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估摸著時間也到了夜裏一二點,兩人實在沒想明白除了他倆還有別人能在山上,直到兩人藏在低矮的柏樹下,這才看到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東頭下來。


    火星點子在黑夜隱約可見。


    “叔,你瞅見了沒,我可沒狂你,這山可是個聚寶盆,就看誰有能耐先拿下,這要是把租山協議拿到手,等個一年半年的,我把設備一拉,這可是坐著也有錢飛到手啊”


    林振德兄弟倆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眼神裏壓抑著濃濃的喜悅。


    沈老三搓搓快凍僵的手,看火星子快要燒到嘴邊,這才呸的一下吐了,揉揉酸軟的大腿,想學著侄子蹲下,奈何肚子太大,這才無奈作罷。


    “就這點礦,投幾萬進去……”搖搖頭,“這樣吧,你等我迴去再思量思量,我三天後給你迴信兒”


    沈老三摸摸嘴唇,似乎還在懷念那剛才的好煙,這味兒可真正,比九分錢一盒的官廳不知好上多少倍!


    腳步聲悉悉索索遠去,這哥倆才直起蹲麻的腿兒。


    “這沈老三應承起來不痛快,是不是這礦不多?”


    許鵬程兩條大粗眉緊緊皺在一起,喜悅就像鼓得足足的氣球像是被人用針給挑破了一般,嗖的一下飛了個沒影兒。


    林振德搖搖頭,“不會,沈三兒這人我清楚的很,要是真的不樂意,八成會直接拒絕,他說考慮一下,故意掉侄子胃口,將來想多吃點好處……”


    要不說這冤家之所以稱是冤家呢,這祖上幾輩兒就開始鬥,光屁股一起長大,這說話難聽點,沈三兒一撅腚,他就知道這要放啥屁。


    許鵬程捶了他一下,兩個人信心滿滿的往後山爬。


    …………


    沈書蘭夜裏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給撩撥醒了,想起今晚當家的沒在家,心裏咯噔一下。許鵬程感覺到媳婦兒身子一僵,粗噶著嗓子說道:“是我,你家老許”


    沈書蘭的心這才放下,隨後使勁推搡了他一下,把他不斷在自己胸脯上湊的臉扒拉開,壓低嗓子問道:“我這不是栓著大門?你怎麽進來的?”


    許鵬程也不嫌冷,三下五除二把厚厚的衣裳都拖嘍,光溜溜的滑進媳婦的被窩,上下其手道:“就咱家那高度,還是個事兒?順著電線杆子就爬上來了”


    剛剛在山上刨出的東西讓他熱血沸騰,這會兒還感覺邪火往上冒,按住沈書蘭的手跟毛頭小子一樣往裏湊。


    沈書蘭被他弄得氣喘籲籲,還不敢大聲喘氣,不斷捏著丈夫腰間的硬肉,另一隻手還拍著他寬闊的後脊梁,“你動靜小點,孩子們都還睡著呢!”


    許鵬程舒服起來哪裏管得了這個,堵住媳婦嘴,不斷喃喃著,“趕明就讓他們一個屋兒睡”


    許家房子不少,可這寬敞的大屋子,想要熱乎起來,煤得突突的燒,家裏又沒金山銀山哪裏能那麽糟蹋,這許家條件還好點,孩子們在隔間裏睡,不少人都十幾歲了還和爹媽一個炕呢。


    得虧這許家的炕盤的比較結實,不然照著這人的折騰法,早就開始吱扭吱扭開始響了。


    許鵬程動作大了起來,這兩個人又壓抑著,跟**一樣,最後完事兒後,一把摟住媳婦在懷裏,傻嗬嗬的開始笑了。


    “你這晚上出去撞邪了?我怎麽看你怎麽沒透個正常”


    許鵬程低聲哼著小曲兒,粗糲的大掌摩擦著媳婦的後背,嘿嘿一笑,“離中邪也差不離,你不是一直不想我出去倒騰?過年了我不走了,再家好好陪著你和咱孩子”


    沈書蘭心裏一喜,急忙抬起眸子,期盼問道:“真的?過年真的不走?”


    “不走了,守著金山銀窩窩,我還費那勁兒跑別處幹啥,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日子多滋潤”說著說著這身子又熱了起來,“學校不是放假了?你明個跟玉琴嫂子打聽打聽,她家那老爺稀罕啥,再準備一副羊骨,兩個豬後座,咱們明個去拜訪一下周家”


    沈書蘭咽下到嘴邊的話,這羊骨頭是為了熬羊湯用,這後座也就是豬的兩條後大腿,肉好著呢,這尋常走家串巷哪裏用的著這麽好的東西?


    不過她腦子活泛,知道丈夫是個精明人,也沒拒絕,直接嗯了一聲。


    許鵬程親了親媳婦的腦門,把被子蓋住兩人又開始新一輪折騰。


    …………


    “林悅,快給你弟拾掇拾掇,咱們一會去你姥爺家”周玉琴從後院的紅薯窖挖出一小袋紅薯,拿繩子拴好,又開始翻箱倒櫃的給兩個孩子找行頭。


    給閨女找出來的是一個厚秋衣,外麵是一個高脖毛衣,最外麵的是一件粉紅色條綸外套,下身是豎道的的確良褲子,叫上依舊是紅色的大棉鞋,這是去年過年的行頭。


    林元安那小子穿啥都一樣,去年過年衣裳隻過了一水兒,今年把去年匝起來的褲邊放下,過年還能接著穿,如果今個去的穿著那身,迴來了不定哪破著個窟窿呢。


    林悅在被窩裏捂嘴笑,昨個才證實了有礦今個就要行動了,真快啊。


    不快能行嘛!沈老三從她家這伸不上手,又把主意打到她舅舅那,就那四六不懂的玩意,給點好處就東歪西倒,哪裏能想的起自己妹夫一家和他不對付。


    冬天小孩都起的晚,林悅又愛賴床,許鵬程一家都準備好厚禮在門口等著了,這丫頭還在炕上磨磨唧唧呢。


    許陽把手裏的鋼圈放在地上,唿啦啦開始完了起來,沒往多久被沈昌和林元安截下,妹妹還在她媽懷裏打著瞌睡。


    他自個無聊,掀開屋裏的門簾,想催催那賴床的丫頭。


    就隻見那一條細胳膊從被窩伸出來,再摸到壓被子下,拉出毛衣塞在被窩下,一條胳膊穿好再去被窩暖和會,穿完毛衣索性在被窩歇了有三四分鍾,直到重複同一過程穿上棉褲。


    “媽,給我遞過來在火上烤著的棉鞋”


    許陽窗子外麵正和他媽說的起勁的林悅她媽,眉頭緊緊一皺,看小丫頭還不折不撓的喊著媽。


    自己從鐵桶火摸出笨拙的老棉鞋,盯著那閉著眼睛的小臉蛋,甕聲甕氣說:“給!”


    她媽這嗓子還變身了?困難的睜開眼,看見鄰家的許陽,不可思議的揉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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