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幔把自身情況分析的很清楚,她會為了感情失去理智,但不會為了自身危險失去冷靜和最起碼的智商。


    “邢相柳?我與她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不是她生母,你隻不過與她有一段夭折的母女關係而已,你怎麽確定她會為了你來跟我過不去。”


    梨花仙子視線不自在了片刻,阿幔卻攤手,“是嗎?你當初去笑話我的時候,我已經大著肚子了,她也已經可以和我說話了,你自己想想,除去你故意隱瞞掉我懷孕的事情,你說了多少傷她的話?”


    “是嗎?我不記得了。”梨花仙子摸了摸一側青絲,姿態高冷。


    阿幔眯眼,神色一凜,“你趕走那些守衛封死出口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是你奪走了我和她的最後一線生機,我不是沒怪你,而是念在你讓我看清楚了赤神,現在我不提起,你別那麽不客氣啊,哦?”


    “你……。”


    “誇了那麽多,臨別前踩你一下吧,勸你別把你自己想的那麽成功,你隻是比我好很多而已,至於你在邢相柳麵前,你覺得她會忌憚你嗎?她可以一計就送你下萬劫地獄,送我迴去吧。”


    梨花仙子攥緊拳頭,邢相柳……這個女妖居然懷了赤神的孩子!那可是赤神的孩子啊,美貌,智慧,城府等等等等,邢相柳都一應俱全了。


    最後,梨花仙子被氣走了。


    阿幔咬唇,拐著腿背過身,笑迷了眼,齜這貝齒,像偷了蜜,真是風水輪流轉,總算報仇一次,當你笑話我,現在該我笑話你了吧?


    以前她想和赤神在一起,所以她有軟肋,現在她什麽都不稀罕了,再無把柄給你捏,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笑完了,捂著小腹,一瘸一拐往迴走。


    走了很遠,她搖頭自言自語,“沒想到,當初我羨慕的梨花仙子,如今也不免落入俗套了,贏燼真是個漩渦,碰到的居然都沒逃掉,虧我還以為當初梨花仙子對他那樣決絕,就完全是與眾不同的……。”


    ……


    阿幔離開兩分鍾後,一座墳墓後走出來一個淺藍色的身影,她眉心的一點朱砂明媚妖嬈,她看著阿幔離開的方向,欣慰的嗬氣。


    總算能耐了點兒,沒有坐以待斃的被欺負笑話。


    她身後另一個暗藍色身影走出來,長臂一伸,想攬她的纖腰,但被一巴掌打開,“別惹我!”


    “小妖,你都生氣這麽多天了……。”


    “怎樣?我高興生氣多久就多久,你管得著嗎?特麽你下次再在外麵造謠我是你家童養媳,我就讓你好看!”


    “童養媳是你自己說的……。”


    “我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你不許說,我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我們不是夫妻了嗎?”


    “什麽時候的事?我告訴你,就算咱們是夫妻,那也是貌合神離的!”


    “怎麽會呢,你老公我這麽跟隨你的腳步,怎麽會是貌合神離。”


    “我說是就是……。”


    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三重天的秘境裏。


    今天是幾百萬年前的一場惡戰勝利的紀念日,也就是很多戰死天將的忌日,於淩神來說,跟隨她忠於她,最後為她的高位付出性命的兒郎比她自己都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她將他們舍棄的原因。


    一代代的主將副將麵容在變幻,他們走了的忌日,還在的生辰以及喜事,她記得比他們自己都清楚。


    誰說淩神沒溫情,看對誰吧。


    ……


    最後,阿幔迴去的過程很艱辛,在三重天上打轉,遇到好幾個神仙,問路居然都沒結果,一個個的指路而已嘛,說那麽高深莫測。


    什麽叫路在心裏?


    這跟沒說有什麽區別?她還是找不到迴去的方向啊!


    蹲在雲端上,看著二重天的神邸,心裏恨恨的磨牙,這個贏燼,簡直就是她命裏的掃把星,有關他的,都沒個好的。


    於是,最後她選擇的捷徑是往下跳……


    “啊……嗯?”


    尖叫聲才響起,就戛然而止了,她落在了一個寬闊堅實的懷抱中,睜眼看去,是單手擰著一筐花兒的贏燼。


    他淺淺的跟她笑,阿幔心裏咯噔一下,沒由來的那麽一陣煩悶,擰眉側開臉,贏燼不言,抱緊她,隱身迴了家。


    客廳裏……


    阿幔單腳蹦達兩下,倒在了沙發上,灘著歎氣。


    贏燼把花兒都放在茶幾上,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隨手變了些花盆出來,也不問阿幔去哪兒了,見了誰,自顧說著拿了些什麽花兒來。


    阿幔奇怪的把他盯著看了一分鍾,捂臉,她可能有點兒著魔,居然會覺得他有了感情的樣子比初見他時還要帥。


    怎麽說呢,冷冷清清的又不失溫柔,舉止紳士,聲音好聽,下得廚房上得廳堂,還能上得了床,難怪梨花仙子對他戀戀不忘呢。


    “神君,如果你曾經的姬妾迴過頭對你苦苦哀求,百般討好,你會不會迴心轉意啊?”


    贏燼長指攥緊籃筐,兩秒,放在一旁,流目有笑,睨她片刻,“是你嗎?那我勉為其難從了吧。”


    她撇唇,“做夢,怎麽可能是我?我是說比如梨花仙子,你最寵愛的那個……。”


    贏燼的臉色頃刻冷了,流目微眯,眼睫垂下,沒迴她的話,將花兒端著去了陽台,關於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說的很清楚了,包括梨花仙子,他不否認對她任何一點傷害,她也可以對他發脾氣,各種折騰折磨報複都好,但他不喜歡她再將他和以前那些事說到一起,還懷疑他的誠意。


    阿幔頗為頭疼的扶額,天呐,他打算就在她這裏賴下去了嗎?


    偏頭,對著陽台喊到,“喂,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聽到梨花仙子就不說話的樣子,活像個賭氣的小媳婦兒?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麵前折騰啊?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倒是迴你們自己的地方啊!一個二個的找上我、啊!……你幹嘛忽然進來,嚇死我了!”


    贏燼沒燈她說完,就隱身倒了她眼前,嚇的她往後一縮,背抵在了沙發裏。


    他跟著傾身覆壓過去,離她的臉剩下一厘米不到的距離,阿幔能清楚看到他的眼瞳,磕磕磕巴巴的,“你、你想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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