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警察有些麵麵相覷,這人站在他們的麵前,肆無忌憚的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

    “霍先生,請您配合一下……”工作必須要做,在他們警局門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要調查清楚的。

    “我沒時間。”霍敬堯聳了聳肩,一副恕我不能配合的模樣:“等你們能夠拿得到對我的拘捕令再說吧。”他知道沒有人敢開出這張拘捕令,如果關了他會引起多大的震動,會引發多少不必要的麻煩,相信有些人自然會去考量的。

    岑允風看著那些警察,冷笑著說:“你們能不能辦點人事?問我們什麽?事發經過嗎?不是有監控,去調,去查,打開安全係統的天眼把看那些人往哪裏去了,你們腦子裝的不是腦漿吧,裝的是垃圾……”一點也不留情麵說得那些警察幾乎點無地自容了。

    “他持槍,他持槍你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為什麽以前都不過問?他的身份特殊不保護自己安全行嗎?你們可以保護嗎?”再也沒有了律師的分寸,每一句話都往死裏掐,讓人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了。

    “幾位,現在我們霍總跟岑律師因為親人遇險,所以大家都互相理解,有什麽問題我去配合調查就好……”這個台階還真不以不讓這些警察下,畢竟他們現在也算是在執行公務。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點了點頭帶著方正離開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終於停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罪惡都已經被掩蓋了,幹淨清楚得如同天地初開的時候。

    icu病房之外,透過整片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麵的情形,他的父親好像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般的,安靜的躺在了一片白色之中,胸口上纏著紗布,看得出來處理得非常的詳細,旁邊是一堆的儀器正在測量著他身體裏的所有數據。

    他看著那些線條在緩緩的運行著,不幸中的萬幸,父親還是活了下來,雖然知道生離死別再所難免,但是他不要這樣的別離,太倉促了,都還來不及好好的告別。

    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四十多歲了,老來得子特別的高興,以前聽說大哥跟二哥都因為太淘了被吊著打過,偏偏是他一次都沒被動過手,小時候也闖了不少禍父親卻是一味的包容,岑允風的眼眶依舊是紅著的,眼淚卻不敢掉下來。

    “我已經讓全世界的權威都往這裏趕過來了,你放心……”現在他能做的隻有這個,雖然岑老在中彈的時候說了,不關他的事情,但是怎麽會不關他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擔心他親自來到警察局,也不會有這件事情的發生,即使不是因為他,他也成了一個可恥的誘餌。

    “他會好起來的,因為他是岑其桐。”岑允風隔著玻璃看著裏麵沉睡著的老人,非常肯定的說著,他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倒在槍口之下的。

    有一個保鏢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麵色發冷,額頭冒著汗見到他的時候有些緊張。

    那是他派去跟著言真的,難道也出事了?

    “霍少,言小姐割腕自殺了,現在正在三樓搶救……”他們沒有離開過酒店的房間門口,直到送中午送餐的待應生想要把她早上點的餐送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來開門,他們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讓總台拿來了備用的鑰匙,打開之後在浴室中發現了言真,手腕已經割開了鮮血淌了一地,他們飛車送來現在正在搶救中。

    這算起來不是他們的錯,可是就是這麽倒黴的攤上了。

    霍敬堯麵色涔冷,鐵青一片,還是想到了死?

    岑允風沒有轉身,依舊是麵對著那片玻璃,看著在沉睡中的父親,然後舉起了手衝他揮了揮。

    霍敬堯轉身離開,他是應該去看看的。

    割得不是很深,不過還是流了不少血,醫生說沒有危險,隻要好好休息注意營養就可以了。

    依舊是血,她纖細的的手腕上纏上了白色的紗布,紗布上依稀透過了一些紅色的血漬出來,太過刺眼了。

    “堯,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言真看到了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頓時淚如雨下,如果不是這樣是不是他都不會來看她一眼呢?剛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到現在,他不止沒有迴來看看她,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為什麽她要落到這樣的下場,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又一次的劃開自己的手腕,難道已經到了隻有死才能見他一麵的境地了嗎?

    “就是想見我一麵嗯?”他的聲音淡淡的,雪後的陽光特別的強烈,透過明淨的窗子照在了他的臉上,那是她最愛的弧度,如同刀劈斧刻般的神秘深遂,她愛了他整整已經有快二十年了,從她一個人坐上汽車在路上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愛上了呀,就算是先來後到的,也應該是她,蘇淺憑什麽呢?

    “其實,我要的不是見一麵,我想永遠跟著你,堯我現在已經不要名份了,你不用娶我,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好不好?”她知道有的事情已經挽迴不了的,那就不再糾結,隻要她還在他的身邊總是有機

    會的不是嗎?

    卑微的乞求著,隻是霍敬堯看著她的眼神幽深得如同暗夜之中平靜的海麵,見不到一絲的風浪。

    她的如同一根刺,刺進了他的心裏:“你曾經答應我的,我可以對你要求一件事情的……”

    “換一個。”霍敬堯的眉冷冷蹙起。

    他曾經跟她過在他的身上沒有愛,那種奢移的東西他沒有,既然沒有那麽她就不要了,她不用他愛她,她就隻要一輩子在他身邊跟他在一起不用愛,就這樣。

    霍敬堯深邃的眸凝視著她,眸光變得冷了起來。

    病房之中的氣氛,就此緊繃起來。

    “是因為她嗎?”言真的眸子裏騰起一層水霧,諷刺而可笑閉上了眼睛,其實答案早就在她的心中了,隻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罷了。

    胸口中的怒火燒得她快要失去控製了,轉過臉來看著霍敬堯,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那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麽呢?錢嗎?很多的錢嗎?可是這些錢能換迴我的清白,能讓我那些不堪的經曆都抹去嗎?這一輩子,我還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感動你,這一輩子我還能愛上什麽樣的男人?”

    “你說夠了嗎?”霍敬堯一記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

    他低沉的聲音在病房中緩緩的響起,將那些隱匿在黑暗中不得見光的事情緩聲揭露出來:“我已經不去計較你為什麽讓人綁了蘇淺,甚至對她做出了那麽可怕的事情,隻要你開心就好,我也不去計較你今天演出了這場戲來讓我愧疚,即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依然愧疚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死,你不會在死之前點餐,你不會算好了時間才去劃下的血管,你知道有人要送餐來,你知道你終將會得救的,小真,我們已經走到了這樣的份上了嗎?”

    聽完霍敬堯說的話後,言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他早就看出來了不是嗎?

    “你這一輩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愛的男人也很多,但是不要浪費在我的身上了……”這是他唯一能對她說的,給不起的東西,他從來都不承諾。

    “可是我就要你,就要你……”她要的一直隻有他,言真喃喃自語的說著,眼神漸漸的陷入了瘋狂。

    如果有一個女人會與他糾纏一生,那麽一定是蘇淺,他從來沒有這麽肯定過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唯獨這一件他非常肯定,蘇淺對他來說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好好休息。”霍敬堯聲音放軟了一點:“今天允風家裏出了

    點事情,我要去處理,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不過小真你不要現動她的腦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就算是聲音放軟了,也是滿滿的警告的味道。

    為了另一個女人威脅她,言真慢慢的蜷進了被子裏,手腕上的傷口在麻藥退去這後開始痛了起來,一點點的從皮膚滲透到她的骨子裏,直到她的心髒,隨著每一次的跳動都像是她自己剛剛劃開手腕時的切膚之痛。

    霍敬堯開著車如同箭般的飛馳著,他突然很想見到她,特別的想,錐心刺骨的想,這兩天看到了太多的血腥,那種味道令他作嘔,他需要她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來驅走他所有的疲勞與厭倦……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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