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倒有個主意。”徐嬌輕聲說道,靠近徐雷,“找幾個誘餌,把那人勾出來。”


    “這方法我倒想過,隻是沒找到人選。”能力高的,知道這次的對手異常強悍,一個個不願,能力低的,又怕籌碼不夠,那些不高不低的,卻多數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所以他還真不知道選誰。


    “我有個人選。”


    “誰?”徐雷有了興趣。


    “季長老的大弟子藍軒揚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最重要的是他姓藍,和藍薰兒眉眼間有些相像,如果一定要找個去死的,自然找一個看不順眼的。


    “這哪裏適合,那可是季長老的得意弟子,若真的出事了,讓我怎麽跟他交代,再說了,藍軒揚是個可造之才,要是因為這事死了,豈不可惜了。”


    “他的能力高,遇到敵人還能反抗,到時我們再上前,哪裏會讓他在我們麵前死。”


    這話倒也是,他的能力在新一輩的弟子中算是頂級的了,已經有藍階的修為,就算是紫階,也能抵抗一會,的確是不錯的選擇,略微思索了會,這才起身,“那行,我跟季長老說聲。”


    知道徐雷答應了,季長老定然不會拒絕,徐嬌眼中滿是厲色,今夜定然要把這賊人捉出來,喂她的血鷹。


    這個消息及其隱蔽,弟子們便不知道,就連當事人的藍軒揚也不清楚,事情就已經敲定下來。


    本以為這事天衣無縫,卻不料早就透過虎蝶的嘴,傳到了她的耳中。


    剛巧這幾天,何欣擔心晚上有危險,也不敢再拖拖拉拉,而是把事情做完,便讓人散了去。


    無邪留在最後,等到眾人離開,這才走到火牛的身邊,火牛的狀態不錯,這幾天徐嬌也沒心思調教它,它也沒有強闖出來,所以便沒有添新傷,反而在這裏每天又是好吃好喝的,靈力恢複了不說,既然比起以前強大了不少。


    “我這幾天怕是沒有時間送你迴去,最多兩個月,我會迴一次黑森林,到時再送你迴去。”讓它離開容易,想要安全迴到黑森林卻是要經過不算短的路,為了安全著想,她還是想親手把它送迴去。


    當日它的傷勢過重,所以她便不說破,如今見它好了不少,所以才把話攤開了說。


    現在她是不可能為了它迴一次黑森林的。


    火牛有些煩躁的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有怎麽抗議,這幾天待在無邪的身邊,它是嚐到了甜頭,到不急於離開,所以表示完全接受。


    這兩個月也隻能委屈火牛了,等到把徐嬌等人解決了,再和火牛一起迴禹城。


    剛準備迴去,走了幾步,無邪突然頓住,“虎蝶,他們說的藍軒揚,到底是誰?”


    “季長老的大弟子,也就是楊豔她們的大師兄。”


    無邪忍不住咧嘴一笑,原來是藍師兄啊,想到當日楊豔他們所說的話,突然輕笑了出來,“既然他們準備守株待兔,虎蝶,今晚你知道怎麽做的。”


    天剛黑下來,徐雷和徐嬌等人便躲到一邊的涼亭,因為有樹木的遮掩,倒也不明顯。


    藍軒揚站在空地上,心裏雖然有些焦急,看著四周,不知道師傅為什麽讓他來這裏等著,最近的事情鬧得兇,雖然他不信,但是死去的人裏,有許多都是青階後期,這就讓他有些警惕了,一般情況下他也是不出門的。


    眼見著月亮已經爬到了半空中,藍軒揚在原地跺腳,隨著時間過去,越發覺得不對勁。


    師傅最近對他越來越冷漠,隱隱有提攜二師弟的意思,如今半夜讓他出來,他本以為是私相授受,可是就這情形看來,怕是不對。


    讓他大晚上的來這裏站著,難不成……,想到這個可能,藍軒揚感覺全身僵硬,既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不會的,他從小在師傅的身邊長大,師傅雖然最近對他不好,但是以前卻是不差,定然是他想錯了。


    今天的夜仿佛特別長,等了許久的徐嬌,有些不耐的站起身,在原地來迴走動著,腳步突然頓住,來到徐雷的身邊,伸手拉著他的衣角,“爹,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全神貫注著藍軒揚的徐雷,聽到徐嬌的話,臉上也帶著怪異。


    “肯定有哪裏不對。”徐嬌低著頭,本想揮開心中的煩躁,可是此時越想越覺得不對,看著藍軒揚的視線也淩厲了幾分,“爹,明明他已經站在那裏許久,可是既然沒有人過來巡邏。”


    雖然現在人少了,但是每隔一個時間段,還是有幾人一起巡邏的,可是如今盯了幾個時辰了,卻除了藍軒揚外,一個人影也沒看到過。


    “許是偷懶了吧。”站在兩人旁邊的季長老,臉色異常難看,今日巡邏的是他的弟子,此時站在那裏做誘餌的也是他的弟子,這讓他怎麽笑得出來。


    徐雷打了個寒顫,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去察看一番。”


    總不能放著藍軒揚在這裏,畢竟這個餌已經下了,不可能半途而廢。


    徐嬌本想跟著去,可是季長老不過是藍階晚期,留他在這裏,她也是不放心,因此隻能應了。


    這些晚上巡邏的人,都會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休息,然後在這裏交接輪班,徐雷此時去的地方便是交接的地方。


    等到徐雷到了那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異常的安靜,這種安靜卻是不應該的,雖然已經到了夜間,但是交接班的人一般都是不睡的,十幾個少年在一起,又怎麽會不聊天,這份安靜透著一股詭異。


    腳步放輕,伸手打開了房門,裏麵的蠟燭閃動著,把屋子照得明亮。


    警惕的往裏麵走去,便沒有發現任何的靈力波動,隻是眼睛還是謹慎的看著四周,等到他走進屋中的時候,整個人不覺一愣,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一些骷髏身上隻剩下了薄薄的皮,以及鬆的不合體的衣服。


    一個個生前仿佛沒受過什麽傷害的樣子,安詳的躺在了床上,有幾個坐在椅子上,他們的眼睛滿是驚恐。


    這一幕,讓徐雷背部發涼,十幾個弟子啊,此時既然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就死了,雖然他已經紫階後期,可是若是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把這些人都殺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這些可都是青階的弟子啊。


    這次的對手絕對不止一個人,如果一次吸一人的情況下,定然是十幾人才是。


    昆侖山既然不知不覺間混入了這麽多的高手,額頭冒出了冷汗,剛準備退出去,誰知道走了兩步,身後的門自動關了上去。


    驚弓之鳥的徐雷靈力運轉著,手裏已經拿了武器。


    身體還未動,突然感覺背部一痛,手裏的長槍已經揮向了後麵,可是卻是什麽也打不到,仿佛什麽也沒有,伸手摸著後背,便沒有傷口,想著剛才定然是他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臉色難看了許多。


    拿著長槍的手收緊,他的戒靈是長槍,配合著他的靈力,揮出來的效果是明顯的。


    剛準備把房門踹開,感覺到身側的掌風,側頭微躲。


    眼睛看向偷襲的男人,眼中滿是戾氣,這個男人他見過,不過是個藍階初期,當時出現在羅毅院子的獵物,當日不管是散修還是本派弟子,全部都被他關押到地牢裏,接受了嚴打,見他們一個個隻知道求饒,包括這個男人,在折磨了他們四五天後,徐雷便放棄了,卻不料此時他既然站在了他的麵前。


    “混帳東西,既然敢擾亂我昆侖,說,是誰派你來的。”如果隻有他一人,他是怎麽也不相信的,所以這會臉色才會如此的陰沉。


    “需要別人派我來?你們昆侖齷齪肮髒,做出的事乃是邪派所為,天下人人人得而誅之。”


    “你可知道你再說什麽。”徐雷眼睛微眯,渾身的殺意很濃,讓人不自覺心驚。


    “說什麽?”蕭齊軒冷笑著,壓抑著心裏的難受,眼睛一片通紅,有淚水湧動著,“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認識蕭盟、紫煙、蕭雪嗎?”


    徐雷眉頭微皺,這些人他當然認識,蕭盟當初是長老之一,隻是不幸損落,而紫煙和蕭雪則是他的妻兒,紫煙因為蕭盟的去世,最後在一次外出後也失去了蹤影,至於蕭雪,則是徐嬌身邊的侍女,幾個月也是損落了。


    雖然他隱隱知道這事和徐嬌以及羅毅修煉的邪術有關,但是人已經死了,他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去怪罪頂柱之一的羅毅,更別說他寵愛的女兒。


    “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沒想到蕭家既然還有人存在,甚至攪亂了昆侖,徐雷便不覺的女兒有錯,反而怨起了蕭齊軒。


    “他們是我的家人,當初我不過七八歲,我的父親隱隱覺得羅毅有些奇怪,暗中徹查,這才知道原來他是邪教叛徒,擔心他會做出不利於昆侖的事,父親提前把我送走,本來也想把母親和姐姐一起送走的,可是他們堅決留下,父親也擔心太明顯了,所以準備過一段時間,再讓他們離開,可是羅毅既然察覺了父親的行徑,捉走了母親,用我的母親威脅他,最後把我父親的靈力吸走,成功的晉級了紫階。”


    若不是他的父親,羅毅不可能會晉級紫階,可是他既然如此喪心病狂,殺了他的父親後,卻沒有饒了他的母親,反而也殘害了他的母親。


    姐姐知道了事情,就更不會離開昆侖了,她妄想報仇,待在了徐嬌的身邊,可是最後卻是落得了和父母一樣的後果。


    可憐他被送走,還以為是父母嫌棄他不如姐姐,心裏怨恨了數年,直到十四五歲,他想要來找父母,想要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卻隻見到了姐姐,姐姐什麽都不告訴他,隻讓他離開這裏,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想要調查,但是無奈當時的他太弱了,直到幾年前他才通過某些勢力,查到了這些過往,他想要把姐姐帶走,可是姐姐不讓。


    他想著姐姐待在徐嬌身上,羅毅應該不敢動手,卻不料姐姐既然命喪在了徐嬌的手上。


    現在隻剩下他一人了,昆侖奪走了他的一切,他恨。


    本來他也不準備這麽快報複,那天安頓往藍姨,讓人照顧著她,他便到了昆侖山下打探消息,剛巧便被羅毅的弟子看中,哄騙著他上了昆侖。


    等到察覺了他們的意圖,他便將計就計。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他還是成功了,他要讓昆侖,讓徐雷徐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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