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般賣弄,小心你的腦袋!”許是仙若春水的作用,辰爵終於沒了耐性,大發雷霆,“你再張口,若不是收迴失地的法子,這大將軍府就是你的墳墓!”


    “天圻將士均為妖鬼,但他們卻很少有見過心宿本人的,如果讓協有此香的女子混入守城將領的宮殿,在交合中將其殺掉,神不知鬼不覺地大開城門,豈不是不需要一兵一卒,便可攻陷城池?”


    楓鬥語速之快讓辰爵不禁滯了數秒,彎唇道:“好卑鄙的法子。”


    “戰場沒有卑鄙與正直,隻有輸與贏。”楓鬥為辰爵將酒斟滿。


    這句話本是辰爵的信條,此時被楓鬥說出來,他覺得甚合心意。一口將酒飲盡,他站起身子,欲要離開。


    走到門口處,他突然迴身,對楓鬥道:“你說仙若春水有解?何解?”


    楓鬥笑道:“陛下後宮美女如雲,每一位都是解藥。”


    辰爵冷哼一聲,甩袖出門。


    熾千雲等在門外,見辰爵出來,迎上去施禮:“陛下。”


    “去暗影軍隊伍挑選二十名上乘女子,無論相貌和功夫均要極品。”辰爵的語速和步伐都快得驚人,“命她們身穿白衣,素淨打扮,天亮前給我送進宮。”


    熾千雲滿腹疑問,最後到口中隻吐出個“是”字。


    辰爵將手中盛有魅惑之香的瓷瓶握緊,又道:“其餘暗影軍點五百人,分成五隊,命隊長子時來禦書房見我。”


    “是。”


    “記住,這件事隻有你知道。”


    “是。”


    “杜淳迴來了嗎?”


    “迴皇上,他明早從西域啟程。”


    “還沒有七公主的消息麽?”


    “迴皇上,沒有。”


    停頓了數秒,辰爵問:“最近可有梵幽的消息?”


    熾千雲一愣,自上次她暴露魔皇逆卷真的身份,便再也沒有露過麵,辰爵也不曾提過,何故此時會突然問起她?


    “罷了。”辰爵道,“你去辦事。”


    話音未落,他人就不見了。


    熾千雲在原地呆愣半晌,隻覺得辰爵像有什麽要命的急事要辦。他歪了歪頭,什麽急事……要找梵幽呢?


    想到這裏,他詭笑著縱身一躍,如一縷青煙般消失在夜色中。


    辰爵一路運氣提速,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的寢宮。


    他沒有住萬俟桓的紫陽宮,而是搬進了霽月宮的隔壁——軒宇殿。雖兩宮被林林總總的樹木隔斷,但隻要他登上宮殿頂層的露台,便可望見霽月宮的寢殿。


    南柯法陣已經被他親手撤掉,如今那裏再也沒有霽初的身影。


    已經接近亥時,辰爵身影孤寂地站在窗口遙望霽初曾經的臥房,媚藥之毒在他體內遊走,攻擊著他的意誌。這宮中縱有萬千種姿色,卻沒有一個能提起他的興趣,他寧願就這麽忍受毒藥給他帶來的折磨,也不願隨意發泄。


    雙手緊緊握著窗欞,辰爵眉宇深鎖,痛苦和思念激蕩肺腑。


    如果她在,就算被禦狐令反噬而死,也不想放手了,他此時滿心都是這個念頭。


    就在他的思念即將決堤令他發狂的時候,突然一雙纖弱柔軟的手臂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身,一張臉貼在他的後背。


    深沉而低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陛下,你想我了嗎?”


    是梵幽。


    辰爵差點以為是因為太過思念而出現了幻覺,梵幽的身體實在太像霽初了,就連正環著他的手腕和雙手都那麽的相似。


    他抓著手腕將梵幽拽到自己的身前,將她推出窗外,她的上半身躺在窗台上,頭向後仰在夜色中,一對雙峰挺立在辰爵的麵前。


    辰爵早已顧不得梵幽的身份是魔尊還是什麽,一把將她的紗衣撕碎。


    以這個角度,他看不到梵幽的臉,卻能將她的身子一覽無餘。這副身子,活脫脫地就是一個霽初。


    他將媚香瓷瓶裏的液體抹在指腹上一滴,塗在梵幽挺立的溝壑之間。


    屬於心宿的香氣彌漫,交纏在他的鼻端。這個味道勾起辰爵曆曆如繪的迴憶。


    “霽初……”他喃喃道。


    此時已是亥時,夜風吹散天邊的雲層,圓月探出頭來,以修長的光影撫摸藍月湖柔軟的水麵。


    霽初站在湖畔,仰望與蒼月遙遙相對的戚風崖。她以敏銳的五感洞悉那裏的氣息,約定的時間已到,那邊依舊沒有人類或者妖鬼的氣息,她不禁緊握白斬。


    戚風崖孤絕陡峭,高聳入雲,刀削般的山陵似能切斷雲霄。


    霽初抖開魔翼,亮紅的羽毛沐浴在月色中,瑩自閃耀。


    當她落入戚風崖的巨石上時,發現有人已經在那等候。果然,就算那裏有人,也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氣息,霽初屏息而望。


    他的身影掩藏在叢林之間,黑色的衣衫,與幽暗的樹叢漫成一片,別說樣貌,就連男女都不能分辨。


    霽初開口道:“我已如約與閣下相見,若有事相談,請閣下出來說話。”


    那邊樹木此時沙沙作響,須臾,那人映著月光進入霽初的視野。


    看見來者,霽初“唿”地抖起雙翼,“當啷”一聲將白斬出鞘。蒼白的月光下,劍身閃著鎏光,紅黃藍白交織,就連周遭的空氣也似乎感應到劍刃四射的熱力,跟著變換發光。


    她自己也渾身紫氣升騰,一副隨時放招的架勢。


    “茨鐮!你竟是楚白咲說的朋友?”


    她似乎可以肯定那天從楚白咲後院離開的人就是茨鐮,但卻想不通他們到底是何關係。


    茨鐮童子搖扇著羽翼,懸在半空,寒氣逼人的黑死神鐮刀背在他的身後,他似乎並沒有想要打架的意思。


    笑著哭泣的能樂麵具掩蓋了他的容貌,他的頭被包裹在巨大的帽兜裏,甚至看不到他的發型,他依舊不發出任何聲音。


    霽初不敢怠慢,做好隨時拚殺的準備。


    茨鐮一直負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


    霽初將白斬在虛空中劃出圖案,即將施展應敵的術法。


    可茨鐮卻把右手一甩,一樣硬邦邦的東西“吧嗒”落在霽初的腳邊。


    霽初凝眉望了一會,月色將那東西照亮,似乎是一隻死了的黑色鳥雀?


    她抬頭看茨鐮,隻見他依舊懸於半空,絲毫沒有動手的跡象,倒像是等她撿起那隻鳥。


    霽初一手掐訣,將掌中空氣逆轉,那鳥屍被反吸入她的手中。白斬的鎏光將黑鳥映成各種顏色,霽初辨認出那是一隻渡鴉。


    她拿起渡鴉腳踝上的信筒,抽出裏麵的紙簽,展開一看,一行字落入眼中:


    淳:今日亥時,藍月湖戚風崖,你的獵物在此。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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