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總是想把塗山妖王的尾巴給斬下來。
總之他就是看那幾條尾巴不順眼，每次見到都想給她斬下來。
所以當周恕看到一個人對著塗山妖王的尾巴猛砍的時候，頓時有種同道之人的感覺。
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提著一把門板一樣的寬劍，正和塗山妖王鬥在一起，他招式猛厲，招招都是衝著塗山妖王那八條尾巴招唿。
塗山妖王身形晃動，臉上有些惱怒之意，手中的錕鋙刀也是不斷發出淩厲的刀光，一副要將那男子千刀萬剮的樣子。
那青年男子的修為也是十分了得，竟然和塗山妖王打得有來有往，絲毫不落下風。
周恕看得有些驚訝，這青年男子的眼睛並非紅色，看起來他應該不是妖獸。
不是妖獸，又有堪比妖王的實力，這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十國的人族，並沒有武道一品之上的強者才對。
周恕心中疑惑，也沒有著急出手。
一人一妖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直打得山崩地裂，始終是不分勝負。
到最後，塗山妖王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手中錕鋙刀向前一斬，一道亮芒閃過，她便消失不見。
周恕看得分明，錕鋙刀斬過的時候，塗山妖王麵前好像出現了一條通道，這天樞武庫的鑰匙，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那青年一臉大怒，氣得原地直蹦。
就在這時，周恕注意到遠處有兩個身影朝著那青年飛了過去。
“大哥？楊洪？”
周恕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個人，不是米子溫和楊洪又是何人？
隻見他們兩個飛到那青年身前，似乎和那青年認識一般，拱拱手，然後說著什麽。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他對身邊的陸文霜使個眼色，也是飛身而起。
“什麽人？”
周恕剛剛飛到距離那青年還有數裏遠的地方，那青年猛地抬頭，眼中精芒四射，雙腳一踏便是衝天而起，向著周恕一劍劈來。
“手下留情！自己人！”
米子溫和楊洪大喊。
但是那青年一劍已經斬出。
周恕眉毛一挑，神通千裏不留行！
他的身形，瞬移一般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那青年麵前。
那青年嚇了一跳。
“好快的速度！”
他開口道，“你是什麽人？”
“這是我二弟。”
米子溫和楊洪這時候也趕了上來，米子溫開口說道。
“二弟？”
那青年開口道。
周恕臉色一黑，誰是你二弟？
“大哥，這位是？”
見到米子溫和楊洪安然無恙，周恕心裏鬆了口氣，他現在對這個青年倒是十分好奇。
“王爺，這是我師兄，高崇明，這天樞武庫的主人。”
楊洪開口說道。
“你師兄？天樞武庫的主人？”
這兩個身份，全都讓周恕震驚無比。
“天樞武庫的主人，不是姓刁嗎？”
周恕皺眉道。
那名叫高崇明的青年似乎有些吃驚，他看著周恕，開口道，“你知道的，好像比他們要多一些啊。”
“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隻言片語，就不要說出來獻醜了。”
高崇明傲然道，“我乃是丹山赤水天的嫡傳弟子，自然也是這天樞武庫的主人，你有什麽疑問嗎？”
“疑問倒是沒有。”
周恕搖搖頭，“我隻是想說，既然你是這天樞武庫的主人，為什麽還讓那塗山妖王逃了？”
高崇明臉色一黑，“誰知道那娘們從哪拿到了錕鋙刀？”
“要不然，我早把她收拾了！”
周恕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楊洪，你師兄？”
“沒錯，我就是他師兄，你有意見？”
高崇明昂著頭道。
周恕心裏翻了個白眼，這高崇明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我就是問問，怎麽成了有意見了？
幸好，楊洪的腦子還是正常的。
他簡單地把兩人如何遇到了高崇明，他又如何變成了高崇明師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兩人被塗山妖王扔進了天樞武庫，本來他們兩個正納悶到了什麽地方，準備找個人問問的時候，塗山妖王忽然又出現在他們麵前，然後把他們帶到一處地方，把他們扔在那地方之後，塗山妖王又消失了。
那個時候，塗山妖王應該是去找周恕去了。
兩人醒過來之後，自然是想要逃走的。
就在楊洪試圖用赤霄劍破壞關押他們的那座宮殿大門的時候，赤霄劍的劍氣，意外地把沉睡在其中的高崇明給驚醒了。
高崇明看到楊洪手中的赤霄劍之後，就執意說楊洪是他師弟，楊洪怎麽否認都沒用。
接下來就是周恕看到的那一幕了，高崇明大戰塗山妖王。
周恕敏銳地抓住了楊洪講述中的幾個點，宮殿、驚醒、赤霄劍……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鳴鴻刀出現在他的手中，先天神兵的氣息泄露出來。
“師弟？”高崇明眼睛一亮，大聲道，“原來你也是我師弟！”
楊洪一愣，有些傻眼了，感情不是自己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是王爺給自己鑄造的兵器有些特別啊。
周恕也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感情誰有先天神兵，誰就是高崇明的師弟啊。
“我不是你師弟。”
周恕開口說道，“你認錯了。”
“我怎麽可能認錯？”
高崇明一本正經地說道，“先天神兵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們能進入天樞武庫，還有先天神兵認主，不是我師弟，怎麽可能做得到？”
“塗山妖王也有先天神兵，她也進來了……”
周恕說道。
“娘們？我丹山赤水天，不收娘們。”
高崇明大手一揮，說道。
剛剛趕到周恕身後的陸文霜臉色一黑，這男人也太討厭了，張嘴娘們閉嘴娘們，你不是娘們生的嗎？
陸文霜冷哼一聲，丟給高崇明一個白眼。
“好吧。”
周恕摸不準這高崇明的邏輯，也不打算和他爭論，“高兄，你一直在這天樞武庫內沉睡？”
丹山赤水天早就破滅無數年了，天樞武庫也已經損毀大半，這高崇明自稱丹山赤水天嫡傳弟子，還說他是天樞武庫的主人，前言不搭後語，十分可疑。
如果他沒有撒謊，那他豈不是和石長生是同一個年代的存在？
那他活到現在，豈不是得有數千歲呢？
雖然看起來他也有洞天境的修為，但是洞天境武者，也活不了這麽多年。
連石長生這種洞天之主，都是用了和神兵融合的方式苟延殘喘至今，他高崇明，憑什麽能完好無損地活到現在？
“是啊，我不在這裏去哪裏？”
高崇明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天樞武庫，當然不能離開這裏？”
“剛剛要不是我把那娘們打跑了，豈不是要被她闖到天樞武庫上層去了？”
“高兄你知道天樞武庫現在的狀況嗎？”
周恕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高崇明，腦子有問題。
“什麽什麽情況？天樞武庫還能有什麽狀況？”
高崇明反問道，“丹山赤水天雖然破滅，但隻要我高崇明還在，天樞武庫還在，我丹山赤水天就還在！”
他一臉堅毅，臉上的光芒，讓周恕都有些動容。
隱隱約約之間，周恕似乎發現了什麽秘密。
“高兄，那塗山大妖想方設法謀奪了錕鋙刀，似乎就是想進入天樞武庫尋找什麽東西，咱們天樞武庫內，有什麽東西對妖王有用嗎？”
周恕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他也曾經問過石長生，但是石長生也不是天樞武庫的主人，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剛剛遇到高崇明的時候，周恕就試圖把長生劍喚出來認認人。
結果長生劍不知道為什麽，愣是不肯從乾坤鐲內出來。
對長生劍，周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既然這高崇明自稱天樞武庫的主人，那周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高崇明把周恕和楊洪當成了自己的師弟，所以言談之間，他也是沒有什麽顧忌。
“對妖王有用的東西？”
高崇明不屑地說道，“我天樞武庫內的神兵，哪一件對他們都有用。”
周恕眉毛微微一挑，高崇明理解的有用，可能和他說的有用不是一迴事。
“錕鋙刀不是天樞武庫內最強的兵器嗎？她已經有了錕鋙刀，如果隻是為了提高戰力的話，她應該沒有理由再強闖天樞武庫吧？”
周恕換了一種問法。
“誰跟你說錕鋙刀是天樞武庫內最強的兵器？”
高崇明有些奇怪地看著周恕，隨口說道，“天樞武庫裏比錕鋙刀強的兵器不要太多好吧。我們洞主當年說過，最強的神兵，永遠是下一件。”
“不過我覺得，天樞武庫內最強的神兵，是我手上這把破天劍。”
高崇明得意洋洋地揮舞了一下手中那把門板一樣的巨劍。
“對了，我想起來了。”
高崇明拍了拍腦袋，忽然說道，“那娘們，可能是衝著它來的！”
“什麽？”
周恕追問道。
“我們天樞武庫裏，確實有一件跟妖獸有關的神兵。”
高崇明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那件神兵，隻是洞主的設想，並沒有鑄造成功，那娘們也是個傻蛋，沒有鑄造成功的神兵，她就算搶走了，又有什麽用？”
“難不成她覺得洞主都沒鑄造成功的神兵，她一個妖獸，能鑄造成功？”
“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高崇明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周恕、米子溫、楊洪和陸文霜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意味。
原來如此！
塗山妖王要找周恕，目的就在這裏吧。
難怪她見到周恕能夠鑄造先天神兵以後就這麽激動，原來她是想讓周恕幫她鑄造一件未完成的神兵！
“高兄，你說的那件未完成的神兵，到底是什麽？我們能不能看一看？”
周恕開口問道。
“那有什麽好看的？”
高崇明的神色稍微黯淡了一下，不過旋即就恢複了正常，“洞主已經入滅，那件神兵，再也不可能完成了。”
“未完成的神兵，就是一件破銅爛鐵，跟他們倆手上的兵器一樣。”
高崇明指了指米子溫和陸文霜手上的兵器。
兩人臉色一黑，他們的兵器，怎麽就是破銅爛鐵了呢？
他們的兵器，放在十國，那也是神兵利器好不好？
除了先天神兵，其他就都是破銅爛鐵？
你是天樞武庫的主人就能這麽瞧不起人了嗎？
陸文霜真想用手上的淵虹劍在高崇明臉上狠狠斬他一劍。
“就算是破銅爛鐵，畢竟也是丹山赤水天之主的手筆，若是能看一眼，對我等後輩，肯定也是大有好處的。”
周恕隨口說道。
他的吹捧，讓高崇明心情大好，“那確實，洞主天高地遠，你們隨便學一點東西，就能受益無窮了。”
“既然你們有這上進心，那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高崇明大手一揮，開口說道，“跟我來吧，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說話之間，他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周恕對著幾人使了個眼色，跟著高崇明向前走去。
米子溫、楊洪和陸文霜也緊接著跟了上去。
高崇明速度很快，周恕還能跟得上，米子溫三人已經竭盡全力，還是追得氣喘籲籲。
如此奔行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高崇明才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米子溫三人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高崇明似乎很不滿地開口道，“咱們丹山赤水天的弟子，體魄強橫天下無雙，師弟你還得多加修煉了。”
“還有，交朋友也得注意，那些弱渣，就別來往了，沒得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米子溫和陸文霜再次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楊洪也是有些訕訕，他的修為，比米子溫和陸文霜還差一大截呢，要說人家是弱渣，那他楊洪算什麽呢？
要不是托了赤霄劍的福，他隻怕連弱渣都不如。
“兩位師弟，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師兄我的本事，且看我帶你們衝上九重天！”
高崇明大吼一聲，身上爆發出猛烈的氣勢，手上那把破天劍直至天空。
三人齊齊看向高崇明指向的方向。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嗯？”
高崇明有些疑惑，他再次朝天一捅，“給我開！”
總之他就是看那幾條尾巴不順眼，每次見到都想給她斬下來。
所以當周恕看到一個人對著塗山妖王的尾巴猛砍的時候，頓時有種同道之人的感覺。
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提著一把門板一樣的寬劍，正和塗山妖王鬥在一起，他招式猛厲，招招都是衝著塗山妖王那八條尾巴招唿。
塗山妖王身形晃動，臉上有些惱怒之意，手中的錕鋙刀也是不斷發出淩厲的刀光，一副要將那男子千刀萬剮的樣子。
那青年男子的修為也是十分了得，竟然和塗山妖王打得有來有往，絲毫不落下風。
周恕看得有些驚訝，這青年男子的眼睛並非紅色，看起來他應該不是妖獸。
不是妖獸，又有堪比妖王的實力，這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十國的人族，並沒有武道一品之上的強者才對。
周恕心中疑惑，也沒有著急出手。
一人一妖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直打得山崩地裂，始終是不分勝負。
到最後，塗山妖王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手中錕鋙刀向前一斬，一道亮芒閃過，她便消失不見。
周恕看得分明，錕鋙刀斬過的時候，塗山妖王麵前好像出現了一條通道，這天樞武庫的鑰匙，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那青年一臉大怒，氣得原地直蹦。
就在這時，周恕注意到遠處有兩個身影朝著那青年飛了過去。
“大哥？楊洪？”
周恕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個人，不是米子溫和楊洪又是何人？
隻見他們兩個飛到那青年身前，似乎和那青年認識一般，拱拱手，然後說著什麽。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他對身邊的陸文霜使個眼色，也是飛身而起。
“什麽人？”
周恕剛剛飛到距離那青年還有數裏遠的地方，那青年猛地抬頭，眼中精芒四射，雙腳一踏便是衝天而起，向著周恕一劍劈來。
“手下留情！自己人！”
米子溫和楊洪大喊。
但是那青年一劍已經斬出。
周恕眉毛一挑，神通千裏不留行！
他的身形，瞬移一般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那青年麵前。
那青年嚇了一跳。
“好快的速度！”
他開口道，“你是什麽人？”
“這是我二弟。”
米子溫和楊洪這時候也趕了上來，米子溫開口說道。
“二弟？”
那青年開口道。
周恕臉色一黑，誰是你二弟？
“大哥，這位是？”
見到米子溫和楊洪安然無恙，周恕心裏鬆了口氣，他現在對這個青年倒是十分好奇。
“王爺，這是我師兄，高崇明，這天樞武庫的主人。”
楊洪開口說道。
“你師兄？天樞武庫的主人？”
這兩個身份，全都讓周恕震驚無比。
“天樞武庫的主人，不是姓刁嗎？”
周恕皺眉道。
那名叫高崇明的青年似乎有些吃驚，他看著周恕，開口道，“你知道的，好像比他們要多一些啊。”
“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隻言片語，就不要說出來獻醜了。”
高崇明傲然道，“我乃是丹山赤水天的嫡傳弟子，自然也是這天樞武庫的主人，你有什麽疑問嗎？”
“疑問倒是沒有。”
周恕搖搖頭，“我隻是想說，既然你是這天樞武庫的主人，為什麽還讓那塗山妖王逃了？”
高崇明臉色一黑，“誰知道那娘們從哪拿到了錕鋙刀？”
“要不然，我早把她收拾了！”
周恕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楊洪，你師兄？”
“沒錯，我就是他師兄，你有意見？”
高崇明昂著頭道。
周恕心裏翻了個白眼，這高崇明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我就是問問，怎麽成了有意見了？
幸好，楊洪的腦子還是正常的。
他簡單地把兩人如何遇到了高崇明，他又如何變成了高崇明師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兩人被塗山妖王扔進了天樞武庫，本來他們兩個正納悶到了什麽地方，準備找個人問問的時候，塗山妖王忽然又出現在他們麵前，然後把他們帶到一處地方，把他們扔在那地方之後，塗山妖王又消失了。
那個時候，塗山妖王應該是去找周恕去了。
兩人醒過來之後，自然是想要逃走的。
就在楊洪試圖用赤霄劍破壞關押他們的那座宮殿大門的時候，赤霄劍的劍氣，意外地把沉睡在其中的高崇明給驚醒了。
高崇明看到楊洪手中的赤霄劍之後，就執意說楊洪是他師弟，楊洪怎麽否認都沒用。
接下來就是周恕看到的那一幕了，高崇明大戰塗山妖王。
周恕敏銳地抓住了楊洪講述中的幾個點，宮殿、驚醒、赤霄劍……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鳴鴻刀出現在他的手中，先天神兵的氣息泄露出來。
“師弟？”高崇明眼睛一亮，大聲道，“原來你也是我師弟！”
楊洪一愣，有些傻眼了，感情不是自己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是王爺給自己鑄造的兵器有些特別啊。
周恕也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感情誰有先天神兵，誰就是高崇明的師弟啊。
“我不是你師弟。”
周恕開口說道，“你認錯了。”
“我怎麽可能認錯？”
高崇明一本正經地說道，“先天神兵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們能進入天樞武庫，還有先天神兵認主，不是我師弟，怎麽可能做得到？”
“塗山妖王也有先天神兵，她也進來了……”
周恕說道。
“娘們？我丹山赤水天，不收娘們。”
高崇明大手一揮，說道。
剛剛趕到周恕身後的陸文霜臉色一黑，這男人也太討厭了，張嘴娘們閉嘴娘們，你不是娘們生的嗎？
陸文霜冷哼一聲，丟給高崇明一個白眼。
“好吧。”
周恕摸不準這高崇明的邏輯，也不打算和他爭論，“高兄，你一直在這天樞武庫內沉睡？”
丹山赤水天早就破滅無數年了，天樞武庫也已經損毀大半，這高崇明自稱丹山赤水天嫡傳弟子，還說他是天樞武庫的主人，前言不搭後語，十分可疑。
如果他沒有撒謊，那他豈不是和石長生是同一個年代的存在？
那他活到現在，豈不是得有數千歲呢？
雖然看起來他也有洞天境的修為，但是洞天境武者，也活不了這麽多年。
連石長生這種洞天之主，都是用了和神兵融合的方式苟延殘喘至今，他高崇明，憑什麽能完好無損地活到現在？
“是啊，我不在這裏去哪裏？”
高崇明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天樞武庫，當然不能離開這裏？”
“剛剛要不是我把那娘們打跑了，豈不是要被她闖到天樞武庫上層去了？”
“高兄你知道天樞武庫現在的狀況嗎？”
周恕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高崇明，腦子有問題。
“什麽什麽情況？天樞武庫還能有什麽狀況？”
高崇明反問道，“丹山赤水天雖然破滅，但隻要我高崇明還在，天樞武庫還在，我丹山赤水天就還在！”
他一臉堅毅，臉上的光芒，讓周恕都有些動容。
隱隱約約之間，周恕似乎發現了什麽秘密。
“高兄，那塗山大妖想方設法謀奪了錕鋙刀，似乎就是想進入天樞武庫尋找什麽東西，咱們天樞武庫內，有什麽東西對妖王有用嗎？”
周恕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他也曾經問過石長生，但是石長生也不是天樞武庫的主人，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剛剛遇到高崇明的時候，周恕就試圖把長生劍喚出來認認人。
結果長生劍不知道為什麽，愣是不肯從乾坤鐲內出來。
對長生劍，周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既然這高崇明自稱天樞武庫的主人，那周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高崇明把周恕和楊洪當成了自己的師弟，所以言談之間，他也是沒有什麽顧忌。
“對妖王有用的東西？”
高崇明不屑地說道，“我天樞武庫內的神兵，哪一件對他們都有用。”
周恕眉毛微微一挑，高崇明理解的有用，可能和他說的有用不是一迴事。
“錕鋙刀不是天樞武庫內最強的兵器嗎？她已經有了錕鋙刀，如果隻是為了提高戰力的話，她應該沒有理由再強闖天樞武庫吧？”
周恕換了一種問法。
“誰跟你說錕鋙刀是天樞武庫內最強的兵器？”
高崇明有些奇怪地看著周恕，隨口說道，“天樞武庫裏比錕鋙刀強的兵器不要太多好吧。我們洞主當年說過，最強的神兵，永遠是下一件。”
“不過我覺得，天樞武庫內最強的神兵，是我手上這把破天劍。”
高崇明得意洋洋地揮舞了一下手中那把門板一樣的巨劍。
“對了，我想起來了。”
高崇明拍了拍腦袋，忽然說道，“那娘們，可能是衝著它來的！”
“什麽？”
周恕追問道。
“我們天樞武庫裏，確實有一件跟妖獸有關的神兵。”
高崇明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那件神兵，隻是洞主的設想，並沒有鑄造成功，那娘們也是個傻蛋，沒有鑄造成功的神兵，她就算搶走了，又有什麽用？”
“難不成她覺得洞主都沒鑄造成功的神兵，她一個妖獸，能鑄造成功？”
“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高崇明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周恕、米子溫、楊洪和陸文霜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意味。
原來如此！
塗山妖王要找周恕，目的就在這裏吧。
難怪她見到周恕能夠鑄造先天神兵以後就這麽激動，原來她是想讓周恕幫她鑄造一件未完成的神兵！
“高兄，你說的那件未完成的神兵，到底是什麽？我們能不能看一看？”
周恕開口問道。
“那有什麽好看的？”
高崇明的神色稍微黯淡了一下，不過旋即就恢複了正常，“洞主已經入滅，那件神兵，再也不可能完成了。”
“未完成的神兵，就是一件破銅爛鐵，跟他們倆手上的兵器一樣。”
高崇明指了指米子溫和陸文霜手上的兵器。
兩人臉色一黑，他們的兵器，怎麽就是破銅爛鐵了呢？
他們的兵器，放在十國，那也是神兵利器好不好？
除了先天神兵，其他就都是破銅爛鐵？
你是天樞武庫的主人就能這麽瞧不起人了嗎？
陸文霜真想用手上的淵虹劍在高崇明臉上狠狠斬他一劍。
“就算是破銅爛鐵，畢竟也是丹山赤水天之主的手筆，若是能看一眼，對我等後輩，肯定也是大有好處的。”
周恕隨口說道。
他的吹捧，讓高崇明心情大好，“那確實，洞主天高地遠，你們隨便學一點東西，就能受益無窮了。”
“既然你們有這上進心，那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高崇明大手一揮，開口說道，“跟我來吧，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說話之間，他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周恕對著幾人使了個眼色，跟著高崇明向前走去。
米子溫、楊洪和陸文霜也緊接著跟了上去。
高崇明速度很快，周恕還能跟得上，米子溫三人已經竭盡全力，還是追得氣喘籲籲。
如此奔行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高崇明才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米子溫三人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高崇明似乎很不滿地開口道，“咱們丹山赤水天的弟子，體魄強橫天下無雙，師弟你還得多加修煉了。”
“還有，交朋友也得注意，那些弱渣，就別來往了，沒得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米子溫和陸文霜再次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楊洪也是有些訕訕，他的修為，比米子溫和陸文霜還差一大截呢，要說人家是弱渣，那他楊洪算什麽呢？
要不是托了赤霄劍的福，他隻怕連弱渣都不如。
“兩位師弟，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師兄我的本事，且看我帶你們衝上九重天！”
高崇明大吼一聲，身上爆發出猛烈的氣勢，手上那把破天劍直至天空。
三人齊齊看向高崇明指向的方向。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嗯？”
高崇明有些疑惑，他再次朝天一捅，“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