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下瀉,大人都能虛脫,更何況一個小孩子。不吃是一點進不去肚裏,吃了說不準能克化些呢?


    敬嬪擦擦眼淚,“大福晉說的對,小廚房一直煨著小米粥,現在也隻能給他喝這個了。”伊青禾說的她懂,每次十四阿哥醒過來都會強迫他吃點東西,也正是如此,她才能難過。


    “我看娘娘臉上黑眼圈比額娘還嚴重,想必一晚上沒睡,娘娘這樣可不行,別十四弟還沒好,自己就先垮了。”


    敬嬪苦笑,“不瞞你說,我現在閉上眼就是十四蒼白的樣子,哪裏還睡得著。”再說十四阿哥病了,多少人盯著她呢,她若真拋下十四阿哥去睡覺,等著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麽呢。


    當然她也知道大福晉是一片好心。隻是大家處境不同,沒想到這一層也正常。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到,惠妃娘娘到,烏嬪到。”


    聽到太監高聲唱,敬嬪與伊青禾趕緊往外走。


    “臣妾參見皇上,貴妃娘娘、惠妃娘娘。”


    “兒臣給汗阿瑪、貴額娘、額娘請安,烏嬪娘娘安”


    “都起來吧,十四如何?”康熙得知十四病了就趕緊過來,他剛說完這句話,烏嬪就大聲哭了起來,嘴裏更是嚷嚷,“十四,我可憐的十四。”


    她抬手指著敬嬪,“敬嬪,就算十四不是你親生,你不願意撫養,何苦如此糟蹋他。”


    好一手顛倒黑白先下手扣帽子,


    烏嬪這話說出來可把敬嬪氣得不輕,“烏嬪,你少血口噴人,宮裏麵誰不知道本宮待十四如何?你說我糟蹋他,我看是你不滿皇上把十四交給本宮撫養,故意用下作的手段好把十四搶過去吧?”


    烏嬪後退兩步,仿佛被敬嬪的話給傷到了,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敬嬪,“十四可是本宮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本宮愛他還來不及,又怎會用手段害他?”說著她轉頭給康熙跪下,“皇上,皇上,您要給臣妾和十四阿哥做主啊,皇上。”


    烏嬪哭的梨花帶雨,伊青禾看的嘖嘖稱奇,她自己是做不來像烏嬪這樣的,滿目悲傷還能哭的那麽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而康熙也確實對烏嬪有所垂憐,他伸手拉起烏嬪,麵無表情的看向敬嬪,“敬嬪你自己照顧不好小阿哥本就是失職,烏嬪一直在禁足,朕的人可以作證她什麽都沒做。”因為對烏嬪和榮嬪失望,康熙在禁足二人的同時,還給她們一人兩個教養嬤嬤。


    所以,康熙相信烏嬪是無辜的,敬嬪在亂潑髒水。


    烏嬪順勢依偎在皇上的懷裏,這一波波操作看的伊青禾目瞪口呆。


    感受到貴妃挪逾的目光,惠妃拿帕子沾沾嘴角,隨後輕輕扯了伊青禾的衣裳。尚書府幹淨,青禾沒見過這些屬實正常,不過也要注意下自身的形象。


    伊青禾的臉有些熱,不能怪她,之前看烏嬪這麽輕易被額娘打壓下去還以為不過如此呢,再看她今日所作所為,伊青禾不得不同意額娘說的,這個女人不容小覷。


    當著所有人的麵十四阿哥又上吐下瀉一迴,康熙的臉色難看,“禦醫,十四這到底怎麽迴事?莫不是中毒了?”


    “迴皇上,十四阿哥這應該是吃壞了東西所以導致腹瀉。”剛才的情況他們看見了,也詢問了照顧十四阿哥的人,一晚上的時間十四阿哥拉了有七八次,說腹瀉是保守的,更確切的應該是吃壞了東西導致的食物中毒。


    “那就趕緊給止瀉啊,還等什麽?”既然知道是怎麽迴事,開藥不就完了。


    禦醫暗暗叫苦,他們也看了太醫們昨晚開的方子,換做是他們也是如此的藥方。“迴皇上,小孩子脾胃弱,藥效不宜過重,而且十四阿哥腹瀉嚴重,就算是吃過藥三五日內也未必能好利索。當務之急應該是給十四阿哥補充營養和水,免得十四阿哥脫水。”一旦脫了水,治療起來更麻煩。


    一聽要三五日才能好,烏嬪不幹了,“皇上,皇上,嬤嬤們吃的東西都是檢查過的,好端端的怎麽會吃壞肚子,求皇上徹查景仁宮給十四一個交代。”


    敬嬪的指甲先進肉裏,她普通跪下來,“皇上,昨日臣妾與惠妃娘娘已經查過了,是伺候十四阿哥的一個宮女擅自給十四阿哥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那宮女原本是臣妾身邊的二等宮女,伺候的甚是仔細認真,所以臣妾才會送來照顧十四阿哥。”


    “除了這樣的事情,臣妾難辭其咎,但臣妾可以發誓,絕對沒有讓人害十四阿哥的意思。如今那宮女已經被臣妾關在房間,還請皇上明察。”


    說完敬嬪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康熙轉動著扳指看向惠妃,惠妃出列,“迴皇上,敬嬪所言屬實,昨日是臣妾與敬嬪一起查的景仁宮,那宮女也是臣妾看著敬嬪關起來的,鑰匙還在臣妾手裏。”說著她就從袖袋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康熙。


    讓惠妃拿著鑰匙是敬嬪的意思,就是表示這件事與自己無關,她不怕查。


    “梁九功,去把人提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梁九功匆匆離去,迴來的時候臉色難看,“迴皇上,那宮女沒了。奴才查過了,鎖完好無損,不排除是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門滅了口。”


    “什麽?”敬嬪與惠妃異口同聲。


    惠妃看向敬嬪,昨日敬嬪可是口口聲聲跟她保證鑰匙隻有這一把。


    “敬嬪,你有何解釋?”鎖完好,那就隻能是有人從外麵打開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宮女得知事情敗落怕連累主子,畏罪自殺。宮女是敬嬪的人,他首先問的也是敬嬪。


    “皇上,臣妾保證,鑰匙昨晚確實全部都給了惠妃娘娘,更何況臣妾整晚都守著十四,這一點惠妃娘娘也可以作證。”


    惠妃到沒有落井下石,她緊跟著說道:“昨日亥時,景仁宮的奴才來報,說是十四阿哥有些不好,臣妾就帶著人過來了,一直待到卯時才離開。中間敬嬪確實跟臣妾在一起未曾離開過。”


    當著她的麵,敬嬪讓人在小廚房給十四阿哥做些好克化的米粥、蛋羹,還讓人給奶娘準備營養的飯菜,好讓十四隨時能有奶喝。敬嬪臉上的焦急不像是能裝出來的。


    烏嬪卻不願意這樣放過敬嬪,“這裏是景仁宮,敬嬪的地盤,就算有什麽,自有底下的奴才去辦,哪裏用得著她親自動手。又或者是你們串通好的,你們都是兇手。”她表現的很像一個得知孩子不好,完全失控的好額娘形象。


    “烏嬪,朕知道你因為十四心裏著急,可這件事很明顯跟惠妃無關,莫要攀扯無辜。”惠妃對老八如何,他看在眼裏。還有老四,從他開口讓她和貴妃照看老四,老大家的就一直在給老四準備午膳。還有一應物品,老八有的,老四那邊也從未落下過。


    老四她都能善心對待,為何要去為難十四一個孩子。


    再說了,真要是她做的,瞞住這件事不讓他知道不就完了,做什麽一大早跑去找他要禦醫。


    “說不準是她賊喊捉賊,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摘出去自己。您說惠妃是無辜的,那敬嬪呢,剛才可是她自己說的,那宮女是她給十四的,也是她說的鑰匙全給了惠妃。”烏嬪似乎不願意就此放過惠妃和敬嬪,依舊胡攪蠻纏。


    敬嬪不願意了,她噌的站起來,“本宮看賊喊捉賊的是你吧?虎毒還不食子呢,為了上位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個孩子都利用?嗬,也是,當年都能利用四阿哥升份位,如今又有什麽不能做的呢。”敬嬪被氣急,開始口不擇言。


    “敬嬪,你還我健康的兒子。”烏嬪說著居然向著敬嬪衝了過去,並伸手抓住她的頭發。


    敬嬪不甘示弱,反手給了烏嬪一巴掌,兩人當著康熙的麵竟然打了起來。


    “放肆,還不把人拉開。”康熙是真的怒了,這就是他的後妃,跟市井無賴有什麽分別?烏嬪護子心切言行不當他能理解,敬嬪這打巴掌的架勢甚是熟練,難不成她私底下就是這樣的人?


    他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敬嬪禦前失儀降為貴人。”


    “皇上?”敬嬪不敢相信的看著康熙,此時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烏嬪這個賤、人給坑了。她是故意的,“賤、人。”


    “敬嬪降為……”


    “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敬嬪行為不當確實該罰,可您看看她眼底下的烏青、紅腫的眼眶,她昨日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十四阿哥,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見皇上還要給敬嬪降份位,惠妃趕緊開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烏嬪可是把敬嬪得罪狠了,兩人不死不休,她替敬嬪說些好話不管最後如何,敬嬪都會領她的情。


    烏嬪大恨,她不顧形象故意衝向敬嬪為的什麽?還不是要把人打下去。她沒想到惠妃敢截斷皇上的話,她帶著哭腔說道:“臣妾知道惠妃娘娘與敬貴人交好,但娘娘這樣打算皇上說話是否妥當?”


    惠妃疑惑的看向烏嬪,“本宮不過實話實說,並不存在與誰親近一說。敬嬪照看十四阿哥不利確實應該處罰,這無可厚非。但此事尚有蹊蹺有待查證,本宮怎麽聽烏嬪的意思是斷定是敬嬪所為?”


    “當然,本宮也能明白烏嬪的心情。隻是你有沒有想過,倘若這件事不是敬嬪所做,又當如何?日後十四阿哥得知此事,他會如何?”


    “一句話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可若是碰錯了,並不是能彌補的了的。”說著她跪了下來,“臣妾懇請皇上明察,給十四阿哥一個交代。”她不提敬嬪隻說十四阿哥。


    敬嬪也跟著跪下來,砰砰砰磕頭,“皇上,求皇上明察。”烏嬪這個賤、人,她記住了。


    看皇上的神色就知道此事隻能到此為止了,烏嬪有些遺憾,不過把敬嬪拉下嬪位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她跪在地上,“是臣妾無狀,請皇上責罰,請皇上為臣妾與十四做主。”


    “都起來吧,這件事朕自然會嚴查。”被惠妃一打岔,降位的事情康熙也說不下去。他麵色微冷的看著敬貴人,“既然敬嬪降位,十四也就不適合放在景仁宮,就放在……”他想說讓貴妃暫時照看著。


    鈕祜祿貴妃心中一凜,趕緊說道:“皇上,臣妾看烏嬪愛子心切,她也應該知道錯了,不如就讓烏嬪照顧十四,您看如何?”現在十四就是個燙手山芋,她寧願讓烏嬪得手也不願意沾染上這個麻煩。


    烏嬪心裏一喜,她含情脈脈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定當照看好十四阿哥。”


    貴妃擺明了不想接手,惠妃也怕皇上腦袋一熱把十四推給她,當下也說道:“臣妾也覺得這個主意好。”


    “那就送迴永和宮,找幾個擅兒科的醫女住過去一起照顧著。”


    康熙走後,敬貴人對著惠妃拜謝,惠妃歎息,“本宮看得出來你的慈愛不是作假,也相信你做不來如此喪天良的事情,如果皇上查出這件事真的是你所為,本宮第一個不放過你。”他的長子就是被人算計一場風寒沒的,所以她最痛恨拿孩子爭寵的人。


    第33章 修


    敬嬪咬牙,“娘娘您說的沒錯,拿孩子的命爭寵的人確實黑心爛腸、不得好死。”這話她是看著烏嬪說的,或許是目的達到或許是皇上已經走了,烏嬪麵色平靜一點也沒有剛才的癲狂。


    敬嬪轉過頭,“如果卑妾真是那樣的人,不用您動手,卑妾自己就一頭撞死在景仁宮的大門上謝罪。”


    鈕祜祿貴妃也走了過來,“敬嬪,吃一塹長一智,望你引以為戒。”要她說孩子給出去也好,十四阿哥的生母還在,她養不養的熟都另說。若自己勞心勞力養兒子,結果兒子轉頭孝順起親額娘,還不得氣色。


    如今雖說沒有親兒子,頂多就是晚年也不能出宮,又不是真的沒人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鈕祜祿貴妃象征性的說了兩句就迴永壽宮,走到門口,就見宜妃和安嬪李氏在不遠處的涼亭裏說話,看樣子是在等她。


    “真是沒規矩,大冷的天就算本宮不在也應該把娘娘們請到客廳,讓娘娘們在涼亭吹冷風,本宮就是這麽教導你們的?”


    宜妃爽朗一下,“娘娘誤會了,是我跟安嬪妹妹自願在外麵等著的,不管嬤嬤的事。實際上我們也剛坐下,娘娘就迴來了。”惠妃本來也讓人通知了宜妃的,不巧的是九阿哥受了涼,正鬧騰,她沒抽開身,就沒去景仁宮。


    如今好不容易哄得九阿哥吃了藥睡下,她就來貴妃這問問情況。也是趕巧,半路上遇到同樣有事找貴妃的安嬪。


    請了兩人進屋,貴妃先是說了下十四阿哥的情況,和皇上的態度,隨後看向安嬪,“安嬪你找本宮所謂何事?”


    安嬪趕緊跪下,“嬪妾是想跟娘娘討個主意,嬪妾想要把七公主送、送迴去。”


    “放肆,安嬪,撫養七公主是皇上的意思,豈是你說送就能送的?你就不怕惹怒皇上?”


    安嬪苦笑,怕啊,她怎麽不怕,可她更怕被烏嬪惦記上。今早聽說十四阿哥出事,她也去景仁宮探望過,那孩子的可憐樣誰看了不揪心?她原與敬嬪關係就不錯,如今因為都養著烏嬪的孩子,關係更親近一些。敬嬪與她說了自己的推測,她迴來就寢食難安,生怕烏嬪給她也來這麽一出。


    如今從貴妃耳中聽到敬嬪的下場,更是堅定了她送走孩子的心。


    宜妃聳聳肩,“娘娘來之前,本宮已經勸過她,這件事還沒有定性到底是誰做的,未必就是烏嬪。好,就算是烏嬪,她有那麽傻?”一個十四出問題或許不會讓皇上懷疑,再來一個七公主。真當皇上是傻子嗎?


    可安嬪就像是嚇破了膽,死活不敢在養著七公主,她怎麽說都沒用。


    安嬪咬咬牙,“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關鍵是七公主她,她,”七公主不比十四阿哥話都說不利索,好好養著未必不能養熟。七公主被抱來的時候又哭又鬧,對著她破口大罵。安嬪先開自己的衣袖,“娘娘您看嬪妾的手臂,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這些都是七公主抓的、咬的。”


    貴妃與宜妃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安嬪的手上牙印子不少,有的都滲出血漬,慘不忍睹。


    “這真的是七公主幹的,她才幾歲?”滿打滿算也就是三歲半。


    不怪貴妃不信,她記得七公主每次跟德妃過來請安,都會嘴巴甜甜的喊著貴額娘。她實在很難把那位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跟安嬪嘴裏滿口髒話的人相提並論。


    她搖搖頭,“這件事本宮做不了主,你若不怕皇上怪罪就自己去問皇上吧。不過本宮要提醒你,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你去說不得就要把這口氣撒在你身上了。”


    “對了,敬嬪已經被皇上降為了貴人。”如今隻怕整個後宮都知道了。


    安嬪與宜妃遙遙相望,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她深唿吸,“多謝娘娘告知,不過嬪妾還是打算去找皇上。”降位就降位,那也比整天麵對這樣的小姑娘強。七公主是皇嗣,不是普通的養女,哪怕知道她做的不對,自己也打不得罵不得,不然照顧七公主的奴才就大聲嚷嚷自己虐待公主。


    這孩子又不是她自己要來的,她做什麽非要受這份閑氣。若不是貴妃乃西六宮之主,她不好越過她直接找皇上,此時她怕是已經在乾清宮了。


    安嬪李氏乃漢軍正藍旗,她的祖父乃是鼎鼎有名的撫西額駙李永芳。十六年冊封的時候無寵無子的她便是六嬪之首,如今十幾年過去,哪怕是份位比宜妃等人低,也沒人敢小覷她。隻因她所代表意義:滿漢和諧。


    不然六嬪裏無子的不少,為何康熙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她?


    從景仁宮迴來,康熙就坐在龍椅上,大半個時辰他眼前的奏折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就連他最寵愛的太子也被他找個理由打發去南書房讀書去了。


    手指輕敲著龍案,在寂靜的空間聲音十分清晰,“梁九功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烏嬪?敬嬪?亦或者是惠妃等人?


    他不得不承認景仁宮的時候他被烏嬪的情緒帶動了,烏嬪讓他想到了兒時的額娘慈和太後。他小時候得了天花,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隻有額娘不顧安危要去照料他。被遣出宮那日額娘也是這般跪下求當時的太後、汗阿瑪,求他們允許她跟著出宮照料自己。


    那日他燒的迷糊,可額娘哭的狼狽毫無形象的樣子卻深深地印在腦海。


    平日裏烏嬪都是善解人意的,就算哭也多是梨花帶雨漂亮的很。可剛才她狼狽的樣子,無形中與額娘相交在一起,讓他有些分不清真假,心也就跟著偏向了幾分。


    此時冷靜下來,身邊沒有了人吵鬧,他一遍遍迴想當時的情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以前他寵烏嬪,是因為她身份夠低,人也識趣。他是皇帝自然喜歡多子多福,身份低的人生了兒子不用擔心會跟保成爭奪太子之位。


    如今因為禦膳房的事兒,自己對烏嬪的印象大打折扣,她想要複出隻能靠孩子。可偏偏自己把她僅有的兩個孩子送給別人養,烏嬪不想一輩子失寵,用孩子算計敬嬪引起自己的憐憫從而順勢複出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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