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篝火照在寧容臉上,把她襯的嬌媚而不自知。


    太子眼神微深,鬼使神差地給她也倒了一盞。


    原以為梨花白,必是用梨花做的,櫻桃卻偏偏拿了雪白的荷花入酒。


    一口下去,清甜綿軟,帶著荷花的清香味。


    一開始寧容和太子還就酒品肉,吃著吃著,寧容大部分時候都在喝酒。


    梨花白度數再低,再適合女性,也是酒的一種。


    幾杯下肚,寧容已經有些醉態。


    她陀紅著一張俏臉,盯著太子看個不停,眼神像是掃描儀似的,把太子從頭掃到尾,還癡癡笑著,“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她的聲音婉轉勾人,媚眼如絲的看過來,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妖冶。


    胤礽被她盯的渾身都冒起了火,猛地抬起酒盞灌了一口酒。


    酒水順著他的喉結往下,一下沒入他的衣襟裏。


    寧容伸出細白的手指,好奇地點點他的喉結。


    卻被他一把掐住指尖。


    胤礽的眼神幽遠,深不見底。


    他猛地把她打橫抱起。


    寧容不及發出半聲驚唿,太子已然抱著她闊步離開。


    *


    寧容被他放在床榻上,太子的氣息籠罩過來,冷鬆香氣把她包裹住,她不安地動了動手指。


    想往裏縮,卻被人扣住了腰肢。


    “你鬆開,先鬆開。”她無力地拍打,語氣軟軟的,手上的力道也軟軟的,看著還沒醒酒的模樣。


    “你剛剛叫孤什麽?”太子幽深的眼睛盯著她,似狼一般淩厲。


    寧容對此一無所覺,除卻剛開始有一瞬慌亂,聽著他低磁的聲音,她有些迴神了。


    她歪頭迴憶了一下,試探道,“小哥哥?”


    話音落地,她已經被人攝取了紅唇,半絲話也說不出了,隻餘一些無意義的呢喃。


    剛迴籠的理智,又散開。


    太子拉著她共沉淪,來不及細想,她就被拽著,沉入這無邊的黑夜裏。


    第22章 隻如初見


    事實證明,千萬別把男人餓太久!


    寧容昨夜說了好幾次“不要”,全被太子鎮壓,把她翻來覆去,吃了又吃。


    等第二日寧容醒來,整個人似是被什麽攆過,半點起不來身。


    她像一隻胖胖的小熊,在床榻上撲棱半天,卻又倒了迴去。


    日光大亮,隔著床帳把寧容的動作照的清清楚楚。


    太子一身黑色繡金邊的騎馬服,扣子一直扣到衣襟最上一顆,他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見她半天起不來,悶笑一聲,大發慈悲地往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她拉起。


    “怎麽就這麽沒用?”


    男人的聲音很性感,但這會兒寧容是真沒絲毫感覺了。


    這人,輕易撩不得。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殿下今日怎麽還不去獵場?”


    小女人臉還紅著,媚眼如絲地橫了他一眼,太子眼神微暗,別開目光。


    “孤正要走,你可不就醒了?午膳不必等我,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著深深看她一眼,抬步離開。


    “秋蕊。”寧容張嘴喊人,她聲音沙啞異常,自己聽了都臉紅。


    “娘娘,奴婢進來了。”


    秋蕊進來的很快,扶她起來更衣,又倒了蜜水給她喝。


    寧容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殿下晨起便一直在帳子裏等著呢,陛下那邊催了好幾遍了。”秋蕊覷著寧容的臉色,又接著道,“依奴婢看,殿下心裏還是有娘娘的。”


    她不懂殿下和娘娘是怎麽迴事,但是她希望殿下和娘娘好好的,夫妻恩愛。


    最好再多來幾個小主子。


    寧容抿唇不語,眼底複雜。


    太子太過傲嬌,明明等了她一早上,偏說的那麽恰好。


    雖說她昨夜也有故意的成分,但太子也太過了些。


    想到昨夜那些片段,寧容一張俏臉通紅。


    她脖頸上還有昨夜的痕跡,隨便瞥一眼就曉得昨日戰況有多激烈。


    圍獵場不是隻有她一個女眷,四妃之一的宜妃隨駕,另還有五公主、六公主等也跟了來,旁的大臣女眷就更多了。


    等下可叫她怎麽見人?


    “你去喊了櫻桃來,就說我有事吩咐她。”


    秋蕊行了禮,躬身下去,並不多問。


    櫻桃是杜嬤嬤的女兒,杜嬤嬤又是夫人的陪嫁,從前在府中,多虧了杜嬤嬤照應,不然她們主仆可熬不到今日。


    對櫻桃、海棠兩個,她再放心不過。


    櫻桃會做藥膳,其實也通醫理。


    丫頭們若是有什麽小症候,不用問過禦醫,櫻桃自己就能開方子。


    “娘娘,這個是奴婢昨夜調配的。”


    櫻桃蕙質蘭心,進了帳子,不過寧容吩咐,就早早拿出調配好的藥膏。


    其實寧容有玉露,哪需要這個。


    但玉露無法說清楚來曆,也就順了丫頭的好意。


    “薄薄地敷上一層,不用半刻鍾,便看不大出來了。”櫻桃上手給寧容塗抹,她動作很輕,一本正經,“待藥幹了,奴婢再幫您上一層粉。”


    寧容耳朵尖都紅了,昨夜太子胡鬧,卻要她的丫頭幫她善後。


    等藥幹的時間,櫻桃替她把脈。


    這會兒寧容也顧不得羞澀了,問,“如何?可是有把握?”


    過了許久,櫻桃才道,“奴婢也無法保證,隻能說有七成可能性。”


    “那便好,其餘的一切隨緣吧......”


    寧容說著有些困倦,微微眯起眼睛。


    *


    之後幾日不用請安,在圍獵場隨性自在,寧容玩得很開心。


    和櫻桃幾日盡顧著搗鼓吃的了,把太子的大帳,成日裏弄得香噴噴的。


    五公主、六公主聞著香味,找來了幾次。


    一番相處,姑嫂三人倒更熟悉了些。


    這日,是他們在圍獵場呆的最後一日,男子們有圍獵比賽,女眷們照例隨意活動。


    午時剛過,五公主、六公主便過來找寧容玩。


    原是兩人在帳子裏待不下去了,想著出去撒歡。


    可圍獵場到處都是外男,沒人領著恐怕衝撞了。


    兩個小姑娘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來找寧容。


    寧容雖是嫂子,但並不嚴苛,幾人也差不了多少歲,在一起也有話題聊。


    “咱們要不要去把大嫂子也喊上?”見兩人正要走,六公主看了眼大皇子帳子的方向,猶猶豫豫道。


    六公主在宮中沒什麽依靠,靠著乖巧和聽話這兩點,成為了五公主的固定陪玩。


    但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也是她行事的準則之一。


    五公主不想跟大福晉一起,她隻覺得大福晉格外嚴肅,做什麽都要跟端不端莊掛鉤。


    平日裏被額娘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還要被大福晉念叨。


    “不用不用,咱們不走遠,就在附近玩行嗎?”五公主梳著小兩把頭,穿著鵝黃色的騎馬服,瞧著嬌俏可人。


    她眼巴巴地盯著寧容,生怕她搖頭。


    “行啊。”寧容倒是沒多想。


    “六妹,我說你就不用為大福晉操心了,她每日都要做針線,今日的想必還沒有繡完。”


    五公主不高興地嘟嘟嘴,看了六公主一眼。


    六公主立馬低了頭,不說話,唯唯諾諾跟在兩人身後。


    圍獵場很大,她們隻沿著附近這一片走動,往相對安全的地方去。


    一路上隻碰見幾隻小兔子蹦來跳去,其餘的全是些不知名的野花,夏日裏開得正濃烈,密密匝匝好不熱鬧。


    兩個小姑娘還是孩子心性,一會兒就和好如初了,高高興興地聚在一起摘著花,要做花環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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