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覺著葉兄似是對本王很不滿,本王以前得罪過葉兄?”司馬烈的目光敏銳且準確的察覺到葉綰的情緒。


    葉綰暗自肺腑咱們結仇的可是早得很呢。麵上確是冷冷的說道:“草民不敢。”很明顯的將彼此的距離拉開了。


    顧雲凡察覺氣氛不對,打著哈哈的說道:“葉兄,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五皇子司馬烈。”


    葉綰連忙起身打算行禮,卻被司馬烈叫停了。“葉兄的對子對的極好。不知師承何處啊?”司馬烈問道,想著能不能問出葉綰的身份。


    說到師傅,葉綰的腦海裏不自覺的就浮現出淸悠的身影,但是麵上依然防的滴水不露,“家師也是籍籍無名的之輩,說了殿下也不知曉的。”


    司馬烈見話語又被堵了迴來,眉頭皺了起來,帶兵打仗多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眼前這個身材單薄的葉兄倒是有幾分膽色。


    顧雲凡看著司馬烈的神情有些微的變化,又插著話問道:“殿下所說的重賞是什麽?若是尋常的金銀等俗物就不用拿出來了。”


    司馬烈將目光轉到顧雲凡身上,神情冷漠的說道:“你又不是第一,送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


    顧雲凡被如此嗆了一聲,悻悻的不再言語,心裏暗想著,既然不是第一沒重賞,叫我上來幹嘛?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但是礙於司馬烈的身份,隻得緊閉嘴巴。


    司馬烈就直直的看著顧雲凡,目不轉睛。偏著頭打量著屋子的顧雲凡似是察覺了司馬烈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要讓自己迴避。


    於是低聲嘟囔著,起身往樓下走去。葉綰看著顧雲凡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時,“殿下用不著如此,我對您所謂的重賞不感興趣。”說完就起身行禮,想要離開。正常的人,誰願意對著一塊冰山臉,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錢似的。


    “葉姑娘,就絲毫不好奇這重賞到底是何物?”司馬烈將杯子舉在眼前,指腹摩挲著杯底說道。


    葉綰就保持微躬的身子定在了原地,問道:“殿下口誤了吧?”“葉姑娘”三個字著實嚇著了葉綰。


    “有沒有口誤,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司馬烈手指指了下屋頂又指了下鋪滿地毯的地下,似有所指的說道。


    葉綰驚詫於司馬烈的觀察入微,眉頭微皺的想著到底哪裏露出了馬腳?司馬烈看著麵容姣好的葉綰,心裏隱隱有著期盼,不知道換了女裝的葉綰會是什麽模樣?


    “葉姑娘,還是坐吧。不知葉姑娘是葉府三朵花裏的哪一朵啊?”司馬烈的聲音像是精確算計過的一般,聲調低沉的不帶絲毫波動。


    葉綰依言坐下,被戳到軟肋後,嘴角輕扯,有些負氣的說道:“你覺得是哪一朵就是哪一朵。”


    司馬烈也是狐疑,這葉姑娘是吃了槍藥了嗎?還是自己得罪她了?怎麽言語裏透出的都是不滿。複又想到大概從前從未有人有如此的膽量吧,如今才對著這個女扮男裝的葉姑娘青眼有加。


    葉綰這迴直接以速雷不及掩耳之速的起身行禮,然後不待司馬烈說話,就“蹬蹬”的跑下樓,心裏想著跟這樣的人多呆一秒鍾都是煎熬啊。


    司馬烈看著纖細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微笑,想著這葉姑娘有些意思。本王就不相信這重賞就送不出去了?


    要知道皇五子那可是京城多少待字閨中女子的春閨夢裏人呢!


    顧雲凡正跟福伯聊的火熱,聽到樓梯傳來聲音,隻見葉綰像是沒見著自己一樣低著頭往門外走去。


    顧雲凡連忙跟了上去,興致勃勃的像是個好奇寶寶般一個勁的問道:“重賞的什麽啊?葉兄。”


    葉綰被問的不耐煩,迴道:“管它是什麽呢?反正我不在乎。”


    顧雲凡雖然性子活脫,但是心思倒也聰慧,岔開話題說著:“葉兄,我們去喝酒。保準你所有的煩憂之事都可盡數消除。”


    葉綰停下步子,問道:“你把這地方吹噓的這麽好,我自小在京中長大,怎麽從未聽過有如此的地方?”


    顧雲凡睜大了雙眼,像是見著鬼了般的圍著葉綰轉了兩圈,嘴巴發出“嘖嘖”的唏噓聲,“葉兄,你真是比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還要大家閨秀。身為男子,居然連品花閣這等人間妙地都不知道?”語氣裏帶著深深的鄙夷之情。


    葉綰聽到原來說的是青樓,一張臉瞬間就紅了。低聲說了句流氓,轉身就離開了。福安見顧雲凡還想追著上去,於是張開雙手攔在顧雲凡的前麵,“你個小流氓。”


    等到葉綰走的稍微遠些了,福安才瞪著眼睛,警告著說道:“不準跟來。”說完就小跑著往葉綰的方向追去。


    顧雲凡站在原地,伸手撩了下額前的劉海,雙手攏成喇叭狀,喊道:“小葉子,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葉綰聽到這個稱唿,驚得一個踉蹌。如此自來熟的顧雲凡居然在認識自己不到兩個時辰的時候,居然給自己起了個像是太監一樣的昵稱。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按照慣例,葉逢春今晚是要宿在阮氏的來儀閣的。因著葉莫尋的事情,葉逢春一早就讓黃管事通知了阮氏,又著人知曉劉氏晚上宿在望月閣。


    劉氏在整個葉府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除了先前莫式被困時,得寵一時。莫式一出來,則又變迴了原樣。好在劉氏也是個平和性子,榮辱不驚的,一直倒也相安無事。


    葉逢春到望月閣時,正看到劉氏坐在燈下縫補著衣裳,側臉被暖黃的燭火光照的蒙上一層的光暈,歲月似是格外惜疼這個平和不爭的女子。葉逢春恍然間覺得劉氏還是當年那個溫婉賢良的模樣。


    劉氏抬手在發間摩擦著針線,看到葉逢春正癡癡的站在門外,起身軟言道:“老爺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進來呢?雖說今年的冬日格外暖和些,但夜晚氣溫還是很低的,小心著涼了。”說話的其間,劉氏已經將熱茶倒好放在葉逢春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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