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姑娘你雖身處青樓之中,但品格高潔,在我看來,你比那些千金小姐,也沒差到哪裏去。”


    周恕說道。


    紅袖扭過頭來,臉蛋上還掛著淚珠。


    “公子你說得是真的?”


    紅袖聲音有些顫抖道,“紅袖蒲柳之姿,如何能與大家千金相比,這點自知之明,紅袖還是有的。”


    “你若是蒲柳之姿,那天下九成九的女子,可就不用活了。”


    周恕搖頭道。


    他說的是真心話,紅袖的樣貌,放在前世,妥妥地一個大明星。


    至於說出身青樓,那又怎麽了?


    前世地球上那些女明星,還不是一樣?


    雖然知道周恕在哄人,但紅袖心裏還是感覺樂開了花。


    “是我誤會公子了。”


    紅袖弱弱地說道。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一副嬌羞的樣子,讓周恕都看待了。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周恕忍不住開口吟誦道。


    旁邊的米誌富看得目瞪口呆,自家大爺要是有這手段,怕不是孩子都有半人高?哪能像現在,年近三十了,還單身一個!


    紅袖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得老大,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她忽然掩麵而走。


    “紅袖姑娘,銀票——”


    周恕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讓你浪!沒事瞎吟個什麽詩,真當自己是李白了?


    “得周公子一詩,勝過黃金萬兩。”


    紅袖的聲音遠遠傳來。


    周恕:“……”


    勝過黃金萬兩?


    吟詩果然是白嫖的利器啊……


    周恕看了看手上那張沒送去的銀票,正尋思要不要還給米誌富,米誌富已經走到他身邊,豎起了大拇指。


    “二爺好手段。”


    米誌富由衷地讚歎道。


    “過獎過獎。”


    周恕謙虛道。


    “二爺以後也多開導開導大爺,大爺的文采也很好,卻不知道用在正道上,米家可還等著大爺傳宗接代呢。”


    米誌富繼續說道。


    “啥意思?”


    周恕一臉八卦,自己那便宜大哥米子溫,還沒兒子?


    米誌富小聲說了幾句什麽。


    周恕一臉恍然,哈哈一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那老奴便替我家老爺,多謝二爺了。”


    米誌富誠心地說道。


    他又是老爺又是大爺的,周恕竟然能聽明白。


    “米管家,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迴工坊了。”


    周恕天人交戰一番,還是把手上的銀票遞還給米誌富,借的,就得還嘛。


    “二爺留步。”


    米管家沒有伸手去接那銀票,而是開口道,“這銀票,是大爺交待我給二爺的,另外還有件事,得勞煩二爺你隨老奴去辦一下。”


    “我?什麽事?”


    周恕掃了一眼手上的銀票,再次感受到米子溫的壕無人性。


    這一張銀票,麵額竟然是一千兩!


    還好剛才紅袖沒收,要不然可是虧大了!


    這可是一千兩啊!


    他還以為是一百兩呢!


    “二爺隨我來就是了。”


    米誌富神秘地一笑,當先而走。


    周恕心中疑惑,也抬腳跟了上去。


    他並不擔心米誌富會對自己不利,且不說米誌富實力如何,他的身份,是得到殷無憂和楊洪認證的,是貨真價實的米府管家。


    而米子溫,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他的管家,還能對自己不利?


    對米子溫這個便宜大哥,周恕雖然接觸不多,但心中還是充滿了信任的。


    主要是,人家好像也沒必要圖謀自己,出身世家,富可敵國,還有個三軍統帥的師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樣的人,圖謀周恕什麽?


    起碼目前來說,周恕表現出來的東西,完全不值得人家算計。


    周恕毫不猶豫地跟了上來,米誌富心中也是暗自點頭。


    今日在神捕司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關注周恕。


    這個自家大爺突然冒出來的結拜弟弟,他豈能不好奇?


    在來神捕司之前,米誌富,已經奉命調查過周恕了,以米子溫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的人,米家豈會掉以輕心?


    調查的結果,周恕隻是個略有天分的鑄兵學徒,米家眾人實在想不明白,米子溫,為什麽會和周恕結拜。


    米誌富之前也是百思不得解,不過見到周恕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明白了。


    短暫地接觸,他就覺得,這周恕,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自家大爺,果然繼承了他老師的慧眼!


    米誌富帶著周恕走了兩條街,然後在一處院落外停下了腳步。


    “二爺,請。”


    米誌富推開那兩扇釘滿了銅釘的大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我大哥的家?”


    周恕疑惑道,這宅子,地段不錯,位於京城中心,看門口,也挺有排場,不過好像和米子溫的身份,不太搭了。


    照理說,米家如此豪富,宅子不應該再大上十倍嗎?


    “我大哥不是已經出征了嗎?管家你帶我來他家裏做什麽?”


    周恕問道。


    “這裏不是大爺的家。”


    米誌富搖搖頭,說道,“這裏,是二爺你的家。”


    “我家?”


    周恕一愣,心中湧出一個念頭,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京城居,大不易。


    在這大夏的帝都之內,如此地段的一套宅子,價格能高到上天。


    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管家,你是認真的?”


    周恕看著米誌富,問道。


    自己那個便宜結拜大哥,雖然動不動就給錢,還是大筆的那種。


    但周恕絕對沒有想過,他會壕到這種程度。


    這種出生時候買不起,一輩子就買不起的宅子,也能送人?


    “當然。”米誌富說道,“轉讓的契約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在官府備案過了,隻要二爺你簽上名字,這套宅子,便是二爺你在京城的家了。”


    “大爺交待的緊,時間有限,所以條件差了一些,還望二爺海涵。”


    “另外,下人還得二爺你自己去挑選,老奴我不太了解二爺你的喜好,所以沒敢擅自安排。”


    “大爺交待了,一應下人的薪水,都從米府支出,不需要二爺操心,二爺可以去米府挑一些可用之人,也可以去牙市上買幾個人迴來。”


    米誌富一樣一樣地交待著,聽得周恕那是一愣一愣的。


    送宅子還不算晚,還送傭人?


    而且吧,傭人的工錢還全包了?


    大哥,你這是要包養我嗎?


    這樣的大哥再多來幾個,那我還鑄個什麽兵呢?


    混吃等死躺贏一輩子,不也挺香嗎?


    “管家,這樣不太好吧?”周恕仿佛在夢中一般,開口說道,“大哥這麽浪費,不會惹家裏人生氣吧?”


    “怎麽會。”米誌富笑了笑,說道,“大爺現在是管家之人,老爺一般不會過問這些的,況且,這才多少東西,老奴我都覺得寒酸。”


    周恕瞠目結舌,這還寒酸?


    京城三環內豪宅一座,外加不限數量的傭人,包終身費用的那種,這也能叫寒酸?


    這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還是說有錢人的幸福,你想象不到?


    “二爺你看看還需要什麽,盡管吩咐老奴。”


    米誌富笑嗬嗬地繼續道,“大爺出征之前可是說了,要是照顧不好二爺,他迴來可是要扒了我的皮的。”


    “沒有。”周恕斬釘截鐵地說道,“都挺好!米管家你放心,大哥要是對你不滿,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你做得簡直不能再好了,我太滿意了!”


    “那就好。”


    米誌富忽然拍了拍額頭,開口道,“瞧瞧我這記性,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差點忘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摸出來一本冊子,說道,“二爺你是鑄兵學徒,這本是大爺特意尋來的鑄兵秘籍,裏邊記錄的鑄兵技藝,是貨真價實的鑄兵師獨門技藝。”


    “據老奴所知,至少有三個鑄兵師,是鑽研了這本鑄兵秘籍之後才晉升鑄兵師的。”


    “大爺讓我把它交給二爺,希望二爺你能早日晉升鑄兵師!”


    米誌富雙手把那冊子遞到周恕的麵前,一臉嚴肅。


    鑄兵學徒階段,重要的是鑄兵秘方,而鑄兵師階段,重要的,則是鑄兵師自身的技藝。


    這本鑄兵秘術,講得便是鑄兵技藝,也是鑄兵學徒晉升鑄兵師最重要的東西。


    可以說,若是掌握不了一定的鑄兵技藝,那鑄兵學徒,永遠也無法成為鑄兵師。


    而真正的鑄兵技藝,都是秘而不宣,等閑不會傳授於人的東西。


    米子溫,竟然連這種東西,都給他找來了!


    周恕再一次感受到這個大哥的真心!


    他可是真把自己當成兄弟了啊,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那自己呢,自己又為他做了些什麽呢?


    周恕開始認真思索,他一向不喜歡欠人,就算米子溫是他的結拜大哥,也是一樣。


    他在思索,應該送給米子溫些什麽東西,才能算作迴禮。


    “管家,我問你,我大哥現在的修為如何?”


    周恕看向米誌富,沉吟問道。


    “大爺是武道四品的修為,距離武道三品,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米誌富不疑其他,開口說道。


    “武道四品,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周恕自言自語地小聲嘟囔道。


    “二爺你說什麽?”米誌富疑惑道。


    “沒什麽。”


    周恕搖頭道,此事不急於一時,反正米子溫凱旋還得一段時間,總得準備一件足夠分量的還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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