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科技館、藝術樓、音樂樓、操場、水循環係統,就連小時候經常和言雨哀去的地方,夏澤一也去過了,可以說是已經把整間學校都弄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言雨哀的蹤影。而時間,也一分一秒的流逝,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夏澤一這時,早已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煞是著急。

    “找到了嗎?”唐宇新喘著氣,滿身是汗地問道。

    “沒有。”艾夜月同樣也喘著氣,看來是跑的很急造成的。

    “怎麽辦,沒時間了,學校要爆炸了!”艾夜月一想到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一片廢墟,心馬上打了個寒戰。

    “不管怎樣,不可以讓這裏的學生有事,更不可以讓哀有事!”夏澤一說道。

    “咚咚——,咚咚——”忽然,耳畔傳來了一聲巨鳴。

    “是什麽聲音?”夏澤一被這聲巨響嚇到了。

    “好像,好像是大教堂那邊的鍾聲。”唐宇新和艾夜月也聽到了巨響。

    “大教堂裏這裏很遠的,怎麽可能聽到呢?”艾夜月嘟噥著說道。

    “少尉徽章!”艾夜月這樣一說,反倒是提醒了夏澤一一點,“我這麽久沒想到呢?!哀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放下徽章,也就是說,徽章還在她身上。”

    “那就是說,隻要通過徽章,就應該可以找到哀了。”艾夜月似乎看到了希望。

    “那還等什麽,快點走吧!”唐宇新說完,拉著夏澤一和艾夜月往鍾樓奔去。

    鍾樓下

    在一間小黑屋裏,躺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被帶走的言雨哀。

    “咚咚——,咚咚——”鍾樓的大鍾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鍾聲讓昏倒的言雨哀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

    “這裏是哪裏?”剛剛醒來的她,對於自己的所在之處還不大清楚。

    “嗶嗶——嗶嗶——”突然,又一陣短促的聲音從言雨哀的口袋裏傳了出來。言雨哀伸手在口袋裏摸索著,黑暗裏,言雨哀看不清那個東西是什麽,不過,通過一番摸索,她大致猜到了這是少尉徽章。

    “是哀嗎?”徽章那頭傳來了夏澤一焦急的聲音。

    “一。”聽到夏澤一的聲音,言雨哀的心算是穩了下來。

    “我們現在來救你,你不要著急,也不要亂動。”夏澤一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這說明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為什麽不要亂動?”言雨哀不解的問。

    “因為,如果你一動,可能會引爆炸彈。”夏澤一的語氣中透著內疚,讓言雨哀感覺自己好像在跟夏澤一道別一樣。

    “讓我引爆炸彈!你馬上疏散學校的人,有我引爆炸彈就好了,這樣,就——”

    “笨蛋!”夏澤一用“斥責”來打斷言雨哀的話,“別說這種話。沒了你,我的生活還有什麽意義!”

    言雨哀聽了這番話,心裏麵很感動,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一。”

    “我迴來,除了報仇,就是要履行當初的承諾,所以,別跟我說這種傻話!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夏澤一的話,就想定心丸一樣,讓言雨哀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在兩個人都醉心交談時,一隻手,冷不丁的從言雨哀的手中,奪走了她的徽章,並用槍抵住言雨哀的太陽穴。言雨哀先是一愣,隨後耳邊傳來了一個粗狂的男聲。

    “哈哈,原來你有這個玩意啊!”

    “雷老師!”從聲音中,言雨哀聽出了那個男人就是她們班的語文老師。

    “雷利行?!”透過徽章,夏澤一也隱隱約約地猜到,那個人就是今天領他進課室的那位男老師。

    “想不到,你們這幾個乳臭味甘的高中生,居然會有這麽高科技的東西。”雷利行邊用槍抵住言雨哀的太陽穴,邊玩弄著手上的徽章。

    “雷利行,你快把哀放了,否則我們拆彈少年團不會放過你!”正當雷利行玩得正興起時,徽章那頭傳來了唐宇新恐嚇的聲音。

    “臭小子,想恐嚇我嗎?!還‘拆彈少年團’呢!告訴你們,想你們的朋友沒事,不可能!過不了我這關,你們誰也別想有命逃出去!”雷利行厲聲喝道。

    “要過你這關,很容易。”不知什麽時候,夏澤一已推門進入了困住言雨哀的那間小黑屋裏。門一開,小黑屋裏頓時一片光明,照得雷利行和言雨哀差點張不開眼睛。

    “雷利行,原名雷雲,今年40歲,曾經是拆彈組的一員,但,因在十年前的廢棄倉庫勒索爆炸案中的小小失誤,導致你離開了拆彈組。你離開拆彈組後,改行做了炸彈製造商。因為,你製造的炸彈效果優良,所以得到了國家的認可。可,天有不測風雲,你銷售炸彈的時候,陰差陽錯的,把手榴彈賣給了黑社會,使得你被人指控,坐了三年牢。你出來以後,改頭換麵,成為了雷利行,也就是現在的傲風高中三年級的語文老師。”夏澤一手持少尉徽章,麵上略帶笑容的說,“我說的對吧,雷雲。”

    “是又怎麽樣?!要不是當時,廖誌忠隻看重你媽媽的才能,不在乎其他人的能力,我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喪失這份工作!”雷雲幾乎是吼著說話。

    “是你自己犯了錯,沒有必要推到別人的身上。”夏澤一冷冷的說。

    “哈哈哈哈——”聽了夏澤一的話,雷雲忽然狂笑了起來,“我有錯!小子,我告訴你,我錯了又怎麽樣!你以為你是糾錯高手嗎?!啊!現在,你女朋友在我手上,隻要我一開槍,你就什麽希望都沒有了。你不是說,沒了她,你就活不下去嗎?!好,我就讓你活不下去!”雷雲扔掉少尉徽章,一把勒住言雨哀的脖子,好像準備要開槍一樣。

    “混蛋!你就隻會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嗎?!”夏澤一這下子好像沒轍了一樣,心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突然,一個聲音從他們的頭上傳來。隻見唐宇新站在大鍾的旁邊,滿臉得意的站著,好像想告訴夏澤一什麽事一樣。唐宇新這一叫喚,雷雲立馬就往上看,趁著這個空子,夏澤一示意言雨哀扳下雷雲握槍的手,然後,自己又在雷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衝上去,再淩空一踢,“啪啦——”槍應聲落地。就在槍落地時,夏澤一也順利成章地把言雨哀“搶”了迴來。

    “你沒事吧。”夏澤一關切的問道。言雨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怎,怎麽會這樣?!”雷雲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輸了。”夏澤一冷眼看著不知所措的雷雲,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輸了?!我輸給夏洛玉蝶的兒子了?!這怎麽可能!這是不可能的!”這時,雷雲就像個瘋子一樣,眼神兇狠至極。

    “有什麽不可能?!凡事皆有可能!輸了就輸了,說什麽不可能。”這時候,唐宇新和艾夜月也出現了。

    而在他們身後,還站了一群警察,“一,一切搞定!”

    “謝謝。”夏澤一說。

    “謝什麽,我們是好朋友。”唐宇新不客氣地說。就在他們閑聊之時,那群警察已經把雷雲帶走了。

    “一,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言雨哀對於麵前的這一切,有些疑惑不解。

    “我來告訴你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艾夜月把言雨哀拉到身邊,開始敘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原來,夏澤一在那剩下的半個小時裏,終於冷靜下來了。他分析了整件事,然後做了些安排:首先,他讓艾夜月去報警;接著,他借助徽章的放大鏡功能,看清了鍾樓上,那個吊著的炸彈的規律;而後,他請唐宇新幫忙切斷那條紅色的導線;最後,他邊跑邊用徽章和言雨哀交談,使言雨哀的心情平靜下來。到了小黑屋以後,他故作鎮定,先與雷雲對話一番,繼而,他裝成驚慌失措的樣子,好讓雷雲以為自己已經無計可施了。就在這時,他安排唐宇新大喊一聲,令雷雲的注意力被分散。就在雷雲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他再設法踢掉雷雲的槍。這樣隻要等警察一來,就大功告成了。

    “事情就是這樣了。”聽艾夜月這樣一說,言雨哀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

    “哎,不過怎都想不到,一居然是這麽感性的人啊。”唐宇新忽然轉開話題,讓在場的人都一臉茫然。

    “你對哀說過的那些話,我們可是都聽到了。”唐宇新揮了揮手中的徽章,又向夏澤一擠了擠眼睛,夏澤一頓時明白了一切。而言雨哀也知道唐宇新說什麽,臉上馬上泛起了紅暈,望了夏澤一一眼。

    “好了,月,我們別妨礙他們兩個,我們還是走吧。”唐宇新說罷,就拉著艾夜月的手,走了出去。當然,出去時,他還不忘向夏澤一笑一笑,讓他“見機行事”。唐宇新他們走後,夏澤一和言雨哀都沉默了。

    夏澤一見沒什麽話說,想離開時,忽然,看到地上的少尉徽章,靈機一動,說:“你的徽章。”他邊說邊從地上撿起少尉徽章,遞給言雨哀。

    “謝謝。”言雨哀輕聲說道。言雨哀是個聰明人,她明白,兩個人就這樣靜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可就是想不到話題,所以也隻能等夏澤一的反應了。

    “哀,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夏澤一捉住言雨哀準備收迴去的手,說。

    “什麽事?”言雨哀定住了,她不知道夏澤一下一刻想要做什麽。

    “剛剛我對你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想做你的騎士,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我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有多長、多危險,可是,我向你保證,我會保護你一輩子。”夏澤一真切的說著,“我不是天使,但,我會守護在你身邊;我不是騎士,可,我會用一輩子去愛你。哀,我真的很愛你。”

    “這,這算表白嗎?”言雨哀側過臉,有些害羞的說。

    “是。”夏澤一也不否認,照直的迴答道,“這就是我對你的表白,也是我對你的愛。”

    “一——”言雨哀的眼中充滿感動。就在這時,夏澤一的嘴,吻了言雨哀的唇。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言雨哀可以說是呆住了,但麵對夏澤一的舉動,她並沒有反抗對。因為,她也深深愛著夏澤一,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她對他的愛都是至死不渝。門後,一男一女在偷偷地笑著,不用說,他們便是先行離去的唐宇新和艾夜月了。

    夏澤一他們破完案後,已經是放學了,所以,四個人在離開小黑屋後,便有說有笑地迴課室取書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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