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要出使大秦?”


    幽州候府,依約而來的楊洪有些詫異地道。


    白天遇到周恕的時候,周恕讓他到侯府來說兵器的事情。


    他下了值之後,連飯都沒吃就趕來了。


    沒想到上來就聽到這麽一個消息。


    “所以兵器的事情,還得等我迴來再說。”


    周恕有些歉意地道,“最近我要準備出使的事情,沒辦法幫你鑄造兵器了。”


    “侯爺客氣了,我不著急。”


    楊洪連忙道,他本來就沒有想到周恕要幫他鑄造兵器,沒有期望,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


    “侯爺你出使大秦,是為了十國演武的事情?”


    楊洪說道,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瞎打聽什麽呢?


    “楊神捕你知道?”


    周恕笑道,“算是吧,其實具體是去幹什麽,我也不知道。楊神捕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好——”


    楊洪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


    楊洪啊楊洪,你是記吃不記打啊,你不知道每次跟這位爺扯上關係的事情,都小不了嗎?


    你一個小小的九品武者,往上湊什麽湊啊。


    “那我跟蒙大將軍說一聲,到時候把你調到護衛隊裏。”


    周恕笑道。


    蒙白和米子溫都說了,這次出使風險不大,還容易立功,算是個肥差。


    楊洪也算是自己人,有機會,當然還是留給自己人。


    “如果你要跟著一起去的話,那就得裝備上入品兵器了……”


    楊洪正打算找借口拒絕,忽然聽到周恕小聲嘟囔道。


    什麽?


    去出使,還包入品兵器?


    有這好事?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頓時又被他咽了下去。


    “侯爺,真的能行?”


    楊洪咽了口唾沫,問道。


    “我們本來也要從神捕司調一些神捕加入護衛,沒問題的。”


    周恕笑著說道,他不知道楊洪問的是裝備入品兵器有沒有問題。


    不過周恕這麽說了,楊洪也不好再問太多。


    “楊神捕你等調令就行了。”


    周恕繼續說道。


    楊洪有喜有憂地走了,喜的是,自己可能能提前拿到一把入品兵器了,不怎麽花錢的那種。


    憂的是,這位侯爺可是招禍的體質,想想哪次跟他打交道不得出點意外?以前在京城還好,出點什麽事,咱神捕司也不是沒有能量的,怎麽著也能壓得住。


    這次可是要出使大秦啊,這要是出點什麽事,可怎麽整呢?


    周恕不知道楊洪的心情多麽複雜,他嘟囔了一句,“打工人又多一個。”


    然後就鑽進了鑄造房內。


    既然要出使大秦,他就得好好做些準備了。


    反正蒙大將軍說了,為了出使順利,他為了出使做準備消耗的鑄兵材料,朝廷統統報銷。


    這種好事,周恕自然不會放過。


    原本他手裏的鑄兵材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有了蒙白的許諾,那自然是要大幹特幹了!


    周恕在鑄造房內幹得熱火朝天,外麵大夏的閱兵也在繼續進行著。


    閱兵、演武,都是大夏的大事情,全民關注度很高。


    估計對此不聞不問的,也就隻有周恕一個人了。


    一晃數日,閱兵已經結束了,演武也到了尾聲。


    期間,在演武中大放異彩的尹承山專門來侯府道謝,但沒有見到周恕。


    不止尹承山,還有不少人陸續來到侯府拜訪,都被管家以侯爺在鑄兵為理由的拒絕了。


    大部分人都隻是客氣地留下口信,然後告辭離去。


    隻有一個人,愣是不走。


    “史大人,我真不知道侯爺什麽時候會出關,要不等侯爺出關了,我立馬派人通知你?”


    管家有些無奈地看著史鬆濤,開口道。


    這位大爺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天了。


    他就坐在前廳,讓他走也不走,給他安排了客房他也不睡。


    吃飯喝水倒是沒拒絕。


    幽州候府倒不是舍不得那一點茶水錢,而是這位爺一直在這坐著,他也不是個事啊。


    “我沒事,我就在這等。”


    史鬆濤皺著眉頭道。


    你沒事,我們有啊。


    管家心裏腹誹著。


    把客人一個人扔在這裏,那也有些失禮啊。


    管家無奈,隻能告罪一聲,然後跑到周恕的鑄造房外,想要找機會向周恕稟告一聲。


    “管家!管家!”


    管家剛剛來到鑄造房外,就聽到周恕在裏麵大聲喊道。


    “在,在!”


    管家有些興奮地迴應道。


    “你拿這張單子送到鑄兵司去,讓他們盡快把單子上的材料給我送過來,鑄兵司要是沒有,讓他們去找蒙大將軍。”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紙飛了出來。


    “是,侯爺,我就派人去。”


    管家把那紙撿起來,連忙說道,“侯爺,史鬆濤史大人來找你,在前麵等了兩天了,他一直不肯走……”


    “史鬆濤?”


    周恕的聲音傳來,“他想幹什麽?來找茬的嗎?”


    “來幹什麽的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找茬,就坐在那裏,不肯走,一定要等侯爺你出關。”


    管家想了想,說道。


    “算了,去見見他。”


    周恕停頓了一下,開口道。


    鑄造房的門打開,管家似乎看到鑄造房內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件兵器,不過沒等他細看,房門就再次關上了。


    周恕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亂,想了想,也沒迴房間換衣服。


    反正史鬆濤又不是大美女,在乎什麽形象呢?


    等會兒見完了他,還得迴來鑄兵,衣服換來換去的,麻煩!


    “史兄找我什麽事?”


    周恕快步來到前廳,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史鬆濤的神色有些憔悴,聽到周恕的聲音,他站起身來。


    “侯爺,史某願賭服輸,這是十兩天煉石,史某給侯爺送過來了。”


    史鬆濤從懷裏取出一小塊天煉石,遞給周恕。


    “就為了這點事?你直接放下不就行了?用得著等這麽久嗎?”


    周恕啞然失笑。


    最近這幾日他一直在鑄造房內埋頭苦幹,倒是沒有關注黃品兵器譜的變化,連贏了史鬆濤的事情都還不知道。


    要不是史鬆濤來找他,他甚至都把當初的賭約給忘了。


    不就是十兩天煉石嗎?


    周恕還真沒怎麽放在眼裏。


    “對了,史兄,我的殷天子三劍在黃品兵器譜上排了第幾?”


    周恕好奇地問道。


    最近幾天他一直沒看天機鏡,對這個還真是不清楚。


    史鬆濤臉色一黑,我都已經認輸了,你還要羞辱我嗎?


    “含光、承影和宵練劍,分別名列第二、第四和第七位!”


    史鬆濤啞聲道,他新鑄造的那把劍,連前十都沒進!甚至他的鬆濤劍,都被擠到了前五之外,差點沒有跌出前十!


    “按照三把劍來算的嗎?”


    周恕嘟囔了一句,不過也正常。


    殷天子三劍的名字,本來就是那一晚元封帝來偷聽牆腳的手,自己隨口忽悠他的。


    這三把劍,其實彼此之間聯係不大。


    看到周恕似乎不太滿意的樣子,史鬆濤心裏一悶。


    這你還滿意?


    黃品兵器譜前十的位置,你一個人就占了三個,你還不滿意?


    黃品兵器譜都快被你一個人承包了好吧!


    想想黃品兵器譜第一的位置似乎無法撼動,史鬆濤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還好第一不是他的。


    “史兄,天煉石我收下了,我還要繼續鑄兵,就不多招待史兄了——”


    周恕直接起身送客。


    他是真沒時間和史鬆濤寒暄。


    米子溫他們說了,大夏使團不日就要出發,他還得給自己的打工人多準備一些兵器呢。


    現在時間都還不夠用,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啊。


    “侯爺且慢。”


    史鬆濤黑著臉道,他史鬆濤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嫌棄過?


    以前他去哪裏,不是被人奉為貴賓?


    哪像現在這樣,等了兩天,人家還一副不願意和自己多說話的樣子。


    “有什麽話直說,我真的忙著呢。”


    周恕說道。


    “侯爺,我來,是為了出使大秦的事情。”


    史鬆濤深吸幾口氣,風度,一定要注意風度!


    “此次出使大秦,不知侯爺你有什麽想法?對讓十國演武之地落在我們大夏可有信心?”


    “沒想法,也沒信心。”


    周恕幹脆利落地說道。


    他就是去大秦旅遊的,順便尋摸幾個打工人。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竅不通的好吧。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外交嘛,蒙大將軍可是說了,使團中有專業人士。


    他對自己的定為很清晰,在大夏使團中,他就是個吉祥物……


    “侯爺!”


    史鬆濤正色道,“此事幹係重大,請侯爺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對了,你好像是使團的副使吧,你是有什麽想法?”


    周恕想起來了什麽。


    史鬆濤再次深吸了幾口氣,“侯爺,我是想問,你這次打算鑄造什麽兵器?”


    “什麽意思?”


    周恕疑惑道。


    “侯爺你對此次出使,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史鬆濤有些淩亂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找錯了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使團的正使啊。


    自己為了出使的事情,都好幾天睡不好了,他竟然一問三不知?


    “我需要了解嗎?”


    周恕反問道。


    史鬆濤:“……”


    他已經完全無語了。


    “侯爺,你可知道,十國演武到底在哪一國家舉行,是怎麽來決定的嗎?”


    史鬆濤耐著性子道。


    此次出使對他來說十分重要,若是能立下大功,他身為副使,也能更進一步。


    “不是看誰更強嗎?”


    周恕道,這玩意,不跟前世地球的奧運會似的嗎?


    “是看誰更強。但怎麽看呢?大秦綜合國力十國第一,那難道十國演武一直在大秦舉行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出使,還有什麽意義呢?”


    史鬆濤道。


    “哦。”


    周恕反應過來,他不關心政治,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你是說,十國演武在哪裏舉行,是通過鑄兵來決定的?”


    “就跟你我打賭一樣,誰贏了,就在誰那裏舉行十國演武?”


    “每次采用的方式都不一樣,這一次,確實是通過鑄兵來決定的。”


    史鬆濤已經無力抱怨,攤上這麽個正使,自己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按照慣例,每次的比試內容,都是上一次十國演武的東道主來決定。這一次大秦出的題目,便與鑄兵有關。”


    史鬆濤盡可能地向周恕解說著。


    此次任務,需要大家好好配合才有可能完成,他可不想因為周恕的不作為,影響了此次出使的任務。


    “比誰鑄造的兵器更強?”


    周恕問道,“要那樣的話,咱們得派個鑄兵大匠過去吧,天品兵器肯定比黃品兵器強啊。”


    而且鑄兵這東西,想比不是很容易嗎?


    比比兵器譜上誰家的兵器多,不就分出勝負來了嗎?


    還有必要出使嗎?


    不過話說迴來,真要是這麽比,黃品兵器上麵,周恕可以讓其他九國一起來!


    黃品兵器譜前十,他一個人就占了四個,這還有必要比嗎?


    “當然不是那麽比的。”


    史鬆濤搖搖頭,說道,“大秦設置了一些鑄兵方麵的關卡,讓我們各國去解決。”


    “這樣啊,那你還問我準備鑄造什麽兵器。”


    周恕沒好氣地道,“問題是什麽都還不知道,現在操什麽心?”


    “不是,不管大秦怎麽設置問題,肯定最後都要鑄兵的啊,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提前做好準備,我們如何能夠大勝而歸?”


    史鬆濤急道。


    “我說史兄啊,你想得太多了。還有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知道吧。”


    周恕拍拍史鬆濤的肩膀,說道,“等知道了大秦設置了什麽關卡,你再來擔心也不遲。”


    “現在呢,我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周恕繼續道,“我呢,現在打算先把黃品兵器譜承包一下,好走不送,拜拜。”


    說著話,周恕已經向後走去,背對著史鬆濤,還擺了擺手。


    史鬆濤有些淩亂,你怎麽這麽不當迴事呢?


    你是大夏使團的正使好嗎?


    就算成功了,你的功勞也是最大的,我瞎操什麽心啊!


    還有,把黃品兵器譜承包一下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又鑄造了什麽了不得的黃品兵器出來?有沒有這麽高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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