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哥,我都好久沒迴來了。”羽希靠在皓然的肩上,癡癡地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車輪飛轉的速度比起羽希歸心似箭的心情來說還是太慢了。羽希看著看著,困意席卷而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看著身旁的女孩這麽天真的眼,純淨的麵容,又這麽依賴著自己,皓然心中開出一片幸福的花海。伴著羽希的隨風散發的陣陣發香,皓然好像真的是掉進了那片醉人的花海,真的好想就讓她這麽依偎著甜甜地睡去。

    如果羽希能永遠在我的身邊,就這麽永遠的靠在我的肩上放心的睡覺,應該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吧。到時候,我一定煮好早餐,才輕輕地喚醒她。在她每天睜眼的那一刻,就看見自己,然後哄她吃早餐……皓然幻想著自己和羽希的未來,手忍不住的想去觸摸羽希那白皙透紅的臉蛋。可是,他害怕羽希突然醒來,手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爬上那誘人的臉頰。

    ……

    “羽希,羽希……”皓然輕喚著羽希,“羽希,快醒醒,到了。羽希,羽希……”

    “嗯,到了啊?我怎麽睡著了?”羽希揉了揉雙眼,“哥,你早該叫醒我的,害得我錯過了那麽多的風景。”

    “還說看風景呢?睡得像頭豬一樣,把你賣了都不知道。”皓然揉著羽希絨絨的頭發。

    “哥,你看,這麽多年了,街道還是沒變耶,還是那樣。記得嗎,那個個買豆腐腦的,還在那裏呢?”羽希興奮的看著這裏熟悉的一切,扯著皓然的衣服不斷的述說著。

    迴到小時候生活的地方,羽希感覺周圍的一切都異常的親切,仿佛每一個進入眼中的東西都有一段熟知的故事。

    是的,她太久沒有迴來了,久得連自己都忘了是多久了。因為怕繼父找上門來,姐姐舍不得讓羽希一個人迴來,總習慣讓她在一個新的安全的環境裏生活。雖然羽希常和秦姨打電話聊天,也常聊到古老的街道,漆黑的弄堂,院裏的天井……但現在置身於真實的小時候的環境,心裏總是有說不出的喜悅。

    “哥,讓我再跑一次弄堂?”還沒得皓然反應過來,愛玩的羽希就朝那個小時候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的弄堂裏跑去了。

    “羽希,羽希……”

    ……

    “皓然,羽希你們迴來了?”聽到腳步聲,秦姨急忙迎了出來。正巧看見兩個年輕的身影正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

    “秦姨,想死我了。”羽希一下撲進秦姨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摟著秦姨。這個曾今給予她母親般關愛的女人,是她現在除了姐姐外,心疼的第二個女人。

    “乖,羽希,你都長這麽大了啊,秦姨也好想你!”秦姨緊緊地抱著這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兩個女人隻顧著自己的親密,完全忽視了皓然的存在。

    “媽,你都不抱你兒子?”皓然心裏有些不平衡了。

    “吃醋了!”羽希朝秦姨吐了吐舌頭。

    “小滑頭,不管他。讓秦姨好好瞧瞧。”秦姨依舊拉著羽希,仔細的看著,“嗯,我們家羽希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美得連秦姨都快認不出來囉!”秦姨真是有說不出的喜歡,小時候的羽希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秦姨,你也越來越年輕了哦!”羽希將頭靠在秦姨的肩上,擁著秦姨進屋了。

    皓然看著這對好的像母女的兩個人,心裏也暖暖的。羽希假如真的能嫁給自己,母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秦姨,你這次找皓然哥迴來是給他相親嗎?”趁皓然沒有跟進來,羽希附在秦姨的肩上咬著耳朵。

    “是啊,那個就是不讓我不省心。”秦姨拍著羽希的手說。

    “秦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浩然哥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嗎?”秦姨很驚奇,怎麽自己的兒子有喜歡的人都不給媽媽講呢?“那個女孩你認識嗎?家是哪裏的?家裏都有些什麽人啊?”秦姨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對於這個未來的媳婦,秦姨真的很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秦女士,你還要不要你這個兒子啊?就知道和羽希說話,都不理我,你們聊什麽聊得那麽開心啊?說給我聽聽。”皓然看著正嘀咕著兩個人突然閃到背後,將兩人的頭分開,他也想來湊點熱鬧。

    “秦姨,你所有的問題還是親自問他吧。”羽希說完就趕緊溜了。要是皓然知道自己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自己可就會當場死得很難看的。有機會還是趕緊溜得好。

    “羽希,別去遠了,記得早點迴來。”秦姨叮囑這個從小就愛玩的女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是那種玩起來就忘了迴家的個性。

    “媽,剛才羽希說什麽問題讓你問我啊?”皓然這次還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你小子,長大了是吧,有事瞞著我啦,有了媳婦忘了娘是吧?”秦姨擰著皓然的耳朵質問著。

    “痛……痛……痛啊……輕點……輕點……”皓然護著自己痛得快要掉下來的耳朵,“媽,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還裝是吧?”秦姨加大了手上的力量,“羽希都告訴我了,她說你有喜歡的人了,你到底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那我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再也不用去相親了?”皓然拚命的揉著自己的耳朵,但至少可以可以借此機會和母親講講條件。

    “那是真的有了?”秦姨高興地鬆開手拍了起來。這個兒子真不讓人省心,要是早點告訴自己,自己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的托三姑六婆去說親了嘛。秦姨眉開眼笑地看著皓然,“兒子,是誰家的姑娘啊?”

    “媽,如果我告訴你是……是……羽希,你會怎麽樣?”皓然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最想說出的答案。對於母親,他確實不需要隱瞞什麽,也不用再害羞。母親總是自己最親的人。

    秦姨腦袋突然短路三秒。

    “媽,你怎麽樣了,怎麽不說話了?媽,媽!”皓然看著自己母親聽完後笑容一直僵在臉上,卻沒有其他任何反應,該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皓然的心突然一下子緊了起來。

    “你……你是……是是是……說……說羽希?”秦姨驚異地看著皓然。

    皓然不敢看母親,也不敢往下想,他怕聽到母親的拒絕。但自己就是愛羽希,自己的眼裏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別的女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今生要是不能娶羽希,他絕不娶另外的女子。不管了了,既然決定愛下去,就什麽都不怕了,“媽,我愛的人是羽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他在一起!”皓然迎著母親的目光,真覺得這是和母親做最後攤牌的時候了。

    “哈哈哈……”秦姨看著皓然認真嚴肅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身笑了出來,“傻兒子,我怎麽會不同意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麽會不同意呢。”秦姨捂著自己笑疼的肚子,繼續說,“看把你緊張的。羽希是我最滿意的媳婦人選了,我早就看出你們是最合適的一對了。”

    “那你剛才為什麽出現那種怪異的眼神?”皓然現在真的搞不懂母親了,明明讚同幹嘛出現那種堅決不可以的表情。

    “我是驚訝我們母子兩竟有這麽高的默契,看準的是同一個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嘛。”秦姨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怪不得剛才羽希見你進來就跑了出去,原來是這樣啊。”秦姨意味深長的笑著。

    “那你為什麽還一直叫我相親?”

    “給你鋪的後路嘛,萬一人家羽希不喜歡你,你也不用終身不娶嘛。”秦姨推了推皓然,“告訴媽,你們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麽辦。但有一件事你可要千萬記住了,那就是現在你什麽也別告訴羽希,適當的時候我會向她求婚的。”

    “對,乖兒子,得趕緊求婚,大膽的去追,媽挺你!”

    “記住了,千萬不能告訴她!”

    “知道,知道,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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