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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


    一聲震天的咆哮,傾刻間打破了眼前的祥和美景。


    突然從水中冒出的怪物,渾身金色毛發,籠在一團黑漆漆的水霧裏,頭頂陽光那麽熾烈,卻透不進這團黑霧,體形之龐大,一下子將他們頭頂的天空都掩去大半,讓語環落在了沉沉的陰影裏,飛濺的水花打落在臉頰上,驚得她不自覺地退後好幾步。


    然而,下一瞬,腳步就牢牢定住。


    比起怪物的陰森壓迫,突然衝出去的衛東侯帶來的驚愕,更讓語環不能自矣。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衛東侯完完全全的變身狀態,欲出口的唿喊也嘎然而止,雙眼瞪得老大,都是不可思議。


    那頎長壯碩的身影飛撲出去的刹那,他就完成了變身。


    本來就已經高過她一個頭的身形,瞬間膨脹,就像好萊塢的人獸變形影片裏,她眼眸一眨不眨地,能看到他皮下骨骼的伸展變形,甚至同時還聽到了骨節過速生長時發出的咯咯聲,頭皮一下麻到腳趾。


    他的下肢朝後彎伸,長出了厚厚的肉掌,發亮的尖甲,一根粗長的尾巴倏地一下甩了出來,黑黃相間。


    他的上肢仍然保持著人形,腰身拉長,胸膛雄厚,肩膀寬闊,兩臂展開時,雙掌變得又厚又大,長長的尖甲在陽光下威光霍霍。


    她看不到他的正麵,但背對著她的那顆腦袋已經變得極大,上麵披覆著濃密的金褐色毛發,兩個圓圓的耳朵從左右兩側延伸到頭頂,可以想像正麵大概也跟那部《俠膽雄獅》裏的男主角差不多吧!


    他的背影高大雄壯,被陽光打得極亮,身體披覆著黃褐相間的虎紋,神彩奕奕,看在語環眼裏,都是力與美的絕對融合,素日來的擔憂害怕和忐忑不安,都因為這樣一個奇特的背影,而消失一空。


    “老公,小心!”


    當她迴過神來時,不禁脫口出。


    迴應她的是一道更為激烈的咆哮聲,就像在證明他絕對強悍的力量,龐大的身影立即跟那團黑漆漆的霧團撕打起來,雪白的獠牙時隱時現,黃褐相間的身影跟黑霧絞擰成一團,仿佛洶湧旋動的氣流,澎漲之間,傳來清晰的皮肉撕裂聲,觸目驚心。


    事實上,若是讓一般人看到當前情形,定然目瞪口呆,但以人類的目力根本看不清那團東西是什麽絕寵-病王的毒妃最新章節。


    但語環並不知道,她看得很清楚,黑霧的實力深不可測,衛東侯也強大非常,短短十數秒,似乎雙方各有傷痕,戰勢短期之內難於見結果。


    她又急又氣,她好不容易夢到他一次,想要一解相思之苦,居然又蹦出個陳咬金,著實讓人不甘,想想這即是她的夢境,憑什麽讓別的鬼祟來作怪,破壞他們夫妻相聚啊!


    語環朝四下張望,想要找機會幫助衛東侯。琢磨了半晌,也沒有什麽特別有效的。她想要激發身體裏的那種透析的力量,但是突然腦海裏蹦出一個嚴厲的警告聲!


    喬語環,你不想要孩子了,不準亂用力量!


    啊?你,北靖,你怎麽,你在哪裏!


    語環一愕,反複唿叫了幾次都沒有反應,迴頭一咬牙,揀起石頭就朝那黑霧砸去。想想,絕不能放自己老公孤軍奮戰啊!夫妻本是一體,應該共同麵對強敵。


    第一擊,隻擦過黑霧邊邊沒中。


    第二擊,不巧打在了衛東侯的腦門兒上。


    “啊,老,老公,對不起,我不是要打你,我是要幫你的!”


    嗷――


    衛東侯隻迴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兒明顯在說“女人給我閃一邊去,別在這兒幫倒忙”。


    語環心裏的小脾氣也被激出了,憑嘛就覺得女人是礙事的呀!她偏幫,她一定能。


    第三擊,終於擊中了黑霧。


    “哇,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


    小女人在石灘邊高興得手舞足蹈,再接再勵時,卻不知夢外的大床上,抱著她的男人眉頭重重一揪,收緊了手臂,薄唇抿得死緊,隱隱有磨牙的聲音傳出。


    “哎呀!”又打錯了。


    “女人,閃一邊去。”


    “不,我要幫你。”


    “嗷嗷――”


    語環努力集中精力,正所謂一迴生二迴熟,她也不是什麽小白,很快這擊石的力量和角度就駕輕就熟了。


    若是有普通人在場,就會看到空中黑霧和猛虎人鬥得難分難解,而岸邊一抹嬌小俏麗的身影,忽閃如電,不斷投石而出,那速度和力量絕非普通人類女人的水準。


    打了半晌,仍不見結果。


    語環有些急了,這就是她的夢境啊,憑嘛讓別的妖怪來作怪,她應該可以控製自己的夢境,把這怪物趕走的啊!可惡,真討厭,快點滾啦!


    語環越急動作越快,而瞄準率也逐次增長,當雙方狂擊一火雙雙彈開時,語環突然舉起一塊大石,大罵著“該死的,滾出我的夢”就砸了出去。黑霧沒有發現這次了個“大號”的石彈,一下被嗑中了腦袋,頓時眼冒金星,身上的黑霧似乎一下變淡。


    “呀,那是……”


    黑霧裏一個隱隱約約的巨大輪廓顯現出來,竟然也是跟衛東侯有些類似的獸首人身。但當語環想要湊近看得更清楚些時,一股大力從腰後傳來,身子就被摟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熟悉的氣息交她牢牢包圍。


    “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上校的澀澀小妻最新章節。”


    她一迴頭,看到他錯過自己朝前走,就叫了起來,“老公,你的肩膀……”


    好幾道爪痕劃過那黃褐色的龐大身軀,尤其以肩頭的傷為最,撕裂的咬傷深可見骨了。


    她要上前,他斥了一聲“別過來。”


    她憤憤地握起小拳頭,嘀咕,“那什麽怪物啊,怎麽會出現這。以前從來沒見過啊!”


    他重重地冷哼一聲,沒有迴答。


    她直覺他似乎知道些什麽,趨前探望。


    他又喝她一聲,不準過來。後腦勺就像長了眼睛,微微一側就擋住了她的視線,害她又在心裏暗自嘀咕。突然就聽到他張口說了一串自己根本聽不懂的,也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


    “東侯,你在說什麽呢?”


    “別過來!”


    男人突然一吼,那地上的黑霧突然又變得濃烈掩去了真實身形,一躍而起撲向語環。語環嚇得大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黑霧中的兩點金光幾不可見地閃了閃,在還差幾厘米就觸到小女人時,一下停住。


    待語環睜眼,風平浪靜,樹葉沙沙作響,再不見那黑霧兇影。


    身子又重新落迴熟悉的懷抱,他吻著她微顫的眼瞼,歎息般地低喃,“寶貝,沒事兒了。”


    那時,夢外的大床上,北靖擰著眉峰睜開了眼,看了眼懷裏依然沉睡的小女人,粉撲撲的小臉,紅紅的小嘴兒微微噘著,可人的模樣讓人真想咬一口,但他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眼底隱隱抹過一道懊惱。


    最後深吸了口氣,鬆開了女人,下床離開了房間,於清冷的客廳窗下,點燃了一隻煙。


    光影使者見狀,不由麵麵相窺,卻都不敢上前一步詢問。


    跟了北靖三十多年,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的王最惹不得,男人半夜的起床氣可大著咧!


    那時,夢境裏。


    “老公,你別動,我給你止血。”


    第三者一離開,語環急忙上前給衛東侯療傷。


    “不用,它自己會好。”


    衛東侯想也不想,就把女人抱進懷裏,用力地抱緊,卻又突然想到她身子有異,不敢用力,仍是大鼻闊嘴的虎頭臉,小心翼翼地蹭進女人柔軟的頸間,沉沉地歎出一口氣。


    小女人還叨叨地說著傷口的事兒,他滿心的疲憊和愧疚也終於找到了出口。


    “老婆,對不起。”


    好像之前離開時,他就說了這話。


    她的動作停住,抬頭迎上他投來的眼眸,心裏的那結怨懟似乎也悄悄消彌,抬手撫上了高高突出的眉骨,感覺指尖傳來柔軟又堅硬的觸感,心也跟著忽起忽落,蕩漾難言。


    “老婆,我好想你。”


    他輕輕動了動,長滿密毛的臉頰蹭著她的臉頰,柔軟而溫暖,滿滿的氣息都是他的氣息,溫柔震動的聲線裏裹著濃濃的情感,她閉上了眼,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肌膚相帖。


    “老公,我也好想你一品狀元。”


    她頓了頓,感覺,環住身子的手臂又收攏了幾分,他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他的心跳卻還是那麽劇烈,她知道兩人其實內心都很激動,因為這難得的一麵。


    然後她牽住了他的手,慢慢移到了自己的腹部。


    “老公,我們的寶寶也好想爸爸。”


    他抬起頭看她,眸光顫動,有不可思議,還有更多的心疼不舍,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綿綿不斷地熱力傳來,讓她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將頭倚在他心口,滿足地笑了。


    那時,夢外的世界。


    北靖吸完了煙,打開窗,吹走了一身的煙味兒,才又進了臥室。


    光影使者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安。


    床上的女人睡得很熟,但此時小臉上的滿足笑容,應該不僅僅是因為懷孕有了寶寶。


    北靖的腳步一下僵在門口,久久地,一動不動,眼底洶湧四起。


    夢裏


    衛東侯問,“老婆,你的妊娠反應嚴重不?噬睡不?有沒有好好吃東西?你和孩子的營養都很重要,千萬別因為要吐就不吃。我問過梁阿姨,這一天最好喝半斤牛奶。還有別怕長胖啊,媽媽的營養夠,身體好,未來生寶寶才有勁兒,你瞧瞧你,還是太瘦了。那混蛋到底有沒有給你準備足夠的食物……”


    語環心裏甜甜地聽著男人嘮叨,玩著他的大手,抿唇不語,突然覺得,此時嚴肅兮兮訓人的男人,特別可愛。


    “丫頭,你到底有沒在聽。我怎麽覺得你還那麽小,這會兒自己就要懷個小鬼,以後還真是頭痛啊!”他揪了把她的臉蛋兒,多日來高懸的心終於得到一點兒安撫。


    “你現在知道擔心人家了。哼!你老實說,之前你帶我去給學長檢察,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有了寶寶?”


    “這個……”


    “好哇!我就知道,你什麽事兒都瞞著我。我,我就不告訴你我的真實情況!哼!”


    “寶貝老婆,你乖乖地跟我說懷寶寶的實情,迴頭你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包括,歐森一族的人其實就是獸人,那些狼人,野人,熊人,蜥蜴人,都是他們那一族的?你也告訴我?”


    男人明顯愕了一愕,張口無言。


    語環有些賭氣,“你知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歐森一族的王跟我求婚了。他說,做了他的王後,我肚子裏的寶寶就是王子,地位比他這個王還要崇高,全族的人都尊敬我,絕不讓我受一點兒委屈。至於,唔……唔唔唔……”


    後麵的話全被男人一口吞掉,大嘴砸著小嘴兒,嘖嘖有聲,大舌頭追著小舌頭,一纏上了就不鬆了,直吮得舌根發麻,探進深喉惹得又癢又麻,渾身都開始發燙,熱心融在那一點上,烘得人臉頰緋紅,眼波蕩漾。


    他故意咬了她一口,罵了句“小混蛋”,又將她重重一摟,觸到了他的情動之處,她嗚咽著捶打他的胸膛,被他攥過小爪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吮吻,吻得她沒了脾氣。


    “一個見不得光的種族的王後有什麽好得意的!就你傻!”


    屁股被重重一拍,她疼得啊叫了一怕。


    “你才傻呢!”


    “北靖那個混蛋,等我來了,絕不會再放過他漢騎最新章節。”


    這個“再”字,女人覺得很值得推敲一下。


    暫且在心裏按下,她癟臉癟嘴尤有幾分怨氣地問,“那你什麽時候來接我?還有兩周,就過春節了。人家從來沒離開過家鄉,周圍都是陌生人……”


    他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臉,吻了吻鼻尖,又用力啄了幾口嘟起的小嘴兒,撫著她的背安撫地說道,“老婆,你放心,我一定在春節前趕來接你迴家過春節!”


    “真的?”她抬眸認真看他。


    “當然。”他俯首吻她的眼睛。


    她歎息一聲,埋進他懷裏,“老公,人家想迴家。”


    他心裏一疼,摟著她的大手輕輕揉了揉小腦袋,“嗯,我一定盡快來接你迴家。”


    卻在心裏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不斷自責著讓她陷入這樣的情景,懷著身孕獨自一人待在異國他鄉,麵對陌生的一切,那種壓力他很清楚。


    兩人抱著摟著,卿卿我我,隅隅私語,這個夢境比起以往任何一次,似乎都要漫長,長得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希望永遠不要結束了。


    然而,這畢竟還是個夢,總有蘇醒的一天。


    兩人正聊到蓉城的情況,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平地起波瀾,衛東侯正要察看情況,語環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淡,驚叫著消失了。


    再睜眼時,又迴到了陌生的房間,轉頭,對上一雙俯視而下的眼眸。


    “啊,你,你怎麽會在床上?你不是……”


    北靖又在翻看那本羊皮卷宗,此時見她醒來,立即將書合上,聲音淡淡地說,“地上太冷。”


    語環立即被噎住,覺得好像說什麽都不像話。


    北靖看了她一眼,便翻身下床,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語環別別嘴,感覺口渴,也不得不下了床,但在對著窗戶梳頭時,突然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揍著玻璃反光瞧了又瞧,心頭緩緩下沉。


    東侯,你什麽時候能來接我呢?


    她知道那是夢境,不能當真,可是眼下的情形實在讓人不安。


    這一日,跟熱情的農人夫婦告辭,又繼續著不知去往何方的旅程。


    語環問了幾次,北靖的態度似乎比起之前更冷淡了,這讓她即尷尬又很無力,隻有埋頭猛吃東西。


    另一方,東半球的蓉城。


    衛東侯從夢境中出來後,躺大床上好半晌,一動不動,仍閉著眼眸迴憶著夢中的種種,女人的氣色看起來不錯,身子應該暫時沒有問題,她懷著身孕,北靖也知道情況,應該不會讓她有事兒。


    良久,他重重地一捶床頭,翻身起床。


    ……


    一周後,語環沒能等來衛東侯,卻開始了曾經她極度向往的新生活。


    這要從他們的汽車之旅行進行了大約近一周時間的最後一日說起,語環從睡夢中搖醒,發現天又黑了,汽車又停在一家類似汽車旅館的大門前,阿光阿影大概下車去安排住宿,北靖仍像幾日來一樣,揍著那本羊皮宗卷,看得渾然忘我。


    麵前的伸縮小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還有香氣撲鼻的芝士蛋糕星途。


    但她極度不悅,“北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我想迴家,你要不告訴我,我就絕食。”


    北靖頭也不抬地說,“你要當個壞媽媽,我也不介意。”


    語環一下語塞,“你……”迴頭就要開車門下車。


    車門也沒鎖,剛打開一道縫兒,寒風夾著雪片兒就飄了進來,她的動作也猶豫了一下。


    北靖的目光直射而來,清冷,卻迫力十足。


    連日來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太糟糕,語環的神經已經繃到極點,再無法忍受,推門就下了車,急切地尋找著電話亭,或者是……身著警服的警員。


    當然,她的這些小心思一個沒成,就被男人夾進了旅館,掙紮叫罵中,也沒特別注意遠處高高聳立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這個特殊的建築語環曾不隻見過一次,若是她看到,就會明白一切。


    “北靖,你這個混蛋,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放我走,我要迴家,迴家,迴去找我老公!”


    可惜這晚任隨語環怎麽叫,北靖都充耳不聞,任她怎麽拳打腳踢,甚至差點兒翻窗跑掉,幸好被阿光發現得及時,不然從三樓上跌下去,也不是輕鬆的。


    她鬧騰了大半夜才睡,第二天睡到午後才起了床,尤是一臉的怨懟憎恨。


    吃過飯後,北靖什麽也不說,拉著她又上了汽車,真是讓她又恨又無奈。


    在半個小時後,陽光終於從厚厚的雲層裏鑽出來,映亮了一片銀光素宿的古老城市,現代與古建築交相輝映,有序相融,讓人立即感覺到了曆史的厚重與現代化社會的繁榮。


    當她站在一幢古老的哥特式建築前,那純對稱式的高大的鉛灰色大樓,熟悉得讓她渾身微顫。


    “這,這怎麽會……”


    那幢大樓裏進出的人,不少手裏捧著書本,整個環境十分開闊,不時有騎著自行車、開著汽車的人到來,三五成群的男女嘻笑打鬧著走過,還有頭發花白的老先生夾著古樸的皮包行過,掃雪機嗚嗚地從眼前緩緩駛過時,有人一不小心被雪滑倒後,立即有人嘻嘻哈哈地上前挽扶,四下裏充滿了青春氣息,和學術氣息。


    語環猛地迴頭看著北靖,北靖的目光卻落在遠處,似乎知道她在看,淡淡開口道,“德國慕尼黑工業大學,最為有名的就是位於主校區的這所建築學院,和旁邊的工程物理專業學院。莫尼黑大學是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德國頂尖學府,幾乎每年在國際一流大學排名都位於前二十名以內。且享有‘諾貝爾製造工廠’之稱,是‘柴油機之父’狄塞爾,‘製冷機之父’林德,‘流體力學之父’普朗特,以及大文豪托馬斯。曼等世界著名科學家以及社會名人的母校。”


    這段介紹,語環不隻一次從孟教授所給的資料上看到。


    但是遠沒有此時此刻站在這幢世界學府前,由北靖這樣一字一句地說出時,帶來的強烈震撼,內心激動得無以銘狀,滿眼滿心的都是渴望――渴望進入這個人人向往的學府聖殿,一享學術盛宴。


    激動之後,她立即想到了之前的一切,走迴了男人跟前。


    “北靖,你開車就是送我到這裏來?”


    他不答反問,“喜歡嗎?想進去深造你的裝飾裝潢專業麽?也許你應該先進去走走看看,這幢古老校樓後麵有新修的現代化建築大樓,裏麵有些設計,非常值得一觀。”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攥進了自己大衣兜裏,便往大樓走去傳承基地。


    陽光從他那邊斜斜射下,為那俊秀英朗的完美側臉鑲上一層毛絨絨的金邊,雖然他還是緊抿著唇,有些繃臉,可那份不出口的溫柔怎麽會感覺不到。


    這一路上,他雖沒有再像當初那麽溫言軟語,詼諧幽默地逗她開心,但時刻悉心體貼的照顧,無微不致,怎能視而不見。後來她還聽光影使者,他一路上看的那本古老的羊皮卷宗,其實是族裏非常珍貴的獸人生育古文獻,裏麵的文字也非常古老了,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得懂的,他卻為了她,日夜研讀,隻是為了找出一些挽救她和孩子們的蛛絲螞跡。


    她想要抽出的手,緊了一緊,沒有再動。


    北靖帶著語環先參觀了主教堂樓,大廳裏一排著名建築設計師,以及陳列著從古至今,由學院建築師們設計的著名建築,隨行的還有趕來的這院理事。


    語環不知道理事和北靖又是什麽關係,隻是看對方恭敬的態度,也知道必然不一般。


    之後,進入新教學樓時,學院理事叫來一名東方麵孔的女孩,名叫江琴,帶語環去參觀並講解入學事宜。不這語不發現,江琴似乎早就認識光影使者,顯然學院理事並不知道其中貓膩。


    北靖說,“江琴在這裏已經一年多,對這裏很熟悉,有什麽不懂你都可以問她。我跟理事談點兒事兒,稍後再見。”


    他塞了一個手機給她,這是她最近幾日最渴望的東西。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眉峰仍揪著,說,“不是不讓你跟國內聯係。隻是,有時候,適當距離也是必需的。你已經有孩子了,應該更多為自己的未來打算。好女人應該被無時無刻地寵愛著,而不是去為了不相幹的人犧牲。”


    她拿著手機,說不出話來。心裏卻很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一時心情起伏,無言以對。


    他抬手,仍像當初那樣,溫柔地撫過她的鬢角,撫了撫她的頭,眸光比他們身上的冬陽還要溫暖,說完後,便跟學院理事離開了。


    語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久久無法迴神。


    江琴的聲音突然飄來,“喬小姐,王對您,可真有心。從來沒有哪位雌性,能讓王親自接送,如此悉心安排的呢!”


    語環迴頭,女孩清靈靈的大眼裏,都是羨慕和崇拜,點著兩顆小雀斑的清秀小臉上,染著動人的紅暈,這種表情其實在這段時間她常在北靖身邊看到。


    其實不是她生在福中不知福,隻是這種福,她早就沒資格碰觸了。


    ……


    東半球,蓉城。


    豪華的大酒店裏,突然湧進一隊身著特警服的幹員,在跟前台做過交涉後,大堂經理很快走了出來,看到一紙紅頭文件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逮捕令”時,也嚇了一跳,急忙配合。


    不到十分鍾,一間總統套房被打開。


    立即傳來女人的驚叫,伴著嚴厲的喝斥聲。


    但不管如何,一分鍾之內,驚叫的女人被扣了起來,怒斥的女人追著特警跑了數步,又是問編號又是問領導地丟下一堆威脅,也隻能看著年輕的女人被帶走。


    酒店大廳,年輕女人手上戴著明晃晃的手銬,任她如何請求,特警也無人理睬她的身份,根本不給她遮掩,就那麽押著她穿堂而過,惹得眾目睽睽之下,不少人拿手機拍照,也沒有特別喝斥。


    很快,蓉城的八卦報紙和各種名博上,就刊登了蓉城名媛、著名天才鋼琴家衛雪欣被逮捕,涉嫌謀害、勾結不法份子犯案等多起罪名,其名譽可謂一夜掃地龍在邊緣全文閱讀。


    那時,璽奧大廈的總裁辦公室裏。


    “阿洋,我已經包好了席,慰勞你們那群兄弟,到時候咱們好好喝一杯。餘下的事兒,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東子,咱們哥們現在就看你的後備力量啦,咱可都是烏紗帽別在腰杆子上跟你幹事兒,你可得給咱們挺住了。”


    “沒問題!哥們兒什麽時候掉過鏈子。”


    “得,你確定這一周能搞定,能趕在春節前去接嫂子迴來?你家裏,都擺平了?”


    聞言,衛東侯語氣又沉了幾分,陳易洋勸衛東侯以後都分開住最好,對於這種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情況,隻有借口新時代夫妻渴望過二人世界為借口進行關係緩衝了。


    兩人正聊著,又有一個電話打到進來。


    衛東侯不得不暫時結束了談話,接了電話,來電話的是雷小古。


    “小古,方臣現在不在國內。有什麽事,稍後他迴來了我讓他趕緊跟你聯係。”


    自打語環突然離開,衛東侯便把這個老婆最好的好友列為了重要往來戶,其意義不言而喻。


    雷小古一聽立即否認了此次打電話的目的,說,“衛東侯,我考慮了很久,我想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你來公寓吧,昨天收到一封語環的信件……”


    衛東侯立即到了小公寓,雷小古遞給他一個大大的牛皮信封,封麵上印著的lg標誌,讓他的目光凝了一凝。克製著無法言說的情緒起伏,他迅速拆開領土,打開裏麵厚厚一疊資料,第一頁,霍然寫著“開學通知”四個大字。


    資料是一式三份,中、英、德三國語言。


    這正是慕尼黑工業大學交換生入學通知書。


    而關於語環要留學德國的事,衛東侯當然不知道。若說他不震動是不可能的,各種情緒強烈衝擊之下,半晌他才稍稍平覆下來。


    他目光鷙亮地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雷小古說,“在你在房地產交易會後突然就離開的那段時間,她已經決定留學深造了。可是之後,你一迴來就強迫她嫁給你。你是她從少女時代到現在,心裏一個最大的夢想。為了你,她不得不把自己的事業夢想擱淺,來成就你們的婚姻。也許,你為了她丟掉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她為了你們幾乎放棄了她成為一個有尊嚴有靈魂的女人的一切。


    我想,就算現在這通知書放在她手上,大概她也會一直瞞著你,不告訴你,而偷偷將事情給解決掉。而且我也知道,你對於她私下裏跟我一起買這套小公寓,心裏也不舒服。但衛東侯,我是不會跟你說對不起的。語環本就是孤兒,雖然你爺爺奶奶對她跟親生的一樣好,可是她心裏到底還是缺乏歸宿感。何況,那是你媽。


    語環除了隱忍,迴避,還有什麽辦法。這個小窩兒,無非就是給她留一方可以迴避緩衝的空間。這裏就是她的娘家!可是你瞧瞧你,你都幹了些什麽?語環現在行蹤不明,連自己唯一的小窩都迴不了,是你把語環弄丟了!”


    ------題外話------


    可憐滴侯爺被虐了。必須得加快鞭子出國追老婆孩子啦!


    麽麽達,謝謝小妖兒的美鑽,還有小二的鮮花,所有親親們的支持,今兒給大家特別劇透一下,環環爸是絕對忠犬好老爸,絕不會被渣女蒙騙滴,大家看了留學篇就明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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