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是她的前塵往事,如些就好……

    希望她一夢醒來,他已經煙消雲散,此生都不複相見……

    把自己包裹進了被子裏,慢慢的一點點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好像隻有睡夢之中才有溫暖的沼澤。

    真是個乖女孩,連睡覺的樣子都像極了一隻甜美的小貓咪,隻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得躲進了被子裏隻有幾縷烏黑的頭發散出了被子外麵,黑白分明的令人心悸。

    “怎麽樣?張律師,什麽時候開庭,我們應該是穩操勝券吧?”張衍霆坐在沙發裏,長腿伸到了茶幾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們同姓,弄不好八百年前還真是一家,這迴就麻煩張律師了……”

    “這個月二十號開庭,這天下沒有穩操勝券的說法,不過我會盡力的。”張昀對於這種事情是極度憤怒的,有的男人為了滿足自己可怕奇怪的各種*,可是他們不會知道這對一個女性的身體與心靈傷害有多大。

    她還算是佩服蘇淺這個女孩的,受了那麽大的傷害依舊勇敢的站了出來,指責這種以婚姻為名的犯罪行為,當然並不能判這個男人的刑,但是以這些作為證據來離婚的話,基本沒有太大問題了。

    “你知道霍敬堯的專用律師是誰嗎?”張衍霆覺得有必要跟張昀說一說岑三的來曆。

    “是岑允風,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不過叫他岑三的比較多,如果你對他不夠熟悉,那他的父親你就一定會知道,是岑其桐……”

    她當然知道,岑其桐被法律界譽為標準的教科書,他幾乎見證整個中國法律進程與發展的活化石,岑家一家都是律師,岑家老大岑冀風在美國,老二岑遠風在香港,而老三岑允風是唯一一個跟在岑其桐身邊的,她更知道岑家的規定,三個兄弟必須有一個留在父親身邊,看起來最不可能守著規矩的留下來的人一呆就是好多年了,因為岑老的三個兒子都算老來得子,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心髒也不行了,所以岑允風這幾年惹出的事情都一直沒敢傳到岑老的耳朵裏。

    “官司是誰打都沒在關係,重要的是正義站在誰的一邊……”她低低的說完了後,強壓下了胸口的沉悶,有時候該遇上的還是會遇上,或許在法庭上一決輸贏倒也是件痛快的事情。

    “那你好好準備吧,對了,記得我們要求要不公開審理。”他不希望蘇淺的那些傷痛再一次的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底,不公開除了律師,法官與當事人與當事人邀請的旁聽者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電話那頭冷冷的哼了一聲,便掛斷了。

    她的辦公室相比一些知名的律師,算是簡單極了,不過勝在幹淨舒適。

    當門被推開岑允風走進來時,她還是有點吃驚的,對手來得太快了,這件事情才發不過幾個小時,他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這幾年過得不好呀?當然總是接那些官司,根本就是沒錢賺,律師費都不夠你的油錢。”岑允風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沙發還算幹淨,她還真的是個男人婆,整個人上上下下連同她的辦公室裏都見不著一點女孩子該的痕跡。

    “有事嗎?”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惡氣,律師最忌諱的便是衝動,雖然她很想一腳把這個男人給踢出門外去。

    “霍先生想要見一見他的太太,能安排個時間嗎?”霍敬堯要求要見蘇淺,現在既然走入了法律程序了,他就跟霍敬堯說一切都按規矩辦事,要亂來也要等到真的判下來沒辦法了,他想把人弄走消失也行,但是現在不行。

    “我的當事人拒絕這個要求。”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張昀語氣平靜的說著,好像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你替她拒絕的?”連問都沒問就直接迴答了,她當她是蘇淺嗎?

    “現在我全權處理我當事人一切,有問題我們二十號到法庭上說,現在你可以走了。”實在是不想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無聊又惡心。

    “夫妻間的事情,你能懂多少?你替她處理?”岑允風不悅的說著,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識抬舉。

    “這與本案無關,你可以走了。”她的腦仁開始疼了起來,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連喝水都像個男人,真是……”看著她喝得太大口,水有一點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真是粗魯極了。

    他不走,她走,張昀重重的放下了杯子,轉身離開的辦公室。

    他的無賴她不是沒有見識過,看著斯文的男人,骨子裏比流氓還要討厭。

    “她不會見你,所以在二十號之前你們都不會碰麵,有什麽要我代為轉達的嗎?”相信霍敬堯的老婆是給他嚇到了,估計有時候連開庭都不會親自去直接委派律師。

    “不用了……”男人的聲音幽暗而冰冷,從電波裏傳來的時候,還是令人打了個寒顫。

    要轉達什麽呢?

    手指攥緊著,骨節分明的泛著白,如同冰山般的佇立在空前,看著夕陽燒紅了整片的

    天空……

    “堯,今天你在辦公室裏喝酒,出了什麽事了?”細長的手臂如同蛇般的卷上了他的勁腰,吐氣如蘭的說著話,臉已經貼上了他的背。

    他拉開了背後女人的手臂,聲音冷漠如冰:“以後不要再上來了。”

    “你真的要把我當成陌生人嗎?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那麽默契你都忘記了嗎,堯……?”女人的聲音輕輕的顫抖著,帶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不要再要求太多,我不想給的東西。”他答應了她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她開口他就會為她辦到,隻是無關於感情或者是婚姻的他都願意做,隻當還是欠過她的那一條命,別的事情他不想再過多的糾纏了。

    一個蘇淺已經令他如瘋如魔了。

    “你找了岑三來,你要打官司,你要離婚是不是?”今天傭人跟她匯報了別墅門口發生的事情,她整個人就已經坐不住了,霍敬堯對蘇淺施暴了,蘇淺逃離了霍家然後她想要離婚是嗎?事情是這樣的嗎?

    “誰告訴你的?我不會離婚,永遠也不會……”一聽到離婚這個字眼,霍敬堯的眼底怒火熊熊的燃燒著,整個辦公室如同煉獄般的,充滿了冰冷與暴戾的氣息。

    那個該死的女人這輩子隻能冠他的夫姓,她想要重新去生活,重新去找一個男人,重新結婚,都他媽通通見鬼去吧,她這一生都隻能跟他在一起,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地獄,那他就帶著她一起下。

    “堯,你真的愛上她了?是不是……”言真看著霍敬堯如同惡魔般的伸出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似乎要把她撕裂似的,他真的已經為那個女人著了魔了才會這樣對她。

    霍敬堯鬆開了他的大手,看著女人脖子上瞬間浮現的紅痕,聲音嚴厲的說著:“永遠不要在我麵前提這些事情……”他不想聽。

    這些事情?是他要離婚的事情,還是她說他愛上蘇淺的事情?言真驚恐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充滿野性的眼底一片陰暗。

    “你答應過我,會為我做一件事情,那麽現在我就要求你……”她還沒說完,霍敬堯已經站了起來如同一座冰山般的屹立在她的麵前,薄唇輕啟:“要我做什麽?為你離婚?”

    聲音裏充滿了輕蔑,什麽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變成了這樣了?

    “難道不可以嗎?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不好嗎?”言真整個人癱軟在了地毯上,拉著他的褲角淚流滿麵的哀求著。

    “我答應為你做一件事情,但是不能與感情與婚姻有關的,你越矩了……”他厭惡女人這樣冥頑不靈的糾纏,可是偏偏不能下狠手,因為他欠了她的情。

    好吧,是你逼我的,霍敬堯,是你把我逼到這份上了,那麽你就來還吧,用你最心愛的東西來還,我要讓你這一生都後悔,言真慢慢的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睛,嘴角帶著一個淡淡的笑:“是我不懂事了,堯,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提這件事情了……”

    霍敬堯伸出撫了撫她的頭發,沒有再說一句話……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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