快！”
王玄一冷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妖獸祖庭那個小子，必定與你有莫大的關係，要不然，他不可能扮你扮得那麽像。”
“我隻要把他抓住了，不怕你不自己送上門來。”
王玄一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妖界妖獸祖庭所在的地方，絲毫沒有估計妖界那些妖王的存在。
劍指向前一揮，妖獸祖庭已經撕開了一道裂縫，然後王玄一邁步進入其中。
神念瞬間掃過妖獸祖庭，王玄一的眉頭皺了起來。
“走了？”
“反應倒是夠快，不過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王玄一冷冷一聲，隨手撕開妖獸祖庭，人已經迴到了妖界。
他閉上雙目，身上泛起一股玄奧的氣息，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之中精芒一閃。
下一刻，他身形如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那個方向，赫然是周恕之前帶著史鬆濤等華夏閣鑄兵師離去的方向，也是他們現在所處的方向。
王玄一速度極快，而且絲毫沒有收斂的樣子，一道長虹劃過天際。
“轟隆——”
氣勢衝天，一些妖獸被王玄一的動靜驚動，紛紛衝天而起，試圖將王玄一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