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我是應該記得他的?不是吧,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哎,我果然是老了,記憶力衰退了。又或者,我聽說生完孩子會笨三年的。我這還是才有了寶寶,就已經開始變笨了?


    咳咳--我假模假樣的幹咳了兩聲,化解尷尬。"李大人,我們之前見過嗎?"


    "微臣與趙姑娘,曾有過一麵之緣。雖隻是一麵之緣,卻是叫微臣終身難忘。"李斯說得感慨萬千的樣子。


    我心裏隔楞一下,終身難忘?難道我又在他麵前做過什麽丟人的蠢事?哎,為了不讓尷尬的局麵再度深化,我選擇了沉默。微微笑,就讓往事隨風吧!


    誰知,李斯偏偏不配合,又繼續道,"那時的微臣,還未得與大王相識,正是最鬱鬱不得誌的時候。"


    喲,這個李斯說話,可真夠有藝術水平的。還得未相識?最鬱鬱不得誌?一句話,就指出了嬴政是知人善用的明君。同時,又點名了自己是一匹千裏良駒。就算你嬴政是伯樂,沒有我這樣的千裏馬,你再有眼光也是白搭!


    "不瞞趙姑娘說,在見到您之前,微臣已經起了離開此地的念頭。"


    你就吹吧,當我啥呀?離開,你本就是楚國人,不好好在楚國呆著,偏偏跑去了齊國投入了荀子門下。最後選擇來到秦國。難道不是已經在心裏早就默默的分析了一遍當今天下的局勢了嗎?離開,你想去哪兒,你還能去哪兒?像你這樣野心勃勃的人,又怎麽會甘心迴去當一隻廁所裏的老鼠。是廁鼠還是倉鼠,你的信念,永遠是清晰而堅定的!


    "是趙姑娘對微臣的一番告誡,如當頭棒喝,令微臣茅塞頓開。"


    啊,這話又從何說起?我都不記得見過這個人,我說過什麽了我?


    "您說,人活著就是一口氣,支撐著一種精神。隻要堅持自己的理想象和信念,就會創造出成功的必然性。承蒙趙姑娘看得起,叫微臣不要放棄,才有了今時今日的李斯!"說著,跪下就是脆生生的三個響頭。


    我是聽傻了,也看呆了。從驚訝中迴過神,立刻上前把他扶起來。"李大人快不必如此,小女子哪裏受得起!"


    李斯跪直了身體,"您受得起!"說話時隱隱還泛著晶晶亮的淚光。這--如果不是他演技高超,那就隻有是我記憶力糟糕了。


    "李大人快起來吧。若是你對我心懷感激,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施展才能的機會,好好為大王效力。"


    "微臣,自當竭盡所能!"說完,他又磕了一個頭,才從地上起來。


    這事鬧得,我迴頭看看嬴政,那張臉嚴肅得,擺足了皇帝架子。這不還沒當上秦始皇嗎,低調點、謙虛的行不行?你的臣子都這麽信誓旦旦的表忠心了,你怎麽也不趁機表現表現,拿出你知人善用、唯才是舉的賢明君主的風範呢?啊呀,還敢無視我!我看著他,他就偏偏看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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