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先前淩天嬌服軟在先,又一味的表現的賢良淑德。雋娘知道自己在月子裏伺候起來也不方便。


    又深知葉莫尋是個那樣的人物,於是就軟言相勸,葉莫尋心裏早已是饑渴難耐,隻等找個機會就迴去墨硯樓,一親美人芳澤。


    “小姐,這可是夫人從外間得來的上好坐胎藥,您可不要浪費了。”碧月盯著淩天嬌手中的湯藥,見還留了些底,於是出言勸道。


    淩天嬌心裏一萬個不願意,這坐胎藥實在是太苦,直喝的人舌頭都發麻。


    但是俗語有雲:良藥苦口利於病。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捏著鼻子,一仰頭將剩下的給喝完。


    碧月先遞了杯濃茶給淩天嬌漱口,碧荷連忙將上好的蜜餞端了過來:“小姐,嚐嚐新製的蜜餞。”


    淩天嬌連吃了幾個,才覺著口中的苦味稍稍淡了些,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怎麽別人懷孕生子就那麽簡單,到了我這裏就得受盡苦楚,天天喝這些湯藥。”


    “要是有用就罷了,若是沒用這罪豈不是白遭了?”


    “小姐,夫人來信不是說了嗎?這懷孕的事急不得,得放鬆心情。越是著急越是不得呢。”碧月在一旁附和著說道。


    “索性這些日子姑爺一直宿在咱們墨硯樓,小姐還是像以前一樣得姑爺恩寵。懷孕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嗎?”碧月也幫腔答道。


    淩天嬌聽得二人如此說,心裏卻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葉莫尋雖日日睡在枕側,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淩天嬌覺著葉莫尋的目光看著雋娘時有著溫柔、有著愛憐等等情緒。看著自己時就跟看著陌生人一樣,要麽就是滿眼的***罷了。


    “都是那個狐狸精給迷惑的。”淩天嬌恨恨的說道。將這一切的罪責都算到雋娘的頭上。


    碧月隻以為淩天嬌是在為孩子的事情鬧心,出言安慰道:“小姐,您不必著急。按著大夫所說的,很快就能有孕的。”


    “你懂什麽?每次都說很快就能有孕,隻是你看看現在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淩天嬌越說火氣越大,直拿著手捶打著小腹。


    碧月見狀連忙哭著上前拉住淩天嬌的手,“小姐,您這是幹嘛呀?仔細傷著自己了。”


    “小姐,您要是心裏有氣,您打奴婢吧。”碧荷拉著淩天嬌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去。


    “小姐,就算您不信奴婢所說,總得相信夫人啊。這藥方可是夫人費盡了心思所得的。若是按照方子吃藥,小姐定能懷孕的。”


    淩天嬌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些,伸手將跪在眼前的碧荷與碧月虛虛的給扶了起來。


    “姨娘,不好了。小少爺一直哭鬧不止。不停的吐奶呢。這可怎麽是好啊?”奶娘扯著大嗓門喊著。


    雋娘聽到喊聲,隻覺三魂丟了兩魂似的,直直的往後倒去,好在流蘇眼疾手快將其扶住了。又對著進來迴話的奶娘喝道:“有什麽話好好說就是,如此大唿小叫的成何體統。要是嚇著了姨娘,仔細大少爺揭了你的皮。”


    流蘇心想著小孩子家吐奶乃是常事,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奶娘被流蘇一通嚇唬,連忙跪倒在地,哭道:“姑娘,錯怪我了。小少爺自打出生就是我在照顧,那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似的。雖說從前也偶有吐奶。隻是今日卻是吐奶不止,而且身上燙的厲害。”


    流蘇一聽,心下一凜。連忙吩咐院子裏的人去稟告大少爺,又差人迴了老爺與夫人。


    雋娘迷糊中聽得奶娘的迴話,眼淚似是斷線珍珠般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又捶胸頓足的痛哭著:“老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你要這樣對待我的孩子。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這個當娘的來。”


    葉莫尋趕來時,隻見秋霜居裏亂成了一鍋粥。雋娘披頭散發的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哪裏有半分做主子的儀態。


    葉莫尋大吼道:“都給我住嘴。”


    滿院子裏的人都像被定住了般,都愣愣的看向葉莫尋。


    葉莫尋吩咐道:“流蘇,扶姨娘到裏屋休息。”


    “大夫派人去請了嗎?”


    “奶娘,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何情況,每一件事都要說。”


    葉莫尋看著搖籃裏原本活潑可愛的孩子。現下臉色發紫,氣息奄奄的,許是因為不舒服,哭的太用力,嗓子都哭啞了,隻發出了低低的哼哼聲。


    葉莫尋臉色鐵青的怒喝道:“要是小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陪葬。”


    葉逢春跟阮氏來時,正見葉莫尋在撒著火氣,問道:“莫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前段時間看著孩子不是很好嘛?怎麽突然就……”


    葉莫尋沒好氣的說道:“定是這群下人們憊懶,沒盡心伺候的緣故。”


    屋子裏跪滿了下人,以及陣陣嗚咽著求饒的聲音。


    一群人正焦急的等在外間,葉莫尋更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一時也安定不下來。見大夫出來,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問道:“孩子怎麽樣了?”


    大夫搖了搖頭。


    葉莫尋隻以為孩子是不行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大夫又說道:“沒什麽大事。隻是過敏了。因為小少爺從小體質就弱,所以病情才顯得嚴重。”


    “記住以後花粉啊、柳絮啊一類的切勿給帶到小少爺的屋子裏。”


    “老夫開幾服藥,迴頭煎了讓小少爺喝下,再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大夫的話說完,眾人才齊齊鬆了口氣。


    奶娘怯怯的抬眸看向大夫,問道:“隻是小少爺如今什麽東西都喂不進去,這藥隻怕……”


    大夫撫著下巴的白須迴道:“無妨,湯藥可由乳娘喝下,化作***如此小少爺即可痊愈。”


    葉莫尋對著大夫拱了拱手道謝,又親自將大夫送到門外。吩咐黃旺跟著去取藥。


    阮氏板著臉看著一眾下人喝道:“剛剛大夫所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自是算不得冤枉你們。到底是誰如此不小心居然將花粉一類的帶到屋子裏。”


    一種奴仆隻跪在地上低聲嗚咽,間或著交頭接耳的迴憶著到底是誰?


    阮氏見無人出來領罪,厲聲喝道:“再無人出來認罪。就別怪本夫人不念舊情。秋霜居的眾人都給我杖斃咯。”


    眾人聞言大哭道:“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


    阮氏將眾人看了個遍,又問道:“你們仔細想想,隻要指出這兇手。你們就可以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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