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依舊是一身凜冽的黑,身上的涔冷的氣息是連最強烈的日光都不能溶化的。

    隨著他身影的靠近,慢慢的穆遲的涼意從指尖慢慢的往心髒油走著,凍得她的心髒都快要跳不動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真會挑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

    穆遲向來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在許多時候,她的纖細與敏感是連她最愛的父母都無法發現的,可是在這一刻情緒再也無法隱藏起來,她隻能任由那樣的寒涼在身體裏油走之後,在她的荒蕪的眼底開出了一朵朵淒美的霜花........

    步步緊逼,剛剛她還在想是不是能與他商量了一下,穆家正值多事之秋,跟他一起走的事情能不能再緩緩,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她猜他是來趁火打劫的。

    如果是在平時,風平浪靜的時候,估計他要帶走她沒有那麽容易,但是現在卻是有了一些未知的變數。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也清楚現在穆家的情況,所以不等她來開口就自己上門來了。

    管家早一步進來通報:“小姐,聶先生說跟你已經約好了。”

    約好了?真是個信口雌黃的男人,她什麽時候跟他約好了的?

    她的腦子裏跟在火上烤得著的爆米花似的,一顆一顆的彈開來,劈劈啪啪的響著,彈得她腦殼發疼。

    虞凡看了門外的男人一眼,這樣的男人總是讓人過目不忘。

    :“姐,就是他?”呆呆的少年眼底有著暗沉的光一閃而過,讓人無法察覺。

    穆遲看著虞凡,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迎著那黑色的身影走了上去。

    :“你來幹什麽?”聲音有點急切,又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聶唯心尖上顫了一下。

    :“博遠出事了,我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她甚至沒有穿鞋子,長長的睡袍下麵光裸著一雙誘人的小腳,踩在深色的長毛地毯上更顯得如同白玉雕成般的散著瑩潤的光。

    聶唯的幽暗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了她的腳上,穆遲急切的想把腳縮進長長的睡袍裏,如同受驚的鳥雀一般的那雙小腳丫哆嗦了一下。

    :“我沒事,你可以走了。”現在她父親正在二樓的書房裏,穆遲一心想著趕緊把他弄走,不要遇見最好。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聶唯一點也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坐在了沙發上,背往後一靠帶

    著慵懶與性感伸了伸長腿。

    :“沒事?我看聶太太對我說慌已經養成了習慣了嗎?”他薄唇輕啟,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她的心裏。

    虞凡本來還一心不管窗外事的擺弄著他的電腦,一聽到聶太太這三個字時,猛的抬起了頭,大大的粗框眼睛幾乎快要從他的鼻梁掉下來了,嘴巴微微的張著。

    他不是真的傻到不知道聶太太是什麽意思?

    看著姐姐一臉驚慌的樣子,他更加的肯定了,原來姐姐這幾天煩的事情是她已經私定終身了,隻是不敢讓他的姑姑,姑父知道而已。

    :“姐,你是不是........”他的目光有點驚奇的看著眼前的男女,神情各自精彩。

    :“我什麽也不是,你閉嘴。”穆遲有點惱羞成怒的連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美麗的雙瞳盯著虞凡,好像他再多說一句什麽她不想聽見的話,她就會衝過去打他一頓似的。

    這才應該是原來的她吧,有些嬌嗔,一點點不講理,還有一絲可愛的驕縱與野蠻。她一直在隱藏自己,隻是在這樣的時候才難得有本性的流露。

    虞凡慢慢的把頭縮了迴去,心思又迴到了他的電腦裏,有一種人就算是外麵下刀子了,他依舊能把目光放在他專注的事情上,不被影響,虞凡大概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那我們出去吧。”一時間穆遲似乎有點亂了分寸的,她的心裏想著的就是如何不讓聶唯與她的父親遇上。

    不過這點小把戲,聶唯怎麽會看不清楚。

    從昨天半夜那段視頻開始在網絡上流傳開時,他就決定了今天他要來一趟穆家。

    穆奕北在她的心裏重要性等同於穆奕南,所以穆奕北一旦真出了事,她會想盡辦法的拖延時間不跟他走的。而在這個時候穆奕南卻會舍得讓她走,穆奕南不是傻子,也應該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遇上麻煩了,所以讓穆遲離開才是對她最好最安全的選擇。

    別人出事,別人會不會死掉,別人通通去下地獄那又關他什麽事?他要的隻是她乖乖的跟他走而已。

    所以她開不了口的事情就讓他親自跟穆奕南來說吧,有的時候長痛不如短痛。

    看著她有些驚慌又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出了極好看的弧度。

    果然還是個小女孩,這樣就想要敷衍過去,他都已經來了,蒙混過去顯然手段有點太低了,所以讓她自己跟穆

    奕南說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失策了。

    聶唯不喜歡踏進穆家,或者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要踏進穆家,不過為了穆遲他做了好多破例的事情,在她的身上情況總是隨時變化著,打亂了他的好多計劃。

    現在這邊的事情他已經都辦妥了,就等著帶她迴去了。

    穆遲的心還在七上八的吊著,卻被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給徹徹底底打亂了。

    完蛋了,在心底嗷~~的慘叫了一聲,然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平日,這個時候她的父親大人已經穿得整整齊齊的去博遠工作了,但是今天或許是事發突然,或許是外麵太多記者了,所以他沒有出去。

    這算什麽?火星撞地球嗎?

    平時聽到這樣的腳步聲總是讓她雀躍的,歡喜的,可是今天那腳步聲卻如同踩在了她的心裏一樣緊張而難受。

    她幾乎是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聶唯,希望他能仁慈一點,再給她一些時間,現在穆家正是多事之秋她不能再拿著自己的事情來給穆家添亂了。

    聶唯看了穆遲一眼,嘴角帶著笑,可是這樣的笑在穆遲的眼裏看起來覺得殘忍極了。就好像是一個獵人舉起了槍,而她是那個尚且無力反抗的獵物而且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卻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開槍,他會不會開槍,他是會一槍結束掉她還是慢慢的戲弄與折磨?

    這個姑娘的膽子到底是大呢,還是小呢?聶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著,聽到腳步聲之後,收斂起了無限玩味的眼神,一時之間眼眸裏平靜無波,隻有墨一樣的沉寂與孤冷。

    從樓上下來的男人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卻掩不住身上散發開來的強悍的氣場,那是一種類似於領地受到了外來者的入侵,而他正在透過他身上的氣場傳遞著一個最簡單而重要的訊息,那就是離他的寶貝遠一點。

    :“小遲你跟虞凡先上樓去。”聲音冷竣威嚴卻又掩飾不住的慈愛,一個父親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穆遲的腦子似乎已經停止了工作了,她明明聽到了那句話的,可是腳卻不聽使喚的連動都動不了,整個人如同一隻被嚇呆了的鵪鶉般的,傻傻的站著。

    :“姐?”虞凡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穆遲的身邊,看著穆遲雪白的小臉,甚至連嘴唇都變成了淡粉色,失去了原先的紅潤,他伸出手去拉穆遲的手,想要帶著她去樓上去。

    即使是她的弟弟也不能碰她,這種感覺讓聶唯的眼

    神更加的陰暗,眸光如一把鋒利的刀一般的想要斬斷那握在一起的手。

    :“虞凡,你先上去。”穆遲的唇哆嗦了一下,連聲音都是打著顫的,該來的總是會來,她想要躲卻怎麽也躲不過去這命運的捉弄。

    平靜的生活好像就因為這個男人的介入而被扯得七零八碎的。

    虞凡轉身上了樓,客廳裏隻剩下了三個人,安靜得隻有唿吸聲。

    :“聶先生有事?”穆奕南拉著女兒冰冷的小手,坐在了沙發裏,與聶唯對視著。

    這個男人從少年時候他就看得出來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十五六歲時就已經有了足夠對抗成年男人的心智,更別提這十幾年來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穩,準,狠。

    這一輩的年輕人中,他算得上是個領軍人物了。

    如果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那他不介意要個狠角色,可是如果是要為自己的女兒挑選擇一個丈夫,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太危險的男人最好是要離得遠遠的。

    當年他讓鬱蘇吃了太多的苦,小時候在孤兒院裏,或者後來的在穆家寄人籬下都給她現在的身體埋下了隱患,一想到這裏他每每都幾乎自責到死。所以他斷不能讓女兒去嫁一個可能讓她的生活不安定的男人。

    聶唯看著麵色如紙的女孩靠在穆奕南的身邊,那雙美麗得可以吸人魂魄的眼睛裏帶著驚恐,仿佛末日的來臨般。

    :“我隻是想來看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他並沒有說什麽事,但是話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穆遲看著他的眼睛,她總是覺得他的眼睛冰冷的,仿佛吝嗇得連一點溫度都不給。

    :“不必了。”穆奕南淡淡的說著,禮貌而生疏。

    他們似乎還沒有熟絡到可以互相在幫忙的地步吧。

    :“不用客氣,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如此開口。怎麽說你也是我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穆遲,看著她的小臉一點點的褪去了雪白的顏色,幾乎變成了透明一般的水晶小人,怔怔的在那裏,眼睛裏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的。

    :“嶽父......”他停頓了一下,薄薄的唇吐出的那兩個字如同在平地裏投下的原子彈般,爆炸開來。

    :“聶先生,玩笑亂開可不好。”穆奕南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壓抑的語氣如同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海麵一般的,看似平靜卻醞釀著巨大的

    風暴。

    :“怎麽穆遲還沒有告訴你嗎?”聶唯看著坐在穆奕南身邊的女孩,她必定開不了口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由他來說,一來他倒是想看看穆奕南難受的樣子,二來他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我不同意。”這個男人城府太深了,他必定用了什麽辦法來吸引小遲,可是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是一個自由的年代,你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聶唯並不想在這裏與穆奕南起太大的衝突,這段時間他已經把穆遲逼到了一個絕境上了,如果再下重手的話,或許就會適得其反,他深諳人心也懂得張馳有道。

    逼急了兔子都能咬人,更何況穆遲絕對不會是一隻兔子。

    穆奕南怎麽也不可能猜到,他們竟然已經進行了結婚登記。

    :“小遲還太小,你也不合適她。”穆奕南伸出了手握著女兒的小手,手心早已經是冰冷一片。

    他並不是那種不開明的父親,怎麽小遲會怕成這個樣子呢?穆奕南的眼神突然就得可怕起來,好像是要用眸光把對麵的男人撕裂掉一般的,他似乎明白了一點........

    :“你對她做了什麽?”聲音如同巨石砸落在地麵般的,每一個字都震得人的耳膜生疼。

    這個男人如果敢占小遲一點便宜的話,那他就一刀一刀的把他的肉割下來喂狗。

    :“我們隻是自願的進行了結婚登記,我什麽都沒有對她做。”最後的這句話說出時,穆奕南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聶唯的話如同原子彈般的,把穆奕南的腦子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深不見底。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有人來告訴他,他的女兒已經跟一個男人登記了,而他卻毫不知情。

    穆奕南敏感的察覺到身邊的女兒嬌弱的身體正在慢慢的顫抖著。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連被握著的掌心裏都開始泌出了細細的汗。

    他真是太失敗了,連女兒這樣的情緒都沒有發覺。自從前兩年鬱蘇的身體開始出現了點小問題之後,他的一顆心就更是全落在了他老婆的身上,這兩年真是忽略了小遲嗎?

    :“小遲,別怕,爸爸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是自己願意的嗎?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你要知道你是穆奕南的女兒,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做隻要你喜歡。”鬱蘇是一個非常好的媽媽,她把小遲教得很好,所以就算是穆遲會有一點點小脾氣,但是比

    起所謂的豪門千金來說,真的是優秀極了。

    但是今天他要告訴自己的女兒,也告訴坐在對麵的男人,隻要她願意那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哪怕是無理取鬧的也可以。

    :“我.......”穆遲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幾乎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嘴唇哆嗦了一下,看著對麵的男人涔薄的唇帶著笑,如同君臨天下般的自信。

    他布置好了一切,用了整整十三年的時間,所以她根本就沒得選擇,也沒有退路。

    她知道她說的答案會有多傷人,要傷害疼愛自己的父親,即使是以愛之名卻依舊讓她痛得心如刀割。

    :“是我自己願意的。”穆遲再抬起眼時,眼底的光芒是堅定的,這是她能為父母做的,能為穆家做的所以無法逃避。

    就算是他日墜入阿鼻地獄,萬箭穿心那她也認了。

    :“好,那你先上樓去。”穆奕南撫了撫女兒的長發,即使是他再不喜歡聶唯,也不會勉強自己的寶貝女兒,他知道人一旦陷入情字之中,無法自拔的。

    說到底到,他與聶唯其實是相同的人,不擇手段暴戾無情。

    但是他是真心愛上鬱蘇的,所以他對全世界都無情隻是把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一個女人。而在聶唯的身上,他並看不出這個男人有多愛自己的女兒。

    聶唯看著穆遲溫順的走上了樓,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收迴目光與穆奕南對視著。

    每一次脫下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腹部都會讓他想起那根被打斷的脅骨。

    他怎麽也想不到許多年之後那個打斷他骨頭的男人會成為他的嶽父。其實不能怪他逼了穆遲,怪隻怪穆奕南把女兒生得太迷人了,讓人看上一眼欲罷不能。

    :“如果你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例如顧門的人手,或者是大量的現金。”那道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聶唯的語氣開始變得淡漠而孤傲。

    :“你能拿出的現金不會有我多。”穆奕南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想著這半年發生的事情,怎麽穆遲就會跟他登記了?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是有一兩點吸引女人的地方,當初鬱蘇對他都是稱讚有加的,但是小遲並不是那樣眼皮子淺的女孩,隻見到了男人的一副好皮囊便沒有分寸的。

    :“顧門有幾十萬手下,要找現金我比你方便多了。”聶唯聳一聳肩,這個他倒是無所謂,相信眼前這件事情,穆奕南是扛得過去的。因為現金還是

    件小事,真正的麻煩是穆奕北的案子。

    :“你為什麽要娶小遲?”穆奕南開門見山的問聶唯,這也是他要支走穆遲的原因,或許女兒太小容易受到男人的欺騙可是他不一樣。

    :“穆奕南,你對你的女兒不自信嗎?她年輕,漂亮,富有,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娶她,我隻是把別的男人夢想的變成事實而已。”聶唯說得簡單而直白。

    可是那是別的男人,聶唯要找年輕漂亮的女人有的是機會,他的兄弟閻非的會所裏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溫柔如水,技術一流,如果說到富有聶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他不可能是圖著女兒的美麗與穆家的富有。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別這樣看著我,穆奕南我的前科可比你好多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穆奕南可真是好笑,聶唯眼底如同墨色流動般的,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

    穆奕南的臉瞬時如同霜般的,薄唇緊抿。如果這個人不是女兒願意嫁的,那他一定把他的骨頭一根根的打斷。

    他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起他的情史,在鬱蘇之前他訂過一次婚,結過一次婚但是都不是鬱蘇,這是他最介意的事情,可是偏偏聶唯卻挑起來說。

    拳頭慢慢的攥緊,胸口的怒火卻隻是隱忍不發。

    :“小子,我隻告訴你,不管你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但是你既然招惹了小遲那就好好對她。但凡她有一點點不開心,我都會要你的命,顧門的幾十萬人也保不了你,還有不要在外麵拈花惹草的,如果你敢在外頭亂來,我不會動你,但是我會讓把你在外頭的女人扔到男人堆裏讓所有的男人都來享用........”穆奕南的聲音又冷又輕,如同雪花般的飄在人的心頭,然後慢慢的化開來,包裹住心髒。

    :“我不會亂來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聶唯看著穆奕南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極點,但是還是狠狠的補上了一刀:“我不是你,我挑食的。”

    :“婚禮她不想辦,所以我尊重她的意思。不過我不會白白娶你的女兒,穆奕北的事情我會處理,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了。”聶唯依舊一臉的冷傲的看著穆奕南,這件事情有多棘手他知道,但是他突然就心軟了一下,他突然間就是不想要讓穆遲那麽傷心,所以就做了。

    :“不必。”他不要聶唯為穆家做任何事情,隻要有一天小遲不喜歡了,就不用顧忌一切的離開他。如果他真的幫了穆奕北,小遲就會心軟,

    到時候會心軟就會影響她想要做的任何決定。

    :“你太自信了穆奕南,你知道現在警察手裏掌握的是什麽證據,你知道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而我已經收到了?你的對手是誰到現在你都不清楚嗎?”聶唯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他不喜歡穆奕南是他的事情,但是有人要動穆家總他就不會袖手旁觀,隻有他才可以令對手痛苦,如果對手的失敗是來自於他人給的,那麽他也不見得就會高興。

    :“不管有什麽,我都會弄清楚,穆家的事不用你管。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對待穆遲,如果她有一分不開心,我就會千百倍的還給你。”穆奕南沉著鎮定,氣場十足的警告著聶唯。

    有一天你會痛苦得想要去死的,因為你的女兒是為了你在隱忍在做著不情願的事情,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穆奕南還會不會這麽的霸道。

    穆奕南的腦子如同被分成了兩邊,一邊在想著穆奕北的事情,另一邊卻在想著穆遲為什麽不辦婚禮。

    如果她喜歡,他絕對會為她操辦一個世紀婚禮的,可是竟然不辦婚禮,女兒的小性子怪脾氣也是有的,隻是她一直隱藏得很好而已,她總是有一些些的不拘小節,不理世俗的性子,或許是受了他那個奇怪的小舅子豐臣俊一的影響吧。

    :“隨你吧,三天後我來帶她走,她要跟我迴去一段時間。”聶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站起來時高大的身影投下了長長的暗影似乎想要將對手吞噬掉似的。

    三天?穆奕南看著聶唯轉身離開的身影,眉頭皺起,皺紋晰得如同鐫刻上去的一個川字。

    他看著樓上,為什麽小遲不願意說呢?

    如果她真心願意嫁給聶唯呢,那現在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好事,畢竟現在穆家處在最危險的時候,而聶唯的話已經讓他有所警覺,這一次的對手來勢洶洶,不單單隻是對著穆奕北,應該是要對付整個穆家毀了博遠的,所以現在小遲離開一段時間是件好事情。

    :“小遲,我可以進來嗎?”穆奕南站在門口,輕輕的叩了兩下門。

    門被吱的拉開,她的房間裏大把大把的瑪格麗特開得正歡,與少女憂鬱而暗沉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對不起,爸爸。”穆遲把臉埋在穆奕南的胸前,難過得幾乎快要站不住了,她發現就這短短的一天裏,她的爸爸竟然好像老了十歲般的。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小遲,我因為自己不喜歡聶唯的職業便不讓你跟他多接觸,我沒

    有考慮到你的感受。”穆奕南以為女兒是因為喜歡聶唯,偷偷去登記了所以愧疚才說對不起。

    :“想做什麽就盡管去,但是不能不辦婚禮,等這一段時間過去了,你媽咪也該迴來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辦一下婚禮,我的公主總是要穿上最美麗的婚紗的。你的婚禮我們不要聶家辦,爸爸為你來辦。”穆奕南算著時間,這時候也不能讓鬱蘇迴來,因為他也已經開始嗅到了危險氣息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帶著獠牙的鬼怪們已經迫不及待的透露著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所以這一段時間穆遲不能在這兒,鬱蘇也不能迴來,甚至連虞凡他也要送走,等他把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一一清理掉時,鬱蘇必定會很開心的把女兒嫁掉的。

    :“先不要讓你媽咪知道這件事情,她最近咳得利害,不能在這個時候迴來,小遲爸爸很抱歉給你曾經造成了壓力,但是你要相信我跟你媽咪都是最愛你的。”穆奕南拉著女兒的手站在窗口,看著外麵黑壓壓的一片,記者們依舊守在門外想要拍到一點有價值的新聞圖片。

    :“我知道,我都知道.......”穆遲靠在穆奕南的肩膀上,輕輕的說著,她當然知道怎麽做最好了,而且她正在這麽做著。

    不敢流出的淚水一直凝著,這樣子比狠狠的罵她一頓更讓她難受。

    她的父親把最多的*愛都給了她,甚至於不屑再多生一個孩子,他隻是告訴她想做什麽都可以,可是現在她卻是身不由已。

    接下來的時間裏,穆遲甚至都沒有太多的機會再見到她的爸爸。

    穆奕南已經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要沒有了。

    保險公司已經提起了訴訟,銀行裏雖然沒有出現擠兌的現像,但是卻是冷清了不少,博遠手下的所有業務似乎都在變得艱澀而難以進行。

    所幸的是穆奕南的根基太穩了,這樣的風波雖然會讓他忙到焦頭爛額,可是也還沒有到完全毀掉博遠的地步。

    現在她幫不上任何的忙,還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離開,穆遲在心裏一萬遍的詛咒著那個該死的男人該下地獄的,可是他偏偏好好的坐在客廳裏,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玻璃透進來,照顧著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輪廓漂亮到連男人都不禁想要多看他兩眼。

    穆奕南也在家,今天是他的寶貝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適應一種新的生活,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哪怕是再多看一眼眼淚都會掉下來似的。

    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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