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專櫃小姐呆呆的看著霍敬堯的背景,這個男人即使是剛剛坐在沙發上時都令她快要昏倒了,他太過英俊,而身材比例又是超級好,穿著西裝都可以感受到他每一處肌理,他的氣息與味道是那種純冽的男人味,周身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這樣的男人總是會讓女人迫切的想要被他愛撫。

    剛剛那個去了洗手間的女人估計很性福吧,而她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那張她遞給他寫著她私人電話的紙條被丟棄在了地毯上。

    洗手間很非常幹淨,甚至還有化妝鏡配著紅色的心形沙發,隻是她人呢?

    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他被她騙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騙他?他幾乎相以想像到她那副得意的小樣子,如同兔子般的逃竄著離開了他。

    手機嘟嘟嘟的,並沒有人接,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蘇淺不要讓我再逮到你。

    蘇淺來到了漢朝的門前,拿起了電話拔通了老張的號碼。

    張衍霖坐在房間的露台上,張府還是舊時的模樣,高大的杏樹葉子黃了,落了一地,他想起了蘇魚喜歡自己做蜜餞,餐前蜜餞跟點心盒子這個也算得上是官府菜裏必須要的吧。

    她很講究,每一顆杏都是新手挑的,她的手很幹淨手形很漂亮,不過手心裏應該會有一點點的粗糙吧,哪裏有一個女人天天在廚房裏還能把手操持得那麽細嫩的,白淨的手一顆一顆的把杏糖漬過後,挑選陽光好的時候自然曬幹,邊醃漬杏脯的糖都是她自己熬出來的,所以特別的清甜,多吃幾個也不會膩人。

    最好的時光就是午後人都走了,她累了的坐在小院裏,自己做的杏脯,桃條,配上了一杯淡淡的綠茶,他安靜的陪在一旁,那時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他從來不敢向她表白些什麽,怕把她嚇住了,蘇魚真的是一個幾乎如同嬰兒般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女人帶都會蘇淺能夠把漢朝開下來,真的是有些神奇。

    電話響起時,他迅速接了起來,這十年之間,他沒有聯係過任何人,知道他電話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蘇魚,一個是蘇淺。

    “老張,你……”蘇淺在電話那頭,欲言還止的頓了一下,她有點不知道如何跟這個沉默的男人談話,不過有他在漢朝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安心。

    “我想去看看我姑姑,能探視嗎?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可能要把漢朝賣掉。”她心裏很沉重,如同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除了姑姑跟韓夕,

    老張算得上是一個可以說說心事的人了,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小聲的說著,說到最後看著這幢從小住著的樓,哽咽了起來。

    “今天下午可以探視,蘇淺你在哪裏?我去接你。”老張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時,堅定有力,讓她竟然覺得有些安心。

    “我在漢朝門口。”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覺得老張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他平日裏話並不多,但是總是能把事情辦得讓人放心。

    換上衣服,經過張衍霆的房間時,虛掩著的門裏,風光旖旎。

    “哥,你要出去?”似乎聽到了門口的遲疑的腳步,裏麵的男人眼底的迷幻瞬間清醒,扯過一條浴巾裹在精壯的腰上,拉開了門看到張衍霖穿戴整齊,好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身後的女人纏了上來“你才是我哥哥,哥哥快來……”剛剛她被這個男人弄到快要瘋了,幾乎就快要到達天堂時,他卻冷靜抽身,女人媚聲媚氣的說著,卻被狠狠的甩在地上不悅的說著:“眼睛瞎了?沒看到我跟我大哥說話,滾……”聲音裏透著十足的狠勁聽起來讓人覺得心顫。

    “我出去一下。”張衍霖拍了拍張衍霆的肩膀,獨自走下了樓,以前他也曾經年輕瘋狂過,隻是那些好像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我陪你,你等我。”他衝了迴去,扯下腰間的浴巾,衝了幾下冷水,抹掉身上的水珠迅速套上了衣服,他怕大哥再一次離開,他已經等他迴來,等了十年了,所以無論大哥要辦的是什麽事情,他都要給他辦到。

    車子裏依舊是沉默的,或許分開太久了,都不知道要如何說話了。

    “哥,這十年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如果要查,我可以查得到,但是我尊重你,我不這麽做,但是你迴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你遇上什麽麻煩了?”

    “不能。”他與蘇魚的事,如同是他心底的秘密花園,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在張衍霆的火氣就快要爆出來的時候,汽車穩穩的停在了漢朝的門口,蘇淺正站在門前的樹下,寬大的風衣紮著根腰帶,看起來纖弱可人。

    “不要告訴我,你這十年都是在這裏的?”張衍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個地方他來過好幾次,菜做得相當有水準,配得上他挑剔的胃口,一直聽說有兩個漂亮的女廚師,倒是沒有機會見到,現在是不是見到其中一個了?

    站在樹下的女人,雪白剔透得如同一朵開在枝頭的梨花,楚楚動人。

    “老張?”蘇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理了發,剃幹淨的胡子,穿著西裝的樣子讓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算得上是相當英俊的男人,而且他開的是一輛名貴的房車,她對車子並沒有研究,但是沒吃過豬肉至少看過豬走路,這樣的車子霍敬堯的車庫裏也有一輛。

    “蘇淺,你遇上什麽麻煩事了?”她說要把蘇家的這個宅子賣掉?張衍霖站在蘇淺的麵前攔住了刺眼的光線,在她的臉上投下陰影。

    “你的女人?”從後麵冒出來的張衍霆有些詫異的問道,以前他大哥不好這口,都是那些性感豐滿的女子,豔光四射不是花魁還入不了他的眼,現在怎麽換了個口味,而且這個女人叫他大哥老張,這稱唿也是有些奇怪的,還是行一次有人這麽叫他,張家裏的人叫的都是大少,女人們喜歡稱唿她衍少,他叫他大哥,老張這個稱唿似乎不太尊重呀。

    “不是。”張衍霖迴過頭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著,被人瞪都覺得開心,好像迴到了小時候,他闖禍的時候,張衍霆的臉上笑意泛開,充塞著英俊臉頰,漂亮的桃花眼開始毫無忌憚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穿著風衣的女人。

    身體一定很好,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說,就算這個女人隻是穿著件寬大的風衣也足以勾畫出她漂亮的身體曲線曼妙動人,臉上一點點的小瑕疵都沒有,美得勾魂攝魄。

    “找個地方說話。”張衍霖指了指他的汽車,蘇淺沒有遲疑的跟著他走了過去。

    “你叫什麽名字?”那個叫老張大哥的男人笑得有點奇怪,怎麽是兄弟卻不一樣呢,老板沉穩而這個弟弟卻顯得有些輕浮。

    沒有迴答好像不夠禮貌,她紅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蘇淺。”清潤甜美卻帶著稚氣的聲音好像在空中盤旋了一下,才緩緩的落在了他的心裏。

    “蘇淺,你剛剛在電話裏說,你要把這兒賣掉?”張衍霖有著蘇淺,她嫁到霍家以後,好像日子就不是過得太舒心。

    “嗯,那幾個人要治療,還要賠償,大概要兩千萬,我已經湊到錢了可是,可是被人搶了……”蘇淺說完這話的時候,眼神淒涼得如同荒蕪的沙漠般,她不止沒有救到姑姑,還連累了韓夕,這兩天看娛樂新聞時,都看著他的肩膀上吊著繃帶,估計手折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他看著蘇淺好像有點不對勁,臉上紅通通的,不像是好氣色帶出來的紅潤,好像是發燒了的樣子,因為她的嘴唇開始幹裂起來了,

    出現了冶豔的紅,如同快要滴出血來。

    “蘇淺,你是不是生病了?”張衍霖開始覺得有一絲不對勁起來。

    蘇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頭抽疼著,連眼睛都有些幹澀起來,身上的關節好像也有些痛,最近天氣太冷,事情太多,好像有時候連水都沒能心情喝上一杯,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要生病了,背上的傷口在這個時候開始火燒火撩的痛了起來,好像有一隻毒蟲趴在了她的背上,在腐蝕著她的肌膚一般。

    “沒事……”說話時嗓子也有點痛起來,嘴上說著沒事,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燙得嚇人。

    “我去買一點退燒藥就好。”嗓子幹裂著,她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想要站起來,頭暈得晃了一下幾乎跌倒。

    張衍霆伸過了手臂,在她腰間摻了一下,她的小臉瞬間慘白,額頭上的汗珠落了下來,他碰到她昨天剛剛縫合好的傷口了,痛得跟刀割似的。

    “阿霆,你送她去醫院,我還有事。”張衍霖看了一下手表,再過一會兒探視時間就該到了,他不想錯過每一個可以見她的機會。

    “放心。”在張衍霖看不見的角度裏,迷人的雙眸含著危險的笑走近了蘇淺。

    “我送你去醫院吧。”真是個好寶貝,手握著都這麽的宵魂,柔嫩細滑得如同嬰兒一般,嘖嘖,這要她身上的味道,還是知道怎麽逍魂呢。

    全身都散著熱氣,她好像是被放進了籠子裏蒸似的,當這個男人的手觸上她的時,她還是立刻甩開了,她不習慣於別人的碰觸,她正想要張嘴想要說話時,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軟軟的倒了下來。

    “該死……”抱起她的時候,她輕得像羽毛一般,風一吹就會飄走似的,張衍霆大步的走向了汽車,拉開車門小心冀冀的將她放進去後,扣好了安全帶,車子如同箭般的飛馳了出去。

    當她再睜開眼時,模糊的一切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病房應該是特級的,單獨的房間裏,有沙發有桌子,甚至還有一盆花,她趴著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被子,因為有暖氣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冷。

    “你是怎麽弄的,那麽大的傷口,還發炎了?”看到她背上的傷口時,簡直是觸目驚心,哪裏有一個女孩把自己的身體弄得傷痕累累的?

    張衍霆看著躺著的那個少女,她清透如水的眸光中,卻是帶了一股灰暗,整個人都暗淡了下去,她不太敢動,發了炎的傷口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喝點水吧。”她的唇幹裂得都快要破皮了,不知道為什麽,把她抱起來時他的心髒被狠狠攥緊,唿吸都被奪去,她是那麽脆弱那麽可憐,如同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因中她趴著,所以他在水杯裏放了根吸管,水溫剛剛好,蘇淺幾乎一口氣就把整個杯子裏的水都吸幹了,她的身體如同幹裂的土地般的,迅速的吸收著水分。

    “還要……”她星眸半睜,透著虛弱的聲音說了句還要時,他竟然覺得整個頭發都在發緊,氣浪從身體深處爆炸開來,以前好多女人跟他說過還要,但是都沒有這一個要命。

    整整喝了三杯水之後,她才舒了口氣:“你是老張的弟弟?”那是不是可以叫小張?後麵這一句她沒有說出口,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小了,估計跟霍敬堯差不多大吧。

    “我叫張衍霆,你可以叫我阿霆。”張家算得上是世族了,從民國時期就是巨富,雖然經曆過許多事故,但是也沒有傷到根基,可是她還是一臉的落寞,她沒有聽過張衍霆這個名字嗎?

    “張先生,謝謝你了。”蘇淺禮貌的道了謝,有點蒼白的笑容如同懸崖上的花朵一般。

    “你說你的錢被搶了是嗎?我剛剛已經問了警局的人了,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張衍霆的目光看著她側著的小臉,黑發在白色的被單上蜿蜒開來,黑白分明的刺激著人的視覺神經。

    真的是沒有那麽簡單的,因為連他都沒有問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那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搶劫,局子裏麵的人隻是說了句這樣的事情很麻煩,請他不沾惹為上策,而且上麵有交代了,不查。

    有人報案了,依舊不查,這是什麽動靜可想而知,背後的那個人肯定有著通天的本事,即使沒有他的能量也比他大,這個小丫頭惹到何方神聖了?

    好像不是那麽簡單?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蹊蹺?腦海裏一個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現,一點點的清晰起來,難道是他?因為隻有他知道自己那天會找錢,是不是他一直跟著她,是他讓人動的手?包括自己背上的傷?寒氣好像快要從身體裏溢出來了似的,她一會兒冷,一會兒又覺得熱,整個人哆嗦著,咬著唇幾乎把嘴唇咬破。

    看著她脆弱的樣子,張衍霆的心裏長長的歎息了一下,嘴角帶著壞笑:“如果你親我一下,那兩千萬,我送你……”如果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那麽就不算問題,兩千萬換一個香吻雖然貴了些,不過值得。

    他看著她魅惑地笑著,

    眸子裏閃爍著迷人的光環,沒有女人逃得過他的索吻,如果她不主動,他可以呀。

    嘴唇就快要貼近,蘇淺嚇得幾乎滾下去,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來真的,而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

    霍敬堯看到這一幕,眼底的迸出寒光,聲音有著駭人的低沉:“張少爺,這樣跟內人開玩笑可不好?”

    內人?如果單單從字麵上的意思說,就是妻子,這個女人竟然是霍敬堯的妻子?

    “也不算玩笑,霍少怎麽就讓她為了兩千萬犯了愁?”張衍霆看著這個男人,在一些應酬的場合上見過,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穩準狠,不知道讓多少老狐狸都著了他的道,隻不過他的女人不是言振邦的女兒言真嗎?那蘇淺是怎麽迴事?這裏麵似乎愈來愈好玩了。

    “還是你們現在也跟著流行玩經濟獨立?”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笑,兩千萬一場豪賭有時候都不止輸的兩千萬,他卻讓自己老婆為了這點錢犯愁,可真不像男人。

    “你別說了……”蘇淺小聲的說了一句,裹著被單軟軟的坐在角落裏,現在她真的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能,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身上的體溫高得嚇人,反反複複的肆虐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快要著了火似的。

    霍敬堯淡淡的冷笑著,一句話也不多說的走到了蘇淺的麵前,他聽到醫院裏有她的就診消息時,飛車而來,看到的卻是這一幕布,不安份的女人到哪裏都不老實,她竟然跟這種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混在了一起,真是欠教訓了。

    霍敬堯幽冷的嗓音帶著磁性,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鬧玩了就跟我迴家……”

    仿佛在責備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溫度嚇人:“不按時換藥傷口都發炎了,今天晚上我慢慢幫你換。”

    伸出強健的手臂,避開她的傷口抱起了她:“我想去看我姑姑,我很久沒有見她了。”蘇淺的臉幾乎快要埋進他的風衣裏了,頭暈得難受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似乎令她覺得舒服了好多。

    “下次。”他邁開長腿,走出了病房,張衍霆清楚的看到了離去時她眼底的那抹無可奈何與悲切。

    她不是願意的,心髒再一次的被攥得緊緊的,那雙淒苦的眼神讓他的心開始愁腸百結。

    “她想去見她姑,你沒聽見嗎?這點小要求你都不答應,你是不是男人?”如果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動手了,張衍

    霆衝了上去站在病房門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霍敬堯的腳步緩緩的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深邃如夜空的雙眸散發著光,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了……”一句話把站在門口的男人堵得死死的。

    然後他才抬起頭來寒冷如冰的眼神凝望向張衍霆淡淡說道:“你可以隨便要很多女人,但是這一個你不要碰,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的,別怪我不客氣。”

    張衍霆桀驁不馴的笑著:“結婚了又能怎樣?她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

    霍敬堯鋒利的嘴角勾起,冷哼一聲,突然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腳,張衍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動真格的,這一腳一點情麵也不留,鋒銳的眼神霸道而危險。

    蘇淺幾乎就快要尖叫出來了,這個男人果然暴戾得嚇人,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這個男人笑的時候不笑更可怕。

    迴到霍家的時候,言真不在,她已經到公司去了,今天第一天,晚上還要請同事吃飯,已經跟他報備過了會晚一些迴來,他抱著她走上樓梯時,傭人們在下麵交流在不一樣的眼神,這年頭真是什麽怪事都有,少爺竟然抱著少夫人迴來了。

    她身上因為發高燒,在醫院吃了藥,現在身上開始流出了汗濕濕的很難受。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摸了一下:“都濕了?”抬眼看著她,連額頭也都開始冒汗,幾縷黑色的頭發全都被打濕了,貼在她的額頭。

    或許是發了燒的關係,她累得不想要動彈,幾乎是裹上了被子就想要睡覺,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胸中的怒火倒是被澆熄了一半,進了浴室,把浴巾用熱水打濕,擰幹後掀開了被子,一點點的擦拭過她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開始了的關係,她眼皮沉得快要睜不開了,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被剝下了衣服褲子的她,如同一隻被拋上了岸的美人魚,身體泛著銀白色的光,她有一件最美麗的衣服,那已經她的這一身肌膚,這件衣服她隻能在他的麵前展示,一想到這裏男性的自尊與虛榮滿滿的漲在他的胸口,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撫摸著這具令人逍魂的身體。

    看守所裏,其實他已經讓人打點過了,可是看到蘇魚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時,心如刀割。

    “老張,謝謝你,又來看我……”就算隻有幾天,都是可怕的,失去自由的日子讓她覺

    得度日如年,她不知道事情竟然會這麽嚴重,她是不是要在這樣的地方住很長的時間呢。

    “沒關係。”再多風浪他都過來了,隻是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就開始變得木訥,不知所措起來。

    “淺淺怎麽樣?”蘇魚有點擔心,因為按常理,淺淺不可能不來看她的,可是她就是一直都沒有出現。

    “她最近好像有點事情。”他不能告訴蘇魚這些事情,如果讓她知道蘇淺被人搶劫,現在發燒住進了醫院,那她還不得難受死了。

    “要緊嗎?”一雙透明得跟孩子似的眼睛看著他,讓他好像都快要編不下去了“她可能明天就來看你了,你再問問她什麽事情。”

    蘇魚“噢”的一聲表示明白,老張不知道是正常的,他總不能一直問淺淺有什麽事情吧。

    “對了,老張你今天好像變了好多,理了頭發,還剃了胡子了?”蘇魚在某方麵的反應是非常遲鈍的,這一會兒了才發現坐在對麵的男人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嗯,收拾了一下。”張衍霖看著蘇魚,或許是不曾結婚,戀愛,三十幾歲的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實際年齡大,最多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這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齡可是她依舊像個女孩似的,他的腦子裏總是不止一次的對她有過各種的幻想,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不尊重,可是又無法控製。

    “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可以保釋嗎?”她一點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這兒連洗澡都不自由,因為一個房間裏有好幾個人,她不像那些關押在這裏的女人一樣可以大搖大擺脫了衣服在眾人的目光中洗澡,隻能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洗一下,不過這裏的看守對她還算是客氣的,吃的東西都會為她另外準備,可是真的是太難熬了。

    “不會太久了……”我保證,他在心裏低低的說著,他不舍得讓她在這裏受這樣的苦,她應該坐在院子裏,像以前那樣的喝一杯她喜歡的茶,淺笑悠然,自由隨心。

    “你穿西裝很好看,以前怎麽都沒見你穿過?”他很高大結實,所以拿刀殺魚剁肉時都是架勢十足,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穿正裝的樣了,這樣一看果然是挺好看的。

    “你喜歡就好。”話說完後,張衍霖幾乎想打自己一耳光,為什麽在她的麵前怎麽說話都覺得是錯的呢?

    一天半小時的探視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要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帶進去的蘇魚,那一刻她是那麽的孤獨無助,她被帶進那個鐵門時迴頭

    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點閃著,張衍霖的心裏好像被刀割過一般,他要立刻把她弄走,不能再留在這裏了,一刻也不行。

    深夜時分,她帶著一身灑氣迴來,迴到公司裏,大家顯然都是把她當老板娘的,每個人都不停的敬她的酒,暗示著要她多多關照,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霍太太一樣,隻是今天他一整天都出去了,迴來的時候進了房間他也還沒有迴來,書房裏的燈也沒有打開:“少爺呢?迴來沒有?”她是喝了酒,不過腦子卻是清楚的,今天他一整天肯定都是在陪那個踐貨,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少爺在少夫人的房間裏。”傭人低著頭,小聲迴答了她的問題。

    這算什麽?現在那個踐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搶男人了嗎?跌跌撞撞的迴到自己的房間,撲倒在沙發上,狠狠的錘打著沙發“怎麽不去死,她怎麽還不去死……”

    另一個房間裏,一切安靜得如同時間靜止般,她被困在他懷裏,睡得唿吸勻均,而他竟然也睡著了。

    有多久沒有這麽安穩的睡著了,好像她身體的味道會催眠一般,直到深夜他才醒了過來,而她恬靜的麵容依舊宛若天使般的純美。

    或許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或許他醒來時影響到了她,慢慢的她的長睫毛顫了一下,眼睛睜了開來,呆怔的看了他一眼後,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語氣問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他讓人搶走了她跟韓夕借的錢,是不是他?

    現在想直起來,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是……”他並沒有隱瞞,撫了撫她的小臉“聰明的女人,你猜對了。”

    沒有語言能形容他的惡劣,蘇淺抬起小臉,看著他:“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姑姑,我姑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你這個混蛋……”

    她勉強掙紮的站了起來,纖弱的身體已經顫抖得無法控製,絕望的看著霍敬堯“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你不是我的什麽人,我也不是你的什麽人,我真希望迴到過去,那天我一定不會去看你,如果知道會遇見你,我寧可挖去自己的雙眼,霍敬堯,從些我們就隻當是陌生人吧……”她的聲音沙啞,每說出一個字時都如同在她的喉嚨裏長出了一顆帶著刺的荊棘刺得她痛得想要去死,理智已經抵達了崩潰的邊緣:“你怎麽不去死,怎麽不去死……”

    連衣服都不用收拾,她拿起了電話,好像找不到誰似的,她竟然連一個人也找不到,如同瘋了一般打了一個一年都不曾打過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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