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雙眼透射著刺骨仇恨,望著林棟天和骷髏頭,卻是說不出話來。


    整個大廳一片安靜,望著林棟天,似乎想從那裏得到些什麽。


    “公子,下手之中,殺伐之果斷,小女子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時,一縷清秀的不能方言的女身從一個包廂傳來,宛如天籟降臨。


    林棟天巡音望去,隻見包廂掛著一副重簾,擋住了眾人的目光,不能窺視內裏情況。


    “姑娘,若是在下主仆二人打攪了你的雅興,真是深感抱歉,但若是為人打抱不平,盡管便是就行。”林棟天清朗說道。


    “公子,此言過矣。小女子隻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凡人一生,短短數十年,修道一世,卻是數百載,何況為了一口意氣之爭,多製造仇恨呢?”


    “姑娘所言甚是,在下深感佩服,隻是若修士以力欺人,欺的不但是凡人,還是一個弱女子之時,在下沒遇著也就罷了,遇到了,便是萬萬不能當沒看見的。”


    “想不到公子還有俠義之心,小女子倒是後知後覺,真是錯怪公子您了,心璿在這賠不是。”女子的聲音幽幽響起。


    “心璿小姐?”林棟天還未開口,頓時被一個驚唿聲打亂。


    “心璿小姐已然到來了?”大廳一片激動,所有人的都望著那道窗簾,想不到窗簾背後居然是心璿小姐。


    “映紅小姐,既然心璿小姐已到,何不獻唱一曲呢?”這時,一個青年男子緩緩走到窗簾簽名,微微彎腰,對著窗簾後麵的心璿小姐行禮。


    林棟天望著人群走近那道包廂之前,團團圍住,卻是靜靜的等候著什麽,當中包括蘭十三。


    這讓他想起了在地球上的粉絲們等候偶像的情景。


    “他們口中的心璿是誰呀?”林棟天拉著蘭十三邊走邊問道。


    “幹嘛拉我呢?”蘭十三很不情願的被林棟天攔著往迴走,不耐的說道。


    “我說那個心璿是誰?這麽受人待見?這個時代的大巨星?”林棟天拽著蘭十三往包廂走,問道。


    “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誰?”蘭十三望著林棟天,白著眼問道。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你是不是石洞人呀?”


    “……”


    “要不然這麽簡單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蘭十三望著林棟天雙眼,確定後者沒有撒謊之後,耷拉了腦袋,徹底的失敗。


    “心璿小姐是當今禪宗聖女呀。”


    “你說什麽?”林棟天望著蘭十三忽然疾聲說道。


    “大哥,你別這麽大聲行不?耳朵都被你震聾了!”蘭十三對著林棟天白眼說道:“我說心璿小姐是當今禪宗聖女,你不信的話,大可當麵去問她,她就在另外一個包廂。”


    禪宗聖女在修真界的地位就如國宗教教宗大人在凡人界的地位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林棟天聞言,臉上卻是充滿了疑惑和不可思議,緊接著,他又問道:“我問你,這個大陸,還有沒有叫佛門的?”


    “當然有了!”蘭十三頭也不抬的說道:“在亞索美皇朝,遍地是佛門,他們和國宗教一般,都是皇朝內的修真大門派,實力深不可測。”


    “喵……”貓爺恰在這時,伸出一隻抓,用了的扯了一下林棟天的頭發,“嗷……”林棟天一聲低唿,迴頭看著貓爺,隻見他又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林棟天緩緩坐下,手裏舉著一隻茶杯,不由得沉思起來。


    這時,一道琴音響起,琴音清脆,宛如那山間滴水,落在玉盤,又像是林中小鳥,一唱一和。


    低聲時如白雲飛過,樹葉飛揚;高音時如鳳追凰,婉轉如鶯,情深義重。


    平緩之處如春雨潤如酥,萬物皆靜;激蕩處如風吹草低見牛羊,一片歡騰。


    一縷縷琴音,仿佛不在人間,而是從天而落,滴落在眾人心坎,如癡如醉。


    也不知過了許久,琴音停罷,沉醉其中的眾人紛紛醒悟,不由得欲罷不能,紛紛讚歎道:


    “心璿小姐之琴,實乃天下第一,我等有幸聆聽,真是三生有幸。”


    “這位公子過獎了!”


    “聽了心璿小姐之琴,心中真是久久不能自已,心璿小姐翌日遊曆大陸,不在是否可以一同前往,甘做馬前卒呢?”一年前男子上前緩緩的說道。


    “多謝公子好意,心璿天生不善交際,一路多有得罪,還是不敢勞尊大駕。”


    “心璿小姐,可否移駕屈尊寒舍,向您請教琴音一道呢?”又一年輕男子走上去輕輕說道。


    “公子好意,心璿心領,隻是琴音一道,不是一日便通,長居尊府,實有不便,還望包涵。”


    “心璿小姐,有一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又一男子走上前去,臉色微紅問道。


    “公子請問便是。”


    “不知心璿小姐心目中可有……”


    “哎,我問你,禪宗是不是很厲害?”這時,大廳內忽然傳出了一道另類的聲音,那個剛說道一半的青年聞言不由得心生惱火,扭頭便巡音望去,卻是看見林棟天正拍著蘭十三的手臂問道。


    “禪宗是怎樣的宗門?”他雙眼充滿著好奇,望著蘭十三,急切的問道。


    蘭十三看著他,就要迴答,這時,心璿的聲音傳來:“看來這位公子似乎對我禪宗很是興趣,若是心璿知道的,倒是可以解答公子的一些疑惑。”


    “哎呀,不好意思,對不起!”林棟天拍了一下額頭,然後轉過身來,對著窗簾後麵的說道:“剛才想了一些問題,倒忘記你在這裏了。”


    “不知公子剛才在想什麽呢?”心璿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微怒。


    “那在下就冒昧請教心璿姑娘了,請問禪宗宗門在何處?宗主是誰?”


    “雲深不知歸處,何問他人是誰?”心璿淡淡的答道。


    “哈哈!”聞言,林棟天忽然笑道:“那請問禪宗立宗多少年了?”


    “禪宗立宗至今不知幾萬年,長遠到心璿無法想象。”


    “多謝心璿姑娘告知,在下已有分數。”林棟天舉了舉手中的茶。


    “在下以茶代酒謝謝心璿姑娘的相告。”


    說完一口而盡。


    “能幫到公子,心璿甚是高興,隻是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林棟天,來自道門。”林棟天微笑的說道。


    “據心璿所知,遠古道門早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近幾千年來,並無聽到有過道門之說,請恕心璿冒昧,林公子您說的道門源自何處?”


    “哈哈,道門乃是都安一小廟,凡人門派,鄉野村民自稱為道門而已,別無他意。”林棟天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心璿明白!”窗簾內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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