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韶白道,“醫院剛剛收到的三個人就是你幹的?”


    夏眠愣了一下,“送你們醫院去了?啊,也對,燕大醫院最近。”


    “怎麽樣?應該沒大礙吧?”


    寧韶白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哈哈,那必然沒事了,就是看著血流的多唬人而已,頂多輕微腦震蕩,睡一覺也就好了。”


    寧韶白瞥了她一眼,“怎麽?經驗很豐富啊,在哪兒學的?”


    “湊巧,湊巧,”夏眠嘿嘿笑著想蒙混過關,當下轉移話題道,“你迴醫院還是迴家?”


    寧韶白也沒追問的意思。


    低頭示意夏眠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你覺得呢?”


    “今天值班是吧,我懂。”夏眠道,“寧醫生真是辛苦了,今天非常感謝。”


    寧韶白不想理她,專心開車。


    眼看著車子駛進路口,夏眠連忙道,“送我到巷子口就行了,聽見汽車的聲音我二姑要問了。”


    寧韶白沒說什麽,在巷子口把車停下,然後開著遠光燈給她照著路,直到夏眠走到家門口朝著那邊揮揮手,車子才掉頭離開。


    夏文月果然還等著呢,聽到動靜從西屋出來,“怎麽今天這麽晚?”


    “嗯,我們學校出了點事情,有混混去我們高一搗亂,警察來抓人,我看了會兒熱鬧就晚了點。”


    夏文月好奇心向來不重,知道她沒事便打著哈欠道,“飯在灶上,趕緊吃了去睡,小楓一直等你呢,剛睡著……”


    剛說到這裏,就聽見小孩兒還帶著困頓的聲音從西屋傳來,“小姨?”


    “哎,我迴來啦!”趕忙答應了一聲。


    夏文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見著你一直都不睡,今天幼兒園讓畫畫了,要給你看。”


    “嗯,我知道了,二姑你去睡吧,我哄他。”夏眠匆匆進了西屋。


    小孩兒果然坐在被子裏望著門口,見到夏眠眼睛一亮,“小姨!”


    “嗯,”夏眠把外套脫了,走過去親了親他的臉蛋,“小姨迴來啦,你怎麽還不睡呀。”


    小楓抿嘴一笑,轉身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紙遞給夏眠。


    夏眠驚喜的道,“給我的嗎?”


    小楓開心的點點頭。


    夏眠打開,是一副彩筆畫,藍天白雲,陽光熱烈,橘紅色的大人懷裏抱著一個黃色的小人,周圍是各色漂亮的小花和蝴蝶。


    筆觸稚嫩,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畫中人熱烈的情緒。


    “是小姨和小楓嗎?”


    小楓抿嘴一笑,張開雙臂要抱抱。


    夏眠不由失笑,小家夥有點會撒嬌了。


    夏眠抱起他,“我們小楓畫的太棒啦。”


    小楓滿足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夏眠道,“等這周末小姨把作業都提前做完,放假的時候,就可以陪小楓玩一天,好不好?”


    “好!”小楓非常高興。


    他們現在一天見麵的時間很少,早上她走的時候他還在睡,中午一起吃頓飯,晚上她放學迴來還有作業要做,做完作業小孩兒往往都困的不行了。


    即便如此,他也總是要等她一起睡。


    夏眠心疼的親親他的小臉,“今天跟小姨睡一個被窩?!”


    “好!”小楓興奮的抱住她的脖子蹦躂了兩下,覺得今天福利真好。


    夏眠失笑,這小孩兒真是超級容易滿足。


    小楓畢竟情況特殊,夏眠私下裏諮詢過寧韶白。


    寧韶白建議等他七歲的時候再正式分床睡,在那之前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小楓的事情按部就班。學校裏倒是因為她報警的事情轟動一時。


    夏眠因此一戰成名,謠言自然也不攻自破。


    三班的同學不僅不再說,遇到其他傳小話的還會嚴肅澄清。


    就算不懷好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混們,看到郝劍的下場也都嚇得閉嘴,對於他們來說,進派出所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倒是趙誠和孫悅欣李麗珍非常興奮,仿佛這是人生中一件足以載入史冊的曆史事件。


    趙誠道,“我決定了,我以後要當警察,警察簡直太酷了。”


    夏眠立刻道,“警校可不好考,要不少分數呢,你確定以你現在的成績能考上?”


    趙誠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鬱悶道,“夏眠你怎麽動不動就讓人學習呢?”


    夏眠笑道,“因為學習才能實現你的理想啊!”


    趙誠有了理想,但還是不太想學習,於是轉移話題,說起了郝劍的事情,“我爸說那郝劍最多拘留幾天就出來了。”


    “我猜也是,”夏眠道,“畢竟他還未成年,最後也沒有什麽嚴重後果。不過讓學校開除他應該足夠了。”


    趙誠一拍手道,“哎,我怎麽沒想到這個?隻要他離開咱們學校,空氣都能清新一大截。”


    孫悅欣道,“那夏眠你得最好心理準備,他家保姆……”她說到這裏,轉頭對李麗珍道,“這次他都被送醫院了,他父母得親自出現了吧?”


    李麗珍道,“估計吧,他爸花那麽多錢把他送進咱們學校,怕是不可能讓輕易開除的。”


    孫悅欣擔心道,“你說他會不會去找喬建宇啊,不是說郝家給喬建宇投資夜總會了嗎?別喬建宇說句話,事兒又消了。”


    夏眠失笑,“你們都說喬建宇是大人物,管這種小事多掉價。”


    “況且,這件事情郝家隱瞞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敢去找喬建宇。”


    趙誠不解。


    夏眠給他們分析,“你們不是都說了嗎?喬建宇根本就看不上郝劍,頂多是看在他家出了錢的份上跟他說句話。”


    “所以能跟郝劍混在一起的那倆混混肯定也都是邊緣人物。”


    “那天他們可是直接說道了夜總會king和喬建宇的名字,警察當然要去查的。”夏眠道,“你們覺得喬建宇會把這件事情怪罪在惹是生非的郝劍頭上,還是名字都不知道的高中女生頭上。”


    “當然是惹是生非的郝劍頭上!”趙誠拍了下手,忽然道,“所以你那天說那麽多,就是想引他們說出喬建宇的名字?”


    夏眠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對啊,那天我和欣悅麗珍都聽到了,喬建宇的爺爺可是管他管得很緊的,他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替郝劍走關係?”


    “就是郝劍他爸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得罪喬建宇,郝劍最差不過是被學校開除,大不了轉到其他學校,但若扯上了喬建宇,郝家的生意,還有投了錢的夜總會都得有大損失。”


    “你們覺得郝劍的爸爸是那種愛兒子大過一切的人嗎?”


    三人齊齊搖頭。


    夏眠道,“那不就得了。”


    趙誠道,“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爸爸來找你。”


    孫悅欣道,“肯定有要用錢砸你了。”


    夏眠哼笑,“那除非他砸死我。”


    三人哈哈笑起來。


    結果沒想到,夏眠沒等到郝父,竟然先等到了田雪雅的母親馬秀娥。


    田雪雅那天晚自習跑了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沒臉見人還是害怕夏眠報警,連著兩天都沒來上學。


    夏眠中午迴到教室的時候聽到同學討論,“田雪雅是不是被警察抓走了。”


    “沒有的事。”夏眠趕忙解釋道,“誹謗罪是起訴警察才抓的,沒人告當然不會抓。”


    不少同學都悄悄鬆口氣,雖然這件事情田雪雅做的不對,但要是因為這個坐了牢,同學們還是會覺得於心不忍。


    對於夏眠來說,一來確實沒必要跟小姑娘計較,二來因為這點事情打官司壓根沒意思,還不如就用這件事情賣個好。


    “我是嚇唬她的,畢竟我也沒真出事,她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未來前程遠大,我要真告了她,她這輩子豈不是就毀了?”


    夏眠歎了口氣道,“隻希望她以後能吸取教訓,不要再亂造謠了吧。”


    這話一出,誰能不說夏眠一句心胸寬廣?溫柔善良,簡直就是小仙女本仙。


    就是眾人對她好感倍增的時候,田雪雅的母親馬秀娥撞了上來。


    她是個體態豐腴,性格潑辣的中年女人,推開門便怒氣衝衝的道,“哪個是新來的轉學生?”


    夏眠疑惑的站起來,“阿姨您好,我是。”


    “你就是?”女人用那雙吊梢眼挑剔的打量了她一眼道,“就是你欺負我們小雪?去把你家長叫來,我要好好問問他們是怎麽教孩子的,自己不學好就算了,還要欺負學習好的同學?”


    孫悅欣給氣笑了,“我說阿姨,您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誰不學好,誰欺負你家小雪了?”


    馬秀娥的目光落在孫悅欣身上,臉上是明顯的不屑,“孫悅欣,李麗珍,我知道你們,怎麽,你們學好了?你們考試全班第幾,全校第幾啊?”


    孫悅欣被噎的無話可說。


    夏眠可算知道田雪雅那好差生一刀切的勢利眼是跟誰學的了。


    夏眠語氣平和的道,“阿姨,是田雪雅同學說我們欺負她了?”


    “你們沒欺負她她怎麽會不敢來上學?”馬秀娥指著孫悅欣和李麗珍道,“你們都有份對不對?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是些不學好的。”


    敢情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直接來興師問罪。可真是夠搞笑的。


    夏眠柔聲開口,“田雪雅同學不敢來上學,可能是因為阿姨您的原因。”


    馬秀娥皺眉,“你什麽意思?”


    夏眠輕聲細語,“因為您家的家教就是不分青工皂白,隨便惡意揣測別人,所以田雪雅同學也是因為這個在背後說人壞話,以至於被揭穿之後沒臉麵對同學,才不敢來學校的。”


    馬秀娥頓時怒道,“你怎麽說話呢?誰不分青紅皂白惡意揣測了?我女兒有什麽好怕的。”


    “田雪雅還真該怕!就因為她胡說八道,夏眠差點被社會上的混混脅迫,”有看不慣的同學開口,“要不是人家夏眠大度,你女兒就要被警察抓走了。”


    馬秀娥聽說還涉及到警察,愣了一下。


    其他同學已經憤憤的替夏眠抱起不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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