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塗山妖王衝進山洞之內，一眼就看到自己上千年搜集而來的東西，隻剩下一小半，她頓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是你！”
她的目光落在長生劍之上，正好看到長生劍吞下最後一塊鑄兵材料，像是一個人把咬在嘴裏的東西吞咽下去一般。
塗山妖王眼中噴火，一身殺氣宛若實質。
長生劍劍身微顫，如果它能說話，它一定會破口大罵。
夭壽啊，姓周的混蛋。
沒見過這麽坑劍的！
不是說這些鑄兵材料是你給我的報酬嗎？
那女妖，我要說，這事跟我無關，你相信嗎？
“混蛋！把我的東西給我吐出來！”
塗山妖王怒喝道，一掌朝著長生劍拍了過去。
妖王含怒出手，一掌之下，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方圓數丈之內的空氣，都仿佛被壓縮成實體一般。
長生劍劍身之上都發出哢哢的響聲。
“嗡——”
長生劍劍光大放，朝著塗山妖王的手掌斬去，它不得不還擊，不還擊的話，它真會被塗山妖王給折斷的！
“嗖嗖——”
破空聲響起，無數劍光縱橫。
劍光四散周圍，一時間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被劍光轟成了粉碎。
塗山妖王目眥欲裂，她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把混蛋劍，竟然敢當著她的麵毀她的東西，簡直不可饒恕！
塗山妖王爆發出強大的神通，再次朝著長生劍壓去。
長生劍發出一聲悲鳴，它冤枉啊。
它才吃了沒多少，大頭都被姓周的給拿走了好吧，你有本事，去追他去啊。
拿我一把劍出氣，算什麽好漢？
石長生已經醒來，但是當著妖王的麵，他有所顧忌，不敢隨意現身，隻能禦使長生劍，不斷躲避著塗山妖王的攻擊。
如果是當年，他才不會怕區區一個妖王，但是現在，他以身合劍尚未大功告成，麵對妖王，還力有不逮……
“唰唰——”
劍氣破空之聲不斷響起，塗山妖王身上的怒氣越來越盛。
一把破劍，竟然像一隻耗子一般，鑽來鑽去，滑不留手！
關鍵是，它還吞了自己這麽多好東西！
這要是讓它給逃了，我塗山妖王的臉都不用要了！
塗山妖王怒氣衝天，她身上猛然炸裂出一團光芒，整個山洞之內，瞬間便已經被光芒籠罩在內。
石長生暗道一聲不好，長生劍上劍光大放，猛地向前一劈，淩厲的劍光，像是要把山也一塊劈開一般。
但是如此淩厲的劍光，落在那一片光芒之上，竟然仿佛一滴水落在汪洋之中一般，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在本座的領域之內，我看你還能如何翻得了天！”
塗山妖王殺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石長生在長生劍內冷哼一聲，不過洞天雛形而已，要是在當年，老夫一隻手就能將你鎮壓！
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恨那姓周的小子，不當人子！
老夫如此幫你，你竟然出賣老夫！
長生劍劍身劇顫，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劍身之上開始凝聚。
雖然隻是洞天雛形，但是如果不拿出點壓箱底的本事，今天怕是無法脫身了。
石長生咬牙切齒地想著，可恨，剛剛吞了這麽多天材地寶，這一下，白吞了！
“轟隆——”
就在石長生正在醞釀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那充斥著整個山洞內的白色光芒，猛地炸裂開來一個大洞。
“石老，走！”
周恕的聲音驟然在石長生耳邊響起。
“嗡——”
長生劍發出一聲歡唿的錚鳴。
“姓周的小子，老夫原諒你了！”
石長生在周恕的意識之內說道，長生劍化作一道流光，鑽入那個大洞之內。
“想走，做夢！”
塗山妖王怒喝道，她抬起手，那一片白色的光芒，天羅地網一般，罩向了長生劍。
“唰——”
忽然一隻手憑空出現，握住了長生劍。
一瞬間，長生劍之上光芒大放，一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劍光，開天辟地，硬生生將那白光斬出一道裂縫，然後長生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空。
“轟隆——”
塗山妖王從空中落下，俏臉滿是寒霜。
她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揪出來！”
她這句話，是衝著長生劍喊得，至於剛剛那一隻手的主人，塗山妖王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任何氣息！
“石老，你不是朱陵洞天之主嗎？”
距離塗山妖王的秘密基地不知道多遠的地方，一道身影閃現，他身邊，還自動懸浮著一把長劍。
赫然正是周恕和長生劍。
“朱陵洞天之主，境界應該不比妖王差吧？你怎麽會打不過塗山妖王呢？”
周恕好奇說道。
長生劍劍身抖動一下，差點沒從空中跌落。
光芒一閃，一個老道的形象出現在長生劍的劍身之上。
當著塗山妖王，石長生有所顧忌沒有現身，但是在周恕麵前，他早已經現過身，所以沒什麽估計。
巴掌大小的老道盤膝坐在長生劍的劍身之上，好似禦劍飛行一般，他衝著周恕翻了個白眼。
“這要是換了當年，老夫一隻手就能將她鎮壓。”
石長生冷哼道，“一個隻修煉出洞天雛形的妖王而已，放在當年，連當老夫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是嗎？”
周恕不屑地說道，“石老，好漢不提當年勇，剛剛你可是差點被人活捉了。”
“那還不是你小子坑我？”
石長生怒道，“說好的我幫你對付妖獸，你給我鑄兵材料，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鑄兵材料，我給你了啊。”
周恕說道，“那塗山妖王的秘密基地，如果不是我帶你去，你能找得到嗎？”
“要不是為了把那些東西留給石老你，我早就讓人把那裏洗劫一空了。那些東西，怎麽就不是我給你的嗎？”
石長生：“……”
你他麽說的還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就算如此，你逃走的時候，就不能帶上我？”
石長生悶聲道。
“我哪知道石老你逃不掉呢？”
周恕聳聳肩，無辜地說道，“我想著，你老人家怎麽著也是朱陵洞天之主，在一個妖王手裏逃出去，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哪想到石老你——”
周恕搖頭晃腦地歎了一口氣，似乎對石長生很是失望。
石長生啞口無言，怎麽感覺好像還是自己錯了呢？
差點被那女妖王的洞天雛形困住，是因為我石長生本事不濟？
要不是你，我用得著麵對一個妖王？
“這不看石老你逃不出來，我立馬就迴來救你了嗎？”
周恕繼續說道，“我夠意思吧，那可是妖王啊，一個不好，我自己都得搭進去！”
周恕一臉嚴肅地說道，“石老，為了救你，我可是冒了天大的危險，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怎麽說也是有身份的人，要不是把石老你當成自己人，我怎麽會這般冒險？”
石長生：“……”
好話歹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
“石老，那塗山妖王說的領域，是洞天雛形？”
周恕繼續說道，“那是不是說，如果她那所謂的領域繼續發展，會變成朱陵洞天一般的存在？”
“當然。”
石長生說道，“不過她想走到那一步，還遠得很呢。”
“她現在不過是剛剛踏入洞天境而已，老夫我當年，可是洞天境巔峰。”石長生一派傲然，說道，“便在我們那個時代，洞天境巔峰，也才隻有三十六人而已。”
周恕若有所思，以他入夢大妖妖煉時候所獲知的消息，塗山妖王在妖界雖然算是比較弱的那種妖王，但和最頂尖的妖王之間，察覺也不是太大。
按照石長生的說法，整個妖界，或許都沒有一個洞天境巔峰。
周恕到現在都還不是太清楚所謂的洞天境是什麽意思，自身演化出來一個朱陵洞天那般的洞天？
周恕想想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石老，你說那塗山妖王想要修煉出洞天，還需要多長時間？”
周恕沉吟問道。
幸好塗山妖王還沒有修煉出洞天，否則的話，她就能把她收藏的天材地寶都放到自己的洞天之中了。
那樣的話，周恕想要洗劫她，可就沒有可能了。
“多長時間？”
石長生冷笑道，“她一輩子都未必能修煉得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便在當年，真正的洞天之主，也隻有三十六個而已。修煉出洞天，可沒有那麽容易。”
“我敢跟你打賭，那個叫塗山的妖王，到死都練不成真正的洞天！”
“好啊，賭什麽？”
周恕隨口說道。
石長生：“……”
我就是隨口一說，為了表達我的語氣，你還真想賭不成？
“石老，你說當年洞天境巔峰的強者，隻有三十六個，那你們三十六人之間，彼此應該都很熟悉吧？”
周恕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而是繼續說道。
“那當然，其他三十五個老東西，我熟的很。”
石長生說道，“當初我可是時不時就找他們蹭飯的——”
“那丹山赤水天，石老可熟悉？”
周恕開口說道，“他們是不是有一座武庫？”
“丹山赤水天？”
石長生微微一愣，說道，“你問它幹什麽？當年我入滅之前，它就已經四分五裂了，你不會是想要找到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吧？”
“我告訴你吧，別想了。”石長生撇撇嘴，說道，“姓刁的可是個狠角色，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十有八九已經被他毀了。”
“石老，這你可就猜錯了。”
周恕搖頭道，“據我所知，塗山妖王便尋到了丹山赤水天的武庫。”
“這怎麽可能？”
石長生皺眉道。
“千真萬確。”周恕說道，“塗山妖王雖然不如石老你這般強大，但是我想以她的見識，也不至於會認錯。”
“所以我覺得，那武庫，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算丹山赤水天的武庫還存在，那也沒用。”
石長生皺著眉頭思索道，“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可沒有那麽容易打開，除非手持信物，否則便是同為洞天之主的存在出手，也隻能毀掉武庫，想要得到武庫裏的東西，難——”
“信物？”
周恕沉吟道，“錕鋙刀？”
“你連錕鋙刀都知道？”
石長生詫異地看了周恕一眼，“看來你說得都是真的了。”
“當然，這種事情，我怎麽會騙你呢？”
“丹山赤水天武庫的鑰匙，並非隻有一把，錕鋙刀，自然也算。”
石長生說道，“手持錕鋙刀，確實能夠進入武庫，不過能到第幾層，就不一定了。”
“第幾層？”
周恕不解其意，疑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石長生得意洋洋地說道，“丹山赤水天武庫，又稱天樞武庫，它本身，就是一件絕世神兵。”
“天樞武庫內部，一共有九層，每一層都藏了無數兵器和天材地寶，一層的寶物比一層珍貴。”
“天樞武庫？”
周恕沉吟道，“石老，長生劍如果放到天樞武庫裏，能放到第幾層？”
“你說呢？”
石長生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第九層！你以為我長生劍會是一把普通的兵器？”
“原來如此。”
周恕說道，對那什麽天樞武庫，頓時沒了多大興趣。
第九層，才是長生劍這個層次的兵器而已，這等兵器，他想要的話，自己就能鑄造出來，何必費那麽大功夫謀求什麽天樞武庫！
這世上，可不是越古老的東西越好，別人鑄造的兵器，周恕還有些看不上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
石長生看著周恕，有些不爽地說道，“你以為長生劍沒有資格放到天樞武庫的第九層？”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天樞武庫，也不過如此罷了。”
周恕搖頭說道，“如果它裏麵隻有兵器的話，我也就懶得去跟塗山妖王爭了，先天兵器而已，我自己就能鑄造出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狂？”
石長生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你可知道，能與我長生劍並肩的兵器，這天下，根本就找不出來——”
多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石長生就聽到鏗鏘一聲響，到嘴邊的話，頓時再也說不出來。
塗山妖王衝進山洞之內，一眼就看到自己上千年搜集而來的東西，隻剩下一小半，她頓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是你！”
她的目光落在長生劍之上，正好看到長生劍吞下最後一塊鑄兵材料，像是一個人把咬在嘴裏的東西吞咽下去一般。
塗山妖王眼中噴火，一身殺氣宛若實質。
長生劍劍身微顫，如果它能說話，它一定會破口大罵。
夭壽啊，姓周的混蛋。
沒見過這麽坑劍的！
不是說這些鑄兵材料是你給我的報酬嗎？
那女妖，我要說，這事跟我無關，你相信嗎？
“混蛋！把我的東西給我吐出來！”
塗山妖王怒喝道，一掌朝著長生劍拍了過去。
妖王含怒出手，一掌之下，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方圓數丈之內的空氣，都仿佛被壓縮成實體一般。
長生劍劍身之上都發出哢哢的響聲。
“嗡——”
長生劍劍光大放，朝著塗山妖王的手掌斬去，它不得不還擊，不還擊的話，它真會被塗山妖王給折斷的！
“嗖嗖——”
破空聲響起，無數劍光縱橫。
劍光四散周圍，一時間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被劍光轟成了粉碎。
塗山妖王目眥欲裂，她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把混蛋劍，竟然敢當著她的麵毀她的東西，簡直不可饒恕！
塗山妖王爆發出強大的神通，再次朝著長生劍壓去。
長生劍發出一聲悲鳴，它冤枉啊。
它才吃了沒多少，大頭都被姓周的給拿走了好吧，你有本事，去追他去啊。
拿我一把劍出氣，算什麽好漢？
石長生已經醒來，但是當著妖王的麵，他有所顧忌，不敢隨意現身，隻能禦使長生劍，不斷躲避著塗山妖王的攻擊。
如果是當年，他才不會怕區區一個妖王，但是現在，他以身合劍尚未大功告成，麵對妖王，還力有不逮……
“唰唰——”
劍氣破空之聲不斷響起，塗山妖王身上的怒氣越來越盛。
一把破劍，竟然像一隻耗子一般，鑽來鑽去，滑不留手！
關鍵是，它還吞了自己這麽多好東西！
這要是讓它給逃了，我塗山妖王的臉都不用要了！
塗山妖王怒氣衝天，她身上猛然炸裂出一團光芒，整個山洞之內，瞬間便已經被光芒籠罩在內。
石長生暗道一聲不好，長生劍上劍光大放，猛地向前一劈，淩厲的劍光，像是要把山也一塊劈開一般。
但是如此淩厲的劍光，落在那一片光芒之上，竟然仿佛一滴水落在汪洋之中一般，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在本座的領域之內，我看你還能如何翻得了天！”
塗山妖王殺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石長生在長生劍內冷哼一聲，不過洞天雛形而已，要是在當年，老夫一隻手就能將你鎮壓！
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恨那姓周的小子，不當人子！
老夫如此幫你，你竟然出賣老夫！
長生劍劍身劇顫，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劍身之上開始凝聚。
雖然隻是洞天雛形，但是如果不拿出點壓箱底的本事，今天怕是無法脫身了。
石長生咬牙切齒地想著，可恨，剛剛吞了這麽多天材地寶，這一下，白吞了！
“轟隆——”
就在石長生正在醞釀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那充斥著整個山洞內的白色光芒，猛地炸裂開來一個大洞。
“石老，走！”
周恕的聲音驟然在石長生耳邊響起。
“嗡——”
長生劍發出一聲歡唿的錚鳴。
“姓周的小子，老夫原諒你了！”
石長生在周恕的意識之內說道，長生劍化作一道流光，鑽入那個大洞之內。
“想走，做夢！”
塗山妖王怒喝道，她抬起手，那一片白色的光芒，天羅地網一般，罩向了長生劍。
“唰——”
忽然一隻手憑空出現，握住了長生劍。
一瞬間，長生劍之上光芒大放，一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劍光，開天辟地，硬生生將那白光斬出一道裂縫，然後長生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空。
“轟隆——”
塗山妖王從空中落下，俏臉滿是寒霜。
她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揪出來！”
她這句話，是衝著長生劍喊得，至於剛剛那一隻手的主人，塗山妖王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任何氣息！
“石老，你不是朱陵洞天之主嗎？”
距離塗山妖王的秘密基地不知道多遠的地方，一道身影閃現，他身邊，還自動懸浮著一把長劍。
赫然正是周恕和長生劍。
“朱陵洞天之主，境界應該不比妖王差吧？你怎麽會打不過塗山妖王呢？”
周恕好奇說道。
長生劍劍身抖動一下，差點沒從空中跌落。
光芒一閃，一個老道的形象出現在長生劍的劍身之上。
當著塗山妖王，石長生有所顧忌沒有現身，但是在周恕麵前，他早已經現過身，所以沒什麽估計。
巴掌大小的老道盤膝坐在長生劍的劍身之上，好似禦劍飛行一般，他衝著周恕翻了個白眼。
“這要是換了當年，老夫一隻手就能將她鎮壓。”
石長生冷哼道，“一個隻修煉出洞天雛形的妖王而已，放在當年，連當老夫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是嗎？”
周恕不屑地說道，“石老，好漢不提當年勇，剛剛你可是差點被人活捉了。”
“那還不是你小子坑我？”
石長生怒道，“說好的我幫你對付妖獸，你給我鑄兵材料，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鑄兵材料，我給你了啊。”
周恕說道，“那塗山妖王的秘密基地，如果不是我帶你去，你能找得到嗎？”
“要不是為了把那些東西留給石老你，我早就讓人把那裏洗劫一空了。那些東西，怎麽就不是我給你的嗎？”
石長生：“……”
你他麽說的還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就算如此，你逃走的時候，就不能帶上我？”
石長生悶聲道。
“我哪知道石老你逃不掉呢？”
周恕聳聳肩，無辜地說道，“我想著，你老人家怎麽著也是朱陵洞天之主，在一個妖王手裏逃出去，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哪想到石老你——”
周恕搖頭晃腦地歎了一口氣，似乎對石長生很是失望。
石長生啞口無言，怎麽感覺好像還是自己錯了呢？
差點被那女妖王的洞天雛形困住，是因為我石長生本事不濟？
要不是你，我用得著麵對一個妖王？
“這不看石老你逃不出來，我立馬就迴來救你了嗎？”
周恕繼續說道，“我夠意思吧，那可是妖王啊，一個不好，我自己都得搭進去！”
周恕一臉嚴肅地說道，“石老，為了救你，我可是冒了天大的危險，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怎麽說也是有身份的人，要不是把石老你當成自己人，我怎麽會這般冒險？”
石長生：“……”
好話歹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
“石老，那塗山妖王說的領域，是洞天雛形？”
周恕繼續說道，“那是不是說，如果她那所謂的領域繼續發展，會變成朱陵洞天一般的存在？”
“當然。”
石長生說道，“不過她想走到那一步，還遠得很呢。”
“她現在不過是剛剛踏入洞天境而已，老夫我當年，可是洞天境巔峰。”石長生一派傲然，說道，“便在我們那個時代，洞天境巔峰，也才隻有三十六人而已。”
周恕若有所思，以他入夢大妖妖煉時候所獲知的消息，塗山妖王在妖界雖然算是比較弱的那種妖王，但和最頂尖的妖王之間，察覺也不是太大。
按照石長生的說法，整個妖界，或許都沒有一個洞天境巔峰。
周恕到現在都還不是太清楚所謂的洞天境是什麽意思，自身演化出來一個朱陵洞天那般的洞天？
周恕想想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石老，你說那塗山妖王想要修煉出洞天，還需要多長時間？”
周恕沉吟問道。
幸好塗山妖王還沒有修煉出洞天，否則的話，她就能把她收藏的天材地寶都放到自己的洞天之中了。
那樣的話，周恕想要洗劫她，可就沒有可能了。
“多長時間？”
石長生冷笑道，“她一輩子都未必能修煉得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便在當年，真正的洞天之主，也隻有三十六個而已。修煉出洞天，可沒有那麽容易。”
“我敢跟你打賭，那個叫塗山的妖王，到死都練不成真正的洞天！”
“好啊，賭什麽？”
周恕隨口說道。
石長生：“……”
我就是隨口一說，為了表達我的語氣，你還真想賭不成？
“石老，你說當年洞天境巔峰的強者，隻有三十六個，那你們三十六人之間，彼此應該都很熟悉吧？”
周恕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而是繼續說道。
“那當然，其他三十五個老東西，我熟的很。”
石長生說道，“當初我可是時不時就找他們蹭飯的——”
“那丹山赤水天，石老可熟悉？”
周恕開口說道，“他們是不是有一座武庫？”
“丹山赤水天？”
石長生微微一愣，說道，“你問它幹什麽？當年我入滅之前，它就已經四分五裂了，你不會是想要找到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吧？”
“我告訴你吧，別想了。”石長生撇撇嘴，說道，“姓刁的可是個狠角色，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十有八九已經被他毀了。”
“石老，這你可就猜錯了。”
周恕搖頭道，“據我所知，塗山妖王便尋到了丹山赤水天的武庫。”
“這怎麽可能？”
石長生皺眉道。
“千真萬確。”周恕說道，“塗山妖王雖然不如石老你這般強大，但是我想以她的見識，也不至於會認錯。”
“所以我覺得，那武庫，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算丹山赤水天的武庫還存在，那也沒用。”
石長生皺著眉頭思索道，“丹山赤水天的武庫，可沒有那麽容易打開，除非手持信物，否則便是同為洞天之主的存在出手，也隻能毀掉武庫，想要得到武庫裏的東西，難——”
“信物？”
周恕沉吟道，“錕鋙刀？”
“你連錕鋙刀都知道？”
石長生詫異地看了周恕一眼，“看來你說得都是真的了。”
“當然，這種事情，我怎麽會騙你呢？”
“丹山赤水天武庫的鑰匙，並非隻有一把，錕鋙刀，自然也算。”
石長生說道，“手持錕鋙刀，確實能夠進入武庫，不過能到第幾層，就不一定了。”
“第幾層？”
周恕不解其意，疑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石長生得意洋洋地說道，“丹山赤水天武庫，又稱天樞武庫，它本身，就是一件絕世神兵。”
“天樞武庫內部，一共有九層，每一層都藏了無數兵器和天材地寶，一層的寶物比一層珍貴。”
“天樞武庫？”
周恕沉吟道，“石老，長生劍如果放到天樞武庫裏，能放到第幾層？”
“你說呢？”
石長生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第九層！你以為我長生劍會是一把普通的兵器？”
“原來如此。”
周恕說道，對那什麽天樞武庫，頓時沒了多大興趣。
第九層，才是長生劍這個層次的兵器而已，這等兵器，他想要的話，自己就能鑄造出來，何必費那麽大功夫謀求什麽天樞武庫！
這世上，可不是越古老的東西越好，別人鑄造的兵器，周恕還有些看不上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
石長生看著周恕，有些不爽地說道，“你以為長生劍沒有資格放到天樞武庫的第九層？”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天樞武庫，也不過如此罷了。”
周恕搖頭說道，“如果它裏麵隻有兵器的話，我也就懶得去跟塗山妖王爭了，先天兵器而已，我自己就能鑄造出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狂？”
石長生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你可知道，能與我長生劍並肩的兵器，這天下，根本就找不出來——”
多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石長生就聽到鏗鏘一聲響，到嘴邊的話，頓時再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