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我求你了,殺了我,殺了我……。”


    紅衣痛的全身痙攣,一層層紅色熒光從她身上散走,像是抽走了她的生息,很快,她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


    楚琰用法力為她護著魂根,緊繃著臉,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才好。


    摸著她冒著冰冷陰氣的小臉,很輕……


    紅衣唇瓣不可遏止的在抖,視線落在他手上時,瞳孔一縮,一把抓住他的手,張口咬了下去……


    楚琰悶哼一聲,微皺眉,看她吸自己的血,大手鉗住她的下顎,將手取了出來,不能縱容她,她身上邪氣夠深了。


    “紅衣,你……。”


    話才開口,紅衣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臉靠近他,直直吻住了他的薄唇。


    一瞬間,兩個都愣了。


    楚琰狹長流目睜開,看著眼前的人兒,她痛的眼睫帶了一層白霜,小臉蒼白,她閉眼,小臉一歪,吻合了他的唇……


    紅衣根本不會吻,但她知道吸楚琰的精氣,小舌頭伸進了他的口中,攪亂一池春水。


    楚琰硬是半晌沒反應過來,直到她吸他精氣卻不得其法,急哭了時,他才驚醒,哭笑不得,手忙腳亂的為她擦眼淚。


    “隻會對我用美人計,卻沒本事拿走我的精氣修為,怎麽是這樣沒用?”


    本來紅衣倒沒痛到不想活,純粹就是想要他的血和精氣,但都沒得逞,還被說了,委屈漫天而來,小嘴一癟,“嗚…嗚嗚……。”


    楚琰登時有被嚇到的表情,沒想過她會哭,還哭的這麽憐人。


    “你……我……不哭不哭,給你,給你……。”


    他鉗住紅衣的下顎,低頭吻上去,唇齒相融的纏|綿間,他將自己的修為渡給她,紅衣這才停了眼淚,合上眼,專心將他的修為融合。


    楚琰給了她三萬年的修為,對他來說,百牛一毛,可對紅衣來說,閻王的三萬年修為抵得過她吞噬兩個鬼神。


    紅衣額頭抵在他的肩上,依偎在他懷裏,痛好了很多,身子也沒那麽透明了。


    安靜……


    良久……


    “楚琰……。”


    “嗯?”


    楚琰眸色瀲灩,意猶未盡捏著她一隻柔荑,輕輕的吻,方才如果不是她推開,他不會停。


    “北陰大帝知道我在你的王殿裏了,你……會把我交出去嗎?”


    “我說不會,你信嗎?”


    楚琰捧著她的小臉,咄咄逼人的直視。


    紅衣漂亮的睡鳳眼眨了幾下,笑意不明,“其實隻要你能為我澄清殺奠神的冤屈,就算把我交出去,我也不會恨你了。”


    “本王說不會!你聽著,本王不會把你交出去!”


    她到底是不信,楚琰不怒,但急,迫切的想讓她相信自己。


    相比他的迫切,紅衣反而顯得安靜,似信非信的點頭,“哦。”


    不鹹不淡,哦了,一聲,氣的楚琰重重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在她打來時,擒住她的手,將她輕柔嬌小的身子攏入懷中。


    他皺著眉峰,其實很氣,可卻不知道怎麽怪她,一切咎由自取罷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楚琰拿出墨笛為她吹了安魂樂。


    在紅衣睡過去之際,似隱隱約約聽到他說,“紅衣,你不要像那天那樣說有關奠神的話來氣我了。”


    楚琰就忍了八百年沒動奠神,是因為紅衣活一天,他就要容忍奠神在一天。


    奠神是紅衣的噩夢,更是楚琰的忌諱。


    沒有誰比楚琰更想殺奠神。


    …………


    第二日,白寒笙被罰了。


    如果不是他拖延了去找紅衣的時間,也就不會被北陰大帝搶先一步帶走紅衣,以至於她險些喪命。


    白寒笙哪裏知道北陰神會親自來走這一趟,他在家中坐,鍋從天上落。


    紅衣知道楚琰在罰白寒笙時,急急忙忙就趕來了,走到門口時,聽裏麵楚琰在吩咐白寒笙……


    “寒笙,一定要快點把紅衣要的那座城布置妥當,下個月初八,你就帶著紅衣去查看。”


    下個月初八?


    雖然白寒笙覺得鬱紅衣就是應該離閻君遠點,可是……


    “閻君,下個月初八是你的生辰,你不想她陪著你嗎?還是她又出什麽花樣為難你了?”


    楚琰沉默,視線落在殿外,他知道,殿門外躲著他的紅衣,遲遲沒開口。


    紅衣冷笑著咬牙,轉身跑了。


    下個月初八就是三月初八,三月初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邊跑,一邊笑,嘴裏念念有詞,三月初八……路過的鬼差看她這幅瘋癲的模樣,嚇的更是魂都飄了,避而遠之。


    ……


    白寒笙迴頭看了殿外,鬱紅衣來過,她怎麽跑了?


    “閻君,三月初八不會是……。”


    楚琰斂眸,點頭,“八百年前的三月初八,是本王娶她的日子,也是她的忌日,你若聰明,就不要再跟本王提生辰,哄得她高興就好。”


    白寒笙點頭,沒再追問什麽,八百年前跟著閻君去人間的是霍行風,他不知道許多事情。


    他也是這一刻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死在新婚夜。


    難怪閻君如此大的愧疚。


    心裏像是被什麽堵著了,一口氣舒解不過來,“閻君,屬下查到奠神的葬禮上,虛妄神曾送去了一盞金身,奠神八百年沒受苦,大概倚仗的就是這座金身。”


    楚琰眯眼,長指微曲,敲了敲桌麵,視線又落在了殿外,大多心思還在紅衣身上,她又在難過了……


    “虛妄神性格孤僻,隻與老祖有些交情,但老祖絕不可能害紅衣!”


    “閻君,你怎麽說的那麽肯定?老祖他也不是什麽善茬呀。”


    楚琰抬眼看白寒笙,要氣死老祖,大概隻需要把白寒笙送去就行。


    “本王也奇怪,紅衣初見麵就把老祖氣了一頓,第二次見麵紅衣又拔了他的胡子,他竟是絲毫未怪。”


    嗯?白寒笙滿頭問號,老祖幾時這麽大方了?


    “那……屬下要查什麽?”


    “去試探試探虛妄神這些年的修為可有精進。”


    楚琰能想到的就這點了,雖然紅衣的法力修為也就這樣,但紅衣本身和別的鬼魂有點不一樣,吞了她就等於吞了半個老祖。


    也難怪這些年,那麽多鬼神想殺她。


    “是,屬下這就去試探試探,對了,屬下還查了一下鬱紅衣的所有輪迴,閻君你看了肯定也覺得難以置信,她也算是可憐的邪門了。”


    白寒笙退下前,將紅衣的魂魄玉碟交給了楚琰。


    楚琰打開玉碟,一層熒光劃開,字顯現出來,詳細記載了紅衣的所有輪迴,上麵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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