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算是都到齊了。”坐在沙發最陰暗的地方,另一個男人的開了口。

    :“你怎麽也迴來了?”聶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飲下。

    :“你能一聲不響的結婚,我就不能一聲不響的迴來嗎?”坐在角落裏的男人懷裏同樣也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柔軟得如同一根麵條似的掛在健碩的身體上。

    高酋也舉起了酒杯,一口飲盡,任由著女人在他的身上如蛇般的蠕動著。

    :“聽說你把你老婆帶迴來了,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出於對穆小姐的基本福利的考慮,我們還是想先教教你.........”平日裏看似最正經的男人說出的卻是最不正經的話。

    閻非拍了拍腿上的那個女人的翹臀,那個女人便從他的腿上慢慢的滑了下來,再爬上了沙發麵前的長長的茶幾,避開紅酒杯,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起來。

    :“所以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試試你到底行不行,如果行今晚你就迴去.......”

    他跟閻非,高酋都是過命的交情,所以一起玩的時候從來就沒什麽避諱的。

    隻是他不喜歡女人,從十幾歲開始他們就會在沃茨會所裏麵玩,閻非跟高酋玩得狠的時候,他也隻是冷眼旁觀。

    所以閻非跟高酋曾經一直以為他的性.向有問題,因為再美的女人都沒能挑動過他。

    但是突然之間他竟然就結婚了,這次是結結實實的讓兩個人大吃一驚。

    :“你結婚了算是件好事,也讓我跟閻非放心多了。”高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然我總是覺得你到底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閻非了。”

    最後一句話真是把聶唯惡心得直想吐。

    正想要一杯酒潑到高酋的襯衫上時,門被推開了。

    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女人。

    應該說走進了一個女孩,即使燈光不夠亮,隻是掃了一眼聶唯也可以肯定這個女孩不會超過十八歲。

    嬌小稚嫩得如同一隻雛鳥一般的。

    :“我一直想你到底要吃哪種口味的,這次選的你應該會喜歡。”清純的女孩臉上沒有一絲化過妝的痕跡,幹淨得如同一滴水,竟然有幾分如同穆遲那樣的味道,閻非果真是費了心思的,不過就為了找到了一個女人在他的新婚之夜把他把了出來,這真是有點討打了。

    :“我還不知道你這麽仔細的研究我。”聶唯慢慢的飲

    下了第二杯酒,眼前出現的卻是第一次穆遲的樣子,那天她穿著一條裙子,顏色鮮嫩得如他喜歡的檸檬一樣的,再酸的檸檬他都沒有讓牙軟過,可是第一次見到穆遲的時候,他的牙根開始泛軟,甚至連嘴裏都開始分泌出興奮的唾液來,腎上脈急劇彪升著,幾乎讓他的心跳在一刻停止又在下一刻間跳動。

    他來不及去想這些奇怪的身體反應,他要做的就是得到她,占有她,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的身邊。

    :“先生你好,我叫小池。”聶唯的眼皮子震動了一下,她也叫小遲?

    :“很巧吧,她也叫小池,不過是池塘的池.......”閻非似乎對自己找來了這麽個女孩得意洋洋。

    確實很漂亮,漂亮得跟桃花樹上剛剛吐出花苞一樣的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采摘。

    女孩怯生生的坐到了聶唯的身邊,為他倒了一杯酒,雙手拿著酒杯,好像是在想要遞給他好呢,還是喂他更好一些。

    這個男人可真好看呀,超過她見過的所有的男人,高高的鼻梁如同冰山般的堅毅,女孩的目光不禁看癡了......

    :“看看你,阿唯你是最不近女色的,可是卻最招女人喜歡。”高酋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舉起了酒杯一口飲下。

    扉靡的音樂,在桌子上跳舞的女人幾近全.裸,燈光打在女人的身上呈現著妖冶的美,聶唯卻依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眼皮子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那個小池已經哆哆嗦嗦的把身上外衣拽了下來,她的身上竟然隻穿著一件水粉色肚兜,白白嫩嫩的身體還青澀極了,卻會比在桌子上跳著舞的那兩個女人要更誘人。

    她軟綿綿的偎依到聶唯的身上,卻被他冷冷推開,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眨著眼睛,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似的。

    :“媽的......到底是她不行,還是你不行?”閻非爆了句粗口簡直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他跟高酋想要看聶唯失控或者是意亂情迷的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千挑萬選的人竟然還是入不了聶唯的眼。

    這個男人永遠一副孤傲不理會人的樣子,隻是安靜的喝著酒,任由著桌上的女人如同山妖狐魅般的舞動著,也任由那個瑟縮的女孩含淚低泣。

    :“是你不行。”喝下最後一杯酒,他站了起來,不屑的看了閻非一眼。

    這種把戲實在是幼稚得可笑,他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了一下:“她留著別讓人動。”然後關上了門,離開了沃茨

    。

    她留著,別讓人動,小池呆呆的看著那個如同天神般走了出去的男人,這句話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隻有她知道。她知道這個男人權勢滔天,她知道這個男人可以改變她的命運,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隻要看一眼,便會讓女人淪陷,而她也不例外。

    他喝了酒,卻還是自己開車,微微的醉意讓他的血液流動得更快,更興奮。

    這個夜晚,她會是他的,會完完整整的屬於他,整整半年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都在想一個時候該會多讓人瘋狂。

    打開了車窗,夜風吹不走身體的燥熱,她不用任何的動作,不用脫下任何一件衣服,隻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就足以讓他無法自持。

    閻非那個蠢貨,認識了幾十年了竟然一點也不懂他,高酋更蠢,跟他們在一起玩,搞不好智商都會被拉低。

    黑色的車子如同一道流光般的馳向聶家的別墅.........

    穆遲站在房間的窗子旁,聶家的花園也很美麗,婆娑的樹影映著皎白的月光,她背後不遠處便是那張巨大的四柱chuang,她甚至不敢躺到chuang上去,她不睡覺也不是因為真的要等他,隻是心底裏伸起的那種無助與害怕都讓她無法入眠。

    遠處的鐵門正在緩緩的拉開,應該是他迴來了。

    穆遲捉著胸口的睡衣,突然之間唿吸好像都不通暢了。

    院子裏的燈光很亮,借著光她可以看見那個高大的男人正在朝著這幢房子走來,如同一隻來自於遠古的孤傲而涔冷的獸一般的。

    不知道是她的幻覺嗎?這房子的密封性能應該是最好的,可是她卻已經聽到了電梯門開的聲音,然後是男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門被推開,夜晚的清新的空氣帶著淡淡的玉蘭花的香氣,裏麵還夾雜著一絲酒氣從四麵八方裹住了穆遲。

    她就站在窗邊,連月華都忍不讓人不住想要親吻她美麗的容顏。

    膚若凝脂質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她的皮膚是那種白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但是又不是那種單薄的紙片一樣的白。如同一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般的被人細細摩娑之後,透出著又潤又滑膩的觸感。

    她的睫毛很長,卻沒有那種帶著野性往上卷起的弧度,在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是哪現美蝶舔息花間,挺翹的鼻子如同一管瓊玉,鼻子下麵的嘴是最誘人的地方。

    那是男人們都夢寐以求的一張小嘴,柔軟細膩得如同晨露裏的玫瑰花瓣,隻有他知道這張小嘴有多逍魂,讓人粘上了就不想離開。

    他的酒量縱使不是最好的,也不至於喝幾杯就快要醉了,可是現在他就覺得有點頭昏起來.......

    :“在等我嗎?真乖......”一步一步的走向站在月華之下,渾身帶著光暈的女孩。

    穆遲的心跳在急劇的加速著,這個男人在外人的眼中,如同中世紀裏貴族修道士一般,渾身散發著孤傲冷漠的禁.欲氣息,可是現在卻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一隻噬.欲的獸,濃重的欲.望氣息從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裏開始流露出來,一點點在空氣裏揮散著,化成了一雙無形的手將她定在了那裏,寸步不移。

    他喜歡她聽他的話,他要她的世界裏隻能有他,隻有他才能霸占她的美麗。

    酒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貪婪的唇落在了她的頸間:“半年的時間有多長你知道嗎,穆遲.......”

    他的自製力總是最強的那一個,就算是閻非這樣的律師都對他的自製力歎為觀止,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半年他是怎麽渡過的,每一天都在渴望裏醒來,然後又在渴望著睡去,被那種欲念折磨得如同在沙漠裏行走了一輩子了,他需要一杯水來解去瘋狂得快要爆炸的身體裏的渴望。

    而穆遲不止是一杯水,她是一口甘甜的泉,清透得讓他徹徹底底的想要用一切手段得到她。

    所幸她是穆奕南的女兒,這麽多年顧門收集的東西他總算是用上了,所幸穆奕南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大麻煩,所以他才可以如此順利的把她帶走。

    他的唇如同燙人的火般在她的唇上流連著,他的身體已經點燃了,她的唇卻冷淡得沒有一絲迴應。

    不能抗拒,可是她對這樣的情事實在是有些害怕更多的是無奈。

    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花,再熱的體溫都無法她也變得熱情起來。

    :“還要抗拒我嗎?”懷裏的小女孩身體僵硬,被他親吻時閉著眼睛,那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是害羞才閉上的,多半是不想再看他一眼吧。

    當真這麽討厭?

    女孩的冷漠讓陰戾與不悅染上了男人的眼,心底裏竄起的怒火開始在眼中燃燒起來,墨色的瞳仁裏帶著冰藍色的火苗。

    :“這兒不是穆家,你的身份從跟我登記的那天起就已經不是穆家的大小姐,你隻是我聶唯的女人。

    ”他討厭她的無所謂,討厭她不把他放進她的眼裏,討厭她如同死人般的反應。

    眼底的冰色褪去之後,猩紅一片,夾雜著濃重欲念與憤怒的情緒交織著,涔薄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道線,下巴緊緊繃著,形成了最危險也是最冷酷的弧度。

    盛怒之下的男人臉頰更為鋒利,讓穆遲想起了那篇報道上的那句話,他是一座懸崖.......

    他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幾乎快要把那精致的骨骼給捏碎一般,而看著她的眼神,竟也透出了刺骨的寒氣,薄涼得讓人害怕。

    :“是我太縱容你了。”給她一點點時間去適應他,卻不是給她時間來逃避的,來躲閃的。

    淡淡的酒香沾在他的襯衣上,甚至還有一種淡淡的少女的氣息。

    說他不近女色,看來報道也是有誤的,至少在他迴來之前他的身邊一定有個女孩。

    穆遲沒由來的覺得一陣的惡心,能想到的都是亂七八糟的肥皂劇的情節。

    男人在新婚夜跑了出去,安慰形單影孤的小*。

    那他幹嘛非得要娶她,幹嘛一定要她跟他迴到聶家?

    穆遲一腦子的漿糊,直到清脆的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才讓她迴過神來,抬眸與他對視,卻如同看見幽暗中如狼般的眸光閃動著。

    被撕開的睡裙如同一朵白色的花蕾般無聲無息的跌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她還來不及驚唿時,口中已經灌入了他強悍的男性氣息。

    她美得驚心動魄.......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可是依舊被她深深的撼動了。

    纖細完美的骨架,從脖子往下那幾乎可以盛得下一窪清水般的鎖骨,單薄卻又圓潤的肩膀閃著珍珠般的光澤,胸前高高聳起的豐盈如同酥胳般的,白膩得令人想要理首其中,纖細的腰線不似別的女人一般的幹瘦無力,極為漂亮有凹了進去,腰上帶著兩個性感的腰渦,挺翹豐滿的臀如同形狀完美的蜜桃而纖長的腿更是從例均勻,從線條流暢的大腿下是圓潤的不帶一絲褶皺的膝蓋,瑩潤小腿與細細的腳踝都形成了最美麗的身體構圖........

    :“或許上帝造你,就是想讓男人瘋狂.......”聶唯的唇在她的唇邊低低的說著,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的鈕扣。

    一顆一顆,直到他的黑色襯衣也落在了她的睡裙旁邊,一黑一白靜靜的躺著,刺激極了。

    再

    下來是皮帶被解開,拉下拉鏈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裏似乎特別的刺耳。

    穆遲不敢向下看,目光所及的隻是他那聳起的鎖骨以及結實性感的胸肌,不用多看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有一副好身材。

    黑暗已經來臨了,甚至連月亮都躲閃進了雲層裏,偌大的臥房之中隻有那銀色的紗幔發出了微弱的光。

    男人貪婪的索取著,埋在那深深的溝壑之間,雙手的所到之處都如同被火炭熾燒一般的。

    他的手急切的撫過她的每一寸的曲線,那種觸感是那麽的神奇,明明是柔軟得如同化開了的奶油般的,卻又充滿的彈性........

    她知道無法躲避這一天的到來,慢慢的絕望如同海水般的淹沒著她的心,她用了那麽長的時間來準備,來說服自己委身於這個男人,換來穆家幾年的平靜,明明知道無法反悔的,明明知道不能反抗的,可是依舊無法阻止自己內心的絕望與恐懼。

    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蛻變,她從來沒能想到過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完成的。

    :“把你的眼淚收迴去,多留點體液來滋潤滋潤你自己吧,否則你會更痛。”男人的聲音一半是貪婪,一半是殘酷。

    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占有她,占有她.......

    聶唯抱起了她,把她高聳的豐盈送到自己的唇邊,任由那朵瑟縮著的粉色的花蕊在他的唇中綻放著。

    :“啊.......”細碎而急促的叫聲從她的唇連逸出,男人鋒利的牙齒噬咬著,強烈的刺痛伴著那種如同電流酥麻般的感覺從她的頂端傳到了身體的所有角落。

    穆遲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折下了頭發上的那個鑲著細碎鑽的發夾,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洗完澡,吹幹了頭發之後她還是別上了這個發夾。

    現在她要做什麽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是太清楚,隻是下意識的抽出了那根發夾裏那牛毛般細的針,揚起了手。

    :“這點花拳繡腿,你是想把它當成情趣嗎?”男人的大手鉗住了她的小手,白嫩手指間捏著的那閃著細細的針閃著暗淡的光。

    穆遲的身體縮了一下,聶唯的雙手捧著她的翹臀,聲音沙啞得如同含了口沙子般的:“現在才害怕,太晚了......”

    她狠狠的拋到了chuang上,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如同一條被打撈上岸的美人魚,她想要逃開可是卻沒有腿可以走,海離她很近,可是她卻再也遊不迴去了。

    :“痛........”從背後傳來的異樣的刺痛讓她連喘息都覺得有些困難。

    :“我就是要你痛,痛才會記住我.......”她的痛來自於他的占有,這種認知讓他驕傲極了,所有的血液裏所有的興奮都被挑了起來,他正在一寸的攻占她的領地,完全的打開她的身體......

    穆遲從來不知道這世間上還有這樣如同煉獄般的經曆,痛得連眼睛都已經沒有力氣落下來。

    她的後背後陷入了柔軟的chuang上,可是偏偏有些奇怪的東西,如同鐵鉤子般的隨著他的撞擊而一下下的劃破了她細嫩的肌膚。

    原來他不是不近女色,他竟然有特殊的嗜好。他竟然喜歡這樣*的事情,在chaung上虐待一個女人。

    他嵌進她身體時,她已經接受不了,那種被活生生劈開的痛一定不會亞於小美人魚用魔法把魚尾變成雙腿的可怕。

    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興奮的如同一隻永遠也不會獲得滿足的野獸般,狠狠的撞擊著。

    地獄,這是她的地獄嗎?是上天看著她這二十年來過得太美好才在懲罰她的嗎?

    背上那被劃開的刺痛沒有一點點的降低,汗水與淚水已經沾濕了她的睫毛:“好痛........”

    他如同一個野蠻殘忍的狩獵者,肆意玩弄著身下的獵物,他在用他的身體將她的想要反抗的利爪一點一點掰斷,哪怕是將她傷得血肉模糊也要讓她服從於他。

    她低低的嗚咽著,聲音輕得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媽咪,我好痛.......”她甚至已經叫不出來了,這句話隻是在她的心底裏滑過,慢慢的身體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冰冷黑暗之中。

    聶唯看著身下的女人,她竟然已經昏了過去?

    黑暗遮住了一切血腥的罪惡,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得到她臉上未幹的淚痕,果真是個千金小姐,這樣就受不了了?

    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自製力從她的身體裏抽了,那兒溫暖緊窒得令他發了狂,不過考慮到她是第一次,所以今晚就放過她。

    這算什麽?聶唯走進了浴室裏,冷水衝擊著他的身體,借著冰冷的水溫帶著他身上那驚人的欲.望。

    新婚之夜,他這樣算起來甚至連前菜都沒吃上,她竟然就這樣給他昏過去了,看來要好好的調理一下她的身體才行。

    黑暗裏電話

    響起時,格外的刺耳,這樣的時間會打電話給他的,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了。

    :“聶少,出事了.......”電話那頭的人小心冀冀的說著。

    聶唯看了一眼*上的女孩,小小的一團蜷在那兒,如同夜下綻放開來的曇花般,他走到了chaung邊,借著月色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痛,除了痛還是痛,穆遲是被自己痛醒的,醒來時發再整個偌大的臥室空無一人,隻有她。

    房間裏還有他的味道,夾雜著的還有沉重的血腥之氣,那肯定是來自於她身上的。

    手肘慢慢的撐起身體,天已經亮了,借由著清晨的陽光,她看到了潔白的chaung單上,觸目驚心的血。

    一朵一朵的,一簇一簇的,如同綻開在雪地裏的紅色梅花。

    這兒混雜著她失去童.貞的標記,也有她被劃破背上流下來的血液。

    整個下半身如同被重型的汽車壓軋過一般的,連輕輕移動都疼痛難忍,而背上的刺痛更是讓她的蒼白的唇打著哆嗦。

    她在那chuang上細細的看著,在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中,竟然有幾塊小小的玻璃。

    那些玻璃已經被她的血染紅了,似乎變成了一小小塊的紅色寶石一般的。

    這個變.態,穆遲咬著唇,把那幾個玻璃放在以chuang頭的小櫃子上,現在這個情況隻怕連洗澡都不行,她必須要上藥,要包紮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到醫院去。

    顫巍巍的走下了chaung,找到了她的手機。

    :“簡融,你去藥房給我買點藥.......”穆遲的掛上電話之後,又慢慢的挪到了浴室,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過才過了*,卻已經蒼白得如同快要死去一般的,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呢?

    突然間她笑了一下,然後眼淚開始聚焦在她的眼眶裏,無法抑製著的崩潰得嚎啕大哭起來。

    有多委屈,有多不甘,有多痛恨,才會讓一個人的眼淚變成最苦澀的味道?

    她好想要迴家,她想她的兩個爸爸,想念虞凡,想要陳管家,想念穆家早上餐桌上那碗磨好的豆漿,而最想念的就是她的媽咪。

    因為有這麽多的掛念,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她一定要找一個機會一個讓聶唯無法翻身隻能放她自由的機會。

    但是像昨天那樣煉獄般的經曆,

    她還能再捱幾次呢?

    洗完了臉,也洗去了所有的眼淚,她找了一件寬大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背上的傷口有的凝住了,有的還帶著血絲,被劃到的傷口她可以從鏡子裏看到,深淺不一的有幾個地方竟然有些血肉模糊了。

    所有的人都誇她有一件天生的最美麗的衣服,就是她這身皮膚,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所謂的疤痕體質,因為從小到大她好像就沒有受過什麽樣的傷,流血這種事情更加不必說了。

    坐到了沙發上,才不過十來分鍾,簡融就已經在門外輕輕的敲著門。

    :“進來......”穆遲把被子拉好遮住了那半chuang的血漬,那些玻璃渣放的位置就在右邊,而左邊卻是一個也沒有,所以整第chaung變得很詭異,其實隻有半張chaung滿是血漬而已。

    簡融跟了她那麽長的時間,是她的保鏢,司機其實更多的像一個她的安全的影子一樣的,再難堪的事情都曾經在簡融麵前發生過.好像是在她十幾歲時,第一次生理期時,她正坐在車上,簡融開車送她迴去時,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裙子還有汽車上白色的真皮坐墊。但是今天這一幕她還是不想讓簡融看到,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太多的差別,不過是血而已,但是她就是不想讓穆家的人看到她如此不堪的樣子。

    :“小姐,這些東西我隨身都帶著,您是割到手了嗎?”作為一個保鏢,止血消炎的藥總是會自己準備著的,除非是傷口太深了或者是槍傷,否則他們都是自己處理的。

    簡融仔細的看著穆遲的手,那雙白玉般的小手並沒有任何的傷口,隻是今天的小姐臉上血色全無,好像是有人活生生的把她的血都吸走了似的,有種驚人的蒼白與虛弱的美麗。

    :“沒事,你先出去吧。”穆遲揮了揮手,她現在好像連揮手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雪花飄落似的,沒有一絲重量。

    :“小姐,如果您不說實話,我就隻能告訴穆先生。”小姐的身上有傷口,可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難道那個聶唯竟然敢對小姐下狠手。

    有些事情的個中原由他不用去理會的,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穆遲,而現在很明顯他失職了,小姐受了傷他竟然不知道。

    就算是剛剛輕微的活動,背上的傷口也已經再次裂開,很快的刺痛帶著那種濕熱粘膩的感覺讓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再次沾滿了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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