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辰銘的配合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無邪的眼中多了一絲笑意,“既然我們都不跑了,那你們的婚事什麽時候給辦了啊。”


    “不急。”無邪抿著嘴,她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婚禮隻是一個形式,隻要他們的心裏各自明白,有沒有婚禮又有什麽區別?


    眼睛看向了前方,眉頭微微一挑,“夜景炎,我們去一趟血狼吧。”


    無邪突然轉換話題,讓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夜景炎,早就料到無邪會這般,所以也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是有些不明白,無邪對於狼王不是挺有意見的嗎,為什麽這會卻是要過去。


    無邪帶著淺笑,畢竟這一次會經過血狼不遠處,繞過去也就一會的功夫,所以她的要求便不過分,略微停留了一會,從小靈的懷裏抱過小白,此時的它正在沉睡,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依然猙獰。


    看到小白這副模樣,那對於冷蕭炎的愧疚已經褪去。


    無邪的心情好了,最開心的莫過於毛毛和虎蝶,兩人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恢複了活力。


    一行十多人,在空中飛行倒是有些顯眼,特別是幾人的修為不錯,不管是走到了哪裏,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就連下麵的靈獸也混亂了起來,各個躲在了角落裏,眼睛時不時期待的看著天空,那讓它們感覺到舒服的氣息。


    ……


    長老們身體還有些僵硬,毒在他們的體內肆掠,雖然不至於死去,但是那疼痛的感覺也是夠他們受的,而此時看著冷蕭炎那張冰冷的臉,一個個是更加的痛心,穀主死了,他們鬼穀中最強大的一個男人,就這麽死了啊。


    “少主,請你節哀,一定要帶領著我們,拿下那些賊人,絕對不能讓穀主死的那麽不明不白啊。”長老那本來被毒侵蝕的異常青白的臉上露出了悲痛,看起來更加讓人寒心。


    冷蕭炎勉強撐起了一抹笑,這些以前讓他異常敬重,對自己掏心掏肺的長老們,此時以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差點毀了一生,甚至廢了修為,他不該的,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裏想的念的還是那個殘忍的女人。


    低下了頭,讓淚水滑落,滴落在了穀主那安詳的臉上,他死的很安詳,沒有任何的痛苦。


    看著冷蕭炎這般,他們也不敢再多說,畢竟此時心情最悲痛的,是冷蕭炎。


    而就在這時,覺得情況有變的冷心言緊追了過來,他的身後帶著鬼穀所剩的人。


    四周的毒物已經散開,否則這會帶著他們過來,不過是喂了毒物的嘴。


    冷心言幾步上前,直接來到了冷蕭炎的身邊,看著他懷中的穀主,臉色微變,抿著嘴低下了頭,壓抑著心裏的憤怒,而那跟著一起來的鬼穀中人,卻是壓抑不住此時的悲傷,齊齊跪倒在了穀主的周圍。


    “穀主,你怎麽能夠就這麽沒了,你可是我們鬼穀的希望,沒有了你,我們鬼穀可怎麽辦啊。”鬼穀是他們的家,如今毀了,他們的穀主也沒了,一時間,一個個都有些迷茫了起來,那是對於未來的迷茫,沒有了穀主,他們還有未來嗎?


    這句話如同打開了所有人的哀傷,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哭喪了起來,相比較長老幾個大男人,這些婦女和女修則更加的感傷一些,一個個哭的不能自已,一想到鬼穀此時的模樣,那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穀主此時已經坐落,再哭也隻是讓穀主走的不安詳,你們都閉嘴吧。”管理著這些人的冷心言忍不住開始提醒,他也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但是現在哪裏是哭喪的時候?


    眼睛看向了長老和冷蕭炎,“到底是誰殺了穀主?為什麽你們一個個完好無損的,卻是穀主沒了?”身為鬼穀的人,就該為穀主犧牲,為他們鬼穀犧牲,可是現在長老們雖然看起來狼狽卻是什麽事都沒有,讓他怎麽能夠不氣。


    這話讓長老們有些啞然,是因為那些毒物,所以他們才會被支開,可是這會說這些,又會有誰相信?不過說到殺害了穀主的人,這會長老們還是有些膽怯的,那女人明明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弱小,可是爆發力卻是那麽強悍,甚至連穀主獨有的招式都能吸吮,讓他們怎麽能夠不驚悚?


    他們沒有經曆過不知道,而他們這些見識到對方強大的人,卻是一絲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就算是他們再如何想要報仇,也是殺不了那幾個恐怖的人。


    長老們不語,冷心言忍不住多了一絲惱火,半跪在地上,挪到了冷蕭炎的身邊,他和冷蕭炎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或許他們能夠做永遠的朋友,而不是因為一個女人,形同陌路,“冷蕭炎,告訴我,到底是誰?”


    冷蕭炎的頭微抬,如果是之前,看到冷心言他會忍不住惱火,因為他的算計,讓他差點害了無邪,可是現在想來,卻是諷刺,他終究還是涉世未深,否則就不會這麽輕易就交了心,更不會讓她這麽傷害自己。


    深吸了口氣,壓抑著心底的悲傷,“冷心言,是那個女人,她想要為自己的靈寵報仇。”


    雖然冷蕭炎的話說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冷心言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微瞪,有些不敢置信,“嚴無邪?你看上的那個女人?”


    “是,是她。”


    冷心言身體半癱軟在了地上,想到那日麵對的無邪,唿吸有些急促了起來,當時明明還沒有那般強大,這才過了多久,既然已經強大到能夠殺了穀主?這個女人就不該留著,冷心言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冷蕭炎,如果當日他能幫著,又怎麽會有今日的禍事?


    “你準備怎麽做?”冷心言的眼中多了一絲嘲諷,“還要護著她嗎?還要為了她阻止了穀主的大事嗎?”


    冷蕭炎輕笑,護著她?他有那個能力嗎?深吸了口氣,眼中多了一絲冷意,“我會殺了她,親手殺了她。”縱使心底的疼痛讓他快要不能唿吸,但是這一刻,卻如同宣誓,在他所有穀中的子民,他一定會手刃了無邪。


    “希望你所說的話,能夠實現。”對於冷蕭炎,冷心言是了解的,他們其實是朋友,也是兄弟。


    雖然一把火把鬼穀中的人逼出,但是除了帶有靈力波動的人事物外,房屋以及一些別的便沒有毀掉,這會穀主的屍體帶迴了穀中,把他安頓了下來,就算此時的鬼穀毀了,但是該有的喪禮,卻是一點也不能少。


    看著所有人沉默著準備,冷蕭炎迴了自己的房間,明明什麽都是一樣的,可是卻讓他覺得物是人非,胸口的傷口便沒有治愈,還在流出血液。


    他有些自殘的做法,卻讓他感覺到一股快感,仿佛隻有帶著這滴血的傷,才能讓自己找到活著的感覺。


    從腰間拿下父親交給他的遺物,眼中露出了懷念,這個乾坤袋,從他懂事到現在,便知道它一直跟在父親的身邊,可以說是給他最深記憶的東西。


    把乾坤袋打開,冷淡的整理著父親的遺物,裏麵的東西不少,包括丹藥等等,很亂很雜,數量也是不少。


    等到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已經過了大半天,看著整潔了許多,有序的擺放著的各類東西,冷蕭炎臉上帶起了笑,仿佛隻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壓抑住心底的悲痛。


    眼睛不期然的看著那僅剩下的東西,那是一個令牌,以及幾封書信。


    把令牌拿在手中端詳著,看著上麵天門兩個大字,眉頭微挑,這門派中,他可不記得有天門這一個門派,難不成是小門小派?也不是不可能,拿起了書信打開,本來隻是帶著隨意的打開,想要看看是不是父親所寫,畢竟從此以後,他再也看不到他的人,他寫的字了。


    可是在打開之後,看著裏麵所寫,臉上露出了凝重,眼睛緊緊的盯著九天之外幾個字眼,唿吸急促了許多,把所有的信紛紛打開,過了好一會,這才明白信中的意思,眼睛微微閃爍著,在那堆雜物中翻找著,很快便找到了信中所說的東西,手緊緊的握住。


    身體略微顫抖,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麽不告訴自己,也不讓自己修煉,但是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隻要能夠強大便足夠了,因為隻有強大才能為父親,為他們全穀的人報仇,就算是這秘籍裏麵所說的功法如何的詭異,他也一定要學。


    “嚴無邪,你等著我,再過不久,我一定能夠去找你,一定能夠殺了你。”


    ……


    此時的無邪,已經進入了血狼的地界,因為事先沒有通知,這會一群人又是匆匆而來,十多個強者集聚,那個場麵瞬間讓血狼的人警惕了起來。


    路威遠帶著人站在了最外麵,臉上帶著慎重,看到為首的幾人,眉頭略微皺起。


    沒有帶著麵具的無邪和夜景炎,讓他有些不敢確定。


    “路長老,麻煩你去告訴夜景煞一聲,就說我們尋來了起死迴生的藥,問他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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