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我不……”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保證全身而退。”曹岩嘴角撇了撇,一個大男人居然差點哭出來,“我們窮基地也不知道出什麽才能雇傭你,但隻要你看上的,盡管拿走!”


    池芯的拒絕又咽了迴去。


    調查基地外的喪屍這件事確實有,隻是電影裏沒有她的參與。


    但看曹岩要哭不哭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


    曹岩吸了口氣,低聲說:“你們來了這麽多天想必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沒什麽本事,被基地的人推選為首領,就是為的我這份肯為大家好的心。既然大家相信我,我就想為他們多做一些事。”


    他麵帶祈求,“你帶我一起去,遇到危險拿我去擋都行,拜托你救救大家吧。”


    池芯左右為難,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冷漠,看得曹岩眼露絕望。


    “我說曹岩,你表弟為難池芯的賬還沒算,現在又求人家幫你拚命?”鬱襄半開玩笑半認真,“外麵有些什麽玩意兒誰都不知道,讓一個姑娘家出去冒險,太不像迴事兒了。”


    “曹青……”曹岩難過起來,“他已經得到了教訓。”


    “我們幫幫他吧。”一直沉默的薑從筠開口,試探地看向景修白,“現在我也能跟你們一起出任務了,萬一受傷也能得到治療,何況……外麵的東西如果真的和a國那個研究所有關,也算是幫我們自己找線索了。”


    不愧是善良掛的女主,池芯在心裏為她的無畏精神鼓了鼓掌。


    曹岩充滿希望的目光看向景修白。


    景修白沉思半晌,突然起身。


    池芯眼睜睜地看著他來到自己麵前,對自己伸出了手。


    “池芯,我敬重你的實力,也欣賞你的人。”他鏡片後的眼睛有著非常漂亮的形狀,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有種深情的錯覺,“在搜尋真相的這條路上,我……們需要你,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


    池芯看著這隻修長分明的手,有些反不過味。


    男主這是在招她入伍?


    她看著景修白俊美若神的臉龐,想起自己當初就是被這張臉吸引才看的電影,不禁微微恍了下神。


    男主……真美啊。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著她的迴答。


    池芯的實力有目共睹,如果有她加入到這個救世計劃,成功的幾率會增大很多。


    可是池芯目光清明,緩緩地搖了搖頭。


    景修白伸出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池芯說:“我可以和你們出去調查喪屍的蹤跡,但我不想參與你們這個大計劃。”


    景修白鏡片後的目光黯淡下來。


    池芯抿抿唇,強迫自己不要心軟答應下來:“抱歉了。”


    “你沒有什麽好抱歉的。”景修白平靜地收迴手,“各人選擇,我尊重你。”


    池芯冷著臉看向窗外,不顧各色的目光。


    她後麵還有段“被主角團遺棄”的劇情,怎麽能答應加入他們的團隊?


    拒絕了景修白之後,池芯感到氣氛微妙起來,她站起身,剛想說如果沒什麽事她就先走了,曹岩的口袋裏響起一陣滋啦的信號聲響。


    他掏出一個衛星電話,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喂,我是曹岩。”


    “曹哥,外麵來了一個女的。”裏麵傳來一陣如臨大敵的聲音。


    曹岩皺了皺眉,“是流浪的幸存者嗎?沒受傷就放她進來吧。”


    “怪就怪在這。”那人說,“她說自己身上沒有受傷,但是檢測儀卻一直顯示紅色,我們不敢放她進來。”


    一聽檢測儀發紅,房間裏的人頓時都緊張起來。


    “有變異的跡象嗎?”曹岩問。


    “沒有,她外表看起來一切正常。”


    “那可能是檢測儀壞了。不管怎麽樣,你先穩住她,我立刻就過去。”曹岩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吧。”景修白說。


    曹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好。”


    “等等等等,我也去。”鬱襄跳起來,迴頭看向想說什麽的薑從筠,“從筠,你剛激發異能就給我治傷,現在臉都是白的,就迴房間休息吧。”


    “我還是太弱了,不然你現在連夾板都用不著。”薑從筠溫柔的眉眼露出一絲無奈,“那你們小心。”


    “放心吧,不就一個人。”鬱襄擠眉弄眼的示意那邊,“他們倆都在,就算是高階喪屍,也給它骨灰都揚咯。”


    “你在說什麽?”麵對滿嘴跑火車的鬱襄,池芯的心理壓力就沒有麵對景修白時那麽大,“我可沒說要去啊。”


    “去吧去吧,反正沒事幹,有熱鬧為什麽不看?”鬱襄笑嘻嘻的,用沒夾板的那隻手大大咧咧地攬過池芯的脖子,卻被她一記肘擊,捂著肚子戴上了痛苦麵具。


    “你救我那麽多次,就是為了殺我嗎?”


    “抱歉。”池芯麵無表情,“條件反射。”


    她說的是真話,鬱襄卻不信她。


    看著她出去了,他轉過頭,看向房間裏唯一剩下的那個人,“兄弟,你要不要過去?”


    蕭黎從長久的凝思中掙脫出來,左右看看,茫然地抬起臉,“什麽?”


    “熱鬧!”鬱襄故技重施,一把攬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起來,“走走走,去看看怎麽迴事,基地裏真是太無聊了,平淡的每一天都令人難以忍受。”


    走在前麵的池芯聽見這句話,又覺得也許係統綁定的是他,也能收獲不錯的惹禍值。


    幾人來到圍牆下,見到好幾個人端著槍,警惕地圍著中間的一抹嬌小的影子,看見他們走過來,一個人緊張地迎上來。


    聽聲音就是剛才給曹岩打衛星電話的那個人。


    “曹哥,就是她!”那人指著前麵,“現在還沒有變異的跡象,但我們也不敢放她進來。”


    曹岩看了看,“不是被咬後三個小時內一定會變異嗎?一直這麽開著門也不是個辦法,先把她帶進來,這麽多人還怕她一個不成。”


    那人應了一聲,轉身去下達命令了。


    池芯不記得電影中有這個片段,但基地確實會收容一些流浪的幸存者,她也沒有驚訝,就有些好奇來的是什麽人。


    聽上去像是一個獨自過來的女孩。


    能存活下來並找到基地,這個女孩應該不簡單。


    然而隨著外麵那個身形嬌小的女孩漸漸走了進來,看清她臉的池芯卻一下子變了。


    她緊緊地盯著那個身穿白裙,一臉乖巧的笑容,任由其他人拿槍指著她的女孩,腦子裏仿佛被敲了一悶棍,陷入深深的震驚。


    她瞳孔皺縮,渾身上下的肌肉立刻調動起來,幾乎要擺出攻擊的架勢。


    景修白也在觀察那個女孩,卻敏銳地察覺到池芯的異常,關切地轉過頭來,“怎麽了?你認識她?”


    池芯目光不動,他的話置若罔聞。


    豈止是認識。


    在看電影的時候,她最討厭兩個人,一個是原身,一個就是這個女孩。


    原身留在基地裏的時候,主角團在路上救下了一個女孩,名叫韓衣衣,這姑娘簡直堪比原身二號,甚至有過而無不及,在原身不在的日子裏,接替了原身讓主角團頭疼的戲份,當了一路的坑貨,最後被自己坑死。


    也許是因為有她的鋪墊,在救出原身之後,主角團的接受度都被拔高了不少,對原身的包容度也好了很多。


    她怎麽這個時候就出現了?


    劇情……被改變了。


    看到池芯如炸毛的貓一樣,死死盯著那女孩的一舉一動,景修白沉思著看了過去。


    他拍拍池芯的肩,抬腿走向韓衣衣。


    鬱襄不明所以,迴頭看了池芯一眼,也跟了上去。


    兩人站在包圍圈外,景修白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這才發現還有其他人,她以一種計算過的角度迴過頭來,正好露出她纖弱的脖頸。


    “我叫韓衣衣……”她說著,無辜地抬起眼看向兩人。


    這一看,她的眼底瞬間閃了一下,一陣隱晦的狂喜險些要顯露出來。


    景修白和鬱襄,一個俊美無儔長身玉立,一個眉目深刻俊朗深邃,隨便一個挑出來,就是末世前受眾人吹捧的美男子。


    她迅速地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誌在必得,聲音更加嬌弱,“我真的沒有受傷,我走了很久才發現有基地,現在都餓壞了……”


    鬱襄不著痕跡地搓了搓胳膊,難以言喻地看向景修白,“你認識她啊?”


    景修白不答,他轉身向後,看向還是一副警惕之色的池芯。


    池芯站得有些遠,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見景修白衝自己望過來,做了下心理準備,也走了過去。


    蕭黎跟在她身邊。


    “怎麽了?”池芯問。


    “她說她叫韓衣衣。”景修白說,看著池芯瞬間變色的臉,“你果然知道她。”


    池芯脖子一卡一卡地扭過頭,看向姿態柔弱,猶如一朵嬌花的韓衣衣。


    還真的是她。


    最後一絲自我安慰也破碎了,池芯感覺滿世界都是虛假的騙局。


    蕭黎若有所思地看著韓衣衣,“你從哪裏來的,是怎麽一個人走到這裏的?”


    韓衣衣輕咳一聲,抬起臉剛要迴話,在看見蕭黎的臉時,眼睛又是一亮。


    可狼可奶小少年!


    至於和他們站在一起的池芯,則被她完美地無視了。


    “我從一個很可怕的地方逃了出來。”韓衣衣勾起纖纖弱質的笑,眼底卻含著高傲,“至於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是因為這個。”


    韓衣衣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牆角一處雜草。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這叢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大,變粗,直到半人高。


    普通的草葉上長出尖銳的刺,讓距離它最近的一個人立刻驚恐地躲開。


    但他因為躲閃不及,被草葉碰到了腿,韌度頗好的衝鋒褲上,霎時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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