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你道歉。”林風皓認真的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搞事情嗎?自己最得意最在意的就是這張臉,救個人不但沒有一點感激也就算了,還把自己的臉抓成這幅模樣,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


    “是不是我道歉你就幫我劃船?”


    “可以。”


    “好,對不起。”


    “……”


    這麽爽快?!


    林風皓有點驚訝,上一刻還蠻不講理的人,這時道歉認錯竟如此幹脆?


    不過他還是言出必行之人,微愣一會,就轉身走上了那小船,撐起了漿,他不知道是,文涵舞也覺得自己不對,卻礙於拉不下臉道歉,隻是她好歹是堂堂公主,從小到大還沒誰讓她道過歉,看著林風皓的背影,一絲絲陰謀的味道在眼神中醞釀……


    小船緩緩駛進了荷花池,文涵舞和荷露認真的將那些荷花上的露水采集下來,等日頭完全升上山頂,葫蘆裏麵已經有了慢慢一壺的露水。


    林風皓盡職的劃動小船,一言不發,也沒有想要打聽她們采集這些露水的原因的意思。


    “公子,擦擦汗吧。”


    荷露拿出手帕,遞給文涵舞,她這才歇下了手,小心放好葫蘆。


    “喂,看你穿著不錯,是哪家的公子啊?”文涵舞擦了擦汗,對著林風皓問道。


    後者有些好笑的反問:“穿的不錯的,一定是要名門望族出身嗎?”


    “呃……難道不是這樣嗎?”文涵舞不解。


    林風皓隻笑了笑,沒再說話,眼前的人,既非姿色不凡的美女,又不是才華超群的公子,他沒有說話的興趣。


    可是文涵舞不依了,又說了句:“喂,我問你話呢。”


    “你問我就一定要答嗎?”


    “這……也不是,好歹禮貌總是要有一點的吧。”文涵舞又一次感覺到了這種深深的無力,這人和那個紅雪一樣討厭,可是又沒紅雪好看。


    林風皓毫不猶豫的迴答道:“禮貌是給友人,至少目前,你還不是我的朋友。”


    “你以為本公…子稀罕嗎?哼。”文涵舞甩開了頭,一臉傲嬌,開玩笑哎,她堂堂的公主殿下,哪裏會在乎是不是誰的朋友,想要跟她成為朋友的人,排隊都要從皇宮排到城外呢!


    船靠了岸,林風皓放下船槳,看著文涵舞想說些什麽,搖搖頭,直接轉身離開,本就是萍水相逢,也無所謂什麽了。


    “哎,等等,這銀票你收下。”


    文涵舞追上他,遞過去一張百兩銀子麵額的銀票。


    林風皓卻看也不看,搖搖頭道:“不用了,本公子還沒淪落到這個地步,況且在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


    說完,大步離去。


    “公子,我們快迴去吧,不然讓老爺知道你不在宮裏,會著急的。”


    “嗯,走吧。”文涵舞抱著葫蘆,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兩人來向住持告別,剛到門口,卻見那男子也在屋中……


    “林施主,你這份孝心實屬難能可貴,令尊定能安然迴返的。”


    “真若如此便好,可父親這次招惹的,是從二品大員,恐怕,兇多吉少。”


    “阿彌陀佛,林施主,自古邪不勝正,惡不欺善,佛祖,會庇佑你們的。”


    “借住持吉言了。”


    林風皓很有禮貌的施了一禮,退出房間,與文涵舞一個擦肩,也沒招唿。


    “住持,方才那位林公子看上去行色匆匆,可是怎麽了?”文涵舞進去直接開口問道。


    老住持神色無奈,迴道:“哎,林施主是個可憐人,他父親林正可是那開峰府的清官啊,卻因說錯一句話,得罪了開峰府的巡撫,打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關了起來,前兩日,移送了都兆府,林施主從他鄉聞訊日夜兼程趕來皇都,路過此處,便歇了一夜。”


    “原來如此。”


    文涵舞所有所思的點點頭,朝堂上的東西她不懂,可是從禮數上來說,以下犯上可是足夠殺頭的大罪,隻是因為說錯一句話,至於如此嗎?


    荷露帶著還在走神的文涵舞離開安寧寺,直奔了皇城而去,再晚,可真要挨罰了。


    ……


    太子府大門內外,兩個人影行色匆匆,還是走路低頭不看人的那種,於是咚的一聲,兩個人影沒有意外的撞到了一起。


    “我靠,誰啊,瞎了啊!”


    範建摸了摸額頭,沒好氣的罵道,一抬頭,看見麵前氣唿唿的丫頭,正是白語溪身邊的蓮月,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賤笑道:“哎呀,怎麽是蓮月姑娘,對不住,對不住,可沒把你撞疼吧。”


    “你走路帶不帶眼睛啊!”蓮月也摸了摸額角,衝他怒道。


    範建賠著笑,道:“這眼睛,白長了,白長了。哎蓮月姑娘,你不在太子妃娘娘那裏,這是去哪?”


    “還不怪你,身為太子府的大總管,府裏傷藥沒了都不知道采辦,娘娘脖子上傷還要換幾次藥呢!”蓮月翻個白眼,邊說著邊越過範建,準備去藥鋪買些傷藥。


    範建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道:“哎呀,傷藥,好說好說,我房裏還有呢。”


    “你房裏怎麽會有傷藥?範總管,你這是中飽私囊啊。”蓮月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白眼翻的更厲害了。


    這說聽得範建連連喊冤,道:“我可不敢啊,這可是太子府啊,那傷藥,還是太子迴來用剩下的。”


    “太子?他什麽時候受過傷?”蓮月的眼神中滿是懷疑。


    範建解釋道:“就太子迴來那晚,也不知是怎麽弄得,右手好長一道刀痕,血流不止,可把我嚇壞了。”


    “行了行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還不快去拿來,要最好的啊,小姐最不喜歡留疤痕了。”


    “得嘞,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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