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當林棟天清晨走出大門之時,整個城市處於一種熱鬧的景象。


    昨晚的盛景,哪怕是凡人都能見識到了,年輕的未見識過,但年長者卻從世代傳說中聽過。


    盛世開啟的先兆。


    所以當林棟天到達何媽的燒餅店時,隻聽到何媽身邊圍繞著幾個年齡相仿的大媽七嘴八舌在興高采烈的說著:


    “昨晚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太壯觀了。”


    “是啊,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神仙們在打架呢,嚇得我都不敢抬頭?”


    “哈哈,真沒用,我就直接站在院子和我家老頭一起看,我家老頭說,幾百年前,也有過這樣的景象,說什麽天降盛世,這是大盛世的預兆。”


    “你少來吹牛,你家老頭今年才五十多,怎麽知道幾百年前也有過。”


    “我家族譜上出現過道士,我家老頭說就是因為那晚之後才可以修煉的。”


    “切”


    “你們怎麽不信呢?我家老頭子是看族譜的。”


    眾人在討論著,哪怕林棟天連續喊了幾聲何大媽之時,或者也隻是迴頭說了句:


    “林小哥,早。”


    然後指指鍋裏的燒餅,不再理會林棟天,見此,林棟天隻好無奈搖頭自己隨手拿起燒餅往張工店裏走去,路上卻迎麵而來遇上了張工。還有魯工等一幹眾人


    “林小哥,出大事了。”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談論昨晚的事。”


    林棟天咬著燒餅聞言說道,同時對著魯工等點頭招唿


    “不是這事。”張工拉著林棟天的手迴頭走到。


    “是國宗教發教諭了。”


    “國宗教?”


    “對,教宗大人親自下的教諭,陛下同意了。”


    “這麽大的事?”


    “是呀,所以我們去看看。”


    皇宮城門,一道教諭高高飄揚,字體不大,卻讓所有人能清晰的看到內容,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半年之後,召開百院大會,所有練血期及以下弟子均可參加,一年後,參加大陸皇朝舉行的皇朝大會。在左下邊,陛下的批注非常簡單,隻有一個字:閱


    明明是站的很遠,看著前麵如潮一般跪著的人,林棟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身旁的張工和魯工卻是一臉驚訝的望著林棟天,他們是跪下之後站起來看教諭的,之前卻看到林棟天走到之後直接望著教諭,卻沒行禮


    可在林棟天心裏,讓他在意的卻是教諭的內容還有字體,他分明看到,那些字體簡直就是近在眼前,可以清晰的看到字體的走勢和力道,感覺就是一道道畫麵在上麵不停的流動,有些字如奔騰大海,有些如小河涓涓,有些如狂風暴雨,有些如午後休閑,有些如世界末日,種種景象在林棟天腦海中不停翻滾,攪得林棟天大腦開始陣陣劇痛。正要閉眼躲開時,雙眼頓時感到一陣刺痛,兩股力量從教諭直射眼睛,


    “啊!”林棟天雙眼頓時一黑,痛的直蹲下來,兩股完全不同的力量透過眼睛直鑽體內,林棟天痛的還無法顧及其他,那兩股力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小哥,你怎麽了?”身邊的張工關切的問道


    而與此同時,在某處的一座小花園裏,一位老人正赤腳的在給花草鬆土,這時,彎著的腰忽然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埋頭鬆土


    而皇宮的一側,正在批閱的陛下忽然停了下來,抬頭朝殿外望了一眼又接著繼續批閱


    “啊,沒什麽大礙。”林棟天揉著眼睛,盡管此時雙眼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疼痛,但還是左冷右熱


    “下次對教宗大人尊重點。”旁邊的一人善意的提醒道。


    “若教宗大人隻有這點雅量,那我可就要好好拜服一下了。”林棟天冷冷的迴道。


    “誰在說教宗大人的不是?”這時,空中傳來一陣冷喝,顯然有人聽到了剛才林棟天的話語


    人群中頓時安靜下來,而林棟天身邊的人頓時一陣散開,留下林棟天三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當中。


    而張工和魯工,此時滿臉羞愧無地自容站在那惶然失措。


    “我說的。”林棟天望著那個徐徐淩空而至的人影。


    這是一個二十八九的青年,麵容冷峻,神態冰冷,頭戴著過宗教的服飾,黑色服飾上鑲著淺藍色花朵、


    他冷冰冰的望著林棟天,那個眯著眼睛一副淡然神態望著自己的青年,一眼看去便知是凡人的居然敢說出對教宗大人如此不敬的話語。這讓他冰冷的麵容不由得更冷三分。


    “教宗大人豈是你們這些凡人所能議論的?看在爾等非修道之人,向教宗大人神諭磕頭認錯,便饒你們三人罪過。”


    “你說我們要磕頭認錯?”林棟天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迴話之後對著那個青年說道。


    “放肆,居然對尊者如此說話?”那青年頓時勃然大怒。


    “不這樣說話,該如何說話?”林棟天冷笑著迴道。


    “林小哥,那是尊者,國宗教的護教弟子,不能頂撞。”這時,張工在旁拉著林棟天的手輕聲著急說道。


    “說什麽呢?”林棟天白眼問道。


    “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們得罪不起。”


    “仙人也是人,你怕什麽?”林棟天反問道。


    “哼,螻蟻般的賤民,叫你磕頭認錯,還在嘰嘰歪歪,真不將宗教大人放在眼裏了?”那青年臉色發怒的說道、


    “看來我要替教宗大人來教訓你們這幾個賤民。”


    “請教宗大人有大量,寬恕您萬惡的子民。”這時,張工和魯工已然匍匐在地,對著國宗教方向噔噔的磕著頭請罪。


    “哼,算你們兩個還對教宗大人懷有敬畏之心,但是對教宗大人不懷好意的賤民,國宗教將會清理那些他們。”


    那青年看著匍匐地上的張工和魯工,不再理會,進而繼續望著林棟天無感情的說道


    “好一個開口賤民,閉口賤民,試問國宗教的人就這麽稱唿自己的信徒嗎?”林棟天望著青年,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大口氣的尊者,就算教宗大人親臨此處,也不會有尊者你這樣的排場,如此訓斥自己的信徒。”


    “你……”那青年頓時被氣得無言,雙眼欲噴火般望著林棟天,他想不到,一個平平凡凡的凡人,居然敢膽如此反駁自己。


    “難道不是嗎?”林棟天望著不停遠離自己的眾人,緩緩地說道。


    “國宗教乃我朝第一國教,深受聖上和萬民的愛戴,連聖上都是國宗教信徒,遇到教宗大人都要行禮,而教宗大人愛民如子,豈像你這樣狐假虎威,容不得人說半句話。”


    “放肆,你是什麽人,居然如此和聖上比肩。”那青年氣得更是發抖。怒火燒身般指著林棟天、


    “教宗大人麵前,人人皆為國宗教信徒,何來和他人比肩?”


    “賤民,你這是找死。”那青年聞言,一字一頓的說道。


    “怎麽?在皇城門前,眾目睽睽之下,要殺一個隻因為說了一句教宗大人的話語的人嗎?”林棟天滿臉譏諷的望著青年,眼神充滿著不屑。


    “哼,對教宗大人的不敬,天理難容,殺你是對教宗大人的最大尊敬。”


    “哈哈,教宗大人,你聽到了吧?”林棟天對著國宗教的方向,冷嘲熱諷的提高分貝說道


    “國宗教也不過如此嗎?”


    “嗬嗬,少年郎,別動氣。”這時,林棟天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這聲音充滿著攝人的魅力,感覺近在身邊仿佛又遠在天涯。宛如春風吹過心田般讓人安靜下來。


    “國宗教確實不過如此,讓你見笑了。”


    “咦?”林棟天還沒來得及迴身,便看到眼前一片片人影彎腰行禮,同時耳邊響起:


    “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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