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走廊處,耳邊傳來一道男聲,鬱千潯僵硬在原地,渾身上下一寸一寸的冰冷下來。


    病情加重,病情加重。


    腦子裏隻剩下四個字,忽然之間,鬱千潯有種山崩地裂的感覺。


    仿佛支撐她身體最後一絲力量被剝奪,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啊——”


    突然,病房裏傳來一聲歇斯底裏的嘶吼聲。


    “不好,靳少病又發作了!”


    走廊上perter和池卓與皆是一怔,相互對視一眼趕緊推門而入。


    早已淚流滿麵的鬱千潯聽到熟悉的痛苦聲,身子重重的的一震,隨即心髒處便傳來一陣強烈的絞痛。慌忙的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朝著病房奔跑過去。


    “perter,不是說鎮定劑可以安撫我哥的情緒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池卓與雙手死死的按住靳向辰的胳膊,目光落在那裂開的傷口上,對著一旁的醫生低吼道。


    白色的紗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刺眼的鮮紅色,那是他哥的血!!


    “必須立刻把靳少控製住,鎮定劑已經不管用了!”


    私人醫生perter臉色表情僵硬,目光落在病床上,嚴聲厲色的說道。


    靳向辰掙紮的厲害,雙目通紅,眼神裏沒有焦距,額頭上青筋凸起,觸目驚心。


    已經完全陷入了痛苦的夢魘中,根本無法喚醒。


    “你想要幹什麽!!”


    鬱千潯用力推開病床旁的醫生,一臉防備的盯著對方,見醫生手中的手銬,眼底一道冷然的光芒閃過,憤怒的吼出聲:“他已經那麽難受了,你還要用手銬把他鎖住?”


    “小潯兒你誤會了,我們這樣做是在保護我哥,不讓他自己傷害自己!”池卓與沒想到鬱千潯會這麽快清醒過來,眼底劃過複雜的神色。


    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為什麽女孩兒注射了少量的安眠藥,還會在短時間內醒過來。


    “你快出去好不好!小潯兒,你不能有事,不然我哥醒來會擔心的。”加上他一共三個男子,都無法控製住他哥,池卓與真的害怕一會兒有意外情況發生。


    這一次情況比以往都要嚴重,現在是晚上八點,他們從景區迴來是傍晚六點。


    短短兩個小時裏,他哥已經發病了兩次,這是第三次。


    反反複複,鎮定劑都沒有辦法安撫他哥的情緒!


    “不要,我不要走,我要在這裏陪著他。”


    鬱千潯剛觸碰到靳向辰的手,手背上就被對方抓出一條血痕,蒼白的小臉上有片刻的愣神,很快身子被人拉開。


    “來人,把鬱小姐帶迴病房!”


    池卓與緊緊抓住鬱千潯的胳膊,沉聲吩咐一旁的護士。


    “小池子我不要……”


    “這是我哥的命令!你必須離開,我哥現在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他根本沒有意識。自己做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上一次你差點被我哥掐死你忘了嗎!!”


    幾個小時前,當他趕到山上時,他哥就已經受傷,肩膀上被藏獒活生生撕扯下一塊肉,依稀可見白骨,可見傷口之深。


    迴來路上,靳向辰警告所有人,不可以讓鬱千潯靠近發病時的他,更不可以讓女孩兒受傷。


    池卓與想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這也是他讓醫生給鬱千潯注射安眠藥的原因……


    “池卓與你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


    鬱千潯被兩個護士拖拽著往外走,眉頭緊緊擰著,惱怒不已!


    用力掙紮了兩下,發現對方根本不是普通的護士,身上絕對會些功夫。


    看著靳向辰雙手被捆綁著床頭,整個心被狠狠撕扯著。


    眼淚決堤了似的,淚如雨下。


    “啊——滾開,滾!!”


    靳向辰雙臂分別被手銬鎖在床頭,依舊用力的掙紮著身子,肩上纏繞著紗布早已被鮮血染紅,床單上也沒有幸免。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池卓與看著他哥痛苦的掙紮,心裏很不是滋味,真的恨不得替他哥受這些折磨。


    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著了拳頭,眼眶裏浮現出絲絲水霧。


    這麽多年,他哥飽受痛苦和折磨,性格也變的越來越孤僻。


    直到鬱千潯的出現,他看到了靳向辰另外一麵,會吃醋,生氣,擔心,不安,著急。


    為了對方,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


    上一次的綁架事件,事後,他哥親自處理了那幾個人。


    讓對方生不如死!


    隻是為了幫小潯兒討迴公道,讓自己雙手染滿了鮮血。


    “沒有,我已經給靳少注射了三次鎮定劑,今晚不可以再用了。每用一次對靳少身體傷害很大,今晚這一關隻能靠靳少自己挺過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perter為難的開口說道。


    “傷口再次重新包紮,以靳少目前的狀態,還是會裂開。”


    “該死的!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什麽都不能做嗎!”一腳踢開椅子,池卓與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此時走廊上,鬱千潯也不停的反抗著,“嘶——”


    “我的腳上有傷,你們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對不起,鬱小姐,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護士注意到鬱千潯紅腫的腳腕,放開她的胳膊,歉意的說道。


    就在這時,鬱千潯眼中冷光一閃,扣住另一個護士胳膊上脆弱的地方,暗自用力,掙脫開護士的手,就直奔靳向辰的病房而去。


    “鬱小姐!”


    鬱千潯忍著腳上的劇痛,不顧一切拚命的奔跑,很快再次來到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上前就緊緊抱著靳向辰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脖,刻意避開了他的傷口。


    “靳向辰,你快醒來好不好?我就在這裏陪你,哪兒都不去。”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變成一個傻子,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你要是清醒過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嗎?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池卓與愣了神,不知所措的抽了抽嘴角,他哥會變成傻子?


    這是什麽邏輯?他怎麽不知道?


    小潯兒腦子裏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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