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還念念不忘,固執至此?


    嗬!食風王不甘心,可怎麽辦,他們才不過見一次麵,他再鍾情,也就那麽大迴事了,她不會聽他半句話。


    然後,食風王就親眼看著紅衣把鬼神肉都吃完,他紅著眼眶,手顫抖著為她一點一點擦拭幹淨手上和唇上的血跡。


    那一刻的紅衣是麻木的,眼裏空洞一片,好像有什麽東西把她的心挖走了似的,對著食風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什麽。


    食風王心疼到唿吸都提不上勁,側耳靠近她的唇,“你說吧,我聽著。”


    “我好想……見見他。”


    她婉婉頷首,聲音輕輕的,羞怯的像個待嫁女子。


    食風王不動,就這樣側著臉,聽到這句話時,眼淚滑出眼眶,能被她深愛的男子真幸運,這樣了……還記得,還執著。


    良久,他點點頭,低頭去看她的眼睛,對她說道,“你看我吧,你不是說我跟他長得像嗎?”


    紅衣隻是睨了他一眼就滿目失望的搖搖頭,“隻是大致相似,實際不像的還是很多,他……。”


    她似乎想說楚琰的長相,可卻沒了下文,眼裏是迴憶。


    食風王一動不動,陪著她,再後來……很多次難關都是他陪著她過的。


    ……


    說到這裏,紅衣歎氣,抬頭看楚琰,“後來有一天我才知道,他為了一碗神血把自由賣給了一個小山神……。”


    楚琰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麽。


    後悔問嗎?後悔!可再來一次他還是要問,無論她過去什麽樣,有多少怨言和委屈,那都是他應該知道的。


    他用短短數月的好,換來了這個女子八百年的等待。


    一旁的霍行風沉默了一路,又迴到第六殿王殿前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去看大門前,然後眸底劃過不經意的空。


    迴了王殿,楚琰拿著不死草走了,說有事,還不讓紅衣跟著。


    紅衣就蹲在寢宮前喂厲嬰吃仙果,而霍行風,他去了墓月的寢宮……


    又站了一個時辰,看遍寢宮上下,好像對這個小侍女,他總會因為驀然想起,而有些空,看到有關她的,會下意識的想起點什麽。


    又把自己的神佩放迴墓月的床頭,出去後,喚來鬼差。


    鬼差跪地參拜詢問,“行風神,有何事吩咐小的?”


    霍行風冷清道,“把這裏封了吧。”


    “是。”


    ……


    人間,破廟前,食風王依舊沒走,又來了一個時辰了。


    那天他看到了楚琰,其實他第一眼就知道那是紅衣姑娘口中說的楚琰,當時心如鼓擂,覺得自己再也無法靠近紅衣姑娘了。


    所以他不甘心,才故意說了讓那個男子誤會的話。


    很早之前就在想,楚琰到底是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子,一見果然與他相像,聲音也有點兒神似,可……楚琰更好看,好看到風華驚豔,也難怪了,能讓紅衣姑娘念念不忘的,一定要絕非凡品才配得起。


    這一見,解了他幾百年的惑,也讓他更不甘心。


    楚琰對紅衣姑娘那樣子,紅衣姑娘還死心塌地,為的是什麽?


    之前他還自欺欺人的想,可能他們兩個之間有誤會,可顯然紅衣姑娘隻是盲目了,那個楚琰並沒有一點值得她那樣癡心對待。


    他怎麽能對著紅衣姑娘吼?他怎麽能……


    這一站,就到了天黑,有小鬼見食風王在此,於是便來看看,他們都知道食風王喜歡紅衣姑娘,可紅衣姑娘神女無心。


    如今紅衣不在了,他還是三天兩頭往這裏跑。


    “食風王,你又來了?”


    “嗯,我又來了,紅衣姑娘還是沒迴來嗎?”


    食風王看著破廟裏麵佛像的神台,那裏有一串佛珠,那是紅衣姑娘曾經帶在手腕上的東西,你說說奇怪不奇怪,一個被鬼神追殺不放的厲鬼,手腕上能帶著一串佛珠。


    她還能翻看佛經,遊走在任何一座寺廟中,故此他一直覺得她有通緝令是被冤枉了,但沒有哪位鬼神去為她查證一下,每一次都隻為了殺她而來。


    小鬼搖搖頭,“紅衣姑娘那天和那個鬼神離開後,就沒迴來了。”


    其實這麽說已經很明白了,紅衣姑娘大概是已經魂飛魄散,或者下了煉獄,可食風王卻把小鬼揮退了。


    “你走吧,我想在這裏多等等。”


    他一直抱著期望,或許再多等一刻,就恰好遇到紅衣姑娘迴來了呢?


    小鬼走了,他覺得食風王太癡心妄想了,別的鬼王也就是圖紅衣姑娘姿色,得不到也就罷了,可他卻圖紅衣姑娘的真心。


    食風王慢慢的走向破廟,但被佛光隔絕在門口,他背過身坐下,夜幕裏多了一份落寞涼意……


    他攤開手,拿出了一塊紅玉,紅衣姑娘也有一塊,雖然質地普通,但卻是他們信物,報恩信物。


    是他死皮賴臉要以報恩送給紅衣姑娘的,說是如果有一日,她需要報恩,就用這塊紅玉找他,但紅衣姑娘從沒用過一次。


    他想試試用來找她……


    ……


    冥界,宰相府。


    正在翻看法規的修神袖口閃出紅光,一旁的侍女偏頭看去,“相爺,你藏了什麽寶貝在袖中嗎?”


    修神也納悶,從袖口一掏,拿出一塊普普通通的紅玉,凝看片刻,驀然想起,這是從鬱紅衣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侍女伸長脖子,看了後不解,“相爺,這玉也沒什麽特別的,你怎麽還隨身帶著?”


    修神揚唇,笑道,“玉是沒什麽特別的,可這玉的主子特別呀。”


    “有什麽特別的?它的主子還能是哪個公主不成?”


    侍女覺得,相爺又在胡說了,最近他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其實好像都和紅色有關。


    修神疑惑的打量這忽然發出紅光的玉,一邊反問侍女,“還有哪個待嫁公主比得起老祖的女兒?”


    呃……


    紅衣厲鬼?!


    侍女驚醒,哦,就說相爺怎麽最近這麽奇怪,把琴女夫人的祠堂都給改成紅色了。


    “相爺,這……她可是卞城王的發妻。”


    “卞城王?卞城王遲早和北陰神兩敗俱傷,他無暇顧及紅衣,本神正好有機會。”


    老祖前幾日就來找過修神了,意思是,讓他切勿插手此事,修神表示一定不插手,他傻呀?卷入這種自相殘殺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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